呂不凡扔下一句話,扭身便走。留下兩個衣著時髦的年輕人,傻愣愣地站在“硝煙彌漫”的霓虹當中,聽著動人心魄的勁爆迪曲,思考人生。
孤單的身影大踏步向來時的路走去,門口不斷有潮男靚女湧入,嗅著青春氣息的芳香和夜店裡彌漫的汗騷酒香,在這個出口,仿佛承受了一次心靈和肉身的撞擊。
當他闖出光幕,來到一片星空之下,背後漸弱的音樂裡不時傳來DJ的呐喊聲,恍然,已經與自己隔絕兩世。
歌詞中,煢煢孑立,踽踽獨行,或許正是用來形容此時呂不凡的,他先是孤身站立仰望天空,然後一個人行走在路燈下,顯得孤寂而落寞。身邊不時劃過的高級小汽車,帶著一抹富貴的氣息,撕開他身邊的空氣。他眨了眨眼,躲過不良司機的遠光燈,心中感歎:自己何時才能擁有一輛讓女孩一看就動心的赤兔寶車呢…
“我就喜歡紅色的悍馬!我覺得那車極帶勁了,只可惜…”苦笑一聲:“這輩子恐怕我也買不起,別說買,就是現在有人送我一台,油我都燒不起。”
“呵呵,一輛車而已,何足道哉?”不知何時,身後跟著一個人,他突然說話。
呂不凡猛地一回頭,望向身後那人,是一名服裝怪異的清臒老者,老者須發皆白,雙目炯炯有神。他不僅是衣服怪,鞋子,帽子也很怪,看他這身裝束,莫非是混跡江湖的算卦神棍?
“老先生,您是缺錢嗎?如果沒有晚飯吃了,我給你五元錢。去買些饅頭、榨菜,有時我也是這樣吃的,你就別看不起這五元錢了。”呂小布真的從兜裡掏出了五元錢。
“…”老道一愣,苦笑道:“難得溫侯接濟,可是,老朽如果依靠要飯度日,恐怕也太有辱我們三國轉世而來的各位英豪吧?”
“唔!”呂不凡突然一驚,立刻大喜道:“老先生,難道您也是…”凝眉仔細分辨,並不認識此人,於是問道:“請問法號!”
“難怪溫侯不認識我,在一千八百年前,你我並未謀過面,不過,您的大名,對老朽來說可是如雷貫耳。”老者頗顯古范兒地抱了抱拳。
“呵呵,不敢當!”呂不凡慚愧一笑,擺了擺手。
“當得,當得。”老者重重地點了點頭,顯得頗為誠懇。
“那麽老先生,您可否賜教法號?”呂不凡忽而覺得老道有些絮叨,再次問了一遍。
“哦,呵呵呵,溫侯到底是急性子,莫要嫌老朽絮叨。”老道入鬢白眉挑了挑,賣關子說道:“不知溫侯可否聽過這樣一個人,他是東漢末年‘黃老道’代表人物之一,著有一本天書《太平經》。”
“這個…”呂不凡最討厭的就是老道學和婆婆媽媽各種經,他怎麽可能知道,於是慚愧地道:“請恕在下才疏學淺,當真…呵呵…不知道。”
“哦!不怪,不怪,”老道面露一絲尷尬,可他立刻自嘲地笑了笑,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又道:“那麼(mò),溫侯可否聽過:時有道士琅邪(琅琊)於吉,先寓居東方,往來吳會,立精舍,燒香讀道書,製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多事之。”
一套半文言,把呂不凡搞得頭昏腦脹,心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又狼又雞的!”當然不能這樣說,呂不凡隻能再次慚愧道:“沒聽懂…”
這時,於吉老臉終於有些掛不住了,輕咳一聲,揉了揉鼻子道:“溫侯!今時不同往日。想當年你叱吒風雲,可現在,你也僅僅是一名學生而已。
當今社會,是一個靠腦子吃飯的社會,武莽之夫可不吃香哩!” 一聽此話,呂不凡一皺眉,立刻回擊道:“老先生,你這叫什麽話?怎麽,聽不懂文言很丟人嗎?我倒是覺得恰恰相反, 如今社會推陳出新,這些碌奈難裕緹陀Ω玫痹閆梢謊蘊耍
“恰恰相反!老夫倒是覺得,當今社會的人,學歷越來越高,可文化卻越來越低!文言本是言簡意賅,到你這沒文化之人的嘴裡,怎麽還成鋁耍 崩系撈岣呱簦笄康氐饋
“你說了老半天,我都沒聽懂,你說你是不是攏 甭啦環駁紗罅搜劬Γ⒒⑸此凰Ω觳駁難櫻孟褚±仙窆韉牟弊櫻希罷僥愕撓镅暈頤靼祝愕囊饉嘉也歡;瘓浠八擔禿孟衲惴帕艘桓銎ǎ綣閌熗氛莆漳愕睦ㄔ技。塗梢鑰刂頗愕鈉ǎ慈盟芟歟慈盟幌歟傭媚愕鈉ǎ懈髦智樾鰨】墒牽抑惶雋四愕那樾鰨閽詿蹬1啤?晌侍饈牽愕降姿盜聳裁矗磕閎帽鶉頌寺穡磕憔筒荒芎煤盟等嘶埃俊
“唔?”於吉老道疑惑了:“溫侯,你罵老夫,老夫且不和你計較。不過剛才你說放屁還能帶情緒,可是,如何情緒?自知溫侯體格不凡,莫非是一個能熟練掌握括約肌之人?如果是那樣的話,還請溫侯不吝賜教,當場演示,讓老夫開開眼,到底什麽是放屁帶情緒!”
“我草!你個老雞拔燈,跟我呂不凡叫號?”呂不凡突然瞪大了眼睛,虎目之中帶著雄渾殺氣:“一千八百年前,老子就天不怕地不怕,別以為現在老子就是孬種!你想見識老子的屁是不是?”一把扯住於吉老道的脖領,大吼道:“那麽好,現在我就坐你臉上,給你演示一下,什麽叫有情緒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