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遠方盟友秀哥兒向我們求援,說是被常遠縣軍圍在了城下,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張珂才剛剛登錄了那歷史之間,便就被人堵在了門口,告知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所以說,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就是一時興奮,沒有看那個漫畫冊推演出來的劇情,怎麽突然就變化得這麽大了呢?
張珂看了看身上穿著的鐵玄甲,一時間顯得有些沉吟,不知所措。
看見他沉默了下來,他屋內的一個白衣秀士打扮的文士忍不住笑了笑,他問道,
“大王是有所顧忌?”
我倒是沒有顧忌,我只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個狀況。
門口的那位將領看見有人說話,也開始幫起了腔。
“大王,秀哥兒可是跟咱們一起患難過的,咱可不能不救啊。”
所以說,這位秀哥兒到底是誰?怎麽你們這一個一個的,都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起來。
眼裡還有我這個大王嗎?張珂迅速進入了角色,如是想到。
不過,其實他也不顯奇怪。這也是常態。現在的民風淳樸,和來世明顯很不一樣。就算是沒讀過書的,也都是要講究一個禮義忠信。要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換了個boss,跳了個槽就要被罵作是三星家奴,被所有人唾棄。這在那個總是爾虞我詐,詭計層出不窮的當世顯然是很難想象的。
張珂見了兩人的態度,大概也明白了這兵是非發不可了。不過,我這才突然到此,連軍隊是什麽樣子都不太知道,你要我怎麽下令呢?
他又沉默了片刻,撓了撓頭,又回頭坐到了那主座之上。
“那依你倆之見。值此關頭,計將何出?”
既然想不出什麽辦法,便就把難題仍在別人的頭上。雖然還是第一次做主公,但是這種事情就好像是無師自通一般,讓張珂瞬間就擺起了范。
“依某之見,自當是鼓起三軍,全力救援。秀哥兒手下有三千兵馬,在合上咱們這些精壯。對付一群不過是草包的縣軍,應當是手到擒來。”
那大漢握了握拳頭,如是說道。
不過,張珂對於那個大漢的建議卻有些不置可否,他回問道,
“那你可想過,這若是調虎離山,有強軍來襲我等後背,理當如何?”
張珂也只是下意識問道,卻沒想到讓那位白衣秀士瞪大了雙眼。
沒想到之前那個只是沉默寡言的大王竟還能想到這般,這還真是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他顯然是心中早有底稿,所有對於張珂的問話,信口答道,
“大王何不如此想。”
他繞過了兩人,指著張珂坐後的皮製地圖說道,
“我們本為遊蕩軍,居無定所。既要救援,何不直接棄了此地,破釜沉舟,劫了那常遠縣,以絕後患。這樣,既能解了那秀首領的後顧之憂,又能為我等弟兄尋得一個好的出處。此為一石二鳥之計,遠憂近憂皆已解之。若是我等真的能奪得一縣之地。那麽大王,您便就真的可稱之為大王了。”
那秀士說過了話,看著那兩人看過來的目光,不由得自衿地笑了笑。不過臉上還是明顯帶著自得。顯然是對自己的計策很是滿意。
“你說的不差。”
張珂搭茬道。
在自己現在還沒有找到辦法的情況下,這秀士的計策倒是的確可以說是可圈可點。畢竟,相比於冷不丁來此,
還有些摸不清狀況的自己,這軍師一類的秀士顯然是比自己更了解這支隊伍。想出此計,顯然是他已經深思熟慮過的了。 這樣的辦法,顯然是比他隨口胡謅來的要靠譜一些。
更何況,就算是不行,張珂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辦法。也實在是太倉促了,如果能給自己一點時間去了解一下軍隊的狀況,那他還能是有些判斷。
不過,在已知的便就只有這兩人的情況下。那軍師既然言之有物,而那將士也很認同他的計策,那也就只能是順勢同意了。
“不過,”
他回頭說道,
“此計還是稍顯薄弱了一些。”
他點了點那地圖,看了那秀士一眼,沉吟了一下,如是說道,
“不若我們分軍,一股軍隊佯裝救援,實則惑敵,行暗渡陳倉之計。暗中再一鼓作氣,直接攻下了那常遠縣,以防他們在我們來襲之前,有所提防。”
張珂逐漸開始進入了狀態,他指著那地圖,洋洋灑灑地說道。卻不料,他這話讓那兩人顯得有些苦笑。
“大王此計在我之上,令某佩服。”
不過,那秀士搖了搖頭道,
“不過,在之前的奔襲戰中。我家將士損傷太多,現在已不剩太多了。想要支撐起大王的計策,怕是還是顯得稍顯不足。 ”
“什麽?”
張珂的眉角忍不住跳了一跳,回問道,
“那我們還剩下多少人馬?”
“不足八百之數。”
聽了他的問話,那旁邊一直沉默的大漢張嘴回答道。
八百?
八百標兵奔北坡?
聽到這裡,張珂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所以說,我就是傳說中的光杆司令咯?
對於張珂的沉默,那大漢看了那軍師一眼,張嘴安慰道,
“不過,就算是如此。在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之後。咱們剩下的兵馬,都可稱之為精壯。空地之上,可以稱的上是以一敵十。攻下一個防備空虛的縣城,還是有些稍有余力的。”
聽了他的話,張珂也只能點了點頭,有些無力道,
“既然如此,那便就依你二人只見。將軍令傳揚下去。明日起拔,以防夜長夢多。”
“得令!”
聽了張珂的話,那漢子彎腰揖了一揖,轉身走出了門外。
隻留下那秀士留在了帳內,看著那好像是有些發呆的張珂,試探著問道,
“大王,你今日好像是有些稍顯不同,可是身子哪裡有些不舒適?”
對於那個日夜和張珂前身待在了一起的軍師,張珂的些許不同,顯然是被那秀士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說不上是露出了馬腳,但是還是會感覺有些奇怪的。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珂也顯得有些無能為力。
“無事,只是有些乏了。”
他說,
“你且出去,讓我一個靜一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