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烤的是一隻兔子。
張珂此時正咬著草根躺在了旁邊,一臉的慵懶。負責盯著烤兔子火候的是他召喚出來的分身,火也是他用最原始的方法點著的。
說實在的,有一個予取予求的分身真的是一件很讓人舒服的事情。就好像是現在,他只需要打一隻兔子,隨後就可以靜靜地等待烤兔子送到嘴邊。
不過,對於這個分身的水平,他並沒有報以很大的期望。且不說有沒有調料的事情。隻要他能夠把這隻兔子烤熟了,不要糊,那他就謝天謝地了。
畢竟這個分身嚴格意義上來說靠的都是他自己的經驗。作為一個做飯只會蒜蓉辣醬炒飯的男人,他並沒有像是這樣生烤兔子的經歷。所以最後能烤成什麽樣子他也不知道。
不過,隻是用來填飽肚子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吧。
三個小時已經到了。而且那個回歸的按鈕也已經開始亮了起來。按照常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可以回去了的。不過他舉著那本漫畫冊,卻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為什麽要回去呢?
就算是回到了家也隻能是打打遊戲來打發時間,那還不如就在這裡看看這個所謂的歷史之間到底藏了什麽秘密。反正自己想要回去的話隨時都能回去。現在回去的話,萬一到時候回不來了怎麽辦。
兔子烤好了。
分身把兔子放在了張珂面前的大石上便就直接消失了。這和他的異能一樣,召喚這個分身也是需要消耗他自己的能量的。所以在沒有經過修煉之前,他還做不到那種超凡能量能夠隨便使用的程度。能省一點就省一點,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兔子看起來還不錯,至少是熟了。雖然外皮烤的有點焦,但是其他的地方都還很完整。味道也談不上好,有些單調。不過最起碼還能填飽肚子。
他看了一下時間,準備在太陽落下之前找到一個能夠容身的地方。到時候是再準備回歸本世界。
說實話,她其實並不想回去。雖然說現在還僅僅是探索階段,顯得有些乏味。但是張珂卻還是顯得有些樂此不疲。就好像是玩遊戲一樣,一旦是興趣提起來了,就算是跑地圖也很愉快。
不過,果然還是要回去的吧。他歎了口氣,眼神中有了些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超凡者的問題還不能被官方完美解決的情況下,被監視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太長時間不出現,被問到了也很難解釋。
他看了看周圍,準備先找到個能夠安置這具身體的地方再說。
在這裡,這個身體就好像是他能夠來到這個異界的帳號,所以在沒有找到其他辦法之前,他還是要小心保管一下的。
前面有個樹洞,並且周圍看起來很空曠,不像是有野獸藏匿的樣子。所以他把身體安置在了那個樹洞裡。隨後直接打開了記事本,點在了那個回歸的按鈕上。隨著一道熒光閃過,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房間。
“不出我所料,果然兩邊的時間是同步的。就算不是同步,也是相差的不是很多。”
他看了一眼頭頂上的時鍾,心中也算是有了計較。
就在這時,劉蓧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看著手機上出現的好幾條未接來電,不由得有些頭疼。所以說,就是因為這樣才很麻煩啊。被問到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喂?”
“喂?你有時間能夠出來嗎?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我碰上了一點難事。
” “好的,你等我。”
張珂並沒有問為什麽,他隻是很快地穿上了衣服準備出去。他們之間本來也不需要問太多為什麽。能夠讓她像是這樣六神無主的事情很少,至少他和她認識了這麽久也隻是遇到過一回。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讓她這樣驚慌失措。
……
“看,我發現了什麽?一隻偷窺的小蟲子。”
就在一間有些隱蔽的教堂中,一個身穿著紅袍教服的白種人停下了他的講演,微笑著說道,
“神總是會憐憫世人,所以對於小蟲子也會給予一次寬容的機會。那麽,你想被救贖嗎?”
就在市區內,劉蓧倉惶地逃竄著。她雖然不知道該不該和那個男人求助,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地給他打了電話。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也許是現在隻能有他這樣一個依靠?
總之,她是不想就這樣卑微地死去的。
追在劉蓧身後的是一個身材有些變樣了的男人。他的身子變成了蟲豸,他的四肢化作了利刃,他的舌頭能夠像是辮子一樣抽打而出,他的眼睛能夠釋放出如同是褻瀆一樣的光線。若非是那依稀還掛在他身上的紅色教袍,怕是沒有人會認為這個東西不久前還是個人類。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很不正常的生物,卻並沒有人會感覺到他很奇怪。他奔跑在了街道上,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裡散步一樣輕松。並沒有人把目光注意到他。
“小蟲子,你還想要跑到哪裡去?”
就隨著如同是裝了彈簧的雙腿猛地一跳,那個怪物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蝗蟲,猛地向著劉蓧撲了過去。
他狂笑著,就好像是馬上就能如願。
就在這時,隨著劉蓧眼神猛地一縮,她竟是直接化作了一隻飛蟲,跳過了那個怪物的攻擊。隨後又變回了原來模樣,粗喘了幾口氣,有些踉蹌地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去。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怪物總是很收斂,並不敢在這街區大肆使用自己的能力。所以這也就給了劉蓧逃離的機會。
只可惜,她現在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多次地使用異能,再加上體力不支。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再堅持多久。
也許,下一秒就會被抓住了?
就在這時,在她的眼前好像是突然綻放出了一片花海。不遠處,張珂那有些焦急的臉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有些安心。
“你來晚了呢。”她說。
不過好在救兵已經到了。
隨著一陣如同是帶著催眠藥劑的風吹過,幾個拿著一種如同是公文箱一樣電子武器的黑衣人包圍在了那個被麻痹毒素困住了手腳的怪物身旁。
周圍的群眾因為那個藥劑已經不自覺地散了開。眼瞧著,這個怪物好像很快就要被抓住。
“隻是這樣就想抓住我?神的仆人是不可能會倒在這裡的。”
就在那個怪物的咆哮聲中,無數細小的蟲豸從他的身上抖落了下來。他就好像是分裂了一般,隨著那無數蟲豸的出現慢慢解體。他看向了那個被張珂抱住了的女人,露出了殘忍的笑。
就在這時,那些抱著公文箱的人出動了。就隨著他們猛地拍在了公文箱上,一道如同是有些雜亂的波長傳出,讓那些變成了蟲豸的怪物一個個的都開始崩裂了開來。
“這是?”
那個怪物又化作了原形,他有些驚愕地看著那些拿著公文箱儀器的黑衣人,在一聲慘叫中化作了黑灰,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