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這些死亡之人的出生日期，最好是詳細到時辰，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嘛?”張塵問道。

　　“那倒是沒有什麽不方便的。”黃征點了點頭:“對了，小夥子，我這把年紀都和你老爸是同輩了，不用總是局長局長的叫，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叔叔就可以了。”

　　“好，黃叔叔。”張塵笑著回應道，稱呼太過正式，有時候也不方便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張塵仔細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大致也記了一下時間，無論這些女人平生的經歷如何，她們出生的時間看起來就有些玄機在裡邊。

　　男人屬陽，女人屬陰，一般人都知道這個道理，而如果時辰也屬陰，那麽出生的女孩陰氣就會格外盛一些。

　　他沒有把這點發現說出來，畢竟現代的唯物主義已經徹底把這些當做是迷信了。

　　要不是以前他沉迷過小說和中醫一段時間，了解一點皮毛，再加上他自己身體起了變異，他也不會太相信這些。

　　小時候因為習慣原因，他經常會把被子踢到地上，年齡稍微大一點以後，他就總是感覺自己的四肢發冷，身體也不熱，用中醫的話來說，這叫寒氣入體，但是他去看西醫，人家就是說他沒毛病。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徹底把什麽科學拋到了腦後，他準備去問問果兒師姐，看看這些線索能不能得出點什麽結論來。

　　道術一類，應當就是和中醫一般，總結出了規律，按照經驗行事，這是無數人用實踐總結出的天地的規則，哪裡是人類從某個角度去解釋世界能夠比得上的。

　　之後黃征等人的討論，張塵只是聽聽，沒再發表意見，他的刑偵能力有限，畢竟比不上這些專業的警察。

　　等這些都結束，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凌晨的三點。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這事情也是急不來的。”

　　“走走走，去吃頓早飯，回家休息了。”

　　譚成君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沈靜怡的身邊:“靜怡，走，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我請客。”

　　“不去。”沈靜怡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這男人，也忒小氣了一點，明明看到張塵是她帶過來的，偏偏還就喊她一個人，這種氣量都沒有，真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可以想見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麽樣。

　　“你走不走。”沈靜怡拿起自己的警帽，覷了張塵一眼。

　　“走。”張塵趕緊起身。

　　二人離開之後，譚成君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他猛地把帽子往地上一甩:“尼瑪，老子憑什麽比不上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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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靜怡帶著張塵來到警局附近燒烤店外的攤子坐下，這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之前離去的幾位警官在這，打了下招呼，也沒有非要坐在一起。

　　張塵看了看周圍，發現還挺熱鬧的，這個時間雖然大多人都睡了，但這夜晚開放的吃貨攤倒是匯聚了不少的人氣。

　　以前在學校，雖然他也經常熬夜，不過大多都是看手機，倒是沒有見識見識麗城的夜景。

　　“吃點什麽，我請客。”沈靜怡不鹹不淡道。

　　“就這個豬肉串來二十串，韭菜給我來三十串，再一盒金針菇，一個紅燒茄子。”張塵開口道。

　　“哼，你這個人，還真是不客氣。”沈靜怡撇了撇嘴。

　　“那我請你啊。”張塵隨口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沈靜怡順嘴答應了下來，

眼睛忽然眯成了一道月牙。　　“臥槽。”張塵一愣，他以為自己今天幫了不少的忙，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出錢的，沒想到竟然被坑了。

　　沈靜怡見到張塵這副吃癟的表情，心情就更加愉悅起來。

　　“行，我請就我請。”張塵瞪了沈靜怡一眼，招呼過老板，繼續點菜:“再來一份乾鍋包菜，還有魷魚串來二十串，豬腰子三十串。”

　　等張塵點完單，沈靜怡驚訝地看著張塵:“你點這麽多，吃的完啊。”

　　“一般一般，八分飽吧。”張塵開口道:“之前你說請客，我才想著幫你省錢，買少了。”

　　“tui”

　　“你等下！”沈靜怡走到店鋪裡邊，過了一會晃蕩出來，手裡多了幾瓶啤酒。

　　“能喝不。”

　　“當然沒問題。”張塵點了點頭。

　　沈靜怡嘴角勾勒出微不可見的笑容，如果光吃菜，也許張塵能吃不少，但是加上這酒，一般人的飯量就會少上很多。

　　不一會，一盤盤的素菜就被端了上來，張塵一看，都是些小青菜，白豆腐，空心菜之類的，他奇道:“燒烤你點這麽多青菜做什麽?”

　　沈靜怡哼了一聲:“肉菜容易上火，素菜清淡。”

　　張塵嗤之以鼻:“燒烤攤的食物都是重油重鹽，還能清淡到哪裡去。”

　　說著，他直接抓起幾串就擼起來。

　　“唉，這是我點的菜。”沈靜怡提醒道。

　　“砰。”張塵單手彈開一瓶啤酒的瓶蓋，灌了一口，然後說道:“你吃啊，分那麽清楚幹什麽，今天晚上肯定讓你吃飽了。”

　　沈靜怡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吃吃吃，吃死你。”

　　很快，張塵點的豬腰子，韭菜，魷魚串什麽的也都上來了，沈靜怡文雅地拿了幾個嘗嘗，張塵卻沒那麽多顧忌，直接風卷殘雲，大嚼特嚼，腮幫子鼓鼓的。

　　一串豬腰子三片肥厚的片，張塵一口就下去了，自從身體變化以後，力氣大了，胃口也好了，這些食物當中的生氣能夠一絲不落地吸進身體。

　　他的胃就像是一個大磨盤，正在全速運轉。

　　幾串肉菜，一口酒，一盒韭菜直接就被他一個人倒進肚子吃完了，不多時，一張桌上已經沒有了剩余。

　　沈靜怡眼神奇異地看著張塵:“你不會是大胃王吧。”

　　“嗨，這只不過是在補充能量所需而已，你以為我的催眠術不需要精力啊。”張塵開口道。

　　“哦。”沈靜怡點了點頭，張塵雖然吃的多了點，卻也沒有到駭人聽聞的地步。至於催眠術要消耗這麽多精力嗎……反正她是不懂。

　　“小夥子胃口不錯啊。”周圍有的警察見到這邊的景象，不由得讚歎道。

　　“一般一般。”張塵謙虛道。

　　付了錢，張塵看到附近座位上一個女子準備離開，原本他還沒在意，但聽到有幾個警官抱怨了幾句手上的案子，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這女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