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徹底根除小兄弟你身上的異狀,要花費老衲很大一部分的精氣,甚至壽命,雖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隻是這寺廟經營,卻多少還是要廢一些周折的。”
主持的話不言自明,意思就是:掏錢!
可是張塵現在著實是囊中羞澀,他咬咬牙道:“大師,我打電話問父母,下次來捐贈一千如何?這個月我實在是沒錢了。”
張塵眼中露出些許的絕望,畢竟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卻因為沒錢而錯過,像是心髒被捏住了一般,壓抑的要命。
他很後悔那天去了湖堤,但是去都已經去了,也來不及後悔,隻能想辦法解決身上的異狀。
張塵以為這次希望不大了,但誰知道那主持竟然看了看他,說道:“也罷,我輩僧人,本來就要濟人之急,救人之危。”
主持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其他僧人道:“你們先出去吧,留我一人在此便可。”
等其他人都走後,主持讓張塵坐好,緩緩伸出手,放在了他的眉心之處,霎時間,張塵感覺一股清流像是流水一般向著他的腦袋湧來,讓他感覺一陣舒暢,心裡下意識地想著:“再多點,再多點。”
不過一會,他感覺一股力量將他推開,張塵睜開眼睛,發現坐在對面的主持不知道為什麽臉色有些發白,神色疲憊。
“大師,您沒事吧。”張塵小心翼翼道。
“沒事,沒事。”那主持勉強伸了伸手,旋即取出一串手串,遞給張塵道:“小夥子,你平時戴著它,身體應該能慢慢恢復。”
“哦,好,那大師,這個多少錢?”張塵問道。
拿了別人的東西,張塵總感覺是要給錢的,但誰知主持卻沒要,直接將他趕走了。
“世間還有真情在啊。”張塵心頭感動,想著以後有錢了得回來捐點錢,便抬腿走了。
剩下的時間,張塵留在學校裡把以前所有的課本都看了一遍,原本他還害怕自己頭會和以前那樣痛,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的精神依舊出乎意料地好。
到了傍晚,室友陸續都回來了,他們高中是住校制度,因此每到周日的晚上就要回來。
“楊成!”等看到這位室友的時候,張塵的眼睛就紅了,那天他去面見小團團,就是被對方給頂包了,這讓他心裡怎麽能忍。
楊成沒有半點反應,隻是按常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靜靜坐在那,模樣舉止和往日差別不是一星半點。
“喂,我和你說話,你他麽看哪呢。”張塵心底惱火,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肩頭。
“幹什麽?”楊成轉過頭來。
張塵被嚇了一跳,對方的臉色煞白,看起來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慌忙壓下心頭的驚駭,他質問道:“那天是不是你偷看了我的手機,代替我去見小團團了!”
楊成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推開了張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張塵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對勁,隻是恨恨地說了一聲,便沒有繼續找麻煩。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他觀察著楊成,總感覺對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平時楊成學習雖然說不上很好,但上課很喜歡舉手發言,很活躍,但是今天對方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現。
期間還有一次老師對他提問,但是平時很熱情的楊成卻想也不想,說了一句不會就坐下了,悶聲不說話,搞得那個老師半天下不來台。
周一之後,楊成就失去了蹤跡,不知道去了哪裡,
班裡也隻是在傳楊成好像是生了什麽病,隻能回家休養了。 不過張塵卻知道,楊成不可能會有什麽病,因為以前體檢的時候,他還看過對方的體檢單,身體素質都是最好的,對方還在寢室裡吹噓過自己的男性能力,能一個打七,忽然就得病,騙鬼啊。
之後幾天,張塵有些擔心朱金芬那個副教導主任會來找他麻煩,不過竟然沒了動靜。
副校長辦公室裡,朱金芬正蹲在一張極大的辦公桌下面,嘴裡含著一根細長之物,含糊不清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要來了。”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朱金芬雙目微微瞪圓,喉嚨滾動之下,便全部咽了下去。
“小寶貝,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椅子上的男人系好褲帶,在朱金芬胸口摸了一把,高興道。
朱金芬雙眼迷離,神色卻並沒有往常的喜悅,反而臉上帶著些許憂色:“老胡,你說這次的事情該怎麽辦啊,那小畜生真的抓住我的把柄了啊。”
胡幕神色略微有些變化,責備了一聲之後繼續道:“放心吧,這種窮學生的事,都不是個事兒。”
“老胡,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朱金芬說完,在胡幕的臉上親了一口。
胡幕略感惡寒:“你也不先漱一下口。”
“還不都是你的嘛。”朱金芬白了他一眼。
胡幕嘴角抽了抽,被朱金芬這麽一提醒,想到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心裡的旖旎也就消失不見,轉而露出一絲陰狠。
要不是被抓住把柄,他弄死一個學生,還不簡單。
就在二人謀劃著什麽的時候,張塵卻是無知無覺,照常在上課,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常了許多,隻是之前那種力大無窮,還有超凡的智力,也隨著退化了,當然,之前記憶的東西,他還是都記得的。
有得有失,就算沒了這些,身體健康就好了。這是張塵的想法。
晚上回到宿舍,沒了楊成,寢室裡也安靜了許多,幾人早早就上床睡覺,張塵正睡著,忽然感覺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他嚇得一個激靈,轉身就跑,但是那東西如同跗骨之蛆,緊追不舍,讓他心底一陣絕望。
“小子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在這裡給您道歉了,別追我啦。”張塵叫道。
正緊張著,張塵忽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發覺已經是滿身的大汗:“原來自己還在床上啊。”
張塵松了口氣,一轉頭,卻忽然看到漆黑的夜幕當中,有什麽東西在看著他,發覺他的視線之後,又很快地離開了。
張塵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趕緊捏住了手腕上靈山寺主持給的手串,心裡大叫阿彌陀佛。
原以為隻是一時做了噩夢,但之後的幾天,張塵卻沒一夜睡得安穩,夜夜都被那個東西追,弄得筋疲力盡,而且那東西看樣子,似乎就要真的追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