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開除?”張塵嘴裡反覆念叨著兩個詞,心裡是越想越氣,猛地一巴掌就拍到了桌子上面。
轟!
一聲巨響,那沉重的硬木辦公桌竟然就這樣斷成了兩截,而胡幕被這一幕也是嚇得渾身一顫。
這他麽的還是人嘛,一巴掌打爆辦公桌,這巴掌要是落在他腦袋上這可得了!
咕嚕。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道:“張,張塵同學,不,不會開除的,剛才我隻是舉個例子,舉個例子而已。”
“那視頻呢?”
“不需要,不需要。”胡幕被張塵的眼睛嚇了一跳,那是人的眼睛嗎?簡直像是狼一般,好像下一刻就要上前將他撕碎。
等張塵走後,胡幕心有余悸,喃喃道:“看起來不能硬來了,得智取。”
胡幕忽然想到今天被打的那個學生,計上心來。
走出辦公室以後,張塵猛地搖了搖頭,他現在的脾氣怎麽就控制不住了呢?
當晚,張塵睡過去之後,夢裡忽然看見一個人形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撲了過來,二者的身體像是水流一般,竟然開始融化,甚至融合在一起,張塵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陣模糊。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下意識地想要清醒過來,外界,他手腕上的手串散發著妖異的光,若是有人能夠看見,便會發覺一道無形的黑影順著他的胳膊向上爬,然後在後腦處沒入了身體。
就在張塵慢慢地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胸口處忽然傳出了一道光,如同狂龍一般,直接衝上了他的腦海當中。
夢境當中,一聲冷哼忽然響徹天地,讓那道黑影渾身一僵,像是被凍住的冰塊一般。
“區區鬼物,也敢作孽。”
那道黑影似無所覺,見此,竟然帶著張塵向那光暈衝去。
嗚嗚……
寢室裡陰風陣陣,就連其他睡著的同學都不由得裹緊了被子,那黑影厲叫一聲,可是那光暈當中似乎有人一揮手,那道黑影便像是飛灰一般,直接散成了一點點純粹的液滴,漂浮在黑暗中,然後所有的液滴向著張塵飄去,融入了其中。
光暈當中的人影看著張塵,嘴裡呢喃道:“原本不想讓你這麽早知道這些的,可是沒想到世間竟然也有這般險惡,隻能讓你懂得一些了。”
說完,她留下了些什麽,身影則是消失在片天地當中。
噗!遠處,靈山寺當中,主持忽然噴了一口血,臉色瞬間白如金紙。
“唔。”
第二天一早,張塵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心裡陡然一驚,昨夜的夢境猶如真實的經歷,讓他記憶猶新,趕忙摸了摸身體上下,好在還完整無缺,但最令他驚訝的是,那個主持送的手串竟然碎裂了。
“這是什麽鬼,難不成自己身上的異狀越來越嚴重,連手串都壓製不住了?”張塵心頭驚駭,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一躍下床,最令他驚奇的是,他一眼望去,周圍的事物色彩都仿佛更加濃烈,甚至偶爾能夠看到一些花花綠綠的顏色在室友的身上遊走,看起來頗為詭異。而他意念一動,發現那些氣體竟然會隨著他的想法移動。
張塵忽然想到當初胡志傑被他打暈了以後出現的氣息,似乎和這些有些關系。
這個這麽想著,忽然,他腦袋一痛,幾道的信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萬物根基為氣,氣分陰陽生死,氣順則生,氣閉則死……”
“人體之內,
又有病氣,陽氣,陰氣,意氣……” 條條信息讓他的大腦一愣,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喂,還不快洗漱啊,要上早自習了。”
張塵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刷牙洗臉,去食堂買了個包子以後,便向教室走去。
一路上,最令他驚奇的就是在他盯著手裡的包子,還有周圍是樹木當中的時候,也能夠看到一絲絲不同顏色的氣息,按照腦袋裡說的,天地萬物當中,都有生氣,也就是最純粹的能量,他們吃包子,就吸收了其中的能量,所以才能生存。
這一發現讓張塵驚奇不已,他懷疑,難不成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大能轉世?不然的話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他又想到那天劉果兒對自己說的話,難不成那個手串真的是邪物?當初的主持是有心要害他?
今天沒了那碎裂的手串,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還有一路上走過去,有一道道白色的氣息沒入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也更加舒暢。
“中午有空的時候,你跟我來一下。”今天剛到教室的時候,劉果兒便走過來對張塵說道。
班裡的眾人一時驚奇, 卻也不敢多問,畢竟昨天張塵在班裡發威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沒人敢刺激到他。
早讀的時候,張塵感覺自己那種神奇的記憶理解能力又回來了,看過的書過目不忘,而且他觀察班裡的同學,對於那些花花綠綠的顏色也有了些理解。
人體當中,白色的大概是陽氣,大多分布在五髒所在,黑色代表的是陰氣,大多盤踞在腦袋裡邊,至於一些黃黃綠綠的顏色,代表的就是病氣了,人體哪裡出現問題,便會顯示在那個部位。
中午去食堂吃過飯以後,張塵就在食堂外面被劉果兒攔住了,引起了不少人的眼神注視。
按說憑借劉果兒的長相,要不是這有些古怪的性格,說不定早就有男朋友了,也許在高三這個圈子裡面,對方還算是出名吧。
張塵暗暗扼腕歎息,不對啊,他有什麽好歎息的。
回過神來,二人已經到了校園裡較為偏僻的角落,雖說學校管得死,但是午飯過後有些休息的時間,也不擔心會遲到。
“你的手串呢?”劉果兒率先發問。
“和你有什麽關系。”張塵對對方還是抱有一些警惕的,不敢輕易相信。
“哼,你人都跟我來了,還傲嬌個屁啊。”劉果兒不屑道。
張塵一時尷尬,對方說的也沒錯,要是不相信她,他也沒必要過來。
“手串碎了。”憋了一會,張塵說道。
“碎了?”劉果兒一愣,眼神有些奇異,按說一般的邪物,怎麽可能會隨便壞掉,但是看著張塵身上的氣息那種陰邪之感已經消失,也不由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