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常常的老房子,無論眾人怎麽看都沒有找出一些類似於邪神娃娃之類的東西,但人這種東西,心裡有了懷疑,無論哪個空子都要看上了七八遍。
房間也讓他們走進去看了看,有人還準備翻,畢竟有些地方是看不見的,張塵上前就抓住那人的手。
“丟了東西,算誰的?”那人原本還想爭辯幾句,但張塵手的力道奇大,讓他神色變換,終究是把手縮了回去。
“各位還有什麽疑問嗎?”張塵冷眼看著他們,說起來橋村大多的村民都姓張,多少也算是親戚關系,見面稱個叔叔伯伯的也不為過,但是張塵對他們是連稱呼都懶得叫,實在是這群人太過分。
人群之中,張塵看到了那個身上有著鬼氣的男人,還有那個氣機有些晦暗的老頭,嘴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的冷笑。
我張塵就算是有本事,也不會給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做無名英雄,這次,他就算是要除惡,也非得讓全村的人都知道,沒他張塵,他們都得死!
張塵看著一時無言的村人,開口道:“我張塵一家,就算是賺了大錢,那也是用本事賺來的,難不成你們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自己想想有這種好事嗎!奉勸有的人一句,福禍無門,惟人自召,自己闖的禍,想要推到別人的身上,真以為別人都是眼瞎嗎?!”
土根和那中年人聽到這話,心頭一跳,抬眼看去,發現張塵正看著他們,心下更是大駭,似乎是心底的秘密被撞破,連忙退到後邊,不敢多發一語。
張全德看了看這地方,心底就算是疑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什麽東西都沒能找出來,可他總覺得有些不甘心。古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心底認定了張福家裡有問題,哪怕事實上並沒有,他也總能看出問題來。
譬如說這張福住在這麽陰暗破落的房子裡,肯定是有毛病。
他當了村長,這事情到底和他也有些關系,現在卻是完全記不得了。
“張塵,我們好歹還算是你的長輩,你這麽跟我們說話,也不看看合不合適。”張全德雙眼一瞪,黔驢技窮只能找張塵發威。
“哼,多活了幾年也不見得活出什麽名堂來了。”張塵不屑冷斥:“還不走難不成等著在這裡吃剩飯?”
村裡人這麽不講情面了,他自然也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能到這裡來逼著開門的,反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溪水嘩啦啦地流淌,陰邪的氣息順著水流淌滿了村莊的周圍,有的人洗衣,有的人去田裡擇菜,有的人在橋下的河裡釣魚,那些氣息或以沾身,或以桌上飯食的方式進了村人的身體。
鬼物身上的邪氣還稍好說一些,但死氣為人將死之時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那時候求生最強烈,但死氣卻能硬是把人脫到絕處,摧枯拉朽,威力無窮,尋常人染上一點,便要磨滅一寸生機,雖然感覺不出來,但是生一場大病,就是最輕的代價了。
張塵家倒是沒那麽多顧忌,那些拿回來的青菜早就被他祛除了不乾淨的氣息,該怎麽吃就怎麽吃。
人群散盡後,張華峰看著大哥家的兒子,心底帶著一絲異樣,對方何時有了這般本事。
人這一輩子,心氣最重要,有的人在眾人面前揮斥方遒,激揚文字,有的人凝眉苦思,終日對著書本,有心氣的人,自信昂揚,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永遠不會止步。
而有的人終日渾渾噩噩,做事提不起勁,站在人前畏畏縮縮,諾諾不敢開口,便是失了自己的心氣,而他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瞧不起大哥,是因為他的心氣更高,更堅定,他現在的成就,都是自己拚來的,就算是之前從老人家裡拿的錢,在他看來,也都是自己的大哥不敢爭,只有沒有心氣的人,才不去爭,不敢爭!
若是他大哥也能有這樣的氣勢,他就算想拿,也拿不走老人的錢。
張華峰見過以前的張塵,那時候總是站在父母的背後,話也說不太利索,雖然他對張塵沒意見,但是見到這樣的表現,自然也不會太看重,今天,不,應該說從上次在對方家裡一見之後,就不一樣了,而這一次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兒子,乾的漂亮。”這位教書先生難得的爆了一句不是那麽規矩的話。當年他上了大學,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喜歡教書,蹉跎了大半輩子,總覺得人生不如意,心氣早就磨滅乾淨了,這回卻好像找回了年輕時候的那種感覺。
“嘿嘿。”張塵笑著點了點頭。
“二叔來了?”張塵扭頭看到張華峰一家三口,笑了笑。
畢竟是一家的,日子過得去就沒必要鬧僵。
“嗯。”張華峰倒是沒給張塵惡聲惡氣,而是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
張卓看到這邊事情結束,從老媽趙莉的背後跑了出來,然後看到房前站著白玲玲和白雪彤二女,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塵這小子,怎麽又帶了兩個女人,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他見到張塵帶的兩個女生,早就嫉妒得發狂,沒想到這次回老家也帶來了, 難不成這兩個真的都是他的女人嗎!
“塵塵,你看我們家這老母雞還有的治不?”張福看了看雞籠裡病懨懨的幾隻雞,也許是吃的早就準備好的一些谷子和自家地裡的菜末,這些雞撐得還更久一些。
“可以。”張塵點了點頭,過去挨個碰了一下雞籠裡的那些雞,不一會,原本那些縮在窩裡無力動彈的雞一個激靈,頭筆直地豎了起來,眼中也放出神采。
咕咕咕……
一群老母雞很快就從雞籠裡跑了出來,繞著張塵轉來轉去,似乎是知道張塵救了它們。
“哈哈,那今天咱們就吃老母雞了。”張福見此,哈哈笑道。
一群雞忽然感覺不妙,似乎知道厄運將至,也不圍著張塵轉了,一擁而散。
這一幕倒是讓白雪彤看的嘖嘖稱奇,心想要是什麽時候自己也有這本事,到時候隨便往誰身上一摸,就能讓他身體恢復健康,那誰還不都求著自己。
“雪彤,抓雞啦。”張塵拍了拍傻愣愣待在原地的白雪彤,心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這麽認真。
“抓雞?”白雪彤一愣,忽然眼睛放出光芒來:“我還沒抓過雞呢,對,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