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的中發,傲人的胸脯,以及,總是帶著些許玩味的一對桃花眼。
不是雛茗是誰?
“早上好啊,雛茗小姐。”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朋友,簡誠先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雛茗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簡誠的瞬間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悠悠地說道:“早啊,夫君。”
“拜托,可以請你不要胡言亂語嗎?”簡誠嘴角抽搐。現在蕭雨熏可是在他旁邊呢,這家夥還開這麽隨意的玩笑,萬一被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忽然,簡誠感覺到空氣變得沉悶了起來,他扭頭一看,站在他身旁的蕭雨熏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意義不明但是非常可怕的氣場。
下一秒,蕭雨熏火藥味十足地開口道“你她娘的誰啊?”
簡誠驚了,他沒想到蕭雨熏會突然爆粗口。
“喂,蕭雨熏,你幹嘛啊?不要說髒話。”簡誠說。
蕭雨熏擰著眉頭,根本不理會簡誠。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呢。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敢叫她的意中人做夫君,還叫的那麽自然,要不是簡誠說對方胡言亂語,她差點就以為簡誠真的已經名草有主了。既然不是真的,那就是說這個女人在調戲她看中的男人咯,這怎麽能忍?
而且蕭雨熏發現,從剛才開始,簡誠的視線就時不時的被對方胸前那對大殺器給吸引。她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簡誠喝醉以後捏著她的包子輕笑著說“也不大嘛”時的事情,把她氣得夠嗆。
看來簡誠喜歡大的。那這個女人要趕緊處理掉才行,不能讓她勾引簡誠。
“你混哪的?”蕭雨熏一生氣就本性暴露,痞氣十足。
“你說我可以來找你玩,我來了,但是這裡好冷,所以你和我回家玩吧~”雛茗顯得很淡定,笑容依舊,完全無視了蕭雨熏的挑釁。
“呃……”簡誠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生氣的蕭雨熏,又看了看正若無其事地帶著某種氣場靠近自己的雛茗,一時間有些陷入混亂。
真是十分突然的修羅場。簡誠扶了扶額。
“好了!你們都給我等一下!”簡誠舉起一隻手,仿佛裁判喊暫停般大聲說道。
雛茗停下了腳步,而蕭雨熏也疑惑地看向他。
“首先是雨熏。”簡誠把雙手搭在蕭雨熏的肩上,看著她的眼睛:“首先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氣,你可以告訴我嗎?”
被喜歡的人這樣注視,蕭雨熏的氣馬上消去大半。但她還是用很不爽地語氣說道:“這個人她那樣調戲你唉,你難道不生氣嗎?”
“我……還好啊,她隻是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麽生氣吧?”簡誠說。
簡誠以前生活在文明先進的世界所以不知道,其實在這個世界裡,女性亂叫別人夫君是屬於非常嚴重的性騷擾,所以蕭雨熏聽到了才會這麽生氣。畢竟自己喜歡的人被當著自己的面性騷擾了,當然要生氣了。聽到簡誠這樣的回答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簡誠的下一句話就讓她不再多說什麽了。
簡誠湊到蕭雨熏耳邊小聲說道:“而且你這家夥,不也對我做過很多過分的事嗎?”
蕭雨熏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會改的……好吧,既然你不介意,我不跟她計較就是了。”
“嗯,乖。”簡誠滿意地點了點頭。
搞定了蕭雨熏,簡誠又看向雛茗說道:“雖然我說過你可以來找我玩,但是我這幾天比較忙,
所以可以等過幾天你再來嗎?” “不可以。”雛茗笑著拒絕了。
“我告訴你,你別這麽囂張,信不信老娘……”蕭雨熏又要暴走,簡誠趕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口中念叨著“好了好了不生氣”然後狂摸她的頭――簡誠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這樣做應該有用。事實上蕭雨熏也確實在簡誠的摸頭殺下冷靜了下來。
……總感覺像是在安慰一隻忠心耿耿的惡犬。簡誠有些心力憔悴的歎了口氣。
“嗯?夫君,這是你養的狗嗎?不摸頭就安靜不下來,哎喲,還瞪我,真可愛~”雛茗根本不理會簡誠的辛苦,在一旁火上澆油。
“你夠了哦!開我玩笑就算了,不要侮辱我堂妹!”簡誠搶在蕭雨熏爆粗口前說道。
“堂妹?”雛茗一愣,笑容中原本帶著的幾分惡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愧疚的感覺,她向著蕭雨熏低頭說道:“原來是小姑子,抱歉抱歉,那我不該開你玩笑的。”
雖然是道歉,但是蕭雨熏更生氣了。
“誰是你小姑子!”簡誠是老娘的男人!後半句蕭雨熏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好了好了好了,消停會吧你們倆。”簡誠一個頭兩個大,對雛茗說道:“我真的有事要忙,就算你呆在這裡,我也不能和你玩,所以,你還是找別人吧,你應該還有其他朋友的吧?”
雛茗不理會簡誠的建議,而是問道:“你要忙什麽?”
“這個嘛……”簡誠想了想,走到紫月閣的店門前,打開了門鎖,“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說著,簡誠推開了店門。
即便是雛茗,看到門後的光景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是一片深邃的星空,在星空之上有一輪寫意的紫色彎月,在紫月與星空的光芒之下,是一片燈火通明的鎮子,在更遠的地方,隱隱能看見山的影子。
雛茗一下子陷入了奇妙的世界,眼前的場景讓她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這是一幅畫。一幅就印在了紫月閣店內正對店門的牆上,隻要走進店就能看見的畫。
“這是……”雛茗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畫,如此的鮮亮,神秘,具有視覺衝擊力。
“如何,這是畫的,好看吧?”簡誠有些得意地說道:“這個叫油畫,是我故鄉廣為流傳的一種畫派。”
簡誠所上的高中,有必須加入一個社團的規定,當初他原本是想隨便加入體育社團混日子完事的,但是喜歡畫畫的瑤藝卻勸他和自己一起加入油畫社。 簡誠心想或許能學到一些新東西也不錯,於是便欣然同意了。
令簡誠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接觸過後,他很快喜歡上了油畫,看著那些明暗交織的色彩與充滿夢幻的線條圖案,他的心中就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奇妙感。畫油畫成為了他放松學習壓力的一大途徑,在瑤藝的指導下,他的畫技也日益精進,高三畢業時,他的畫技已經可以讓社團中的大多人驚歎他的天賦了。
說到要給紫月閣做改造,簡誠第一個就想到了油畫。這個世界的文化和華夏古代相近,提到畫,人們都只見過水墨畫,簡誠相信油畫的出現足以讓眾人感到驚豔。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雛茗從剛才開始眼睛就沒從畫上移開過。
“怎麽樣,沒見過吧,也是,像你這樣沒什麽見識的人,肯定沒見過喲畫。”蕭雨熏在一旁有些輕蔑地說道。明明她自己昨天的反應比雛茗還要誇張,抓著簡誠手臂邊搖邊大聲喊“好厲害”來著。
簡誠輕咳兩聲,湊到蕭雨熏耳邊說道:“是油畫,不是喲畫。”
蕭雨熏不懂裝懂被拆穿,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明白了吧,我這幾天都忙著改造紫月閣呢。你現在看到的隻是一面牆,另外兩面牆我也要畫。畫這些東西很費力的,而且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要乾,所以這幾天就不陪你玩了。”簡誠對著怔怔地看著畫發呆的雛茗說道。
雛茗回過神來,看向簡誠,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也要來幫忙!”雛茗說道。
簡誠一愣。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