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現在是什麽情況?!
簡誠一看到雛茗,腳就不由得發軟。
明明是在寒冷的大街上,可簡誠一想起曾經被雛茗捧著臉強吻,然後被迫喝下那帶有對方唾沫和溫度的烈酒的事情,簡誠就覺得自己的雙唇和臉頰都熱得像被火燒一樣發燙。
不用照鏡子簡誠也知道自己臉紅了。
為什麽?她為什麽會在這裡?!
冷靜!冷靜啊簡誠!你可是男人!不就被親了一下嘛,就當那隻是個意外好了!她出現在這裡,隻是巧合而已!
是嗎?但是,她為什麽要揭穿這個穿白衣服的來幫我啊?難道……認出我了嗎?!
怎麽可能!你現在是男裝,她不會認得你的!給我振作一點啊!喂,說的就是你,我的腿,別抖了!求你了!
簡誠努力的和自己戰鬥著,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被一個胸脯豐滿的大姐姐用嘴灌酒,對於還是童貞的他來說,是足以動搖他人生觀的事情。
而在簡誠與自己作鬥爭的期間,時間並沒有停止流逝。
“你是誰,竟然敢誣蔑本小姐!”白衣女子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
“是不是誣蔑,你心裡清楚。”雛茗一臉“狡辯也沒有用哦”的笑容。
“拿出證據來,不然本小姐與你沒完!”白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心虛地偷瞄了身旁的簡誠一眼,想從簡誠的表情判斷一下是他到底更相信誰。
但簡誠正在專注於與心理陰影作鬥爭,表面上看一臉癡呆相,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麽,只會讓人以為他被那三個女流氓給嚇傻了。
“證據嘛……”雛茗指了指“被打趴”在地上的三個女流氓說道:“來個人搜一下她們的身就知道了,你給了她們三個一人十兩銀子,都是嶄新的銀元,她們應該還帶在身上。”
“什……那,那些錢是她們自己本來就有的!與我無關!”白衣女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聲叫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群眾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雛茗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哦?還沒搜你就知道她們身上有錢了?看來你與躺在地上的這幾位關系不錯嘛,這都知道。”雛茗說。
“這,這……”白衣女子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性急說漏了嘴,不打自招了,現在想反駁都沒話說。
而這時周圍看戲的路人非常應氣氛的在邊上討論了起來。
路人甲:“哎呀,我一看這女的就不是什麽好人,居然勾搭那幾個小流氓想騙人家公子的感情。”
路人乙:“就是就是,我一看她那面相,我就知道她是壞人,幸虧那邊那位小姐及時拆穿她,不然的話……”
路人丙:“不然的話?”
路人乙:“不然的話就要我親自上場拆穿她了,到那時,就暴露了我半仙的身份了,不利於本半仙修行啊……”
路人丙:“這麽厲害?”
路人乙:“那是,楊半仙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怎麽樣,算卦不?財運、姻緣我都拿手,我看與你有緣,一卦隻收你二十文。”
路人甲:“誒,小姐妹,你別信她,這家夥之前還給那穿白衣服的叫好呢,她會看個面相就有鬼了。”
路人乙:“你說什麽?!”
路人甲:“我說你跟這穿白衣服的一樣不知羞恥。”
路人乙:“你竟敢侮辱本半仙,吃我一記‘白鶴亮翅’!”
路人甲:“幹什麽?!打我?好,
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這臭神棍!” ……
邊上看戲的路人不知的怎麽打了起來,而處於事件中心的白衣女子在路人的聲討下也終於掛不住面子,惡狠狠地說道:“此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白衣女子便在眾人的籲聲中快步離開了。
白衣女子走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散了散了,都結束了,還圍著幹啥,別堵著路!”
於是人群便一哄而散了。簡誠在這哄鬧聲中反應過來,於是也轉身想走,可還沒走兩步,一隻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這位小公子,我怎麽也算幫了你,你連聲謝謝也不說嗎?”雛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簡誠的身子一僵,也不回頭,而是雙手抱拳舉過肩膀,飛快地說道:“多謝小姐今日相助大恩不言謝山水有相逢告辭!”
說完簡誠就想跑,但被雛茗捏著肩膀拉了回來,並強行把他的身子扳轉過來,讓他面對自己。
“哪有你這麽道謝的?”雛茗有些不滿地看著簡誠的眼睛說道。
簡誠視線飄忽,不敢與雛茗對視,心中只求趕緊把這可怕的女人打發掉,於是老老實實地說道:“謝、謝謝你,行了吧?”
“嗯……”雛茗盯著簡誠的臉看了,忽然眉頭一挑,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下簡誠可緊張了。
“沒、沒有啊,你的錯覺吧!”簡誠把雛茗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推開,然後趕緊轉過身去說道:“我還有事,告辭。”
看著簡誠慌慌張張離去的背影,雛茗眯了眯眼睛,然後嘴角扯起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她又發現一個有趣的“玩具”了。
簡誠快步走過兩條街,心想這下應該沒事了吧。然後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雛茗正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後。
“啊!”簡誠毫無防備,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心髒差點停滯。
“你、你幹嘛跟蹤我?”簡誠的話裡帶著哭腔。
“我沒跟蹤你啊,隻是你正好在我前面而已。”雛茗說。
“那好。”簡誠調頭往回走。
結果雛茗也調頭跟了上來。
“你看你明明就在跟蹤我!”簡誠說。
“嗯,我是在跟蹤你。”雛茗說。
簡誠氣的差點吐血。
“那你幹嘛跟蹤我?”簡誠問。
“因為我很中意你,想把你帶回家裡按在床上摩擦。”雛茗說。
一名提著菜籃的老婦人路過,不敢置信的停下來打量了一下簡誠和雛茗,然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喃喃:“這年頭的小夫妻越來越不知羞恥了……”
簡誠的臉紅刷一下就紅了。
“喂!你怎麽可以在大街上說……說這些話?你都不害羞嗎?!“簡誠說。
“那好吧,我們回家說。”雛茗說。
“我又沒答應去你家!”簡誠說。
“那我們去你家?”雛茗說。
“這不是去誰家的問題!”簡誠說。
“你想在這裡做的話,我也沒意見哦。”雛茗說。
“這不是哪裡的問題!為什麽你說什麽都是以我會和你做那事為前提的啊?!”簡誠咆哮道。
簡誠喊完以後,周圍的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原來他的聲音太大了,一下子吸引了周圍人的關注。
“哇,好不知羞恥,居然在大街上就開始討論房事了。”“年輕人,欲望旺盛著哩~”“小哥長得還挺俊俏的,難怪他妻子想要啊。”“妻子想要就該給嘛,這年頭的男人越來越不遵守夫道了,如果是我家那個敢這樣拒絕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
聲聲細語傳入簡誠的耳裡,讓他已是非常難堪,偏偏這時雛茗又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你怎麽可以在大街上說這些話?你都不害羞嗎?”
簡誠終於崩潰了,他一邊哀嚎著一邊用手把自己的頭髮搓成一團亂麻。
而雛茗,始終笑眯眯的站在他身旁看著他。
過了好半天,簡誠才冷靜下來,他緩緩地扭過頭,雙手合十舉過胸前,很卑微地對雛茗說道:“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雛茗微笑著搖了搖頭,隻說了兩個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