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裡的空氣產生出一陣微弱的波動之後,身穿裝甲的金出現在了景德他們面前。
“搞定了,景德大人。”金扶著自己受傷的下巴說道,“完全像計劃那樣,讓他們遭遇危險而又死裡逃生,來的路上我還特意留了幾手,確保了沒人追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艾文的家夥下手是真黑啊,因為下巴近乎脫臼,自己到現在說話都有些不清楚。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有幾斤幾兩,但是至少被他打的很疼。
“很好,辛苦了。那邊有紅泡好的茶,你去那兒休息一下吧,”
景德見到金平安回來只是抬頭應了一聲,便又迅速的埋頭研究起了桌案上滿滿當當的資料。他現在沒有功夫去在意別的事。
金見景德在忙也沒多說什麽,走到了桌邊端著茶水喝了起來,折騰了這麽久他的確是渴了,左右看看,沒有發現雲尼拿和黑的身影。
紅適時的走了過來告訴金,因為黑的狀態不好雲尼拿暫時帶著黑離開了地球,而景德則在地球待命,以及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而此時景德已經是抓破了腦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為現在他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搞清楚周杜雲為什麽會出現流浪者印記,要不然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杜雲被星人部隊直接收押了。
巨幅宇宙能量的影響?不可能,想要產生那麽強的宇宙能量一定會引起地球聯合的注意。而且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周杜雲是潛藏的宇宙外來者?更不可能了,當初周杜雲被護士從產房裡抱出來的時候是第一個給他看的。
是靈脈變異嗎?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概率太小。
景德研究過地球古代的傳說,關於靈脈領域的問題也是有一定的研究成果和話語權的。
靈脈,這個詞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種虛構的地理名詞,是指天地之間的靈氣匯聚之地。傳說在靈脈上進行活動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之後它又被用來命名人體內蘊含特殊能量的經脈。
所謂流浪者印記就是靈脈的暴走形態,好比是人在生氣的時候血管壓力增高,導致靜脈血液回流受阻,所謂的青筋暴起。靈脈之內的星球能量收到了其他種類的星球能量的影響或者其他什麽原因而失去控制,從而會具現在身體上。靈脈異常這種事在古代也被稱之為走火入魔。
而靈脈變異就是天生的靈脈不同於常人,但是因為靈脈變異有不確定性,活到成年的靈脈變異者完全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景德咬著牙強迫著自己思考,他又把桌子上多的可怕的資料來回的翻閱了幾遍。最後景德不得不把周杜雲的事歸咎於靈脈變異。雖然這說道難以讓人信服,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所有的借口都被堵死了嘛,所謂的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怎麽令人信服,那他也是真相。
很好,借口找到了。
那麽接下來,就要跟那個人聯系了。
景德感到有些頭痛,他很不想這麽做,但卻不得不這樣。
“喂……爸……”
家族內部的通訊被接通後,景德感覺自己喉嚨有些乾澀,原本準備好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哼!”
通訊對面只是哼了一聲,就把通訊斷掉了。
景德愣了一會,開始煩惱的抓自己的頭髮……要不是金和紅在不遠處待命,他幾乎都想要就地打兩個滾緩解自己的內心。
就在景德對目前的狀況感受到胃疼的時候,
面前的通訊器提醒他收到一封郵件。 發送郵件的地址是馬洛戴爾,而發送者正是自己的父親。
郵件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說讓景德把周杜雲最近的體檢報告和靈脈異變相關的資料發送過來。
看來自己的父親已經知道了周杜雲的事情了,景德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反正總比父親從通訊裡罵他一個狗血噴頭的好。
他把自己整理和略作修改的資料發送到了自己父親那裡,以便讓父親去辦理周杜雲的事情。
在做完了之後景德靠在了椅子上,扶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
明明只有兩天,卻感覺過了一年一樣呢……
沒等景德放松多久,桌子上的通訊儀有滴滴響了起來。景德煩躁的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的秘書紅去接這個通訊。
“這裡是雷爾斯城時空研究所周邦彥的辦公室,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紅接過了通訊柔聲說道,“嗯……我明白了……”
“說我不在啊……”景德靠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可是大人,這是艾文先生的通訊……”紅小聲對景德說道。
“這個家夥!給我吧!”景德一聽是艾文,便從椅子上直起了腰來,手指在桌子上一劃,將通訊的語音捕捉范圍轉到自己這邊。
“你還活著啊?”景德冷冷的說道。
“唉,我這不正是剛死裡逃生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通訊儀另一側的艾文抱怨道。
“你現在在哪?”
“雷爾斯城的中心醫院,十號樓317511號房間門口。”艾文說道。
“行,呆在那兒別動。我立刻過去。”景德把通訊轉移到了耳機上,然後穿上外衣,準備動身前往艾文說的地址。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好歹把語氣放柔和一些吧,你看,我差一點就死了不是嗎?”艾文說道。
“得了吧,就憑你沒把雷爾斯城拆了我就謝謝你了。現在就吧正事解釋解釋吧。”
“這個……大概我想是在貴公子的測試之中產生了問題吧……這個是我們的失誤,我們已經關閉了那台模擬訓練機,並且對其進行了調查……”
景德此時甚至可以想象到艾文正在扶著牆壁滿臉為難的樣子。他來到了車庫,啟動了車輛。
“但是請聽我解釋,你對靈脈的研究應該也有一定高度,所以應該知道靈脈異常是不可逆的吧?因為受到異樣的能量影響而導致體內的能量暴走,而又因為體內的能量暴走而會被原本的星球能量排斥,這是一個死循環。”
景德聽了通訊儀之中艾文的話眉頭一皺,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他之前僅僅只是想要找出周杜雲出現流浪者印記的原因,卻沒有去在意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說下去。”景德往通訊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當然會說下去了,不過這些僅僅是猜測……我猜啊,杜雲的靈脈是特殊的,他的靈脈可以承受相比於普通人來說更多的異樣能量,雖然還是會出現流浪者印記,但是……但是他可以打破這個死循環, 他可以將暴動的能量強行安撫下來。”
在進行了激烈的學術爭辯之後,景德來到了艾文所說的醫院,並在走廊裡找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艾文,以及幾名星人部隊的士兵。
“這些人是誰的部下?”景德問道。
“還能有誰,海德唄。”艾文攤了攤手,“他們要負責警戒。”
“這是公事,先生。雖然已經沒事了,但是按照規矩我們要對病房進行長達24小時的監視。”一名星人部隊的士兵說道。
“沒事沒事,辛苦了。”景德笑著說。
“那麽你覺得我的推論怎麽樣呢?”艾文說道。
“你的推論真的是太離譜了。”景德端著他嚴肅的聲音說道。
“難道不是很合理嗎?杜雲那孩子的靈脈可以把外界的能量無限放大,因為超出了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所以才有了流浪者印記,對吧?周邦彥,很合理,對吧?”艾文的話語裡充滿了欣喜,幾乎都要手舞足蹈起來。
“但是你知道,雖然我們目前,不對,是全宇宙目前都沒有把靈脈徹底研究明白,但是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靈脈的度量單位是百分比為單位的,一百是靈脈的最高品質,不可能出現一百以上的情況。”景德不容置疑的說道,“就好比世界上不會有質量分數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鹽水一樣。”
“這還用你提醒我?我就是研究這個的。”艾文說道,“這只是一個假說,世界上很多科學發現都是從提出假說開始的。”
“但是這個假說太假了。”景德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