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弟子這般的問法,蕭華立刻就將目光投向殿外,一面將體內的心法運轉,醒雷遁準備施展出來,一面暗自思索自己該如何回答。哈18 m
就在此時,從殿門之外又是飛進來一個只有煉氣十層的年輕弟子,那弟子本是排在跟蕭華說話的弟子之後的,可是他落在宮殿之後,並沒有停留,居然徑自越過眾人,朝著蕭華這邊走來,似乎是準備直接走到殿門之外的。
蕭華見狀大喜,呵斥道:“怎麽如此不懂規矩?還不趕緊排在諸位師兄的後面?”
哪知,那弟子根本不理睬蕭華,瞥了蕭華一眼,似乎滿目的輕蔑。
“咦?這弟子看起來很是面熟呢?”此時的蕭華才注意到這弟子的面目,有些奇怪的想道。
蕭華以前來過浣花派參加弟子的遴選,也著實見過幾個浣花派弟子,可若是說到能記住,還真沒幾個?
“哎喲,是那個玉統!!!”蕭華突然就是明悟,這趾高氣揚的小修士不就是當然跟他搶知翠鳥,被浣花派收錄的煉氣四層的修士麽?
“怪不得如此囂張!”蕭華暗自腹誹:“居然讓浣花派專門為之降低了條件招收,而且當場還有築基的修士相助,必定是有小爺不知道的背景!”
蕭華醒悟的片刻,玉統也穿過宮殿,走到了殿門之外,而且蕭華的呵斥也成功將眾人的注意力放到了玉統的身上,就是一直跟蕭華說話的弟子也看向停在殿門外玉統的背影。
“嗯哪個不知道規矩的弟子?”殿門之外。那沒什麽情感的聲音也是淡淡的響起。
“稟師兄,弟子有浣花令為憑,有緊要的事情要出山門!”玉統傲然說道,將手一拍。一朵形如浣花的令牌拿了出來。
“啊?”那聲音顯然是有意外,緊接著,一個身材中等、面目*的煉氣十一層的弟子出現在殿門處,很是恭敬的衝著玉統手中的浣花令施禮,隨後低聲道:“還請師弟將浣花令交予貧道,讓貧道驗證其真偽!”
“嗯!請師兄驗證!”玉統坦然的將手一伸,浣花令遞給那弟子。
值守的弟子神念掃過,旋即恭敬的將浣花令換回。點頭道:“果然是門主所發浣花令,不知玉統師弟有何差遣?是要即刻出山門麽?”
“出山門需要小弟特別出示浣花令麽?”玉統言語中雖然是帶著“小弟”,可神態裡哪有半分小弟的覺悟?
可能值守的弟子不敢怠慢,笑道:“玉統師弟有何吩咐。(..)但請說明!”
“嗯”玉統依舊的傲然,隨後,轉過身來,看看排隊等候十數個弟子,將手一點。說道:“他,他,他……他……,這些煉氣十二層的弟子不用登記了。現在立刻隨小弟出山門,護送小弟去一個地方!”
“什麽。什麽?”那弟子有些愣了,很是為難的看了一眼玉統道:“師弟。貧道只是值守山門的弟子,只能對來往的弟子進行登記造冊以供查詢。師弟所說的不登記,倒也是可以的,可貧道沒有權力讓這些弟子隨師弟過去……”
“貧道手持浣花令,如門主親臨,哪個浣花派弟子敢不同貧道號令?”玉統將浣花令一舉,轉頭說道;“煉氣十二層的弟子出列,貧道奉門主之令出去公乾,因為走得匆忙,不及請門中師兄護送。貧道憑浣花令……請諸位師兄隨貧道走一趟,你等公乾從此時起暫停,等隨貧道回山之後再行繼續!”
一眾排隊的煉氣十二層弟子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雖然知道玉統手持浣花令有權做如此的決斷,可是……讓他們做煉氣十層弟子的護衛,又著實感覺有些荒謬,甚至有些可笑。
“怎麽?你等敢不遵浣花令?”玉統冷笑道,看向眾人。
蕭華的心中早就喜得大樂,可又怕跟風逸認識的弟子生疑,蕭華一直都在忍耐。此時見到玉統看過來,遲疑了一下,故作疑惑,低聲道:“玉師弟,如此做法……怕是沒有前例?”
“自古以來那件事是有前例的,你隻消做了就是前例!”玉統眼珠轉了一下,又是說道:“眾位師兄莫怕,此行既然小弟煉氣十層的修為都能去的,自然是沒什麽危險的,你等煉氣十二層的修為還有什麽顧忌麽?而且此行之後小弟會有東西送給諸位師兄……”
說著,玉統想了一下,看看眾人,又是將手一拍,一個玉匣拿了出來:“既然都是門中師兄,小弟先將這東西拿出來!”
說完,玉統居然將玉匣捏碎,內中是十數個丹藥,待得蕭華拿到一看:“*,築基丹!這玉統……果然是大手筆!”
“走,貧道五閑暇在此多留,諸位師兄若不想遵浣花令,那就留著這裡好了!”玉統恩威並使之後,也不多言,轉身走出了殿門。
“大善!”蕭華欣喜,看了一下已經舉步眾人,自己也隨著走出了殿門。
山門值守的弟子看起來很是無奈的望著眾人的背影,目光中居然有些……憐憫!
且說蕭華出了殿門,外面正是天大地大的一個好世界,蕭華心中泛起一陣的喜悅。眼見不遠處的空地上,玉統正站在那裡,蕭華也隨著眾人走了過去。
等眾人來到近前,玉統拱手道;“小弟玉統,見過諸位師兄!”
“不敢,玉統師弟,不知有何公乾?我等要去何地?”先前那個膀大腰圓的修士獻媚道。
“呵呵,剛才貧道手裡拿著浣花令,不免有些太過嚴肅,諸位師兄莫在意!”玉統傲然中有些隨和的說道。
“無乾的,無乾的!”那修士連忙說道:“手持浣花令就猶如門主親臨,師弟那般的做派正是不讓門主受辱!”
“嗯,甚好!”玉統大悅,看了一眼眾人,笑道:“此事有關辛秘,門主居然將此事交給小弟,小弟甚是恐慌。雖然門主不欲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小弟還是希望諸位師兄祝小弟一臂之力!”
隨後,玉統看看不遠處的宮殿道:“我等離開此地再說!”
等眾人飛了數個時辰,來到一處偏僻的所在,玉統停了下來,轉頭對那個膀大腰圓的弟子道:“這位師兄,麻煩你布下靜音的禁製!”
“好的!”等那弟子將禁製布好,玉統將手一拍,拿出浣花令,說道;“小弟玉統,奉門主之令前往劍塚,期間一應事宜皆有小弟統籌,諸位師兄應聽小弟的號令!”
“劍塚?”蕭華一愣,這名字他是知曉的,乃是在溪國與洹國交界的一個所在,也是十大險地排行最後的一處險地。說起劍塚,也不得不說道宗和劍修的恩怨!因為所追求的天道不同,道宗和劍修不可避免的有爭鬥,數萬年前兩者之間的境況遠沒有如今的平和,大大小小的生死拚殺幾乎沒百年或者千年就會發生一次,直到數千年前在劍塚一次大拚殺,雙方死傷嚴重,這才都收了手,一直和平到今日。而劍塚的所在,本是沒有什麽險地的,可劍修和道宗的大能者爭鬥的多了,法陣布得多了,劍塚數千裡的范圍之內空間裂痕、殘缺的陣法等等也都是失控,逐漸就成了修士和劍士都不敢輕易進入的險地,也就成為了十大險地的最末,也算是唯一一處由修士自己造就的險地。
其他弟子顯然跟蕭華一樣,也都聞聽過劍塚的凶名,立刻臉上有些色變。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玉統笑道:“諸位師兄,剛才小弟不是說了麽?既然小弟能去,諸位師兄有什麽去不得的?而且那劍塚之內已經有師兄在那裡了,諸位師兄不過是護送小弟到劍塚罷了!”
“大善”那膀大腰圓的弟子點頭:“我等願聽玉統師弟調度!”
“甚好!”玉統笑道:“還請各位師兄通名報姓,小弟好一一記住師兄的好處!”
蕭華心裡一動,偷天換日心法運氣,開始略微的改換五官, 待輪到他時,蕭華笑道:“貧道馮穎,見過玉統師弟!”
說著,蕭華目光掃過眾人,觀察眾人的神情。果然,眾人雖然在宮殿之內聽過蕭華跟另外一個弟子的說話,可對蕭華的相貌還有名姓也並不是太過留意,馮穎和風逸,雖然截然不同,可聽起來也差不多,眾人隻將注意力放在玉統的身上,蕭華的詭計,還真的得逞。
待得眾人都介紹完了,玉統點頭,笑道:“如此甚好,以後的數月我等要通力合作,小弟要依仗諸位師兄之力!”
“不敢!”眾人也是施禮說道。
“對了,不知我等此次護送師弟前去劍塚……是有什麽事情麽?”那膀大腰圓的弟子名喚鄭明,此時眼珠一轉,低聲問道。
玉統笑道:“此中乃是我浣花派的機密!不過……”
玉統語調一轉,又是說道:“不過此中機密不可能不讓諸位師兄知道,只是此時尚早,我等先且上路,待到了一定的時間,小弟肯定會讓諸位師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