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陳峰笑這個天目峰名副其實的一號人物,幾乎都要暈倒的:“我都給你說明白了,這幾顆丹藥配不上你的身份,你……你還咬咬牙,我以為你怎麽也得拿出十兩黃金吧,結果……唉,算了,就……就當我不認識你。”
可是,那幾個丹藥去下注,似乎也不是自己這個大當家能做出的舉動呀,於是,他就抬頭看去,可不,旁邊剛才還湊過來想跟張小花說話的邱未成,此時也如其他草部弟子般,遊目四顧,一番我什麽都不知、別來打擾我的樣子。
陳峰笑叫道:“邱師弟,邱師弟?”
邱未成這才如夢初醒狀,一臉的無奈,回頭問道:“陳大當家,什麽事情?”
“邱師弟,你就別裝蒜了,去吧,以你的名義,按照小兄弟的意思,投兩顆‘補血丹’的彩頭,押注小兄弟必勝。”
“陳大當家,這個不合適吧,小弟怎麽說也是你的左膀右臂,拿這樣的彩頭下注,不光是丟我的臉面,更是丟大當家你的臉面吧!”
陳峰笑一擺手,道:“我不管,這事兒交給你了,你看著辦。”
然後指指張小花道:“咱們草部的弟兄在前面給咱們拋頭顱灑熱血,咱們可不能讓他有什麽後顧之憂的,這事情你一定要辦妥了。”
“你說是不是呀?小兄弟。”
張小花“嘿嘿”一笑,拱手對邱未成道:“麻煩邱師兄了,小弟這家底薄,不敢瞎折騰呀,嘻嘻。”
邱未成一臉的無奈,正要招呼下注的弟子,可突然眼睛一亮,舉步就往人群旁邊走去,可不,那邊正坐著一臉興奮的白歡,手裡拿著什麽東西,正要下注的樣子。
看到邱未成過去天才相師,白歡趕緊起身打招呼,邱未成咬著耳朵跟白歡說了,白歡一臉的不樂意,也是拉住邱未成,指指自己手中的丹藥,又指指丹部,臉上有些羞愧,而此時,邱未成一臉的大義凜然,用手指指著白歡的鼻子,一通呵斥,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白歡更是滿臉的羞愧,隻好伸出手來,見到白歡伸手,邱未成明顯的一愣,看看遠處正做準備的張小花,想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兩顆丹藥,遞給白歡,然後轉身就疾步回到陳峰笑的身邊。
陳峰笑看到邱未成回來,就當沒看見,張小花倒是好奇,低聲問道:“白師兄看起來也是不樂意呀,難道他也顧忌自己的臉面?”
邱未成暗自腹誹:“你都知道臉面不好過,怎麽還讓我們幫你下如此巨小的注?”
不過,他依舊笑容和煦,道:“任師弟莫多想,白師弟不在乎什麽臉面的,只是……”
看看張小花咳嗽兩聲道:“只是,他下注的是丹部齊雲天,而押注規定一個人不能同時押兩方,所以,他估計要讓其他人等多替他押一注了。”
張小花甚是不解:“邱師兄,聽到現在小弟有一事不明。既然大家都押丹部的齊雲天,並沒人押我,他們怎麽會有收獲呢?這賭注豈不是白押了?”
“這個嘛,雖然他們這注是鐵定的贏,可是,重在參與嘛,能贏一次也是不錯的。而且咱們賭鬥的規矩中,為鼓勵投注,對於投注贏的次數會做記錄的,次數多了,會有一定的優待,具體的細則很多,以後任兄弟自然隻知曉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邱師兄也不押我一注。”張小花若有所思,嘴裡喃喃道。
聽得這話,邱未成當即就是一個大紅臉,張小花似乎覺得說得不對,連忙道歉:“邱師兄莫多想啊,你若是單押我這個必輸的,我才覺得奇怪,剛才不過隨口說的,一點兒怪罪的意思都沒。若是師兄下次上場,我也不押你就是。”
“暈~”邱未成臉更紅,暗道:“左右我是沒機會上場,你這話不是白說嗎?再說,我還沒上場,你就咒我落敗,你是不是成心的??”
嘴裡卻道:“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此時,雷老供奉在遠處喝道:“吉時已到,新……咳咳,草部任逍遙,丹部齊雲天,請入場~”
見到兩人緩步走入場內,雷老供奉才坐下來,美美喝口茶水,暗道:“唉,這日子過得,遠沒年少的時候做迎親的司儀好,多懷念過去天才相師呀,那美好的時光……”
且不說雷老供奉懷舊,張小花和齊雲天一起走到賭鬥場內,張小花停了腳步,看著齊雲天,只見齊雲天並不停步,而是徑直又往走手走了十幾步停了下來,然後,又低頭在四周看了又看,甚至還彎腰將地上的一些落葉和垃圾都撿了一下,遠遠的丟在一旁,這才又轉身面對張小花。
看著這個跟自己一般高矮,也是瘦高的中年漢子,張小花很是不解,隻好也跟著自己的右手走了十幾步,拱手道:“在下草部任逍遙見過丹部的齊師兄。”
齊雲天一臉的警惕,拱手道:“任師弟好身手,好計謀,我這個做師兄的實在是佩服呀。”
張小花看看剛才的地方,似乎也沒什麽果皮紙屑的,就問道:“不知齊師兄剛才怎麽不站在那邊?”
齊雲天左右看看,低聲道:“任師弟多慮了,這裡才是整個賭鬥場的中心呀,若是站在那邊豈不是不尊重跟任師弟的賭鬥?”
“哈哈哈哈~”張小花明白了,心裡暗中偷樂。
隨即,張小花擺開架勢,叫道:“既然如此,那請齊師兄多加指點了!”
說完,也不客氣,揮拳就上。
齊雲天不敢怠慢,也是迎了上來,於是,兩人就中規中矩的都在一處。
可是拳來腳去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張小花就覺察出不對的地方,這齊雲天的武功雖然比成實強了一點兒,可比葉城遼還是差了不少的,自己擊敗他應該沒什麽問題,可是這廝就是守著這賭鬥場的中心,半點兒都不離開,張小花無論如何n*,露出多少的破綻,想讓他追擊,他都頂多追上數步,然後立刻又回到原處,而當張小花攻擊之時,他也隻稍退數步,看得離遠了,立刻施展輕功繞著張小花躲避,又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似乎就認準了:“我就不離開這賭鬥的中心,我看你怎麽把我誘出邊線。”
而且剛才齊雲天上來之時,早就將這四周的垃圾清理一遍,再是找個果皮紙屑的也是困難,這倒是讓張小花連“失足”撞一下的可能性都消除了,見狀張小花心中歎道:“這還真是一場萬分困難的苦鬥呀。”
這個“苦”不在於對手武功高強,只是在於如何不露痕跡的將之“艱苦”的擊敗,唉,看齊雲天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難呀!
於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又一陣,還是平分秋色,唉,那是,在張小花沒有很好手段的時候,也只能是平局的。
就在張小花思索之時,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天才相師,張小花一拳打將過去天才相師,隻用了兩成力氣,若是剛才,齊雲天必是用掌運內力抵擋,而此時,卻見到齊雲天將身一側,施展擒拿手,手切張小花的脈門,而張小花左掌擊到,齊雲天則立刻收招,身形一閃,並不接實,轉到張小花的身後,抬腿攻向後背。
張小花也不轉身,依樣抬腿踢向齊雲天的腿部,那齊雲天見狀,並不跟他對腿,一個翻身,竟在空中轉換方向,探手抓向張小花的後頸,這手精彩的輕功身法,惹起周遭一片的叫好!
見到齊雲天不跟自己硬碰張小花也是眼中一亮,心中有了計較。這齊雲天的武功跟成實差不多,可武功卻是名列第七,這跟他一身“傑出”的輕功是分不開的,嗯,當然這個輕功在張小花的眼中不值一哂的。他現在避實就虛,想必是知道自己憑招式是無法擊敗張小花,或者是很難擊敗的,所以就選擇了用輕功來消耗張小花的體力和內力, 以求達到平穩、把握的擊敗張小花,這對於剛剛賭鬥過兩場的張小花來講,是個十分妥當,十分明智的策略,場外的眾人包括五個供奉和陳峰笑、武周墟,也都是這般的想法。
只是,他遇到的是張小花,而不是旁人,這兩場賭鬥不過都是這廝賣弄表演的過場,根本就沒消耗他任何的氣力和真氣,他又如何會怕這樣的消耗戰?不過,也正是齊雲天的改變戰術,讓張小花自己也找到了突破口,嗯,你不是要打消耗戰?那戰即戰罷,兄弟我也是打這樣的算盤,咱們看誰耗過誰!
於是張小花也就慢條斯理的跟齊雲天磨起時間來,當然,不能神清氣閑的跟人家打鬥,那成什麽了,所以,張小花也是呼哧帶喘的,招式之間也有些呆滯,腳步也愈沉重,而反觀齊雲天,似乎覺自己策略對頭,身形愈輕盈,就想春天的蝴蝶,圍住張小花這朵小花,飛呀飛,飛個不停!
可惜,飛了許久,張小花依舊的呼哧帶喘,而齊雲天的身形卻不能依舊的輕飄了,慢慢的慢了下來,廢話嘛,這輕功也是要體力和內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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