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平日,蕭華可以擺手否認,當做開玩笑,他剛才本就是擠兌那廝的,可沒想到居然被人家拾了牙慧,如今倒讓他也難辦了!
笑話,誅殺築基後期的修士,誰耐煩跟煉氣修士較量?即便是築基初期,蕭華也是不感興趣的。
然而,乾天這金丹後期的修士卻是在座的,蕭華怕是不能反悔,耳聽著嚴雪峰近乎較勁兒的答應,蕭華只有苦笑。
“大好!”乾天笑道:“當年老夫年輕氣盛之時也是這般的衝動!唉,年青真好啊!”看著情形,乾狄恆不怕事兒大的性情完全從乾天而來。
“不過……”嚴雪峰見乾天歡喜,也是鼓足勇氣道:“既然是上競雷坪,那……晚輩也有個條件?”
“嗯,你且說來,讓老夫聽聽!!”見到又如此好玩的事情,乾天很有興趣,問道。
“聽說蕭師兄上次自羽仙大會得了一件天外神品,晚輩想……是不是能將此物作為賭注?若是晚輩僥幸得勝,蕭師兄可否割愛?”這話嚴雪峰似乎想過了無數遍,毫不猶豫的說出,即便是震偉生都是一愣。
“有趣了!”乾天好似也聽過般若重劍的,轉頭問道:“蕭華,聽說拿東西沉重無比的,剛才在儲物袋內怎麽不曾見到?”
蕭華看著嚴雪峰眼中的狂熱,心中就是冷笑,不過煉氣頂峰的修士居然敢惦記般若重劍。著實的活膩了!
“好教乾師祖知曉,那玩意兒太重,沒什麽用。小子扔在東嶺藥園了!”蕭華笑道:“不過,那東西怎麽說也是天外之物,有人想讓晚輩拿出來做賭注,那……那人是不是也該拿出跟它相當的東西呢?”
“晚輩這裡有一件法器,乃是羽仙大會所得,願拿出來做賭注!”嚴雪峰將手一拍,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法器來。閃爍著淡淡的熒光。
“撲哧”一聲,乾狄恆笑將出來,一臉的不屑和滿口的輕蔑:“嚴師侄可真會開玩笑,居然拿一件法器就跟蕭師弟做賭。那玩意兒怎麽能跟天外神物相當的價值?那天外神物就是當年的太清宗長老也是交口稱讚的啊!”
“這……”嚴雪峰語結了,他只是聽師兄們說過蕭華的般若重劍,具體什麽樣子,具體有什麽用途,著實的沒有印象,不過依了他所想。自己從羽仙大會上得到了法器當是能跟般若重劍比了吧?
“燕雷嶺若是沒什麽好東西。不如讓貧道拿一件送給嚴師侄?”乾狄恆大樂,繼續挪揄道。
“恆兒!”乾天呵斥道:“怎麽能這麽說燕雷嶺?人家可是震雷宮煉器的所在!”
雖然是呵斥,可語氣中盡是透著溺愛。絲毫的不假掩飾。而且,轉頭也是對震傑說道:“恆兒的話糙理不糙,震師弟。讓太清宗長老都說好的東西,你燕雷嶺不拿出一點兒東西,怕是不會讓人家心服吧!”
這口氣……標準的攪和,標準的不怕事兒大!
“這個……”震傑遲疑了,讓嚴雪峰出來試探蕭華,那是震偉生的主意。他也會讚同的,畢竟接二連三的燕雷嶺弟子在蕭華事情上消失。即便蕭華是煉氣弟子,總也得看看他的虛實吧!可事情發展早就脫出了他的控制,著實讓他撓頭。
“總也得拿出一件法寶吧?即便是低階法寶!”乾天建議道。
“不用什麽法寶了!”蕭華連忙說道:“晚輩有個鎮雲印已經使用的艱難,還是換個別的吧?”
聽了這話,震傑的火就有些上來了,沒遇到過嫌棄法寶多的修士呢!瞪了蕭華一眼,冷笑道:“還沒築基,就會挑三揀四了?”
“不敢!”蕭華低眉,並不反駁,他知道乾天肯定會向著他說話,不為別的,就為了事情越好玩,乾天越會支持。
“也是!”乾天果然笑道:“人家蕭華上次羽仙大會就得了法寶,你再給他一個有個屁用!他也用不了!”
“那老夫……拿……”震傑被擠兌的,臉上有些發青,又是一拍儲物袋想要拿出什麽東西的,可此時震偉生卻是上前一步笑道:“師父,您老是不是忘記了?上次您老出去自玄陰幻境之內得了一件好東西,放在弟子這裡,這東西不正好跟那所謂的天外之物價值相當?”
說著,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樸玉玦,遞了過來。
“嗯,這不是讓你參悟麽?你看出什麽了?”震傑微楞,然後呵斥道:“怎麽能將此物拿出呢?”
見到師父接對話,震偉生立刻惶恐道:“弟子愚鈍,此物……乃是上古控火之術,以弟子資質……難以領悟!”
“嗯!”震傑接過玉玦,神念掃過,臉上現出一絲的笑容,對蕭華道:“這是上古神物,跟你的天外神物正是相配,你若是不答允,老夫再沒什麽可拿出來的了!”
蕭華見到兩人做戲, 已經知道這東西必有什麽貓膩的,立刻擺手道:“那就算了吧,震師叔,上競雷坪就算是晚輩的戲言,不去也罷!”
震傑聽了,笑了:“怎麽話都隨你說了?你說要價值相當的,老夫就找了價值相當的;難不成你說不上競雷坪,老夫就不讓弟子上競雷坪?雖然乾師兄在此,老夫也要你將事情說清楚的!”
“奶奶的!”蕭華幾乎要跳腳了:“誰知道那玉玦上寫得什麽東西啊,你說是上古就是上古麽?上古的東西老子又有什麽用?”
可是偏偏的,上古神物又是跟他的天外神物很是配合,任誰聽了都是價值相當。
“拿來老夫看看!”乾天將手一伸。
“請乾師兄過目,看看是不是上古的控火之術!”雖然這東西不適合現在就給乾天看,可乾天就是要看,震傑不敢違逆,遞了過去。
果然,乾天神念一掃,就是有些皺眉,可隨即又是輕笑,歎息道:“震師弟所說是沒錯的,這正是上古神物啊!蕭華,你的話可不能不作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