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走近,張小花抬手一揚,那小劍“嗖”的飛起,若有靈性般,斜斜的刺入那正飛速消褪的橘紅色光華。 只見,那光華先是暗淡,然後大盛,居然有些耀眼般,讓張小花微微閉了一點眼睛,他的神識也是大震,小劍驀然彈回,幾乎脫出神識的控制。
“這光幕的禁製怎麽連小劍都不怕呀,我記得最早的時候,在縹緲派的藏書閣中,就是用這個小劍破除那個盒子的禁製呀。”
想到縹緲派的盒子,張小花現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個盒子現在讓他想來,肯定就是仙道的禁製之物,想必縹緲派的歐大幫主等人,也都是嘗試過打開的,而且都沒有成功,否則也不會如此完好無損的放在藏書閣的三層,自己居然能湊巧用小劍破除禁製,不得不說,自己的人品實在是太好了!
“既然能小劍能破除縹緲派那個盒子的禁製,應該對這個禁製也有些作用吧,沒來由一點動靜都沒有呀,難道我的人品已經不行了?不就是衣衫有些襤褸麽,斯文並沒有掃地的?”
張小花摸著下巴,看著又已經黯淡的光幕,若有所思,身前的小劍靜靜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
突然,張小花的眼睛一亮,那小劍也立刻動了起來,不過不是衝向光幕,而是霍然回到張小花的左手之中,小劍一入左手,張小花立刻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隨即,左手一抬,正是無名劍法中的一招,直直刺向那已經透明的光幕。
隨著張小花的劍招,那左臂中不知名處的一道暖流油然而生,沿著左臂的某個經脈,衝向小劍,等劍尖碰到那看不見的禁製時,暖流也流入小劍,耳朵中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可張小花的神識似乎感覺到一聲細微的“哢嚓“聲,禁製上的橘紅色再次閃現,急促的閃爍幾次,就從小劍刺入的地方出現一個破痕,那破痕迅速擴大,很快就露出洞口的原來面門,而與此同時,一股炎熱的空氣撲面而至!
張小花稍微退後兩步,仔細打量這個禁製後面的山洞。
這是個跟張小花居住的山洞樣子差不多的山洞,只是洞口比他的那個大了很多,裡面不僅有炎熱的氣息湧出,更有微弱的亮光射出。
張小花皺著眉頭,遲遲不敢進入。
等了半刻,小心翼翼喊道:“山洞裡面有人麽?在下張小花,冒昧來訪,不知能否出來一敘?”
如此喊了幾聲,裡面並沒有聲響,張小花這才把神識放出。
山洞之中空間頗大,有石床,石椅,還有長條的石案,山洞的四面皆有禁製,都隔絕神識,裡面有不少的元氣波動,最為強烈的,是石案上的一團,而這些都不足以讓張小花心動,最是讓他詫異的,則是:那石床之上,有個身穿長袍的骷髏,似乎盤膝而坐。
再有,就是滿山洞的石壁上,嵌滿了拳頭大的夜明珠!
讓張小花垂涎不已!
強自按捺住拿著小劍上前挖出夜明珠的衝動,張小花緩步走進神秘的山洞,眼神戀戀不舍從山壁上挪開,看到那骷髏的身上,眼神再次一亮,快步走到骷髏跟前,深深施了大禮,道:“這位前輩,在下張小花,很是冒昧闖入山洞,那個……打擾您的靜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老是否同意。”
那骷髏並沒吱聲,張小花自顧自說道:“您看,在下一身衣物已經破舊不堪,再過幾天,難免斯文掃地的,而您老這個樣子,這身上的長袍似乎已經不用了吧,若是您沒有意見,
在下先借來穿幾天如何?等我離島的那天,再還您如何?您看行麽?我數一二三啊,若是您不反對,我就當您同意了啊。一……二……” “哦,對了,也不知您這個長袍是什麽料子的,居然有元氣的波動,我看看行麽?”
說著,手就伸了過去,悄悄摸了一下那骷髏的衣袖,這一動不打緊,衣服略微一動,整個骷髏立刻癱倒在石床之上!化為粉末,只有整個長袍完好無損的團作一團,原來,這骷髏天長地久,早已化為粉末,只是一直沒有外力,這才完好無損,成原先的樣子,直到張小花這悄然一觸摸,立刻化為塵埃。
這一下,嚇得張小花往後一跳,看到如此情形,嘴裡嘟囔道:“抱歉,抱歉,老爺子,在下不是故意的啊。真是想不到您老這般脆弱呀。”
“哎呀,老爺子,這個三,在下還沒喊出口呢,您說,我還喊不喊了?”
過了半晌兒,張小花又是深深一躬,真誠說道:“老爺子,我也不知道您是何方人士,又是如何到這個荒島的,當然,若不出意外,也許百年之後,您就是我的榜樣,我們老家有句俗話,叫入土為安,小子沒什麽孝敬您的,這就把您的遺體埋葬了,您看如何?”
這才也不再喊什麽一二三了,用那長袍整個抱了已經成為塵埃的骨灰,飄然出洞,這峽谷本就都是岩石,哪裡有可以挖洞的地方?於是,張小花又飛回小湖旁邊,仔細打量一番,在湖邊一處,用小劍挖出一個小坑,將長袍中的骨灰都撒入這個小坑。
這時,就聽“咣當”一聲輕響,一個東西自長袍之中掉入小坑,張小花探手拿了,仔細觀看,卻是個上頭是三角形狀的長條金屬之物,似乎是個令箭的模樣,這令箭之上,鐫刻了一種張小花從來都沒有使得的文字和花紋,一種類似元氣波動的威壓,從上面淡淡的發出。
張小花左看右看,都不得要領,隨手就揣入了懷中。
等把骨灰都抖進小坑,張小花把長袍扔在一邊,又親自用手捧了泥土把小坑蓋住,撮出一個小墳頭的樣子,接著,從旁邊無數石頭裡,挑了一塊看起來順眼的,放在拿小墳頭的前面,自語道:“這位老人家,也不知道您姓甚名誰,不知如何寫這個墓志銘,哎呀,對了,您老不是在山洞裡還留有東西麽,等我翻閱了,再寫不遲。不過,老爺子,為了給您寫墓志銘,我可是不得不翻閱的呀。”
“哦,還有,老爺子,這個長袍我拿走了,估計也不用還您了,您老這個年紀想必比我外婆都要大很多很多的,小子給您磕幾個頭,也算是替您的晚輩盡盡孝心。”
說完,真真的跪在地上,扎扎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拿起旁邊的長袍。
長袍是黑色的,拿在手裡,甚是細棉,陽光下,仔細看了,還有絲絲光線反射,想必是極好的質地,雖然,在那山洞裡也不知幾多年了,並沒有絲毫的塵埃,可張小花還是小心的把它放在湖水中洗了。
不過,隨即,他就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做無用功,那玄色的長袍,根本就不沾水的,只要從湖裡撈出,那長袍上的水珠就會隨即滴落,並不能浸濕長袍分毫。
張小花心中大喜,幾把就把自己身上早就破舊的衣物扔掉,縱身跳入湖中,也不管這湖水以後是否還喝,痛快的洗了,把那長袍穿在身上。本以為,自己還小,長袍未必合身,可穿在身上,雖然不是極為合身,可也並沒有長多少。
旋即,張小花釋然,自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到這荒島已經快一年之久,身體自然是長了不少,舊衣物即便不破舊,想必也是不能再穿的,自己還想著以前的身高,倒是沒有與時俱進了。
穿上玄色長袍, 張小花再次走回到那個小墳墓前,深深一躬,這才飄然而去,飛向島內的峽谷。
山洞的禁製又恢復了,張小花如法炮製,進入依舊炙熱的山洞。
看看已經空無一物的石床,張小花深深歎口氣,不管那骷髏是何人,不得長生之道,又有何用?剛才還端著石床,這會兒就成了塵埃一堆,任誰都是認不出來的。
這時,張小花的心中一動,滯留煉氣四層許久的境界居然有些松動,張小花不敢大意,立刻跨步而上,盤膝而坐,竟然連臥牛石都沒來得及拿出來,就靜心修煉起來。
張小花剛剛坐定,經脈內許久都沒有太多動靜的真氣,好似聽到什麽召喚一般,有些瘋狂的在靜脈中運轉,張小花趕緊放出神識,這山洞之中,居然有淡淡的、綿綿的、有些炙熱氣息、千絲萬縷的天地元氣。
“這天地元氣似乎跟以前吸收的,和元石中的不大相同呀,算了,顧不得許多,先吸收再說吧。”
張小花不及多想,連忙運起無憂心經四層功法,全力吸取周圍那絲絲元氣,本以為這元氣不多時就能吸收完畢,可等他吸收的時候才發現,這元氣雖然稀薄,可是似乎沒有窮盡,怎麽吸收,都是那般。
而張小花經脈中的真氣,得了這以前從未融入的元氣,更加的活躍,無時無刻不在跳躍,不,在跳舞,跳舞著在靜脈中流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經脈中的真氣到了一種極限的狀態,很自然的,就向第五層衝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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