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買齊了調味料和食材,兩人便離開了超市。
回去的路上,秦陌澤帶著安蕾繞了近道,從籃球場邊上經過。
咚!
籃球打板入框,三分球命中!
球場裡,有兩個男生在打球,一個進攻,一個防守,一高一矮的組合,看著他們,恍然間,安蕾的思緒飄回到了青春年少的高中時代。
高一那年,每到下午放學,她總會往操場跑,看似用mp3聽著英語聽力散步,可事實上,卻是為了去看在籃球場上打球的某人。
“你現在還打球嗎?”時光荏苒,青春一去不復返,曾經的那個青蔥少年,隻留在了照片和回憶裡,她和他,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在青春裡,未能相識。
打球?
秦陌澤眼角微挑,眼楮裡,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逝,“在我們認識之前,你見過我?”
“……見過。”安蕾沉默了一會,想著秦陌澤腦子轉得快,覺察力又敏銳,她要是說謊,估計是騙不了他的,所以,心下一橫,就如實承認了。
“什麼時候?”
“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秦陌澤直視著安蕾的眼楮,容不得她逃避。
“我……說了你也不會有印象。”安蕾眨了眨眼,被秦陌澤看得心裡毛毛的,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要佯裝鎮定,淡淡地說,“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是嗎?
秦陌澤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學、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果然,在他的青春裡,她連個路人甲都算不上。
“高中。”意料之中的事,安蕾倒沒太多的情緒,雲淡風輕地說,“我看過校隊的比賽。”
“所以,你早就喜歡我了。”秦陌澤揚起了嘴角笑,眼楮裡滿是戲謔,“上次在煙雨樂文,你沒認錯人,是故意要佔……”
“那天我喝酒了。”安蕾扭開臉,不由地有些心虛,加快了往前邁的腳步。
“你並沒有醉。”秦陌澤說。
“那是我酒品好。”安蕾死鴨子嘴硬,就是不願意承認她喜歡他,盡管,她騙不了他。
“這樣啊。”秦陌澤笑了笑,故意拖長了說話的尾音,眸光爍爍的瞅著安蕾,“正好,家裡有幾瓶不錯的藏酒。”
所以呢?
是想要把她灌醉嗎?
思此,安蕾心裡咯 了一下,“我下午要上班。”
說著,她快步地走進電梯,直往角落裡躲,可電梯裡空空的,就她和秦陌澤兩人,所以,不管怎麼躲,都是徒勞。
“老婆,你的眼楮告訴我,你剛剛說謊了。”秦陌澤一手提著東西,一手撐在電梯壁上,把安蕾堵在了更狹小的空間裡。
眨眼。
再眨眼。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有著一種曖昧的壓迫感。
“沒有啊,我沒有說謊。”心慌了兩秒,隨即,安蕾瞪大了眼楮,故作無辜地說。
“沒有?”秦陌澤眸底一暗,步步緊逼道,“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跟我去領證?”這問題,她問過他,當時他沒太放在心上,可此刻,輪到他問了,他卻莫名的很在意。
“不是你逼我的嗎?”安蕾無辜的眨眼。
“所以,如果不是我,你也會答應?”秦陌澤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沉的。
“不一定。”安蕾說,“我喜歡……長得帥的。”
“……”
如此,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他長得還可以?
聽了安蕾的回答,秦陌澤挺無語的。
“叮!”
電梯到達了頂樓,聽到聲音,秦陌澤往後退了開去,轉身,率先踏出了電梯。
呼——
差點就說漏嘴了!
看著秦陌澤走遠的背影,安蕾這才松了口氣。
我喜歡你。
我愛你。
這兩句話,她希望他先對自己說。
*
走進屋裡,秦陌澤提著東西進了廚房,安蕾想跟上去,可不經意間一瞥,她看到了靠立在牆壁前的大書架,當即,她邁開的步子改變了方向,徑直朝那大書架走去。
會有那本書嗎?
走到書架前,安蕾朝廚房的方向瞄了眼,見秦陌澤還沒出來,於是,收回了目光,接著,蹲下身子,一層層的,由下往上,仔仔細細的尋找。
三國演義!
找到了!
若大的書架上,幾乎有一半是與法律相關的書籍,且是分類擺放的,所以,安蕾直接忽略了它們,把範圍鎖定在右手邊的半邊書架上,沒多久,她在最頂層的位置看到了那本她要找的書。
都這麼多年了,書簽應該早就被扔了吧?
短暫的激動過後,安蕾有了些遲疑,仰著頭咬著唇盯著那本舊得有點泛黃的書,過了好一會才踮起了腳尖。
就差一點點!
指尖已經踫到了最頂層的隔層木板,眼看就還差三四厘米的高度,於是,安蕾一手抓住了書架其中一層的隔斷板,另一手高高的舉起,然後再次踮起了腳尖。
“要拿什麼書?”
手還在半空中舉著,突然,一隻大手撐在了書架上,聽到聲音,安蕾被嚇了一跳,當即把高舉著的手放了下來。
“你……東西都放好了?”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毫無防備的,安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