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渣媽的下場

“小語，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對，我有錯，但我現在知道錯了，請你救我出去吧！我終究是你媽媽……。”

秦蘭芬一開口就　裡啪啦的說個沒完，她的認錯有些敷衍了事，沒什麼誠意，而小語也聽出了她話裡的重點，她叫她來，不過是想讓她跟顧墨笙求情，讓顧墨笙想辦法把她救出去，亦或是，讓白梓馨不要追究此事！

“如果你叫我來是想說這些話，那我還是先走了！”

小語不想聽秦蘭芬蒼白且帶著企圖心的辯解，人做錯事總要受到懲罰的，雖然是這女人給予了她生命，曾經小語也感激過，因為小語想，縱使秦蘭芬不疼愛她、不喜歡她，卻至少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了，在八歲之前，小語渴望得到她的疼愛，她不喜歡自己也不要緊，小語沒有怨恨她，但是八歲那年發生了讓小語驚恐而又徹底絕望的那些事情後，小語想不去怨她、恨她都不可能了！

再之後，秦蘭芬帶著她的情人和女兒移民，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踫面了，所以小語一直將對秦蘭芬的怨恨壓在心底裡，就當沒有親生母親了，還讓白秀取代了她的位置。因此，小語一直都說白秀是她的母親！

“小語，你等等！我不愛你爸爸，從來就沒有愛過他！我恨他，我恨你！恨你們毀了我本該有的美好人生！”秦蘭芬對著電話大吼，她們之間僅隔著一堵透明的玻璃牆，小語能清楚的看見她猙獰的表情，和那雙充滿恨意的眼楮。

此時的她，除了狼狽，渾身還散發著濃濃的怨氣，她的優雅氣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活脫脫像一個怨婦！

顧墨笙站在一旁，因為話筒漏音有點嚴重，即使小語耳朵緊貼著話筒，但他仍能聽到秦蘭芬所說的話，這個女人明顯懷揣著不純良的目的，所以她說什麼顧墨笙都不會相信的，雖然他不想小語在這裡聽這女人廢話，可只要小語想要聽她的說辭，他絕對是尊重她的！

因此，顧墨笙沒有開口打擾她們的通話，以一種愛護且尊重的姿態靜靜地繼續呆在一旁。

“為什麼？”小語心裡雖了然秦蘭芬肯定會編一個不真實的故事唬弄她，但她還是想聽聽她編造的故事，因為她認為，或許她編的故事會有一兩分真實性，而這一點點的真實正是她想知道的！

秦蘭芬透過玻璃牆看著小語，她的怨氣已經收斂起來了，兩邊嘴角微微扯開，擠出一抹極其勉強且難看的笑容，說，“你爸爸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年紀輕輕就擁有了自己的建築師事務所，那時候，我是他的助理，他喜歡我，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那個人便是小媛的爸爸——陸向輝。我跟向輝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好，可你爸爸卻用卑劣的手段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們！”

說完，秦蘭芬故意停頓下來，她瞟了眼小語，小語神情依舊漠然，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讓秦蘭芬心裡十分沒底，不知道小語相不相信她所說的。

“……。”

沉默，小語沒有催促秦蘭芬繼續說下去，她更甚至低下眼瞼，看都不看秦蘭芬。

秦蘭芬身體心裡的不安因子正在躁動著，當年她離開N市的時候，已經對夏奶奶全盤托出了事情的真相，而經過剛剛的試探和小語的那一句“為什麼”，秦蘭芬有九分肯定夏奶奶沒有將實情告訴小語。可即使這樣，她還是緊張，她在錦城沒人脈，沒權勢，僅有點錢豈能讓她從這牢房出去？！小語怨恨她，這點秦蘭芬是十分清楚，所以小語這次能來見她，卻不見得會有下次。

小語是能讓她從這裡出去的關鍵人物，而且機會僅此一次，她當然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要不然，她將要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裡度過下半生！

思此，秦蘭芬添了添嘴唇，再度開口說，“我是被你爸爸強*奸了才有了你的，事發當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事務所裡的所有同事一起為他慶生，生日宴辦得很熱鬧，我喝了不少酒，但我酒量向來很好，素來有千杯不醉的稱號，所以我完全沒有喝醉，可你爸爸竟然給我下了藥，他跟同事們說我喝醉了送我回家，但他卻禽獸不如地把我帶到酒店，然後強*奸了我！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他奪走了我的清白還不夠，他還強迫我嫁給他，更甚至逼迫我把你生下來！我本是不受他威脅的，因為我不可能給一個我恨之入骨的男人生孩子，可他卻用向輝的生命安全威脅我！他事業那麼成功，要花錢讓一個普通的白領缺胳膊缺腿是件太輕而易舉的事情了。所以，我不得不屈服！”

秦蘭芬生俱淚下的把一大段話說完，小語聽到最後“屈服”二字的時候，不禁冷笑了一聲。

她的爸爸雖然不疼她，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他絕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而且還是奶奶引以為傲的兒子。所以小語是相信她爸爸的人品的，縱使秦蘭芬把故事說得像真的一樣，但小語到底更相信她的爸爸，畢竟眼前這個女人惡意傷害過她，而她的爸爸沒有！

小語當下覺得自己來見秦蘭芬真是浪費時間！眼皮懶懶地往上掀，冷飄飄的瞥了眼秦蘭芬，“你的故事說完了！？”

聞言，秦蘭芬明顯有點慌亂，“小語你不相信我說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我是你媽，你不能見死不救！”秦蘭芬還真說不出要小語相信的理由來，唯有死死抓著一點——她是小語的媽媽！

“秦女士，你覺得你配做我的媽媽嗎？我爸為什麼失蹤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還有，我爸爸失蹤後，你不但沒有去尋找他的下落，卻帶著你的情人和女兒遠走他國，我奶奶生病了，你不但不管不顧，還收刮了我爸爸的所有財產，不能帶走的便變賣了，一分錢都沒給我奶奶，還讓她老人家無依無靠、沒錢沒物的呆在醫院裡，當初是你見死不救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不管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會覺得自己可笑的吧！”

啪……

話落，小語乾脆利落的掛上聽筒，而後快速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裡許多年的話，此時，小語覺得身心舒暢，而至於正拍著猛拍著玻璃牆，叫喚著她名字的女人，小語再也不多看一眼。

“顧墨笙，我們走吧！”小語對顧墨笙嫣然一笑，而後兩步上前，挽著他的手臂離去。

黑色邁巴赫離開看守所後，一直躲在門口一棵大樹後面的陸媛走了出來，她用陰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車子消失在不遠的轉角處，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接著邁步走進了看守所。

陸媛的時間掐得很準，走進看守所剛好踫上探視時間，因此她很快便見到秦蘭芬了。

“小媛，夏語那小賤人不肯放過我，我該怎麼辦？你幫媽媽想想辦法，一定要把我從這裡弄出去！”秦蘭芬僅在牢房呆了一晚上，身體便被跳蚤咬得瘙癢難耐，剛剛她沒能成功騙過小語，失去了對她有利的機會，所以，她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媛的身上了。

“媽，夏語那賤人不是你生的女兒嗎？你怎麼連她都搞不定！”陸媛的手指在玻璃牆上一下又一下的輕點著，動作愜意，臉上譏諷的神情顯露無疑。

陸媛這話一出口，秦蘭芬很是震驚的愣了愣，隨即她很快回過神來，板著臉，狠狠地剮了眼陸媛，說話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很不滿陸媛對她說話的態度，“小媛，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在秦蘭芬的眼裡，陸媛絕對是個乖乖女，從小到大說話都溫聲細語的，對她這個媽媽甚是尊重，所以她們兩的關系很好，秦蘭芬也很疼愛她，而陸媛今天這幅冷嘲熱諷的刻薄樣子，她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卻是陸媛第一次對她展露這樣的刻薄。

“媽，你都成階下囚了，你還想我用什麼好態度跟你說話！”陸媛用肩膀夾著聽筒，把玩著手指，正眼也不瞧一下秦蘭芬。

“小媛，你怎麼了？怎麼變了個人似的！”秦蘭芬握著聽筒的手抖了抖，不願相信她看到的，聽到的，陸媛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之一，她自問對陸媛她絕對是個稱職且無私的媽媽，但在她對落魄的現在，她竟然遭受到陸媛的奚落？！

“我沒怎麼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倒是媽媽你，已經在牢裡面了，還真狼狽！”

秦蘭芬把雙眼瞪得大大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手大力地往玻璃牆拍了下，怒吼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以前總是哭著鬧著跟我說有人欺負你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我叫人幫你討回公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被關進牢裡！”

“媽，你別太激動，我知道你以前對我好，但是你現在都這樣了，以後還能幫我嗎？還能對我好嗎？所以我也沒必要在你面前裝乖巧了。還有，是你自己沒本事，鬥不過顧墨笙，收拾不了夏語那賤人！”這話陸媛說得咬牙切齒得，神情和眼神都陰冷冷的，她繼續說，“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折磨我的嗎？他們讓無數隻蟑螂爬在我身上，還放了一屋子的老鼠，它們在我身上蹦蹦跳跳不說，更惡心的是，它們還啃咬我的皮膚，我滑嫩的皮膚被它們咬得紅紅腫腫的，幾乎沒有一塊好的！你知道我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嗎？當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比起那樣的折磨，我寧願被強*奸！你為什麼那麼沒用，我受折磨的時候，你竟然不能救我！”

“你這是在怨我？！”如果剛剛秦蘭芬不願相信陸媛說的話，那這會，她簡直是被雷劈了般，一顆愛女心切的心，硬生生被劈開了好幾塊，無法言喻的痛楚瞬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痛，抽筋削骨般的痛！

“我能不怨你嗎？！如果不是你生了夏語那賤人，梓軒會不喜歡我嗎？我會被她壓一頭！”

“陸媛，你簡直太不可理喻了！你喜歡的男人不喜歡你與我有什麼關系！”

“算了，如果我不可理喻，那你深愛的男人可以說是禽獸不如。”陸媛幸災樂禍地冷笑。

“我深愛的男人是你爸，你怎能說你爸禽獸不如！？”秦蘭芬肺都快氣炸了！

“你不知道吧，我爸早就在外面養了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孩子已經可以打醬油了，只有你被蒙在鼓裡，愚不可及。”

“你胡說什麼！”

“你不相信？！你看看這個！”陸媛翻出手機裡的相片，調出一張親密照給秦蘭芬看。

看過照片後，秦蘭芬的怒氣沒有了，整長臉瞬間變得蒼白，這個打擊對她實在是太大了，一下子知道她兩個最愛的人都背叛了她，她之前認為的甜蜜幸福生活，不過都是假象！

“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秦蘭芬已經沒有力氣大吼了，她幾乎抓著聽筒的力氣都沒有了，說話的聲音也輕悠悠的。

“家裡是爸掌握著經濟大權，爸知道我知道他跟那女人的事情，不許我告訴你，要不然他凍結我的銀行卡。”

“哼，你們還合夥欺瞞我，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爸說你是個被別人睡過的惡毒女人，你可以欺騙夏正濤的感情，謀害夏正濤的錢財，指不定哪一天會謀害他的！”陸媛完全不在乎秦蘭芬的感受，有什麼說什麼，她好像覺得秦蘭芬還不夠傷心絕望般，使勁往秦蘭芬的傷口撒鹽。

“他陸向輝真這麼說？！”

“媽，都這份上了，我還會騙你嗎？”

“……。”秦蘭芬手捂住胸口，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難受得她無法開口說話。

“媽，我下午的飛機回新加坡，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在這裡好好的呆著吧！爸一得到你進監獄的消息很高興，立即將那女人和孩子接回家了，你不要有任何希望了，他不會回來看你的！”說完，陸媛把聽筒掛上，然後無情且決然的轉身離開。

其實陸媛最恨的人是小語，她恨不得把小語大卸八塊，然後拿她的肉去喂狗，但是她有顧墨笙保護著，她動不了她，她不過是在小語的體檢報告上動了手腳，便惹來這麼慘痛的教訓，她是恨，可她不願愚蠢地賠上自己的小命，而且白梓軒由始至終都不喜歡她，她留在這裡根本就沒意思，所以她選擇回新加坡，起碼她還可以繼續過著千金小姐般的生活。

秦蘭芬被帶回了牢房，牢房裡陰暗陰暗的，她頹然的坐在牆角，眼眸如一潭死水般，安然無波。

當然，是陸向輝讓她嫁給夏正濤的，她並不是自願的，她是恨夏正濤，但她喜歡他的錢，而陸向輝對錢的**比她更強烈一百倍。所以他們謀劃了一個陰謀，沒錯，她嫁給夏正濤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而最後，他們的陰謀成功了，錢也到手了，她以為她過了十幾年幸福快樂的日子，她幸福得做夢都會笑，從不會做噩夢。她不喜歡夏正濤，不喜歡夏語，不喜歡夏奶奶，所以她心裡沒有一丁點的愧疚。相反，她夢想成真了，有了錢，又能擺脫她不愛的人，跟她深愛的男人和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她的幸福原來一直都是假象，她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很諷刺，很悲哀的是，真正對她好的只有夏正濤，那個她一直沒正眼瞧過的男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男人對她是真心的好，她不喜歡小語，從她懷上她那一刻起，她就怨恨她，因為她的爸爸不是陸向輝，而是夏正濤。他知道她不喜歡小語，為了討她歡心，小語還沒滿月他便把小語送回他的老家——溪源，一直讓他媽媽照顧小語。

印象中，夏正濤是一個嚴肅的老板，對下屬要求很嚴格，但惟獨對她，總是笑得一臉溫柔。

曾經的她，只看得到陸向輝的好，哪看得到、感受得到夏正濤的好啊！

那個在別人面前高高在上，卻能給她倒洗腳水，幫她洗腳的男人，她那時候不但不懂得珍惜，還一再暗自嘲笑他不像個男人，在她的面前，他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大男人主義……。

小語說得沒錯，這就是她的報應！她不但愛錯了一個男人，還深深傷害了愛她如至寶的男人！

小語說得對，她不配做她的媽媽，因為她沒有給過她絲毫的疼愛，還一再傷害了她！

可她現在明白這些還有什麼用，人生不能從來，她只有悔恨的份……

一天之內，秦蘭芬的幸福生活徹底毀滅，她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她的世界顛覆了，由彩色變成慘淡的黑白！

壞人終究不會有好下場，如果她或他還幸存，一定要相信，不是這個世界沒有報應，而是報應還沒到！

……

周末，進出軍區醫院的人比較多，可有關系有後門，小語隊都不用排，被顧墨笙領著直接去婦科找醫生。

“顧墨笙，要不我們在走廊坐一會再進去？”走到醫療室門口，小語拉著顧墨笙的大手，來回搖晃著，撒嬌道。

小語一撒嬌，顧墨笙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要是小語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會弄個宇宙飛船，帶著他家一起老婆去摘星星，所以，小語的要求，顧墨笙自然是爽快答應的，“好，我們到長椅上坐一會。”

在長椅上坐下，小語直愣愣地看著醫療室上方的門牌，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外人不知道小語的心思，顧墨笙一定能懂，“老婆，很緊張？”

小語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覺得自己有點窩囊。前些天是她自己對顧墨笙放出豪言壯語，說有病治病沒病圖個安心的！但現在臨門一腳了，她卻緊張得要死，生怕自己又什麼毛病！

“嗯。”在顧墨笙的面前，小語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個誠實且坦誠的孩子，她點了點頭，輕哼了一聲，承認了事實。

“老婆，不管結果怎樣，都有我在你身邊！”

“嗯。”小語對顧墨笙笑了笑，率先站了起來，而後便把顧墨笙從長椅上拉起來，邊說，“我們進去吧！”

小語仍是緊張，但是有顧墨笙在身邊，她的不安感減少了許多，一看到他，她就立刻想起，她的丈夫有一個寬厚的肩膀讓她依靠。

一系列檢查過後，中年女醫生翻看了許久檢查的B超照片還有其他的資料，小語與中年女醫生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而坐，身後站著如大山般高大的顧墨笙。

“你的情況……。”中年女醫生的話說了一半，斷在最關鍵處。

小語的注意力被中年女醫生的話吸引住，本做好準備屏住呼吸等待“審判”的，可久久沒等到“判官”的“審判”結果。

“很嚴重嗎？不會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吧？”小語緊張兮兮的問。

“姑娘，別緊張，我是想說你的月事不規律，身體也有點虛，如果要孩子的話，好好調理身子便沒多大問題。”女醫生臉上暈開安撫人心的笑容，語氣很是溫和的說。

聞言，小語頓時松了口氣，語氣帶著明顯的雀躍，“我沒有不孕癥？”

“我沒說你有不孕癥啊？！”女醫生嚴重懷疑小語的聽力，錯愕的看著她。

此時，小語的十分開心，她噌的一下從轉身抱住顧墨笙，裂開嘴大笑道，“老公，我沒有不孕癥，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嗯，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顧墨笙一臂圈著小玉的縴腰，另一手寵溺地撫摸著小語的腦袋，他被小語的喜悅感染了，臉上也蕩漾著笑容。

“咳，你們……我是想說，我開了幾幅中藥，一天早晚兩幅，用四碗水煮成一碗水服用……”

女醫生的話語讓小語意識到她的反應太多激動了，喜悅中夾雜著害羞，臉上泛起紅暈，顯露出幸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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