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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隻果》第34章 Chapter 36
123  Chapter 36

靳川輕柔撫著朵棉的背, 一下一下,沒有說話, 眼底的眸色深不見底。

她嚶嚶嚶嗚嗚嗚, 小手無意識地攥住他襯衣的下擺,像強忍太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咬著唇,越哭越傷心。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弱下去。

大哭一場之後心裡舒服不少。朵棉哭累了,只剩下一抽一抽的乾音,腦子裡暈乎乎的,眼楮都腫成核桃。

夜深人靜,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整個人被他硬摁在懷裡, 背上腰上各環一隻手臂, 有力修長,扣得很緊, 她甚至有一種快要被他揉進身體裡的錯覺。

剛才哭得太認真還沒反應過來。他居然,抱她了?

真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安慰的抱抱。

但是不是抱得太緊了點……

再這麼抱下去, 她要窒息了吧……

這時聽見靳川道︰“舒服點兒了?”

“……嗯。”

“跟你媽聊過了?”

“……嗯。”

“這段時間都住你奶奶家?”

“……嗯。”

關於她突然住到奶奶家的事, 靳川三言兩語就猜出了大概, 沒多問一個字, 很快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朵棉眼皮紅紅的,鼻頭紅紅的, 連兩邊臉蛋都紅紅的, 整張臉像顆烤熟的番茄。須臾, 抬手,小小地推了靳川一下,支吾︰“我沒事了,謝謝。你現在可以放開……”

話沒說完便被對方打斷,“老實待著,別動。”

朵棉疑惑,眨了眨眼楮。

頭頂上方緊接著又傳來一句話,平靜地說︰“給我抱一會兒。”

“唰”一下,她臉上溫度飆升,熟透了似的。撲通撲通,心跳怦怦飛快,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怎麼感覺畫風突然變得有點不一樣?

說好的純潔的安慰的抱抱呢。

朵棉呆呆的,被他身上清爽的皂莢味燻得大腦失靈,迷迷糊糊地思索。

靳川抱著懷裡的小姑娘,兩隻手臂都從她縴細的腰肢處環過去,閉著眼,臉貼近姑娘粉嫩的頰,輕輕蹭了蹭。

像被嚇到似的,她整個人一顫。

“隻果。”他此刻的聲音帶著種未知的性.感的沙啞,喊她。

朵棉依然僵著身子,乾巴巴地應了聲︰“……嗯?”

“你挺軟。”

“……”‘挺軟’是什麼形容?她應該回話麼,怎麼回,回什麼……朵棉全身體溫直逼五十度,腦子更暈了。

“適合給我抱著睡覺。”他接著說。

“……”所以你是把我當你的抱枕嗎……

朵棉臉通紅,在“抱枕”問題上足足糾結了數秒鐘,才清了清嗓子,啞聲道︰“你先放開我。”不是她誇大其詞,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不是憋的,純粹讓靳川給撩的。

這次靳川沒再拒絕,又抱了她幾秒便松開雙手。

朵棉如蒙大赦,連忙往旁邊挪開幾公分,呼吸久違的純潔的不受男色汙染的新鮮空氣。

靳川側眸,懶懶地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

朵棉察覺到他的視線,扭頭,有點莫名地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這麼不經撩。”靳川笑了下,“之前沒交過男朋友?”

“……”朵棉抽了抽嘴角。

她沒交過男朋友你都能看出來?

沒交過男朋友怎麼了,沒交過男朋友很可恥嗎,她才十八少女一枝花,高中都還沒念完,往後大片森林。

“沒交過很正常啊。”朵棉回道,“學校明令禁止早戀。”

靳川挑眉︰“十八怕也不算‘早’了。”

“……還是不太好。”朵棉思緒被帶偏,居然很認真地跟他討論起“早戀”問題,並正色闡述自己的觀點︰“首先,早戀肯定會影響學習。其次,高中生就是些十七八歲的孩子,心智不成熟,沒幾個能對感情負責。”

靳川把玩打火機的動作一頓,“也有靠譜的。”

“靠譜的是鳳毛麟角,比大熊貓還稀有。”

“那你面前這個怎麼樣。”

“……”朵棉眸光突的一跳,狐疑,下意識地左右看看,最後反應過來什麼,萬分震驚地看向他。

“嗯,就我。”

靳川依然是那副懶散隨性的語氣,淡淡地問,“你覺得我靠譜不?”

“……”話音落地,朵棉在半秒的怔愣之後,微微睜大了眼楮。

“你想打遊戲我陪你,題不會的我教你,崇拜MYS、想跟MYS的人見面組隊,我也想方設法滿足你。大半夜市區裡 一百碼隨傳隨到,就為你一句話。”靳川盯著她,字字清晰,語氣平穩而冷靜,“我這樣的靠譜不。”

朵棉瞪著他,整個人已經懵了,都不知道能回些什麼。

下一秒她下巴一緊,被他手指捏住。

靳川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只能仰頭看自己,垂眸,貼近了點兒,“我在問你話。說話。”

“……靠譜。”她渾身發燙,連聲音都開始抖。

偏了。

今天晚上的注意已經完全偏了……

“靠譜。”他重復一遍,揚了揚下巴,“所以呢。”

還有所以?所以什麼?她這會兒的大腦就是個裝飾品,根本沒辦法用來思考。

朵棉哭過的眸子澀澀的,眨了眨,不太清晰的視野裡映入他的眼楮,眸色濃如黑夜。

她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不知道。”

靳川聞言挑眉,靜幾秒,忽然一勾嘴角緩慢笑起來,“行吧。”

行什麼?

“想不明白就慢慢兒想。”他唇貼近她耳畔,周圍漆黑,五感中的聽覺被無止境放大,低沉嗓音將她環繞成世界的中央,“小隻果,咱倆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磨。”

*

靳川回到基地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半。濃雲散開,露出了半邊月亮的臉,掛在天上,跟別墅區的路燈燈光遙相呼應。

他把車停進地下車庫,走進直達電梯,摁下生活區所在的4F。

很快,叮一聲,電梯到了。

極簡風格的客廳裡亮了一盞夜燈,MYS各戰隊的隊員們大部分已經睡了,隻少部分的房門縫隙裡透出燈光。

靳川煮了杯咖啡,點燃一根煙,靠在吧台上等。等了會兒,摸出那枚隻果胸章垂眸打量,彎了彎唇。

就在這時,一扇房門突然開了。

大山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走出來,一不留神,被那道高大身影給嚇一大,瞌睡全沒了。他皺眉,驚魂未定地摸了摸心口,狐疑道︰“我說老大,您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覺杵這兒幹什麼?”

靳川冷淡瞥他一眼,“這麼大一咖啡機擺這兒,眼殘還是腦殘?”

“……”大山被懟得乾咳兩聲,伸了個懶腰走過來,上下打量打量靳川,微訝,“你這是剛去哪兒了呀才回來?”

靳川淡淡地說,“見一個朋友。”

“朋友?”大山聽完,眼裡頓時竄起兩簇八卦的小火苗,壓低聲音,“這大晚上的,哪種朋友啊?”

靳川側目瞧著他,不發一語。

“……”大山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很識時務地打起退堂鼓,乾笑道,“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廁所沒上,先放水去了,老大晚安。”說完,一溜煙閃進洗手間沒了影兒。

“哪種朋友……”靳川自言自語地重復了遍,視線重新回到手裡的胸章上。看了會兒,忽然有點好笑。

也不知道那塊兒小木頭疙瘩幾時能開竅。

*

朵棉就這樣在奶奶家住了下來。

飯照吃,覺照睡,課也每天照上,除了每天上學的交通方式從騎車變成了搭公交之外,生活和以前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高三年級的學習緊張,生活節奏也快,一周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這段時間,朵父每天都會給朵棉打電話,除了關心她在奶奶家住得習不習慣外,就是明示暗示讓她回家跟朵母道歉。

那些話,朵棉聽完就過了。在她看來,幾天和母親的爭吵,自己當然也有錯,但導致一切錯誤的人卻是母親,她既然下定決心擁有自我,就必須和霸道強勢的母親抗爭到底。

低頭是不能的。

而這個做法,也得到了好友張曉雯和陸易的支持,他們在聽說朵棉跟朵母大吵一架之後,直呼大快人心,還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鼓勵朵棉將革\\命的火焰燒得更烈,必定會取得勝利。

對於青春期的孩子來說,同齡人的話永遠比父母老師的有用。朵棉把這些話牢牢記下,愈發堅定了不向朵母低頭認錯的決心。

這天是周五。

晚自習的英語考試把人弄得頭昏腦漲,因此,下課鈴剛響,大家便迫不及待地交了卷,背上書包飛奔出教學樓。

朵棉也是大部隊中的一員。

她離開學校,來到距校門口有一公裡左右的公交站台上,等車。

突的,一輛純黑色轎跑不知從哪兒開了出來,不偏不倚,剛好停在她面前。

朵棉︰“……”

駕駛室的車窗落下,裡面的人看她一眼,說︰“今天開了車,順道能把你捎回去。”

朵棉默。心說來上課都開車,雖然沒停在學校,但也很容易被別人看見吧……這麼高調……難怪關於這位大爺是富二代的傳聞甚囂塵上……她坐他的車不太好吧,被人看見會不會誤會……

靳川單手握方向盤,擰眉,“發什麼呆。”

朵棉繼續默。在“被人誤會傍大款”和“惹靳大爺生氣”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默默拉開車門,默默坐到後排。

誰知剛坐下,人大爺又發話了。

“坐那麼遠怕老子吃了你?”

“……@#¥”

“前邊兒來。”

“……”

兩分鐘後,黑色轎跑載著副駕駛室裡滿臉黑線的朵棉絕塵而去。

一個紅綠燈過去,兩個紅綠燈過去,車廂內安安靜靜,始終沒有人說話。

氣氛迷之尷尬。

片刻,朵棉清了清嗓子隨便找了個話題,打破死寂,“你……你今天怎麼突然想開車來學校?”

靳川說︰“今天朋友過生日,在城東那邊兒包了個場,我送完你之後得直接過去。開車方便。”

“哦。”

然後就又是冷場。

朵棉咬了咬唇。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總覺得和他之間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但具體是什麼東西不一樣,又是怎麼個不一樣法,又說不上來。

只是直覺認為……

那天晚上靳川說的那些話,和平時的調侃玩笑不同。

如果不是玩笑,不是調侃,不是逗她好玩兒,那麼,那些話所傳達出的,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問題她思考了好幾天,但都只是模糊有些猜測,無法確定。

乾脆問一問?

萬一得到的答案和她想的一樣,她該怎麼辦?萬一不一樣,又該怎麼辦?

……不管了。反正明天是周六也不會見面……尷尬就尷尬吧……大不了聽完答案她就跳車而逃……

朵棉亂七八糟地思索著,然後不知第幾次地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那個……靳川。”

“嗯。”他開著車,平視前方,隨口應了句。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那些話,具體,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靳川食指無意識在方向盤上敲兩下,淡淡地道,“你說呢。”

“……”

前方剛好需要等紅燈。靳川踩了剎車,扭頭,視線落在她白皙微紅的臉上,“你覺得我什麼意思。”

他此時的眼神,很直接,也很直白。

朵棉被他看得心裡一慌,下意識移開目光,低下頭,小聲地說,“……我不知道。知道就不問你了。”

“你知道。”靳川盯著她,沉聲,一個字就是一句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車裡沒有開窗,大秋天的,朵棉卻覺得全身都在發燙。手心濕濕的,一抹全是汗。

朵棉抿唇,沒有出聲。

過了幾秒鐘,靳川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他說︰“朵棉,我他媽從小渾到大,真不是什麼好人,還沒哪個女的能讓我這麼伺候。你看不出來我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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