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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月》95.蝴蝶
hi sir  金世安揪開他的手, 金世安打擊報復︰“說話就說話, 拉手幹什麼?”

露生不和他置這些閑氣, 露生急得眼淚出來︰“哥哥, 你要怎樣, 我無不從你,你把話兒說清楚了,少爺他去什麼地方了?”

……還無不從我,金總心道你要從了我我他媽也沒法收啊, 快把你這gay氣攏一攏, 他咂咂嘴︰“告訴你可以, 先保證別再哭。”

露生慌忙抹了眼淚︰“我不哭,我不哭,你說!你說!”

“去把簾子放下來,門關上, 老子這個事情很秘密。”

露生遲疑了一瞬,有些怯意,又有些防備。

金世安“操”了一聲, “大爺, 我是很正經地要跟你說一個很嚴肅的事情,不是要睡你,算了,我自己來吧。”

白小爺究竟是白小爺, 金世安話裡話外, 激得他心下清明, 他掙扎起來,關了門,放下簾子︰“你說罷。”

金總看一眼露生滿是防備的臉︰“老子被你咬了一夜,你還讓我跟你站著聊嗎?”他拍拍枕頭︰“過來躺著說。”

原來金世安連著做了兩個怪夢,總夢見回到2012年,自己在夢裡身不由己,說話做事也是怪裡怪氣。他聯想看過的爽文,忽然驚覺這可能是所謂的“對穿”,自己和金少爺都沒有死,只是陰差陽錯弄錯了身體。

沒猜錯的話,現在的金少爺,正以海龍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逍遙快活地活在21世紀。

金總氣得牙酸,牙酸也沒辦法,別人幸運A,被捅了還能少爺變總裁,自己他媽的幸運E,無辜被搞還要跟黛玉獸組隊。

爽文隻教會了他判斷金手指(還判斷錯了),沒教會他怎麼回到原來的時空。金世安很想回去,也想奪回自己的身體,但做不到的事情不能乾等,眼下當務之急,是在這個已知戰亂的時代活下去。金少爺和自己互借身體,那麼必然存在著不可斷絕的聯系。

這就是要挾白黛玉的最好籌碼。

他試著把那條夢中的短信寫出來————“秋光甚不知可有暇痔一 保 治事渡 澳閔僖  鵲牟瑁 遣皇且蹲雍艽螅  埠藶蹋 桓挪輝趺吹梗 袼 蕕母芯 俊br /

露生喃喃道︰“這是猴魁。”

又看金世安摹的短信,十來個字裡倒有五個字寫得不對,顯然寫字的人沒讀過幾個書,但原筆措辭文雅,語氣謙遜,尤其口角是他熟極了的,不是金少爺又是誰?

金世安把被撓成布條的衣服解開︰“胸口的傷自己看,是不是你那天戳的?我知道這個說法真的很離奇,換我我也覺得太扯淡,所以信不信由你。”

露生木然無言。

穿越都有了,靈魂交換又有什麼不能信呢?

金總看他表情有戲,立刻發散要挾︰“你可以弄死我,或者叫金老太爺來搞我,不過我跟你保證,要是我死了,你少爺立馬也得跪。”

“……跪?”

“就是我死他也死,我活著他也活著,我們倆現在有命運的聯系!”金世安裝神弄鬼。

白小爺顯然很捧場,白小爺立刻就有害怕的表情。

兩人一個哄得毫無技術水平,另一個信得沒有智力底線,湊在一起活像兩個弱智,金總忽然尷尬地覺得,他們這組合別說解放中國了,很可能邁出榕莊街就要玩蛋。

他要挽救一下場面︰“我聽你昨天那麼傷心,他也有挺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不過你既然這麼忘不了他,是不是應該祝福他在那邊好好生活?然後順便也……照應一下我。”

最後這句話說得肥腸尷尬,繞了一圈還要求豬隊友帶隊,金總羞恥。

說實話他心裡是挺嫌棄白露生的,再多的優點抵不過一個黑點,而且這個黑點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改正。但眼下除了白露生,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願意試一試,就算為自己。

他在這頭腹內打鼓,露生也在那頭思緒如麻。他這兩三天之間,真把生離死別都歷遍了。半個月裡,哪一日不哭?三五年來,哪一日不熬煎?此時要說落淚,卻是生死之後,連淚也沒有了。回想自己和金少爺相識十年,實在是和睦的時候少,計較的時候多,原是為了和睦才計較,最後沒有和睦,只剩計較,當真一段孽緣!

此時他定定看著金世安,這模樣再熟悉不過,只是神情大不相同。其粗陋鄙俗之處,真叫人嫌棄也嫌棄壞了,可人家臉上身上非青即紫,作孽的不是自己又是誰?見他一片好心,寬容忍讓,所謂君子有德,不在形狀,人品高低,全在心間,又覺自己太把人看扁了些。

想到此節,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金世安見他嘆氣,嚇得把頭一縮,說實話白露生發瘋他不怕,就怕這個黛玉腔調哀風怨雨,他也不敢說話,也不欲逼問,只是眼巴眼望看著對方。

兩人心中此時互相嫌棄,嫌棄到頭,倒互相珍惜一點僅存的人品。露生把心一橫,隻道萬事不能太計較,計較深了,就是自尋苦吃,二十年來這計較的苦還沒有吃夠?眼前這人說的是真也好,是假也好,何妨信了他——也不必當做別人,隻當少爺重新做人,做得差些罷了!

他坐起身來,也不說廢話,隻說三個字︰

“都依你。”

短短三字,雖然氣短神昏,說得卻是擲地有聲,金世安覺得白小爺此時此刻,又像個男人了。他點點頭︰“別慌,我還有一個要求,你要能做到,咱們就好好相處,要是做不到,趁早滾你媽的蛋。”

露生倒覺好笑,這人眼界氣度,也不像窮人出身,只是言談舉止怎似泥腳一般?“樹小牆新畫不古”,正是形容眼前人,只怕別是個暴發戶。不禁展眉一笑︰“有話請說。”

金世安看得呆了一呆。

他和白露生幾次見面,都是作天作地,非哭即怒,從來沒見他笑過,此時雖然哭得眼楮腫著,臉也黃著,可是淺淺一笑,真似春花初綻於冰雪。總覺這笑似曾相識,忽然想起露生花前月下地對他說“有我呢”。

——原來是夢裡見過的。

露生被他看得靦腆,也不知他是何意︰“不說話,隻管看我做什麼?”

金世安趕緊收起自己的騷心思,含糊笑道︰“我就說……”

“什麼?”

“我說你笑起來肯定比哭好看。”

露生也不生氣,也不理他,那頭慢慢低下去,心中隻道這人怎麼沒頭沒腦?可瞧他一副呆樣,又生不起氣來,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害了個臊,露生是薄羞嬌惱,金世安是摸不著頭腦,兩人你呆我也呆,呆了半天,露生輕聲道︰“你要我戒了大煙,是不是?”

金世安這才把魂收回來了,見露生仿佛遲疑的樣子,他心中也是一沉。

“我不是勉強你,要不要戒全看你。戒,我們同心協力做隊友,不戒,你在這裡做你的白小爺,我明天就叫我爺爺接我回家,從今往後我們誰也別挨著誰,一刀兩斷各自滾蛋。”

這話原本應當說得很硬氣,金總不知那塊兒心虛,總希望露生答應他才好,最後越說越慫︰“我現在好歹也是少爺,你戒毒需要什麼幫助,我都可以提供。

“……你要幫我,怎樣幫我?”

“怎麼樣都行,守著你都行。”這個金總不含糊︰“我咬都給你咬成爛粽子了,不怕給你多咬兩次。”

露生聽他說話放屁,忍不住又要笑,沉吟片刻,認認真真回望於他,一字一句道︰“不必你來幫,我答應你就是。”

這話答得太容易,金總簡直不敢相信,露生見他躊躇,心中傲氣又上來︰“我既答應你,就必能做到,別小瞧人!”

金世安搓搓爪子︰“大男人說話算話,同志,握個手!”

露生臉上微微一紅,把手跟他握住了。

回想他們那時握手的情形,不像偉人會面,倒他媽的像在求婚,總而言之——偉大的、純潔的、超越階級的,穿越時空、開了外掛、好像爽文二男主的,互相嫌棄、毫無計劃、但是盲目樂觀的,以兩個領導人為中心,可能以後也就只有兩個人,總而言之攜手並進奔解放的革命聯盟,就在這一刻誕生了!

金總越想越高興,恨不能現場拜個把子,只是昨天晚上被下踹上撓,要起來又屁股疼,橫在床上叫︰“以後別叫少爺,兄弟之間平起平坐。”

“不叫少爺,叫什麼?”

金總咧嘴一笑,在露生下巴上搔了一下︰“叫哥哥。”

金世安沒閑心為這個無辜的女孩惋惜,這是舊社會,人沒有自由的權利,他們頭上永遠壓著重重的封建余孽,這是他第一次徹骨地感受到舊社會的吃人與可怖,不聽話的就要被鎖起來。

而新中國離他還有十幾年,真難熬。

金忠明傷了臉面,大約也傷心,許多時日不來榕莊街。這對白府的上下人等來說,反而是好事,老太爺不來,大家歡天喜地得太平。

露生的傷直到近秋才痊愈。柳嬸見他在院子裡輕巧地下腰,合十念佛︰“阿彌陀佛,幸好沒落下什麼殘疾。我的小爺,你就別練了。”

露生倒仰著笑道︰“這算什麼?您又不是沒見過小時候張媽打我,哪次不比這個狠?我不是照樣唱戲嗎?”

金世安在一旁嚼著隻果,斜眼看他︰“拉倒吧,多打兩次你就去見馬克思了,光著屁股養傷爽嗎?”

柳嬸贊同︰“可不是,小爺好生養著,聽少爺的話。”

露生又把腿扳起來,立在花架上︰“一技傍身,總是好的,十幾年的功夫怎能說廢就廢——哎!柳嬸你別拉我呀,我這兒練功呢!”

金世安在一旁煽風點火︰“柳嬸把他褲子脫了,老子瞧瞧他屁股上留沒留疤。”

柳嬸真個上手來抹露生的衣服,露生慌得跑開︰“賤皮賤肉好得快,哪有當著人脫衣服的道理!”

柳嬸和世安都大笑,金世安吐了果核道︰“那你接著練吧,這柔韌性上床絕對沒問題。”

露生紅了臉,將碟子裡的糖蓮子向他一氣亂擲︰“偏你肯說這些浪話,我也好了,晚上不許你來叨三擾四!”

金總拿手上的報紙當盾牌︰“鬧個鬼?我他媽看報呢——哎喲!崩我鼻孔裡了!”

起初露生傷得厲害,夏天裡炎癥反復不斷,金世安存心和金忠明對著乾,你說包養戲子是醜事,我偏要滿城地尋醫問藥,給金忠明氣得上雞鳴寺,吃了好幾天的齋。

金世安知道他是裝腔作勢。

有時他真佩服老太爺這個三面見風的計謀——如果金世安不敢尋醫,那麼白露生吃苦受罪,金忠明很得意;如果金世安隆重地求醫,那正好坐實了金少爺沖冠一怒為藍顏,傻子實錘;如果金世安小心謹慎地求醫,那流言只會更加甚囂塵上,如同之前被刺殺的傳聞一樣,消息這種東西,你越瞞,大家越感興趣,什麼都不用說,群眾會為你腦補一百集宅鬥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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