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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棄的,卑微愛情》高一軍訓番外8
祝傑先一把推開張鑷, 推出幾米遠:“你們管太多了吧?”

「我看你欺負新生就管了怎麼著!」張鑷也不含糊, 他看不慣這種欺凌行為,“後邊那個你說句話, 丫祝傑欺負人有癮!不用怕他!”

欺負人有癮?自己什麼時候欺負人還有癮了?**。祝傑面對張鑷這個老對手, 頭一次不想和他動手。心裡有一份從沒感受過的新奇感和勝負欲在作祟。

直到高三,他終於理清自己被薛業修復好的情感殘肢,原來這一刻的新奇感叫做攀比心。他不交朋友,但薛業以某種強硬的姿態在身邊駐紮,他便有了幼稚的攀比。

你有兄弟, 我也有,儘管我不想有可趕不走。薛業, 我的。

張鑷看他們沒反應, 以為被欺負的那個嚇傻了, 試圖拉開他和祝傑的距離。“你叫什麼啊?走, 帶你去找教官去!”

他要把薛業拉走?祝傑馬上把薛業抓到身邊, 像抓一件東西:“他叫什麼和你沒關係吧?他挨打他活該,打死也輪不到你管。”

「打死?」張釗假裝要嚇死了, “你打死試試啊,我…”

「鑷哥!算了…算了, 你鬆手吧。」陶文昌見機行事, 觀察之後只攔住張鑷,「咱們下午還拉練呢,省省體力。再說…有人願意挨打倒貼,他們班的事咱們管個屁啊。」他不願意好兄弟蹚渾水, 張鑷是腦子一熱就上頭,非要幹,可祝傑旁邊那臭小子,擺明和野逼一路貨色。

都不是什麼好鳥,幫他出頭興許被反咬一口呢,劃不來。

薛業被震住了,第一次見傑哥發火,等對面走光才問:“傑哥,你要打死我?”

“你……”祝傑快要氣炸,“對,我就是要打死你,你再不滾我就動手。”

「我不走,你動手吧。」薛業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不信,「傑哥…」

「誰是你傑哥啊,你有完沒完?」祝傑的情緒有點複雜,倔強地皺起眉頭。

「我有完。」薛業從他左邊繞到右邊,“傑哥,剛才那些人你認識啊?”

祝傑把臉轉向左,脖子僵硬得很勉強。「認識,那兩個都是初中同班。拉你的那個叫張鑷,練長跑的,他旁邊那個叫陶文昌,一中跳高隊的。”

張鑷,陶文昌,薛業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喔了一聲。

“你哦什麼?”祝傑被這個哦惹煩了,“想認識他們?”

「認識他們?我幹嘛要認識他們?我認你。」薛業挺了挺肩,脖子像一根竹伸出領口,再結實的骨架也禁不住身體拔高的年齡,和祝傑同樣,有些薄,又有些撐不起來大兩碼的迷彩服。

兩個未成年男生面對面,哪個都不是很強壯。

祝傑看了脖子片刻,收回視線。“你要想認識他們就滾,一中多得是體特生。”

“我不滾,他們是不是拉幫結夥地欺負你啊?”薛業攥起了拳,“這幫傻逼。”

「欺負我?你能有點腦子?」祝傑不願意他認識太多的人,特別在一中這所體育試點校,先不提高二、高三有多少熠熠生輝的體育生,光同年級就不少。

真的不差自己這一個。

“傑哥,我怕你挨打。”薛業的脾氣說來就來了,“他們人多欺負你一個,往後我幫你打。”

「你幫我打?」祝傑一愣,常年緊繃的臉洩露出少年氣來,哭笑不得,“我讓你一隻手照樣揍死你信麼?你真以為自己特別厲害是吧?”

「信,我就是……」薛業絞盡腦汁,想不出結交朋友的秘訣,只好兩隻手在迷彩服上乾搓,「傑哥,他們誤會你打我了,用不用我跟別人解釋解釋?”

“不用。”祝傑把臉一低,“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再說確實是想揍你。就是懶得動手。”

薛業把帽子撿回來,瀏海一掀再戴上,天一熱變成紅唇齒白:「可我覺得傑哥你特別好,那天你一進宿舍,特帥。傑哥我也想剃圓寸。”

「生病吧你!」祝傑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跑步到5班的集合地點趕。薛業是第一個覺得自己是好人的,傻逼似的,每天把傑哥你帥掛嘴邊上。

可叫祝傑真正震動的是,他為了自己不被外人誤會要去解釋。被誤解已經成了他生命裡的常態,有人要替自己撥亂反正,祝傑竟然這麼恐懼。

包括床上的那一鋪豆腐塊他都覺得刺目。趁著午休哨還沒吹響,祝傑跑出了宿舍。

午休之後是簡短的動員,每個學員允許背一個書包。祝傑獨來獨往習慣了,連包包都沒背,手上一瓶礦泉水直接出發。

「傑哥。」沒走出幾百米薛業又開始叫他。

「你煩不煩啊?」他很不適應,從沒人這麼親密對他。這算什麼?臨終關懷嗎?

薛業把他的水奪過來:“我給你背著吧,我還給你帶火腿腸了,還有……”

“閉嘴。”祝傑低頭看,聲音像刀子一樣,“你不繫死扣是等著摔死吧?”

「我繫了啊。」薛業把腿伸直,很漂亮的正踢腿。

「你拽一下試試。」祝傑等著。

倆並排,可軍靴一雙像全新一雙像破爛,祝傑有潔癖每天都要擦,鞋底都是乾淨的,可薛業的生活習慣太懶散,像從野戰壕里爬出來的逃兵。他的死扣是重新繫的,簡單拉了下,死扣不死,開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逼?”祝傑把他拉出隊列,“重新繫,檢查。”

「喔。」薛業點一點頭,蹲下用嘴咬住鞋帶中的一根,用一隻手笨拙地打死扣。祝傑看看四周,全是軍訓生,最後沒蹲下去。

10公里短程拉練沒有想像中累,可能是體育生的肌肉耐力太強,隨便一天的運動量都比這個厲害。祝傑只覺得熱,跟隨郝教官的口號時而跑步、時而停下,最後拉練拉成散步。

他不時回頭看,長長的隊伍在身後曲折蜿蜒,女生跟在男生隊列之後但沒人掉隊。

薛業也沒掉隊。

開始爬土坡了,他把嶄新的軍靴踢進山坡的泥巴里,留下一個接一個清晰明顯的坑。

終於一聲哨響,稍作休息,所有人原地坐下。祝傑剛剛坐穩,一瓶礦泉水塞了過來,薛業眼帶笑意。

“傑哥你走路真快,不愧是你。”薛業也擰開一瓶,“他們說你是練中長跑的,我不懂體育,中長跑好練嗎?”

「不好練,你練不了,死心吧。」祝傑喝了幾口,用水沖沖手,又把半瓶水丟回去。他不喜歡和人聊天,光是被接近就受不了了,但是他總想看看薛業,如果薛業是個啞巴最好不過。

因為他的每個問題,祝傑都招架不住。

薛業尷尬地笑了笑,也不說話。祝傑把他放在視線範圍的邊緣,他熱了,拉出褲腿往上擼,小腿一根汗毛都沒有。地上有螞蟻往他身上爬,他從褲子上捏下一隻,丟在一邊,再從包包裡拿出礦泉水瓶,擰開就喝。

「你……」祝傑剛要製止,薛業張開嘴包住了塑膠圓口,嘴唇撐成了o型。從透明塑膠瓶底看過去,裡面有一截活動著的粉舌頭。

薛業不明所以,剛喝了一口就全都明白了。

他拿錯了礦泉水,這瓶不是自己的,這瓶不一樣。

因為這一瓶的瓶口有淡淡的酒味。所以……傑哥中午跑出宿舍是去小賣部買啤酒喝了?現在可是軍訓,這麼膽大妄為的事也只有傑哥敢了,不愧是他。薛業朝祝傑看了一眼,假裝什麼都沒喝出來。

「怎麼了啊?」薛業笑著問。

祝傑看到掛著水珠的瓶口,有水、有微量的酒精、有薛業的唾液,好像剛才潤濕的不是薛業的舌頭,而是自己的。

「沒事。」他把臉側過去,不去聽身邊的吞水聲。看來薛業是沒喝出來。

傑哥沒看出來。薛業這下表情自然了,先伸舌頭把瓶口舔了一圈,像渴了好久的人珍惜這一圈水漬。他趁傑哥不注意偷偷聞了一下,確實有酒味。

他吞入一般迅速地喝完了,一滴不剩。然後把瓶子丟進集體垃圾袋裡,算是處理犯案工具。這下物證被毀,簡直完美。

薛業重新坐回地上,抱著膝蓋繼續彈螞蟻:“傑哥你餓嗎?我給你帶火腿腸了。你餓我給你剝。”

「不是你傑哥。」祝傑背對著他,自己該說點什麼?罵薛業不要臉?還是真的沒分出來兩瓶牌子不一樣的水?

「傑哥你別動,你看你鞋上的大蒼蠅……」薛業在旁邊蹲著,因為偷著喝水,心臟亂跳不止,“兩隻蒼蠅乾壞事兒呢。”

蒼蠅?什麼蒼蠅?祝傑仔細一瞧,確實是兩隻蒼蠅,一隻趴在另一隻身上,飛都飛不動了。他一跺腳把它們震下去,推了薛業一把。

「傑哥你推我幹嘛?」薛業抱著膝蓋倒了,摸了滿手的泥巴。

空氣裡瀰漫著泥土味,祝傑把袖口擼到手肘位置,一個測心率的手環老實戴在腕子上。“一中體育生多,大多數愛動手,特別是籃球隊的那幫。”

薛業蹲著聽,把傑哥鞋上的大螞蟻捏到一邊去。

「高三的應該比較老實,要準備體考,不能受傷。高二的盡量別惹,不少愛欺負人的。同年級的……今天你見著的那兩個,見著繞過。”

“誰啊?”薛業聽得莫名其妙,“哦,知道了,張鑷,陶文昌。”

“陶文昌還好,張鑷你不要惹,你也打不過。”

「我不惹,但他們欺負你我肯定不干。」薛業稍稍抬起頭,朝傑哥笑了一個。傑哥真好,這算是打算罩自己了。

沒人欺負我,也欺負不著了。祝傑的臉色非常差,黑眼圈像眼窩裡塗了一層灰。剩下最後幾天,他必須在爆頭之前把薛業轟走了,不能讓他再賴著自己,真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兩隻蒼蠅:單身的人類恰檸檬。

命運之神:還想著死?行吧,給你一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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