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沒事,走吧,我也2020。”唐譽再繞回前面,“志願者都是一起住,每年都是這樣。你和祝傑關系很近麽?”
“不近,我給傑哥拎包。”薛業倍感滿足地愛撫隊服,站到等候電梯的隊尾。
陶文昌倒在床上,看向幾米之外正收拾洗漱用品的野逼,有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令其吃瓜的感覺。
誰他媽安排的啊,正常人和野逼沒法住一屋。
這巨大的壓迫感,誰和他住一屋誰倒霉。
萬一夜裡這神經病抽風再把帥帥的自己殺了呢?
“昌子我進了啊。”白洋住隔壁,象征性地敲敲沒關的門,“今年主辦方大手筆,酒店環境不錯。中午吃完飯去看看場地?”
陶文昌半死不活地點頭。“行,白隊你和誰一屋?”
“孫健,他哥特意安排叫我盯著他,別讓他比賽前吃壞肚子。”白洋忽視祝傑的存在拉開窗簾,“謔,底下有游泳池,安排一下?”
“哪兒呢!”陶文昌滿血復活彈跳而起,“有穿泳衣的小姐姐嗎?有我就去,都是爺們兒我就算了,11月份太他媽冷了。”
白洋目光銳利,一笑。“還真有。”
“讓我看看!”陶文昌衝過去,10層露天伸展台有無邊游泳池,“這不是花遊隊的嘛,咱大學供不上全國游泳錦標賽的人才,就因為校內少了一棟規模龐大的新游泳館。但以後……”
他瞄祝傑。“以後沒準真能有。白隊,要不咱叫上兄弟下去看看?場地看不看也就那樣了,憑實力比賽。”
白洋也不想看場地,費時費力的苦差事。“沒帶泳褲,你裸泳啊?”
“你見過哪個帶豪華泳池的酒店不賣泳褲的?”陶文昌一副老手姿態,“走著……那誰,你去不去?”
“快滾。”祝傑從行李箱裡拿出幾個石榴,輕輕放床頭。
志願者也是帶著任務來的,薛業進了2020先開電腦,攤開密密麻麻的筆記和表格。
唐譽磨磨蹭蹭拿出手機,非常熱情。“咱倆加一下微信吧,比賽6天好多事要商量呢。”
這真的尷尬,總不能又說微信App被傑哥刪了吧。可沒聯系方式就無法溝通進度,薛業隻好給了手機號。“發短信吧,我不看微信。”
“好。”唐譽看出他為難,“我先去找孫康核對開幕式環節,下午咱們去提前踩點,一會兒見?”
“嗯。”薛業點頭,冷漠的表情如同靜止可皮膚遍布汗水。唐譽一離開他趕緊鎖門脫衣服,兩件外套差點熱死他。
和不熟的人同住6天如臨大敵,薛業套上速乾的工字背心,長期的體能訓練打磨出兩條肌理分明的腿,全是亮晶晶的汗珠。
再傷痛也是一具運動員的身體,細胞可以代謝,可每塊韌帶的聯結、每根骨頭、每一條肌肉纖維都異常強韌,從正式訓練那天起學習相互配合,在皮膚下面默契地施展力量。
治療稍見成效可以伸懶腰了,薛業五指張開伸個舒展的懶腰,緊窄勁瘦的腰腹肌得以拉抻。彼此擠壓的肩背肌肉像裹住一團生機,等待破繭成蝶。左鎖骨凹陷除了汗還有兩塊創口貼。
呼,終於涼快了。薛業脫到只剩ck和一雙白襪子再去翻書包,大多數運動員噴止汗劑,他噴香水。床上的手機連震好幾下,有新信息。
唐譽的。[孫康會帶一隊看場地,我們跟他去,11點半酒店大堂見。]
陶文昌的。[10層有游泳池嘿,不冷,下來昌哥教你自由泳!]
傑哥的,就一串數字,1906。
房間號?薛業又重新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抄起隊服外套奪門而出。
第37章 請勿打擾
電梯半天不來, 薛業等不及了找安全通道跑樓梯,多繞一大圈。
“傑哥?”1906的門沒鎖,薛業敲了一下它自己開了。
祝傑在看去年北體大的比賽視頻, 二隊體驗氛圍一隊衝名次。“進來。”
“哦, 謝謝傑哥。”薛業也不知道自己被叫下來幹嘛, 傑哥讓坐就坐,老老實實陪著看完。
祝傑剛拿到同組選手名單,北體大和首體大自來勢不兩立,中長跑的訓練模式和節奏至關重要不能輕敵。看著看著他開始觀察薛業運動褲下突起的膝蓋。
“唐譽和你說話了麽?”
薛業臉上有汗還特渴。“說了, 我回去晚,他幫我留了個座位。”
“嗯。”祝傑微微提一提語調, “說什麽了?”
“說……”薛業的心思都在電腦屏幕裡, 北體大1500米去年奪冠,這逼好快,“說歌好聽不好聽。他給我聽了首粵語的, 沒聽懂。傑哥這人今年參賽麽?”
祝傑搬動座椅和薛業來了個面對面。“他給你戴耳機了?”
薛業下意識地點頭。“傑哥,這人和你預賽碰得上麽?”
“哪隻耳朵?”
“啊?這個。”薛業指右耳,“操,這逼最後衝的有點早啊,他這個配速不對吧?他……嘶, 疼疼疼,傑哥?”
祝傑猛地彈了一下薛業的耳垂, 下一秒兩根手指的指節滑到不軟不硬的耳軟骨上輕輕地夾他。“就這一次,再有一次耳朵別想要了。他還說什麽了?你和誰住一屋?”
薛業渴到舌頭冒火, 軟骨不疼就是被傑哥翻來覆去撥弄有點癢癢, 時不時彈一下撚一下撲棱撲棱的。“和唐譽住,我倆跟著志願者中心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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