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接,誰也沒躲過去。
“看我幹嘛?”祝傑將手墊在薛業腰上再將人壓在身下,“比賽結束我帶你治,能治。”
“謝謝傑哥。”薛業盡量找舒服的姿勢卻享受此刻的窒悶感,“傑哥你下午不用開會啊?孫康該罵你了吧……”
祝傑咬緊牙關,嘴悄悄地滑過他的劉海,一字一頓地說:“跟我睡覺,孫康死了都不關你事。”
短跑和中長跑的決賽落幕,更多項目的決賽正拉開帷幕。比賽還剩3天,當晚徑賽一隊開會總結,誰也沒找到祝傑。
打電話不接,孫康和總教練只知道他跑回來了,誰也沒逮住他。
“白隊恭喜啊,進決賽了!”陶文昌年底開始跟一隊,開完會陪著白洋和孔玉溜達。
“一般,要不是學生會工作多我成績還往上一點。”白洋把孔玉攬過來,“三級跳今年新人少,明天看你的了。等賽事結束我想把你往一隊放放。”
孫健跟在後頭忿忿不平。“三級跳哪年新人多了?我怎麽就腦門一熱練這缺德項目呢。我哥說這回我打進前8就給買車,我想要個牧馬人。”
孔玉最近的話明顯見少,心思都在比賽上。“爭取吧,對了,剛才孫康找祝傑呢。”
“誰知道他跑哪兒去了,家裡有急事臨時出賽區也不一定。”陶文昌伸了個懶腰拉白洋,“白隊,賽完了能放松嗎?咱倆蒸桑拿去,叫上唐譽,我給你倆搓背!”
白洋對昌子的搓背外交方式頗感好奇。“行啊,等我回去收拾一下。孔玉孫健你倆早點休息,有事電話聯系。”
兩個三級跳選手提前離場,陶文昌剛欲轉身,見白洋很認真地盯著1906的請勿打擾研究。
“怎麽了?”陶文昌怕他敲門。
誰知道野逼在裡頭幹嘛呢。萬一給打擾了體院立馬起一座游泳館。不過……換個角度思考這豈不是美滋滋嗎?
“沒什麽,有些不放心薛業。”白洋一陣揪心,“想看看他怎麽樣了。”
“哦。”陶文昌假模假式點點頭,“穆姐說他沒事。”
白洋一巴掌糊上陶文昌的腦袋。“穆老師,說多少遍了。人家是首體大首屈一指的隊醫,快退休的年紀了你放尊重點。唉,薛業也是任性,這麽大事不抽血,有檢查報告咱們才有證據找主辦方要說法。”
陶文昌笑他不懂。“女孩子不管多大都希望別人叫姐,在我眼裡穆隊醫就是個大姐姐。走吧,咱倆趕緊泡溫泉去,及時行樂。”
“你這麽緊張幹嘛?”白洋朝他看過去,又看了看請勿打擾。
“誰他媽緊張了,我要姑娘手機號才緊張呢。”陶文昌假裝要拍他,攬著白洋的肩往電梯走。
1906裡很靜,很暗,薛業斷斷續續地睡,身上很沉。傑哥身上很燙,雙臂勒住自己的腰,把臉埋在自己頭髮裡睡。
他喘氣的時候後腦杓能感覺到一陣一陣熱風。薛業每一回醒來後脖子都是噴濕的。
運動員回血的方式各有千秋,超負荷過後有人靠吃,傑哥靠睡。可沒有一次睡這麽久。
壓住自己的體重沉到轉身都轉不過去。操,太遺憾了,難得當一次抱枕還看不見傑哥的臉。就是有點……餓了。
冰箱裡有酸奶,傑哥給買的。桌上的石榴還剩一個,媽的,陶文昌你死定了。薛業思考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脫身,結果剛動一下就被傑哥用腿壓住。
“別動。”祝傑在他頭髮裡低語警告,“你能老實會兒麽?”
老實會兒?自己一直挺老實的啊,沒動啊。第一次在這樣近的距離聽傑哥說話,薛業整條脊椎骨酥成一段段的,接連打顫悠,顫悠完還有共鳴。
尾巴骨的尖尖一個勁兒想搖。
“哦,我不動,傑哥你睡。”薛業遏製住腦袋裡興奮的尖叫,突然肩膀被往下壓了壓。
薛業沒動過,很乖。祝傑閉著眼往上挪,從勒住腰變成勒住肩,下巴頂在薛業的頭頂中央。這回薛業徹底沒路跑了,傑哥左小臂就橫在他面前,肌肉被皮膚包得很緊。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薛業試著探頭,先聞一聞,用鼻尖再貼一貼,最後急不可耐又臉紅心跳得用嘴唇蹭了蹭。
很熟悉的汗味。
佔到傑哥便宜了。薛舔舔你他媽可真機靈。
過了不知多久,薛業再一次把眼睜開,用氣音呼喚。“傑哥?傑哥?”
身後沒反應,睡著了。薛業往前挪一挪,鬼使神差地舔在條形的掌長肌上,臉皮滾燙。
薛舔舔實至名歸,終於舔到了。
陶文昌再見到這倆人是第二天晚飯時分,賽時現已過半,徑賽還有接力和3000米、5000米決賽,田賽這邊項目也安排上了。薛業穿著一件高領白衛衣,緊張擔憂地跟在祝傑身後。
陶文昌立馬皺眉,呦謔,完蛋,祝傑絕對傷著了,而且傷得不輕。
他那個性格,只要能走絕對不讓人攙,不讓外人看出自己有傷,高中時春哥經常被他騙過去。可祝傑千防萬防總是棋差一招,薛業就是一個最精準的風向標。
想探尋祝傑的身體狀態,看薛業,這條規律連春哥都摸透了。
可倆人在1906裡幹嘛呢?祝傑關了人家36個小時,陶文昌確定要不是屋裡彈盡糧絕他可能會把薛業一直鎖到閉幕式。
“專心吃飯。”祝傑奪過薛業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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