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鐵啊。
韓熠若有所思, 木鴿內部的磁鐵肯定不會太多, 這東西太重了, 帶多了木鴿蹦再遠也飛不起來,而且公輸愈手裡那個小盒子也不可能裝得下多大的磁鐵。
不過,如果是磁鐵的話倒也解開了他的疑惑。
之前公輸晴曾經說過,距離遠了就不能操控。
這倒也符合磁鐵的特征, 磁鐵的吸力不夠的話超過一定距離自然是沒用的。
韓熠仔細看了一下,除了公輸愈之外, 還有一個人站在中間。
這次實驗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也就二十米左右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個控制器最多也就是十米的範圍。
十米的話……倒是也能做到。
至於起飛的時候怎麼擺脫磁鐵的吸力那可太容易了, 他猜測腹腔裡面肯定還有別的機關, 在木鴿起飛的時候,它跟控制器之間的磁極是互斥的,這樣也能幫助木鴿飛行。
而腹腔打開的時候, 通過機關轉動一下磁鐵,更甚至那個控制器上面也有其他機關,在不需要木鴿飛回來的時候,磁鐵是被阻擋的,等到需要回來的時候,操作一下控制器, 移開阻擋。
不過,上次他看木鴿內部的時候,可是沒有看到有關於控制方面的機關。
公輸家族想必在隱藏這些。
韓熠心裡輕笑了一聲, 也不在乎。
他已經知道一半的步驟了,剩下的步驟他早晚都能破解。
也不知道這木鴿算不算是古代版的無人機?畢竟也是人力操控的嘛。
木鴿回來之後,韓熠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木鴿的頭,想了想說道︰“木鴿的外表還能就進行一些改變嗎?”
公輸晴問道︰“侯爺是想讓它更像真鴿子嗎?倒是可以粘上一些鴿羽。”
韓熠聽後失笑︰“這個倒是不用,依照木鴿這個體型,你做的再逼真恐怕也沒人相信啊。”
公輸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木鴿,沉默了。
這個體型……就算是鴿王也到不了這個地步啊!
韓熠說道︰“不用非要粘上羽毛,華而不實,我只需要這隻鴿子的外表能夠塗黑,到時候晚上放出不讓人發現就行。”
木鴿飛的高度一般,若是在白天基本上人一抬頭就能看到。
第一次出動他倒是不擔心被看到,反正基本上沒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但是總要為以後著想啊,而且第一次就隱藏的話,對放不知道從哪兒掉下來的火‧藥,就沒辦法針對,主動權就能長時間掌握在他們這邊,豈不是更好。
公輸晴果斷說道︰“可以,我們最近研究出了一種顏料,能夠簡單的變色,應該能用上。”
韓熠一驚︰“什麼?變色塗料?”
公輸晴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就是簡單的比如說從黑色變成淺一點的黑色這樣,或者從淺變深,然後能夠在月光的照射下也不顯形。”
韓熠聽了就懂了,大概就是啞光漆面,說是不顯形可能有點誇大其詞,不過肯定不會跟普通光面漆一樣反光。
當然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到時候晚上出動,讓魏國被炸了都不知道是怎麼炸的。
韓熠開開心心的回去了,回去之後墨求
好奇的問了一句,因為是公輸家族的機關實驗,所以他和墨荇都識趣的沒去。
兩個家族爭鬥歸爭鬥,但也是有傲氣的,誰也不願意背負窺伺他人秘方的罪名。
韓熠跟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也沒多說。
在韓熠說︰“這次魏國被炸可能都不知道是誰炸的。”
墨求沒忍住嘀咕了一句︰“可是只有侯爺有這樣的手段,魏國會不會懷疑您啊。”
韓熠一臉的無所謂︰“懷疑什麼?我人在韓地呢,中間隔著一個趙國怕什麼?”
墨求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後賊眉鼠眼說道︰“侯爺,您真的掌握了公輸家的核心機關?”
韓熠嗤笑︰“他們的核心機關?我要那個做什麼用?我想要的是更好的機關術,他們的機關未必就最好,木鴿的體積這麼大,壓縮不下來就證明他們的機關術到了瓶頸。”
墨求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是別人說這話,墨求肯定要嘲諷一下。
如果換成韓熠。
他覺得還是閉嘴的好。
因為他也不知道韓熠算不算會機關術,你說他會吧,很多基本的東西他似乎都不知道,但是說他不會吧,偶爾還能提出很有用的意見,他們墨家因此得益許多。
墨伊能夠先一步做出木鵲就是因為這個。
韓熠轉頭問道︰“巨子已經離開了?”
墨求點點頭說道︰“是的,玄武湖那邊已經有了腹案,剩下的就是去考察。”
墨求糾結了一下問道︰“侯爺,水利……算不算機關術的範圍啊。”
他現在已經要糊塗了,感覺有點像,但又不是。
韓熠想了想說道︰“能算也不算,這個範疇很大,可以算是格物,格物包含的多了,但是還能細分,不過目前研究這些東西的人太少了,所以也沒什麼好分的,你們墨家提倡兼愛非攻,只是靠嘴說沒用啊,總要行動起來。”
墨求依舊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想去想明白了,反正巨子已經帶人去了那邊,那就說明巨子有成算,他就跟在後面乾活就行了。
韓熠看著手上的圖紙忽然有些納悶︰“你沒跟巨子一起去?”
墨求說道︰“巨子說墨荇他帶走了,您身邊不能一個人都不留啊。”
韓熠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韓岩在外面說道︰“這個就不用巨子費心了,阿熠身邊還是能有人的。”
他說完對著韓熠說道︰“阿熠猜我把誰帶來了?”
韓熠愣了一下︰“誰啊?”
韓岩輕笑一聲,轉頭對著門外招了招手說道︰“進來吧。”
一個青年走了進來,直接對著韓熠跪下說道︰“渠墨參見公子,不,渠墨參見侯爺。”
韓熠恍惚︰“渠墨?”
渠墨抬起頭,眼眶紅紅地說道︰“是,是小人,侯爺,小人終於又見到侯爺了。”
韓熠看著他也很感慨,當初他要帶著顏徵跑路,就讓渠墨先回了韓國。
當時說的是怕連累渠墨,然而實際上他是不想帶著渠墨這個拖油瓶。
後來他安全了也沒有再讓人去將渠墨找回來。
實際上的確是他把渠墨給忘了,畢竟滿打滿算兩個人
相處也就幾個月,那個時候韓熠的心思都在顏徵身上,根本不在意其他人。
而且就算渠墨願意過來,他也不相信渠墨。
現在倒是沒有那個顧慮了,韓岩既然把渠墨帶回來,那就代表著渠墨是可信的。
這樣的話……韓熠倒是難得有些心虛。
#突然就有了始亂終棄的渣難的感覺#
韓熠裝模作樣感慨說道︰“多年不見,你也長大了。”
可不是麼,當初渠墨跟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少年,現在人也長開了,個子也長高了,不過目測沒有他高,倒是挺壯實的。
渠墨聽了之後立刻說道︰“侯爺,這些年渠墨很努力的,我現在可以保護侯爺了!”
“嗯?”韓熠轉頭看向韓岩。
韓岩說道︰“渠墨當年回來就直接參了軍,現在也是一名校尉了。”
韓熠微微一愣,沒想到渠墨會去參軍。
不過想一想,當年渠墨回來身份的確很尷尬,他又是奴隸,主人又不在,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如果想要活著,那的確是參軍更合適一些。
這樣一想,韓熠更加心虛,還要渠墨還活著,並且身負功勛。
韓熠輕咳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渠墨就留在侯府吧。”
韓熠讓渠墨負責侯府一部分地區的安全。
而那部分地區曾經是王宮的后宮部分。
韓熠沒有任何妻妾,所以那邊基本上形同虛設。
哪怕覺得對渠墨有些愧疚,韓熠也不敢將自己的安危交給渠墨。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了。
渠墨直接說道︰“小人隻願留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
韓熠笑著說道︰“那可不行,其實讓你留在侯府已經是委屈你了,只是如今沒有戰事,你放心,但凡有戰事,本侯放你戰場,你盡管立功,屆時你的身份本侯給你解決!讓你成為大秦的臣子!”
渠墨聽後十分激動,立刻應道︰“多謝侯爺!”
韓熠笑了笑開口喊道︰“小非呢?”
褚非從外面走進來,韓熠對他說道︰“去安置一下渠墨吧,然後讓他熟悉一下侯府的衛兵。”
褚非點頭應道︰“是,侯爺。”
渠墨下去之後,韓岩挑眉問道︰“不信他?”
韓熠笑了笑︰“也不是不信,只是不適合了,我哪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一個校尉來給我當侍從?”
校尉算得上是軍官了,不過如果韓熠不出手的話,他最多也就是當個校尉了。
但是韓熠開口了,那就不一樣了。
當然韓熠實際上還是不太相信渠墨,他的書房太重要了,至少要確認渠墨是可信的才行。
渠墨是一個小插曲,韓熠最近的精力還是放在了木鴿上面。
韓岩過來也不僅僅是專門送渠墨過來,而是告訴他人已經安插好了。
韓熠聽了之後就知道只要等結果就好了。
三日之後,隨著魏**營的一聲巨響,魏國跟趙國的關系也進入了緊張狀態。
趙王當時就跟魏王對話︰“一定是秦國悅侯所為,普天之下能有這般本事的只有他!”
就在趙王跟魏王對話的時候,顏徵正面臨這大庶長和丞相聯手施壓,他們兩個只有一個意思︰“王上,這場仗不能打下去了!不說死傷,糧草眼看也要不夠了。如今魏國眼看要傾舉國之力與大秦一戰,這樣下去吃虧的是大秦啊!”
結果他們的話音剛落,就從前線傳來了消息︰魏國跟趙國打起來了!
丞相&大庶長︰???魏國是專門來打他們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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