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彥看著韓熠有些不解的目光問道︰“不明白?”
韓熠是不太明白他這個操作, 索性問道︰“老師想要告訴我什麼呢?”
向彥低頭看著輿圖說道︰“你要記住,你不是帶兵打仗的將領,所以那些兵法並不需要去學習,你需要學習的是縱觀全局。”
韓熠隱隱有些明白了向彥的意思。
這樣看來向彥的確是想要好好教導他的,可這樣韓熠就更不明白了啊。
向彥跟楚王的立場怎麼又一致了呢?
楚王跟向彥的關系好像有點復雜。
兩個人似乎是敵對,但是對彼此好像又十分放心, 反正楚王好像挺放心向彥的。
韓熠猜測了半天,最後決定不浪費這個腦細胞了,向彥想要教他,他就學唄。
難得有這麼一個老師教他, 當然以前不是沒老師, 是他沒時間。
這次也算是被迫上學了。
說實話,如果向彥真的教導韓熠兵法,他可能理解的並不是很好,更甚至他會覺得自己能夠碾壓對方, 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繞彎子?
但是戰爭意識這種東西是哪怕他真的碾壓也是需要有的。
至少有了這個意識, 他能夠更好的掌握對方的弱點,哪怕是碾壓也能少用一點炸‧藥啊。
向彥本來已經做好了會被韓熠氣死的準備,哦, 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他覺得自己必不可能生氣。
但是他沒想到韓熠在這方面多多少少還算有些天賦, 至少腦子轉的很快, 而且對於山川地理的了解也很多。
更絕的是韓熠能夠通過他的敘述將山川河流都畫的栩栩如生。
韓熠沒有隱藏這個技能, 但他還是有了一點區別, 如果說在秦國的時候他畫的是寫實風格, 那麼在楚國他用的就是抽象風格。
整體精度差很多,並且帶上藝術色彩之後,肯定跟秦國的輿圖會有區別。
他倒不是想要通過這個迷惑向彥,這些山川河流都是向彥說出來的,說明向彥對於那些地方周圍的情況都爛熟於心,想要迷惑他那是不可能的。
韓熠只是不想讓向彥有所聯想,他相信大秦會將輿圖保護好,但是隨著這種輿圖繪製方式的鋪開,說不定什麼時候楚國就能拿到這種輿圖,到時候一對比,哦豁,一模一樣,這馬甲真是不掉也得掉了。
可縱然是這樣,當韓熠畫出來的時候,向彥也驚了,他忍不住低頭仔細看了看而後說道︰“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韓熠笑了笑︰“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是將老師所說全部畫下來而已。”
“不不不,不一樣的。”向彥很輕易就能分辨出畫作和輿圖。
因為輿圖,尤其是軍事輿圖會突出一些東西,比如說會干擾作戰的樹木河流,都是突出的重點,而畫作肯定是什麼好看什麼是突出的重點。
向彥一邊欣賞一邊說道︰“早就聽聞秦國的輿圖繪製乃是世上少有,不知與你這相比又如何?”
韓熠坦然說道︰“我這個自然是比不上的,其實……我也曾經看到過秦製的輿圖,當年秦國悅公也將這種方法交給了韓王,哦,就是現在秦國的通遠伯,我也有幸見過一次,可惜……”
向彥立刻問道︰
,
“所以你知道輿圖是怎麼繪製的?”
韓熠搖頭︰“具體不太清楚,只能畫一個大概。”
向彥立刻說道︰“我去稟報王上!”
韓熠︰?????
韓熠糊裡糊塗又跟著向彥去找了楚王。
此時楚王正在聽歌賞舞,見到向彥和韓熠之後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們師生兩個怎麼又回來了?”
楚王說著注意了一下韓熠,發現韓熠在路過那些絕色舞姬的時候目不斜視,哪怕有舞姬故意在他面前經過,他都沒多看一眼。
楚王心下更加滿意,作為父親,哪怕他本身比較好色,卻也希望兒子是個正人君子。
當然最主要的是王宮之內的所有女人名義上都是屬於國君的,除非國君親自指派了誰誰誰去東宮,否則國君的兒子若是動了那些女人,沒有哪個國君會開心。
向彥將剛才的事情敘述一遍之後說道︰“王上,臣想帶著太子走一圈。”
楚王立刻反對說道︰“太子也不過是掌握了一些皮毛,就算你想要重新繪製輿圖,便找幾個人讓太子教給他們便是,何必讓太子親自前去?”
韓熠站在一邊沒說話,覺得向彥很莫名其妙,你這個要求楚王必然不會答應啊。
真讓你帶著走了,萬一你在半路上把太子乾掉了怎麼辦?
楚王還去哪裡再找一個太子?
然後你乾掉了太子,轉頭再找一個人來冒充先太子之子,楚王那豈不是被動了?
向彥說道︰“太子天縱英才,只是在東宮中對著輿圖講解並不合適,更何況這份輿圖還不夠精細,而且當年王上在繼位之前也曾周遊楚國,而後又周遊列國,不僅僅是王上,我楚國歷代的王都有這麼一遭,不如趁著這如今太子還能吃苦,帶他走一圈。”
楚王皺眉,向彥說的很有道理,楚國王室的教育方式並不是把孩子困在宮裡,只聽父親和老師的講解。
在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教育之後,他們會被放出去四處遊歷,時間不等。
在回來之後,會上交遊歷心得,比較有野心的就會走的地方多一點,關注點也會多一點,比較鹹魚的可能就是隨便走一走,然後就隨便寫點什麼東西交上去。
別說,這樣的規定極大的豐富了歷任楚王繼承者的閱歷,也拓展了眼界。
只是楚王在自己這個太子身上,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畢竟太子本來就是自民間而來,而且在韓國曾經經歷過興衰榮辱,一路上也算是嘗遍了酸甜苦辣,看遍了世態炎涼,他根本不需要再出去遊歷。
想到這裡,楚王就說道︰“太子來歷不同,並不需要如此。”
向彥說道︰“遊歷列國自然是不需要了,但楚國他還是要走一遍的,至少要將駐軍之地走一遍。”
楚王心中一動,這個可以有,但是跟著向彥,他就不太放心了。
可如今軍隊基本上都在向彥手裡,不跟著向彥,韓熠可能壓根就沒辦法接觸那些。
只要韓熠能夠接觸到,那他就能在其中做手腳。
那麼向彥會想不到這一點嗎?他主動讓韓熠去駐軍之地看又是為了什麼?
楚王覺得也有點看不懂向彥,思索再三之後看向韓熠問道︰“阿政
,
,你想去嗎?”
韓熠︰????
他也很矛盾啊,按照道理來說是有點想去的,畢竟能夠深入一國的軍事體制這可太難了,也就是他現在的身份還有點可能,若是換人恐怕想都不要想。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會談日期日益臨近,萬一趕不回來怎麼辦?”
是的,他還惦記著這件事情,雖然見到顏徵之後可能會把顏徵氣壞,但他還是挺想見到顏徵的,順便他需要跟顏徵商議一下,怎麼才能溜之大吉。
但是如果就這麼溜之大吉的話,他覺得有點浪費這個機會。
所以去還是想去的,就是一時之家有些左右為難。
向彥自然知道會談的日期,他作為大將軍是要解決布防的,所以他直接說道︰“殿下不必擔憂,一月之內我們必然能夠回來。”
楚國如今的版圖並不是特別大,畢竟之前五國攻秦的時候,因為戰敗而將許多城池割讓了出去,這讓楚國的版圖縮水了不少,所以只是去駐軍之地的話,他們基本上一個月就能打一個來回。
這樣等回來的時候還有時間準備一下啟程。
楚王思索半晌說道︰“大將軍之意寡人明白了,寡人與阿政再商議一下。”
向彥十分明了的告辭,這位提要求提的坦然,走的也很坦然,隻留下滿腦袋問號的楚王。
韓熠……就比較淡定給了,他感覺向彥好像沒有殺意。
向彥離開之後,楚王問道︰“他都教了你什麼?”
韓熠將向彥說過的話全部復述了一邊,雖然是復述,但楚王一聽就知道那是向彥的口氣。
他有些不解地說道︰“向彥……這是改變主意了?”
韓熠一臉懵懂看著他,不想插手楚國的內政,他隻想多探聽一點軍事情報,這可真是送上門的好機會啊。
楚王來回踱步之後,轉頭看向韓熠問道︰“你呢?你想不想去?”
韓熠果斷說道︰“想去,大將軍既然光明正大提出來了,就證明他不會暗中做手腳,不僅如此他還要保護好我,否則我但凡出點什麼事情,向彥必然要被問罪,他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的。”
楚王欣慰點頭︰“沒錯,的確是這樣,只是不知……他到底想要什麼?”
韓熠無所謂說道︰“不管他想要什麼,我都能現在他那裡得到,所以這一次我想去。”
楚王伸手拍了拍韓熠肩膀說道︰“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韓熠點點頭,他開始思索要不要將赤山和黑水帶在自己身邊,這樣安全系數就更高一些。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道︰“王上,之前我在來楚國的時候,路上曾遇到兩個江湖好手,也正是托賴他們才能安全抵達楚國,不如這次,就讓他們跟著我一起去吧。”
楚王問道︰“哦?這兩個人身家可清白?”
韓熠笑道︰“江湖人士,要說身家清白只怕有點難,不過這兩個人倒也有些正義之氣,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否則我也不可能平安抵達王城。”
楚王說道︰“你若是想要護衛,寡人給你找兩個便是。”
韓熠搖頭說道︰“宮裡的護衛,身手好的還是留在您身邊吧,而且就算身手再好也未必是江湖人士的對
,
手,這兩個人一路行來也不過就是想要找點事情做,我之前就想乾脆招安了他們,只是一直沒騰出時間。”
楚王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他能理解韓熠想要發展自己人手的想法,並且並不覺得被冒犯。
畢竟韓熠現在只是想要增強自己身邊的安保力量,而並沒有想在朝廷安插人手,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還是能滿足的。
是以楚王大手一揮說道︰“既然如此,就把他們招進宮裡吧。”
韓熠連忙說道︰“不用,正巧我也許久未曾出去了,便去見見他們好了,正好再去見見旬晟。”
楚王愣了一下︰“旬晟?那又是誰?”
韓熠說道︰“旬卿之子,哎,此人也是命苦,短短時間家破人亡。”
楚王問道︰“家破人亡?怎麼說?旬卿去世寡人是知道的,但也算不上家破人亡。”
韓熠有些奇怪,到現在楚王都沒有得到消息?
於是他將事情敘述一遍之後,楚王果然臉色不太好看︰“豈有此理,居然有人連這等事情都敢隱瞞!”
韓熠了然,果然是有人瞞著了,可能是昌平君的死太突然,沒有找到凶手之前,這些人不敢上報,想要等凶手找到之後再上報,可惜他們注定是找不到的。
正如韓熠所想,楚王都沒有懷疑旬晟,旬茂之死的確能夠將他的嫌疑洗清。
楚王忽然說道︰“鳳凰玉可是在旬晟手上?”
韓熠︰你怎麼還記得這個呢?我看不是你想將鳳凰玉給顏徵,是你自己想要吧?
韓熠心裡吐槽,嘴上卻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是貴重物品,我也不好多做打探,免得旬晟懷疑我的目的。”
楚王果然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說道︰“這件事情寡人知道了,你若見到旬晟便跟他說,寡人必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韓熠應了一聲,轉頭就出了宮。
幸好楚王對他看管的不是特別嚴格,要不然他出宮只怕也不太容易。
他之所以不肯將人喊到東宮去,主要是因為李通古必然是不能進東宮的,甚至他在敘述事情的時候都刻意淡化了李通古的存在,否則楚王一查李通古是秦國的官員,只怕會牽扯到很多東西。
想要見李通古,他就必須出宮。
等到了旬府的時候,旬晟正帶著人出來迎接新太子,只是他見到這位新太子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饒是旬晟腦洞再大也沒想到韓熠搖身一變變成了楚國的太子。
別說他,其實韓熠自己都沒想到,整件事情發生的就特麼離譜!
他讓跟來的人守在外面之後,就進去見了赤山和黑水,順便還見到了李通古。
李通古在聽了之後人也麻了,要不是他很確定韓熠的身份來歷,他恐怕也要懷疑韓熠是不是楚國派到大秦的臥底了。
韓熠坐下之後喝了口水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聽的兩個人一愣一愣的。
等最後他們兩個對視一眼,艱難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消化了半天之後才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韓熠說道︰“最近跟王上的書信來往如何?”
李通古猶豫了一下說道︰“王上發來不少,但我沒敢看。”
韓熠愣了一
,
下才說道︰“你沒看?那你也沒回了?”
李通古尷尬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倒不是不想看,主要是他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啊。
畢竟當初韓熠跟顏徵兩個人是連在奏疏上都能秀恩愛的,這私人信件就更不用說了。
更何況如果看了他要怎麼回?見不到韓熠,他不知道韓熠會回復什麼啊,乾脆就別回復了吧。
韓熠沉默了一下覺得到了這種程度顏徵若是沒有察覺到問題,那就奇怪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派人去了韓城查他的行蹤。
哦,對了,顏徵要來秦楚交界之處,行了,不用想了,必然是已經查過了。
韓熠嘆了口氣說道︰“王上肯定已經知道我在楚國了。”
李通古低頭沒有說話,他已經能想象到等回去之後自己會死的多麼淒慘了。
就在他心情無比晦暗的時候,忽然聽到韓熠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我寫一道手令,你直接去鹹陽跟王上將這件事情說一下,讓王上安心。”
李通古一驚︰“這……為何不等主公回去之後再跟王上說?”
韓熠跟顏徵說,必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反正他們這位王上就算生氣也不會動韓熠的,但是他回去說完之後還能不能活著走出王宮,那就看運氣了啊!
韓熠嘆了口氣說道︰“王上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兩個月之後他就要來跟楚王會談了。”
李通古︰????
韓熠將事情說了一遍,李通古頓時面如死灰,這是真的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更甚至伸頭比縮頭還好一些,若是他拖著不將事情提前告知顏徵,讓他有所應對的話,到時候只怕涼的更快。
此時李通古十分後悔,但也不知道該後悔什麼,想來想去大概也就是當初怎麼沒有勸住韓熠,讓他來了楚國呢?
這特麼眼看就要回不去了啊!
李通古點點頭說道︰“好,我回去。”
韓熠看他這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安慰說道︰“不用擔心,我會給阿徵寫一封信,不會讓他怪罪於你的,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下屬,我不讓他動你,他怎麼會動你呢?”
這尼瑪是上了賊船徹底下不來了啊。
雖然李通古有想要抱韓熠大腿的想法,但實際上他還是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現在可好,後路徹底沒了,只能跟著這位一直走下去了。
李通古不會擔心韓熠的前途,但是韓熠這玩的太刺激了,他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了啊。
韓熠安慰完李通古,又問道︰“菖蒲回來了嗎?”
李通古跟旬晟對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韓熠挑眉︰“還扣著沒放啊,看來是要跟我談條件了,唔,回頭再說吧,對了,楚王讓我轉告阿晟,他讓你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旬晟頓時十分激動︰“真的?王上真的這麼說?”
韓熠喝了口水慢條斯理說道︰“我勸你不要高興太早,這種事情按照道理來說是不至於驚動楚王的,甚至他只要知道一個開頭和結尾就行,可現在他要親自跟進這件事情,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旬晟有些迷茫︰“什麼心理準備?”
韓熠看著他認真說道︰“讓王出手的
,
代價可不小,你自己想想你還能付出什麼代價吧。”
旬晟頓時了然︰“鳳凰玉。”
韓熠點了點頭。
旬晟閉上眼嘆了口氣說道︰“成也鳳凰玉,敗也鳳凰玉,算了,師兄走的時候,就將鳳凰玉帶走吧。”
李通古一驚︰“這……這怎麼行?我帶走鳳凰玉你怎麼辦?楚王一怒之下,只怕你也要交代在這裡。”
旬晟咬牙說道︰“阿爹拚死也要護住這塊玉,我不能讓它在我手上流落出去,師兄回去之後就將鳳凰玉交給阿茂,讓他保護好鳳凰玉,反正有阿茂在,我旬家也不算絕後。”
韓熠︰……
他大概永遠不會明白把這些東西看的比命還珍貴的想法,可能這就是信仰吧。
韓熠不會勸說旬晟將鳳凰玉交出去,只是說道︰“不如你跟你師兄一起走,放心,我還在這裡,必然不會讓那些逼死旬老之人好過的。”
李通古立刻說道︰“對,你和阿蒼都跟我走,放心,有主公在,那些人活不了多久。”
韓熠看了李通古一眼,沒想到李通古對他這麼信任。
不過韓熠也只能是建議,之後怎麼做決定還是看旬晟,他說完之後就留旬晟一個人做決定,跑到一邊去寫手令跟給顏徵的信,寫好之後交給李通古,就帶著黑水和赤山又匆匆離開。
他回去之後也沒在王城再多停留,第三天的時候,向彥就帶著他啟程開始了他的楚國周遊之旅。
而在他離開的第二天,李通古就帶著旬晟也離開了楚王城。
韓熠在得知之後松了口氣,然後就開始拚命記下楚國那些軍事重鎮的位置,周圍情況以及布防。
好在他能一邊看一邊畫,畫出來的不精細,但他自己卻已經做了一些記號,回頭就能夠通過這些不精細的圖紙而畫出真正的輿圖。
前兩個軍事重鎮的時候,韓熠意識到楚國似乎已經開始大規模的養馬培養騎兵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楚國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裡並沒有特別適宜馬生存的地方,尤其是大規模養殖不太可能,這些馬是哪兒來的?
他不懂就乾脆問向彥︰“我記得曾經聽聞我大楚步卒天下一絕,為何如今開始擴充騎兵?”
向彥說道︰“騎兵的威力有目共睹,這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可是馬都是從哪裡來的?”
向彥轉頭看向他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此人養馬是個好手,並且他有一個馬場。”
馬場?楚國居然連馬場都有了?
他心裡一緊,這一方面秦國可是落後了啊,秦國現在都沒有馬場呢。
韓熠緊跟著向彥一路向前方走去,等進入下一個城鎮之後,向彥下令說道︰“去把林校尉喊過來。”
他這句話說完,旁邊就走出一個人說道︰“末將在。”
向彥轉頭對韓熠說道︰“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
他說完又說道︰“還不拜見太子殿下?”
林校尉又上前一步說道︰“拜見太子殿下。”
韓熠笑了笑︰“免禮。”
林校尉站直身體,偷偷看了一眼韓熠,結果這一眼看壞了,他瞪著韓熠張大嘴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是………………”
還沒說完,就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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