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一百一十七：我的世界（八）

“休息時間結束，請諸位返回座位。”

小E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他本能地想揉揉眼睛,卻感覺手心里硌著一樣異物。他微微翻開手，逐漸對焦的視線里印入一張方正的紙牌,上面赫然是“角色”二字。

盡管一切都超出不了他的預料,但真正收到這張傾項牌的時候，少年還是楞住了，他怔怔地看向白發青年，那人察覺到他的目光，雙指抵在唇邊一翻,微笑地拋了個飛吻。

——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

他真的做到了。

單子魏看見收到傾項牌的小E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像是認命，又像是歡喜。少年對單子魏微微張開了嘴，單子魏本以為他要道謝,卻發現對方無聲地說了一句長話。

單子魏：？？？

——小白，我知道ta為什麽會喜歡你了——

少年燦爛地注視一臉迷惑的白發青年,心想道：因為真的很討人喜歡啊。

單子魏滿頭問號,他直覺小E的態度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繼續圓桌會議。”

伴隨著主持人的宣布，整個會場的燈光再次暗淡下去，唯有圓桌上的投影鮮明起來。

【A、人類太弱了：7

B、人類太強了：0

C、出現了意外：0】

這是上一輪的投票結果，關於主角的吞噬為什麽中斷。只見M先生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始講述後續的故事。

“因為人類太弱了。”

“艾俯視著地上的屍體，哪怕艾試著去吞噬其他人,也依然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一旦艾進入人類的身體，他們的腦細胞便會無法負擔地壞死，基底核成片地破碎，灰質如糜爛的果肉攪成一團……”

怎麽突然變成了驚悚片！單子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主持人將死亡過程描繪得惟妙惟肖，就差沒現場解剖給他們看了。

“不出半刻，承載艾的人就會崩潰成一具屍體。”

“這樣一來，艾根本無法擁有自己的身體，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艾想到可以……”

【A、分化自己；B、馴化人類；C、另辟蹊徑】

一看到第三個選項，單子魏的瞳孔瞬間緊縮：他押中了！

單子魏在興奮的同時也有點惋惜，本來“壯大”這個傾項也是為這輪抉擇準備的，因為從“人類太弱了”這個原因上很容易聯想到“讓人類變強”這個解決辦法，但沒想到主持人給出的選項不是“壯大人類”而是“馴化人類”。

馴化人類的話……有點麻煩了，單子魏掃了一眼G先生、P女士和少婦，對於Gluttony、Pride和Greed來說，這個選項非常符合他們的“特性”，他們甚至可能持有“馴化”傾項。

正當單子魏這麽想的時候，P女士率先開了口：“選B吧，只有B是好的。”

她一向這麽直來直往，似乎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想法。

“好在哪兒呢？”單子魏趁機反駁，他語帶調笑地暗示道：“恐怕只對你有好處吧。”

“我也這麽認為。”E小姐讚同道。

少婦保持了緘默，讓單子魏稍感意外的是G先生也在連連點頭，不過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麽了。

“老子認為那娘們說的對！”W先生用小拇指不雅地鉆了鉆耳朵：“你們眼瞎了嗎？去選個弱化主角的A？或者繞彎路的C？”

W先生站在了P女士一邊，他不知是對G先生起對抗意識，還是真情實意地讚同P女士。單子魏覺得以他Wrath的身份而言，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一手簡直高！單子魏讚嘆地瞅了一眼正在訕笑的G先生，他敢保證投票的時候G先生肯定會重施故伎地偷偷選B，這胖子是真的腹黑。

“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再被人當槍使了。”單子魏沖著W先生眨眨眼，“有人手里正握著‘馴化’傾項呢。”

見W先生要憤怒地回噴，白發青年嘆息一聲，憐愛地說：“我就當扶蠢了。”

他抽出一張傾項牌，聲明道：“我使用‘壯大’傾項修正B選項。”

【A、分化自己；B、壯大人類；C、另辟蹊徑】

當圓桌上的選項更變的那一瞬間，即使盡力掩飾，G先生的眼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被特意觀察的單子魏看在眼里。

果然是這樣。白發青年挑起笑容，他的傾項不僅銷掉了隱藏的威脅，還促使所有人去選C——按他們的邏輯，修改後的B選項對主角來說很是不利，加上之前沒有人對A和C表現出興趣，他們不會想到他手中有“另辟蹊徑”傾項，在對比同樣不太好的A選項後，大家應該會更偏向相對中性的C選項。

單子魏想得很周全，然而事態還是超出了他的控制。

“我使用‘控制’傾項修正C選項。”

“我使用‘圈養’傾項修正——A選項。”

P女士和G先生幾乎是同一時刻開口，G先生語速稍微慢了一點，在聽到C選項已經被占用，立刻改口成A。

圓桌上的投影立即更新了選項：

【A、圈養人類；B、壯大人類；C、控制人類】

單子魏啞然地看著面目全非的選項，意識到所有人的轉變：圓桌會議一過半，大家明顯緊張起來了，出手變得十分積極。

“時間到。”主持人在一片暗流洶湧中宣布道：“諸位，請投票吧。”

單子魏點下了B，雖然沒拿下講述權，他對這個收場也算滿意，這一下相當於消耗了兩個對手的傾項牌——擁有十四張傾項牌的L先生底氣十足，此外，他基本可以確定G先生走的是“美食”線，而P女士走的是統治線了。

【A、圈養人類：3

B、壯大人類：2

C、控制人類：2】

圓桌很快公布了結果，卻是G先生的“圈養”險勝一籌。因為都是被傾項修改過的選項，M先生省去了詢問講述權的過程，他的目光照例在眾人之間巡視了一圈，單子魏莫名感覺心底被刺了一下，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呢，不像是諷刺，但又有點戳到痛處。

——這是你們人類的選擇。

“艾想到可以圈養人類。”

主持人開始了講述，他的聲音並不冷漠，但言語間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和邪惡。

“既然現在的人類承載不起艾，那就將他們圈起來，養到足以接受艾為止。”

每個人的心緒都興起了波折，在他們的針鋒相對下，圓桌會議的故事真要變成一個怪誕奇談了。

“這是一項非常艱巨的工程，尤其艾現在還是沒有形體的鬼，很多行動都不太方便展開。”

“因此，艾決定尋找一個合作者，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最適合艾的合作者是……”

【A、信奉自己的人；B、抗拒自己的人；C、和自己無關的人】

“我使用‘密切關系’傾項修正A選項！”

一進入決策階段，單子魏立刻動用了傾項牌。

其他人瞪著一秒變成“關系密切的人”的A選項，品出了白發青年的險惡用心：和主角關系密切的人——這特麽的又想扯回那個陰魂不散的戀人身上！？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里，先是P女士用“權力”傾項改掉了B選項，然後這似乎提點了少婦，她隨之也用“財富”改掉了C選項。

圓桌上的選項再次變得面目全非：

【A、關系密切的人；B、擁有權力的人；C、擁有財富的人】

所有人的表情都透著古怪，這簡直是重現了第十四輪的選項。那次白發青年借由兩個女士的相爭逼得大家去選“皮膚饑渴”，這次三個選項均已被傾項修改，他已經不能故伎重施了。

單子魏一臉的無可奈何，暗地里卻比了個計劃通。在意識到所有人傾向於主動後，他改變了行動方針，準備和大家玩一場消耗戰。

圓桌會議是一種平等的交流形式，為了公平，單子魏相信所有人手里起始都是十個可用於兌換傾項的道具，也就是說，在座的各位手里最多十張傾項牌。

單子魏現在具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沒人知道小E把自己的鬼牌交給他了，明面上他的傾項牌最少，實際上他的傾項是最多的。

因此單子魏有了個計劃，他打算先“揮霍”掉十個傾項，在消耗其他人的傾項牌的同時，造成手上已經沒傾項牌的假象——只要大家認定他手上沒傾項牌了，就不會再防範他，他便可以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單子魏算了算他目前用掉的傾項：情敵、告白、皮膚饑渴、壯大、密切關系，還差5張，他就可以退居幕後了。

五分鐘的決策階段很快結束，大家投完票後，圓桌公布了結果：

【A、關系密切的人：2

B、擁有權力的人：3

C、擁有財富的人：2】

本輪的投票結果也在伯仲之間，P女士臉上的刻薄終於融化成滿意，她扶了扶三角眼鏡，用目光無聲地催促著主持人快點講述。

M先生如她所願地展開了敘述：

“最適合艾的合作者是擁有權力的人，艾可以借助他們的權力對人類直接施加影響。”

“觀察分析之後，艾找到最適合的當權者。”

“他同意了艾提出的合作。”

“合作者告訴艾：如果想圈養全人類，那首先必須先統一人類。”

“艾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

“通過商討，艾使人類統一的途徑是……”

【A、制造沖突；B、制造災難；C、制造外敵】

看到A選項，單子魏眉頭一挑，露出些許玩味的表情。

他也無意隱瞞，直接開口道：“我是最後一個兌換傾項的。”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過來，單子魏斯條慢理地解釋：“當我兌換傾項的時候，M先生遺憾地告訴我，有幾個我看中的傾項已經被選走了，其中就有‘沖突’。”

在座人的神色都起了變化，當他們看到單子魏抽出了一張傾項，所有的懷疑都變成了驚異。

“我聲明使用‘另辟蹊徑’修改A選項。”白發青年理了理粉色的領子，那過於張揚的顏色將他秀氣的臉映襯得笑靨如花：“我想知道~是哪一位英雄和我所見略同？”

“艹！！！”

幾乎在A選項被修正的那一瞬間，那位英雄就蹦出來了。W先生如一頭憤怒的公牛盯緊了單子魏，他似乎想破口大罵，但想到之前的警告又硬生生忍住了。

大漢吭哧吭哧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

“老子用‘沖突’改掉B！”

他大約覺得反正已經被看穿了，就幹脆把那張傾項牌給用了——卻沒想到歪打正著動了另一個人的奶酪。

E小姐臉沈得可以滴墨，她仔細考慮了一下，也拿出一張傾項牌。

“……我聲明使用‘災難’傾項，換掉選項C。”

猶如連鎖翻倒的米諾多骨牌，本回合的選項最終定格為：

【A、另辟蹊徑；B、制造沖突；C、制造災難】

身為始作俑者的單子魏也是一臉的驚嘆，這接二連三的變陣簡直讓人應接不暇。就連W先生的怒火也下去了不少——當然有人和自己一樣倒黴的時候，人們總是會獲得別樣的自我慰藉。

單子魏的視線投向最後動用傾項的E小姐，揣摩著她的用意：Envy的目標是毀滅世界，她自己也知道不會有人願意走她的路線，但是她還是使用了指向性很強的“災難”修改了選項。

單子魏仔細過了一遍大家的投票思路：小E會跟著他選A；統治線的P女士肯定青睞於W先生的B；G先生和少婦的投票傾向較為曖昧不清，A和B都有可能，他們如果都選一樣的還好，分開選的話……單子魏隱約猜到了E小姐的想法：這是在賭同票消除？

“時間到。諸位，請投票吧。”

經過深思熟慮，單子魏沒有選自己的A，而是點下了C選項——這樣一來，無論G先生和少婦怎麽選，結果都會限定在A和B選項之內。

【A、另辟蹊徑：2

B、制造沖突：3

C、制造災難：2】

看到這個結果，E小姐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了，卻不知道是被誰看穿的。

連續三輪抉擇都是如出一轍的劇烈變更和仲伯結果，昭示著圓桌上的博弈漸漸趨於白熱化。仿佛受了他們的影響，M先生講述的故事也步入緊張激烈的階段。

“通過商討，艾使人類統一的途徑是制造沖突。”

“合作者在艾的幫助下，大大激化了現有的矛盾，引發了一系列的沖突。”

“人與人之間相互仇恨，國與國之間相互敵對。很快的，沖突演變成戰爭，最後導致了極其可怕的結果。”

“一半以上的城市被摧毀，幸存的人類不足一半，所有國家形同虛設，整個世界陷入混亂。”

“時機到了。合作者對艾說：您只要給現在的人類一個主心骨，他們就會歸順了。”

“艾采取了他的建議，準備塑造……”

【A、英雄；B、首腦；C、神明】

選項中又出現了熟悉的詞匯，既有單子魏自身持有的“神明”，也有被他人占用的“首腦”。

單子魏如法制炮地用“偉大”逼出了P女士的“首腦”傾項，但遺憾的是，他想要的C選項也被別有所圖的E小姐用“殘暴”覆蓋了。

【A、首腦；B、偉人；C、暴君】

眾人一臉平靜地看著選項們改頭換面，已經是近乎麻木的習慣了。

單子魏的目光再次落在E小姐身上，他感覺對方還是在賭A和B同票消除，而且上次投票結果估計也會讓她意識到有人在截胡自己。單子魏現在摸不準E小姐會怎麽操作，很容易陷入“她可能因為有了防備特意錯開C、她可能會利用逆反心理還是選C”的死循環。

——既然摸不準，那就把票都拉到自己的選項上。

趕在主持人宣布投票開始之前，單子魏沖著P女士囅然而笑。

“我們的主角快要統治世界了。”白發青年鼓起了掌，情真意切地感嘆：“恭喜~Mrs.P，你快達成目標了呢。”

“時間到。”M先生的宣布每次都如一個暫停鍵，將沖突凍結在即將爆發的那個點上，“諸位，請投票吧。”

【A、首腦：1

B、偉人：4

C、暴君：2】

投票結果昭示著單子魏這記直球的效果有多出類拔萃，任誰也猜不到他本來針對的是E小姐。其實通過“控制”“權力”“首腦”三個傾項，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猜到了P女士的路線——但私下猜測是一回事，這樣直接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沒看到P女士那副要吃了白發青年的模樣嗎。

“艾采取了他的建議，準備塑造偉人。”

M先生的聲音在黑暗里沈浮，或許因為是偉“人”的緣故，在他的講述中，主角塑造的不是自己，而是合作者。

“合作者借由艾的力量，做出了一系列拯救人類的偉大業績，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幸存的人類自發地聚集在他們周邊，享受著他們帶來的福祉和安穩，發自內心地尊敬他們。”

“‘我們建立一個新國家，告別過去吧。’人們如此渴求著。”

“艾也認為是時候統一人類，將他們圈養起來了。”

“在合作者的推崇下，艾同意讓人類建立……”

【A、君主制國家；B、共和制國家；C、無政府國家】

P女士盯著單子魏的目光像是在看臭蟲，憋了許久的怒斥脫口而出：“跳梁小醜！”

“既然我是小醜，”白衣粉領的“小醜”用指尖在嘴角抹了一個誇張的弧度，既俏皮又輕浮，“那就讓我來繼續娛樂大家吧~”

“我使用‘宗教’傾項修正B選項！”

P女士眼睜睜看著白發青年表演，那人末了還反問一句：“你覺得……大家會選你的A，還是我的B？”

——真狠。

其他人同時浮現這個念頭，A選項一看就是P女士的路線，這靈魂一問簡直紮心。

被單子魏這麽針對地揭老底，P女士終是怒極反笑了。

“這次的選項讓給你又如何？”她向白發青年投去了施舍般的眼神，“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幾——”

“我使用‘同盟’傾項，修改選項C。”

少婦猛地切斷P女士的話語，她對單子魏笑笑，蓋過了P女士的話：“或許也可能是選我的C呢。”

單子魏也被P女士嚇了一身汗，如果P女士直接“提醒”他傾項不多了，之後他再揮霍傾項的話就會不自然，幸好被少婦掐斷了——她不知道單子魏有十張以上的傾項，估計也打著讓他不知不覺浪完傾項的主意，從而制止了P女士的口不擇言，這正中單子魏下懷。

白發青年佯裝什麽都沒察覺，配合著少婦略過了P女士的話語：“親愛的，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我可比不過你。”少婦謙虛道：“比起松散的聯盟，還是控制性強的宗教更加符合大家的利益一些。”她貌似不經意地點了一句：“我說的對不對，L先生？”

單子魏心中一悸，他開始正視少婦，尚往來地道出了她的名字：“G夫人所言極是，宗教確實更‘符合’我們（七罪宗）。”

“所以我也會選B。”G夫人接下了單子魏的試探，她挽了挽頭發，婉婉有儀：“雖然是你的選項，但它讓我安心。”

“因為我知道你的目標不在於它。”

果然是隱藏設定的知情者！單子魏暗罵一聲，他現在這樣揮霍傾項有三個目的：一是造成自己快沒傾項的假象，二是消耗他人傾項，三是混淆大家的視線——只要不知道他是Lust，他這樣出亂七八糟的傾項，很容易讓別人迷惑他的目標究竟是什麽。

單子魏還沒想好怎麽反制回去，M先生已經宣布開始投票。

【A、君主制國家；B、宗教制國家；C、同盟制國家】

看到眼前光屏上的三個選項，單子魏發現自己還是吃了虧，他目前的主要目標不是讓大家投他的選項，而是在於消耗大家的傾項。然而在G夫人的引導下，其他人估計也覺得“宗教”不錯，以至於大家都沒有再動用傾項修改最後一個選項了。

【A、君主制國家：1

B、宗教性國家：5

C、同盟性國家：1】

白發青年和少婦目光撞在一起，再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單子魏心中升起對G夫人的忌憚，不過他也知道，隨著大家使用的傾項增多，應該越來越多人猜到他們的隱藏身份，即使有人真的完全沒接觸過七罪宗，也能根據傾項摸出各自的目標。

M先生猶如局外人旁觀著圓桌上的博弈，唯有投票結果出來後，他才施施然地踏入局里。

“在合作者的推崇下，艾同意讓人類建立宗教性國家。”

“我們應該建立神國，崇拜您為信仰。合作者對艾侃侃而談：人類一旦有了信仰，就會變得盲從，他們會相信它是永恒的真理，相信它能指引自己的一生……”

“艾明白的。艾說，那個人就是艾的信仰。”

“聽到艾的話，合作者沈默了一會說：您是我們最崇高的信仰，我們會讓所有人都信奉您——您希望以什麽樣的形象出現在人類面前？”

“艾想了想回道：要能讓人喜歡上的。”

“於是，人類為艾設計了……”

【A、神聖的形象；B、親切的形象；C、憐惜的形象；D、美麗的形象】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應該都看出這個棋盤在暗示什麽，不過由於有玩家在，所以並不是每個選項都和事實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