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小女皇卻在她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靈魂托付給了宗鶴, 于情于理, 宗鶴都得負責到底。
等把後續事情處理一下, 宗鶴尋思著自己得帶索菲婭回一趟魔都。
魔都好歹還有李白和諸葛亮兩個指引者,也許指引者和指引者之間會對這個情況更加熟悉。
“沒(關guan)系, 沒有听到也沒(關guan)系。”
宗鶴(摸Mo)了(摸Mo)索菲婭的頭, 回頭看血族管家已經半死不活, 便開始著手(干gan)正事。
他首先將石中劍抽出來, 往腳下的血族親王(胸xiong)口就是一陣亂捅。
s級血族的恢復力十分驚人,據說就算被砍下頭顱, 將心髒都挖出來,他們也能夠在一瞬間之內重新恢復。
即使是宗鶴重活一世, 也依然不知道血族親王身上的弱點在哪里。
而且沉(睡Shui)的血族據說是有(強qiang)大的自保能力, 如果受到致命傷害,會短暫的甦醒。
宗鶴一點也不想感受一下直面s級血族的感覺,但是他從中作梗,讓這個親王難受一陣子還是做得到的。
血族自沉眠甦醒後的時間是最脆弱的, 宗鶴猜也是這個原因,奧卡羅親王的身邊才只有一位b級血族。
如果是更加(強qiang)大的血族,指不定就反了。宗鶴記得奧卡羅似乎是一位疑心病很重的親王, 那就更加解釋的通了。
他熟練的開始往奧卡羅身上並不致命的地方開口子,給人家放血。
血族的力量來源于血液, 如果血液流失過多, 甦醒後奧卡羅肯定元氣大傷。
“走吧。”
宗鶴還特意叮囑索菲婭轉過頭去, 這麼血腥的一幕被看到可不好。
等到做完這一切後, 他才直起身子,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不小心往這位親王臉上踩了一腳,重新跳回到地上。
石棺里的血族身上千瘡百孔,傷口中不斷滲透出血液,又被石棺重新承接住,但是卻因為石中劍造成的傷口中含有的光明氣息而無法再次被血族吸收。
他們慢慢遠去,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後頭石棺里傳來的輕微動靜。
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微微半睜著,將那一抹白(色)的頭發深深刻到了眼底。
“索菲婭有沒有看到過一頂這樣的仙冠?”
帶著小蘿莉出來後,宗鶴十分上道的先帶著人將宮殿里上上下下清掃了一遍,將剩余的血族侍者全部都處理(干gan)淨,這才裝作不經意的拿出那張女皇牌,指著上面葉卡捷琳娜的王冠問道。
“大哥怎麼會有我的畫?可是索菲婭不記得母親請過畫師啊?”
俄羅斯少(女nu)有些糊涂,她踮起腳尖看了看牌面上的王冠,藍(色)的眼楮眨了眨,“記得啊,索菲婭醒來的時候頭上就戴著它。”
宗鶴頓了頓︰“那......索菲婭能不能帶哥哥去看看?”
“好啊。”
索菲婭撐了撐頭,“不過那個房間好像只有索菲婭能去,就是不知道新學到的巫術能不能把大哥哥也帶進去。”
她有些局促的伸出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宗鶴的食指。
下一秒,宗鶴眼前的景(色)陡然一變。視野再次清晰的時候,已經從一樓的大廳來到了一間密閉的房間。
他沒有錯過方才一閃而沒的七彩流光。
他這是......進入了指引者的夢境?
宗鶴不動聲(色)的睜大了眼楮,下一秒又被面前那張(床chuang)上擺放的王冠吸引了視線。
王冠通體呈白金(色),頂端瓖嵌著一顆碩大的藍(色)寶石,四周用不知名的金屬纏繞著,僅僅是放在那里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魔力氣息。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魔力產物。
而且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和精靈王口中描述的仙冠如出一轍,完美契合,更別說宗鶴手中的石中劍都已經開始微微顫動,無疑是感應到了熟悉的湖中仙女魔力,這才會發出如此震顫。
宗鶴有些猶豫。
這頂王冠怎麼看都是人家小女皇的王冠,如果是無主之物他拿了倒沒事,但現在在當事人面前,這麼做肯定十分不妥。
正在宗鶴想著要不要和索菲婭說清楚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再次被扯了扯。
“大哥哥是想要這頂王冠嗎?”
棕(色)卷發的小女孩抬起頭看向他,藍(色)的眼楮里清澈無比,宗鶴甚至能夠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的。”
宗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現在總有一種自己在和小朋友搶糖吃的錯覺,于是慢慢蹲下來,和小女皇目光平視︰“這頂王冠其實是一頂仙冠......因為受一位長輩所托所以一直在尋找它。”
對于這種年紀的小女孩來說,一頂華麗的王冠應當會是她們十分喜愛的東西吧。
宗鶴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領居家的小女孩把玩著芭比娃娃,笑得十分開心的場景。
“啊,原來是這樣啊,大哥哥你閉上眼楮。”
小女皇忽然板起臉,開始發號施令。
完了,該不會是惹她生氣了吧。
宗鶴無奈的(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只好乖乖閉眼。
他現在只有一只完好的眼楮。另外一只眼楮是使用審判牌的代價,按照規則來說是無法恢復的那種。
如果能夠恢復的話,那這個交易就沒有意義了。
雖然宗鶴本人不是很介意,但是在他少了一只眼楮後,似乎所有人都會將目光放在他臉側,活像哈利波特那道被所有人圍觀的閃電疤痕。
索菲婭確定了宗鶴是真的閉上眼楮之後,這才悄悄跑到後面的(床chuang)上去,捧起那頂王冠。
a級基因者走路的時候自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就像當初宗鶴也沒有听到索菲婭到底是何時停在他背後的。
所以他閉上眼楮後,就真的是什麼也感受不到。
——直到有一頂沉重的東西輕輕放在了他的頭上。
“好啦,現在可以睜眼了。”
宗鶴慢慢睜開了眼楮,他想,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
青年半跪在地上,白發間盛放著一頂白金(色)的王冠。
他長袍鋪在身後的地上,金(色)的眼眸似乎在這片冷得滿是冰雪的土地中代替了太陽,熠熠發光。
像是一個正在等待教皇加冕的國王。
面前棕(色)卷發的少(女nu)微微紅著臉後退兩步,這才有些忐忑的絞著手指,“哥哥幫我清理了那些討厭的家伙,所以——”
“這頂王冠就送給哥哥吧。”
【判定通過,歸位物品︰湖中仙女的仙冠】
【第二張牌,序列號9︰隱者,已歸位】
與此同時,熟悉的提示音也在宗鶴耳畔回響,差點沒讓他從地上蹦起來。
二十二張塔羅牌再次出現,中間的牌面上已然出現一頂華美的白金仙冠,落到宗鶴手上的時候宗鶴還能感受到這張牌的效果。
使用這張牌後的一個小時,宗鶴都可以無條件隱身。
而且這張牌和宗鶴的石中劍效用一樣,都是屬于不(干gan)涉物品本身,而是借由第一權位衍生出來的效果。
仙冠原本的效果宗鶴並不清楚,但只要他手上持有仙冠,他便可以使用隱者牌。
從女皇牌到隱者牌,兩張牌搜集的時間甚至還不超過一個小時,其中有一張還是在夢境中獲得的,這個時間短得讓宗鶴有些恍惚。
也許是索菲婭並不被senta監管的緣故,她的夢境處于一個開放式的狀態,具體表現在里面的東西都是真實的這點上。
宗鶴此時又有些犯難,他原本是想拿仙冠去精靈森林給精靈王交差,結果沒想到仙冠居然也能夠符合塔羅牌的判定,這些就有點難辦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如果拿了仙冠,這精靈森林肯定是不能去了。精靈王一看就是和湖中仙女薇薇安有一段什麼不為人知過往的,搞不好來個睹物思人,仙冠就沒宗鶴什麼事了。
他得昧著良心把它昧下才是,不過——
短短時間里宗鶴思緒萬千,良心一點不痛。
......不,還是有一點痛的。
“謝謝。”
宗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頭上的仙冠摘下。
他直視著小女皇的眼楮,十分誠懇的說︰“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要拿回這頂仙冠的話,哥哥再還給你的。”
“哼,才不會呢!”
索菲婭卻忽然有些十分不得勁,“我一點也不喜歡這些看上去閃閃發亮的東西呢,送了就送了,索菲婭才不會出爾反爾!”
她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少(女nu),玩心還是重了些,寧願在外面的草原里放肆奔跑都不願意待在房間里乖乖學習。
“而且索菲婭的寶貝才不止這些。”
雖然索菲婭自己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座宮殿里醒來,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戴著王冠,但是她卻詭異的對這里的每一處都十分了解。
就像......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樣。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醒來的索菲婭才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對周遭環境感到陌生。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說的話一般,索菲婭鼓著臉蹬蹬蹬的跑到這間房間的尾端,然後忽然直直往牆上一推——
“你看,這些都是索菲婭的。”
棕(色)卷發的小女孩後退兩步,看著牆壁上出現的門,得意洋洋的將門後打開的室內展示給宗鶴看。
一室珠寶。
金碧輝煌,琳瑯滿目。
金幣隨意被堆疊在房間里面,它在里面似乎只是起到托起上面那些寶物,用來做地基的作用。
用黃金和寶石瓖嵌的權杖,光是不同樣式的皇冠宗鶴就看到了好幾頂,還有佔據了半壁江山的復古禮服,加冕用的國王隻果,項鏈和頭飾埋在金幣堆里,精美的匣子和長劍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