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關上房門,坐著電動輪椅回到電腦前,登上微信,看了眼早就中斷的視頻通話,發消息給徐冽:「徐老師還在線嗎?」
未來男朋友:「不在了。」
“……”
*
徐冽收拾好器材,回完蘇好的微信,走出實驗室,剛到樓下,接到了徐翹的電話。
“臭小子,有事找高特助都不找你姐,你不知道只要你姐一句話,別說高特助,就連他頂頭上司都要給你姐跪下嗎?”一接通電話,徐翹的罵聲就傳了過來。
徐冽把手機拿遠了點,等她連珠炮放完,才重新把手機移到耳邊:“我找了你,你也要把事情交代給他,結果都一樣。”
昨晚在鄒家聽說蘇好爸媽在北城的項目被卡,徐冽第一反應聯想到了溫安妮,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溫家下了絆子,所以拜托高瑞先去查證。
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徐冽不想再欠程浪更多人情,但也不能對溫安妮報復蘇好坐視不管。
溫家在北城勢大,這件事除了程浪沒人能解決。所以最後,他還是請了這準姐夫出面。
徐冽剛出了片刻神,電話那頭徐翹已經轉移了炮火,冷笑著說:“溫家真是越來越小家子氣,越來越上不了台面,孩子之間小打小鬧的恩怨鬧到生意場上來,惡心誰呢,你跟你那同學說,這事我們家管定了,以後她爸媽隻管在北城橫著走!”
徐冽沉默著沒有講話。
他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蘇好。少年人之間的事,本就該用少年人的方式解決,蘇好沒做錯什麽,不應該為這件事付出所謂的代價。
他從小在那個圈子裡長大,看多了成年人的勾心鬥角,習慣了那套利益至上的生存法則,但蘇好用不著去習慣,至少現在用不著。
聽他沒吭聲,徐翹呀了一聲:“怎麽,不跟我姓了,改跟雷鋒姓啦,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本來就是我連累人家。”徐冽糾正道。
“人家?我看可不是‘人家’,”徐翹歎息,“弟弟長大了,已經會拱白菜到自己家了。”
“……”
“算了,當無名英雄也好,別搞得小姑娘太感動,回頭以身相許了也麻煩,還有一年成年,青春期容易躁動,過火的事還是別做。”
“……”
*
過完周末,蘇好繼續在徐老師的監督下惡補數理化——蘇好的思維非常縝密,雖然她已經找到了一條捷徑,但為了鑽徐冽的漏洞,在名分定下之前,必須先給他留好印象分,刻苦用功的形象絕不能垮掉。
又熬了幾天,周四,蘇好終於迎來了那場可以改變她命運的英語考試。
因為不是大考,考試在本班教室進行,英語老師劉芬拿著試卷進來的時候,蘇好舉了個手,問老師能不能坐到她旁邊監考。
最近年級組辦公室都在傳,說蘇好明明傷的是腳,卻像換了個腦袋,居然開竅了,破天荒地寫起了作業聽起了課。
老師們說笑之余當然更多是欣慰,所以雖然蘇好提出的這個要求很古怪,劉芬還是照做了。畢竟讓監考老師坐在自己旁邊總不是為了做壞事。
一場一百二十分鍾的考試,蘇好花九十分鍾酣暢淋漓地答完全卷,最後半小時不慌不忙地檢查書面表達,塗答題卡。
劉芬坐在她側後方監考,看她架勢十足,自信滿滿,沒去細看她答題情況,怕看到滿篇錯處,打擊到她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學習興趣。
考試結束,劉芬站在蘇好身後朝前說:“這份卷子我們班是第一批考的,年級裡還有幾個班沒考,所以你們收卷的時候把試題卷一起收上來,大家千萬別出去泄題。”
蘇好活動了下脖子,轉頭問:“老師,卷子什麽時候改出來?明天能出成績嗎?”
劉芬看她積極得像打了雞血,拍拍她的肩,把她叫出了教室,到無人的角落,一語雙關地說:“成績沒那麽快出,別著急。學習這事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取得成效的,尤其英語這科,得靠平時積累,慢慢努力就好,別對眼前的分數抱有太多期待,急於求成很容易心態失衡。”
“……”
“老師,您可能不知道,其實我的英語還可以。”蘇好真誠地說。
“對比你的數理化是還可以的,上次月考英語不就及格了嗎?”劉芬微笑鼓勵,“不過這次卷子難度很大,分數出來兩極分化也會比較嚴重,如果沒有及格也不用覺得太受打擊。”
“我指的‘還可以’不是及格不及格的問題,”蘇好斟酌了下,“這麽說吧,老師,我寒假去美國參加美術生集訓的時候,溝通毫無障礙,非常流暢。平常考試我只是不想表現得太優秀,故意壓分了而已。”
“是嗎?這事老師倒真不知道,那你挺深藏不露啊。”劉芬繼續平靜而官方地微笑,顯然是因為習慣了她從前用真誠的態度說鬼話的樣子,沒把她這些話當回事。
“……”
蘇好張了張嘴又閉上。
算了。
*
周五放學還沒等到英語成績,蘇好寂寞地回了家。
這周末鄒愷因為期中複習不上奧數課,徐冽不過來,家裡只有她和小鬼頭作伴。周日下午,學校會舉行運動會開幕儀式,高一高二全體學生提前半天返校,但她又因為腳傷未愈不能參加,整個周末注定非常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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