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以後,她記了起來,之前溫安妮來南中的時候,跟徐冽單獨說了7分24秒的話,她計時之後,讓徐冽也給她7分24秒。
結果徐冽陪她跑了趟1500米,多用了三秒鍾。
在“對方正在輸入”的時候,蘇好又發送過去一條消息:「想起來了,怎麽啦?」
X:「現在有沒有時間還我。」
蘇好:「怎麽還?」
X:「來後窗。」
蘇好的心臟怦怦怦地跳了起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不太確定地趿著拖鞋走了下去,起先腳步很慢,到後來越來越急。
一路走到一樓洗手間門口,她忐忑地深吸一口氣。
這是她曾經偷偷放徐冽進來的地方。
蘇好撫了撫心口,推開洗手間的門,果然看到窗前有道熟悉的人影。
她走上前去,移開了窗戶,還沒開口問究竟,後腦杓忽然被一股強硬的力道壓了下去。
兩人的唇瞬間只差分毫距離。
蘇好懵懵地撐著窗台,手腳發軟地屏起呼吸,看見溫軟的月光下,徐冽的眼底暗潮洶湧。
那浪潮漲了又退,退了又漲,時間和呼吸都變得靜謐而綿長。
掙扎到最後,他閉了閉眼,輕輕滾動著喉結,將唇挪向她的額頭,在那裡烙下一個滾燙的吻。
第60章 六月雨
地勢裡高外低, 他站在窗外,用仰望的姿態珍重地吻住她的額頭,看她如瀑的長發隨著俯身的姿勢傾瀉在月色裡, 被夜風絲絲縷縷吹起,纏繞上他捧著她臉的手。
蘇好顫抖著閉上雙眼, 撐在窗台邊緣的手指一根根蜷起。
或許是這瞬間的親密裡藏了太多隱忍的情動, 僅僅是被他吻上額頭,她就像感受到細雨過境般渾身顫栗。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的流動如同雨天水珠打落在窗台激起的清響, 心裡的秒針撥過了三下, 徐冽的唇從她的額頭慢慢擦過鼻尖, 最終落空。
蘇好緩緩睜開眼,視線下落,望向徐冽的眼睛,從他眼底看到銀河倒瀉般璀璨的星輝。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這個眼神。
夜風徐徐拂過窗下細草,發出沙沙輕響。
徐冽低啞的嗓音飄散在風中:“晚安。”
蘇好注視著他, 伸出食指,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下唇, 笑著回:“晚安。”
*
偷偷摸摸吃到的糖好像格外甜,蘇好一整夜都沉浸在這個隔窗晚安吻裡,連做夢都在跟徐冽蕩秋千。
次日返校之後, 五月月考時間安排通知了下來。
蘇好真的不明白,專門用來談戀愛的月份為什麽還要有月考這種不解風情的東西,害得她的520、521、527全都被男朋友用愛的輔導包圍,周末的約會行程也變成了泡圖書館。
月有陰晴,徐冽有圓缺。
上半月的徐冽和下半月的徐冽不是一個徐冽。
蘇好被下半月的徐冽逮著,痛苦地在題海裡掙扎求生了半個月,等到五月最後一天考完試,人都成了死魚。
當天傍晚從考場回到教室,她連興奮的力氣都沒有,疲憊地癱在座位上,等待徐冽給她閱卷。
每一門考完,徐冽都會檢查她試題卷上的做題痕跡,在心裡大致給她估個分數區間。
“怎麽樣?”蘇好有氣無力地問他。
徐冽快速瀏覽著她的數學試卷,點點頭,揉了下她的頭髮:“還不錯,基礎分都拿到了。”
“那就行了,知足常樂知道嗎?”蘇好一把奪過自己的試題卷,“快別研究考試了,我都要發霉了,趕緊想想明天怎麽陪我過兒童節!”
前桌郭照聽見這話,震驚地回頭看了蘇好一眼:“蘇姐,你還是我蘇姐嗎?”
當代年輕人定義兒童節通常有那麽一種流行趨勢——高中生不屑過兒童節,嫌幼稚,大學生非要過兒童節,覺得自己還是個寶寶。
蘇好這樣就很崩人設。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幼稚,可眼看最近只有那麽一個節日,不跟徐冽過眼前的兒童節,難道等到端午一起紀念屈原嗎?
“我不是你姐我是你爸爸。”蘇好飛了郭照一個眼刀子,轉頭威脅徐冽,“過不過?不過這日子也別過了!”
徐冽似乎從她的話裡得到了什麽靈感,挑了下眉說:“既然是兒童節,叫我一聲爸爸,我陪你過。”
蘇好噎住,張了張嘴又閉上,拍拍郭照的肩:“快,叫他聲爺爺!”
郭照:“……”
徐冽:“……”
*
蘇好用郭照的一聲爺爺換來了一場兒童節約會。
只可惜六月一號是個周三,她和徐冽一直等到晚自修才有機會從教室溜出去。
六月一到,聒噪的蟬鳴聲也起了,學校香樟林的蟬嘹亮地叫了一整個白天,到夜裡才算靜下來。
蘇好熟門熟路地帶徐冽穿過香樟林,一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走到後牆邊,手一伸就要去夠牆頭。
學校的牆不高,防君子不防小人,不過以蘇好的身高,要直接撐上去還是有點費勁。
徐冽及時攔住她,壓低聲笑著說:“爸爸幹什麽用的?”說著將她一把豎抱起來。
蘇好輕松跨上牆頭,伏低身體觀察四周。
徐冽雙手一撐牆沿翻了過去,在底下朝她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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