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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回公司之後，在網站上掛了一條招聘信息——誠招銷售。

沒過兩天，郵箱裡陸陸續續發來不少簡歷。

好幾個應聘者經驗豐富，還有專門做電子產品銷售這一塊兒的，手頭甚至有一定的客戶資源。

顧新橙茅塞頓開，什麼叫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

像她這樣沒頭蒼蠅一樣到處賣產品，努力是努力了，可收效未必好，還不如開幾千塊錢工資雇個銷售。

她雇了兩個銷售，小高和小洪。一方面是為了盡快出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公司內部形成競爭。

如果公司只有一個銷售，她也沒法判斷銷售究竟有沒有認真工作。可招兩個，一有對比，她就懂了。

銷售入職之後，為顧新橙騰出了不少寶貴的時間。

公司未來必然不能只有一種產品，要做，就得做成產品生態鏈。

她搜集了不少ai產品概念，和技術部門探討這些產品的可行性。

有一天，顧新橙正在開會，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你是致成科技的顧經理嗎？”

“是。”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可她還是應得很快。

“上次你在我這兒留了十個攝像頭，還記得嗎？”對方說。

“哦哦，”經對方一提醒，顧新橙立刻關切地問，“十個已經賣完了嗎？”

“今天有個顧客來我店裡，看中這個攝像頭，他想訂五千個貨。”老板說。

“五千個？”這麼一筆大訂單令顧新橙欣喜又擔憂，公司庫存只剩幾百，哪來五千個存貨呢？

“他是地方經銷商，經常在我這兒看貨，”老板解釋說，“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貨？”

顧新橙不想放棄這單生意，一口應下說︰“廠商那邊在生產，我們會盡快備好貨。”

掛了電話之後，顧新橙立刻將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告訴大家。

顧新橙算了一筆帳，分給經銷商一定利潤之後！後，每個攝像頭致成能賺三十元左右，這一筆訂單做成，就是十五萬的利潤。

這樣的激勵讓顧新橙興奮得牙齒打顫，天哪，十五萬！做夢一樣！

這個活兒最終被分配到銷售頭上，銷售負責和客戶、廠商對接。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小高問顧新橙︰“咱們公司有沒有禮品卡？”

“什麼禮品卡？”顧新橙問。

“購物卡、話費充值卡、油卡都成，”小高說得理所當然，“這麼大的客戶，可不得好好維護嘛。”

小高這句話，讓顧新橙恍然大悟。

傅棠舟說過，做生意講的是人情。

原來人情指的是這個啊……嗨，把送禮講得那麼隱晦。

顧新橙想到上次那個小區物業，是不是也得跟人家意思意思才行？

她不得不承認，在中國這個人情社會裡，一根筋是做不成生意的。

於是公司采購了一批禮品卡，顧新橙再次聯系上小區物業的項目負責人董經理。

送禮之前，她研究了不少套路，必須要注意時間、場合和禮物的形式，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收禮的。

所以，她和董經理約在小區附近的一家餐廳包廂，晚上七點見面。

這是一個相對私人的時間和場合。

董經理來了之後，顧新橙笑臉相迎。

對方和她客套幾句，卻不怎麼聊項目的事。

顧新橙將禮品卡裝在信封裡，說︰“謝謝董經理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董經理瞥了一眼信封，沒拿，也沒推回來，而是說︰“顧總太客氣了，我收受不起。”

顧新橙這才開始切入正題︰“我們公司雖然入行時間不長，但是技術過硬。我們團隊骨乾成員都是a大畢業生，在學校實驗室跟過不少項目，自己出來單乾，經驗很豐富。”

董經理說︰“我們用哪家的產品，關鍵還得看質量。貨比三家是常規流程，請你理解。”

顧新！新橙笑笑，說︰“小區監控體系不止是攝像頭，入門閘機、入樓閘機等等，這些都可以用人臉識別來解決。我們公司一直致力於為客戶提供最人性化的解決方案，這些我們都能做。”

她是有備而來的，之前她和季成然討論產品架構，這些東西從技術上來說並不比帶識別技術的攝像頭更難。

董經理問︰“你們可以提供全套服務？”

顧新橙連連點頭，說︰“我們公司之前做的項目，就有這一塊兒的業務。傳統社區是用門禁卡來保證住戶安全，但缺陷也很明顯。一旦門禁卡丟失或者忘帶，或多或少會帶來安全隱患和不少麻煩。如果使用人臉識別技術，這些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顧新橙愈發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隻賣攝像頭也太小瞧他們公司了，要做就做一筆大的！

他們賣的不是攝像頭，是技術和服務。

聊到快九點，顧新橙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了。”

她拿了包就走，出了包廂以後又莫名臉紅——也不知道董經理會不會收下她那個信封。

她不禁在心底嘆息，她這人一乾壞事，就容易臉紅。

上次給傅棠舟送攝像頭也是，還沒出門，她臉就紅了。

剛走到餐廳一樓，顧新橙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傅棠舟。

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顧新橙接通電話，“傅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明晚有空嗎？”傅棠舟說，“請你吃飯。”

一聽到吃飯二字，顧新橙瞬間警惕，她說︰“明晚我要開會……”

“哦，那算了。”傅棠舟的語氣分外淡定，“本來還想介紹客戶給你認識，既然你要開會——”

顧新橙一聽，連忙說︰“那個會議是明天下午，我剛剛記錯了。晚上我有空！”

傅棠舟揶！揶揄道︰“真有空？沒空不用勉強。”

顧新橙急了︰“有空有空！”

“明晚六點，我去你公司樓下接你。”傅棠舟說。

“我自己——”顧新橙不想麻煩他，也不願坐他的車。

顧新橙的目光掃過餐廳的鏡子，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的臉已經變成熟透的番茄了。

第二天，顧新橙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身深藍色商務休閑裝，既不拘謹也不隨意，非常適合出門談生意。

六點整，傅棠舟的車出現在致成科技樓下。

顧新橙從後座上車，傅棠舟肅然危坐，一身深藍色休閑西裝和她的衣服格外相配，莫名有點兒情侶裝的意思。

車子平穩地駛上了立交橋，一路上燈光車影從身旁呼嘯而過。

車內寂靜極了，顧新橙內心忐忑不已，她試探著問傅棠舟︰“今晚要見什麼客戶？”

“幸海，”傅棠舟淡道，“聽過這家公司嗎？”

顧新橙搖搖頭。

“這是升冪的另一個項目，他們做的是生鮮市場。”

顧新橙一時沒懂，做生鮮的公司為什麼會成為她的客戶。

“他們打算做一個生鮮無人超市。”

一說到“無人”，顧新橙明白了。

無人超市需要全方位的智能識別技術保駕護航。

想到這裡，顧新橙立刻表示感謝︰“謝謝傅總！”

“不用謝，”傅棠舟嘴角有一抹清淺的笑意，他悠悠說道，“收了你的禮，不得給你辦事麼？”

他偏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眸與她對視。

顧新橙︰“……”

她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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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急了︰“有空有空！”

“明晚六點，我去你公司樓下接你。”傅棠舟說。

“我自己——”顧新橙不想麻煩他，也不願坐他的車。

顧新橙的目光掃過餐廳的鏡子，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的臉已經變成熟透的番茄了。

第二天，顧新橙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身深藍色商務休閑裝，既不拘謹也不隨意，非常適合出門談生意。

六點整，傅棠舟的車出現在致成科技樓下。

顧新橙從後座上車，傅棠舟肅然危坐，一身深藍色休閑西裝和她的衣服格外相配，莫名有點兒情侶裝的意思。

車子平穩地駛上了立交橋，一路上燈光車影從身旁呼嘯而過。

車內寂靜極了，顧新橙內心忐忑不已，她試探著問傅棠舟︰“今晚要見什麼客戶？”

“幸海，”傅棠舟淡道，“聽過這家公司嗎？”

顧新橙搖搖頭。

“這是升冪的另一個項目，他們做的是生鮮市場。”

顧新橙一時沒懂，做生鮮的公司為什麼會成為她的客戶。

“他們打算做一個生鮮無人超市。”

一說到“無人”，顧新橙明白了。

無人超市需要全方位的智能識別技術保駕護航。

想到這裡，顧新橙立刻表示感謝︰“謝謝傅總！”

“不用謝，”傅棠舟嘴角有一抹清淺的笑意，他悠悠說道，“收了你的禮，不得給你辦事麼？”

他偏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眸與她對視。

顧新橙︰“……”

她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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