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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來後我嫁入了豪門》第34章 第 34 章
與白玉澤的春風得意、激情四射不同,這兩天白家別墅已經快要鬧翻天了。

最開始是因為男主人白文昌做了一個夢。

他天生疑心病、控制欲都很重, 加上那夢太符合邏輯了, 怎麼也忘不了。於是就去拔了幾根白夫人的頭髮,再把女兒白玉雪叫過來, 也不解釋,同樣拔了幾根頭髮, 分別放兩個乾淨袋子裡,送去了省司法廳專屬的DNA檢測機構, 還特意辦了加急。

以白文昌的本意, 不論結果如何,他是想悄悄地處理這件事的,為此甚至特意戴了墨鏡和口罩,生怕被人認出來。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 幾個小時後,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他去小窗口取的時候,正撞上了一個人, 手裡的檢測文件掉地上散落開, 還不等他發火, 撞他的人就一臉驚喜地叫道︰“哎呀, 老白!這不是老白嗎?咱哥倆可真是有緣分啊!”

聽到這聲音,都不用看臉, 白文昌就知道這王八蛋是誰了。

俗話說,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 而是仇人。

白文昌從一個山村來的窮小子,奮鬥到現在,手段上不可能光風霽月的。所以那些競爭對手,哪一個見了他不咬牙切齒,天天盼著他趕緊狗屁倒灶呢?

曹宗堂就是盼著他倒霉的人裡最跳的那個。

兩個人的公司業務重合,彼此拆台不知道多少次,然後白文昌和曹宗堂的脾性也特別犯沖,天生不對盤,每次見面不咬對方一口,那是顧慮著現代文明社會。但冷嘲熱諷、打口舌官司,能惡心到對方也是好的。

可今天不是情況特殊嗎?白文昌第一反應不是反唇相譏,而是趕緊蹲下,想把散落一地的檢測結果收拾起來,別給姓曹的看見。

曹宗堂卻比他動作還快。

“哎呀您歇著歇著,我來就行了!”他還張狂地笑著,眼楮死盯著那幾張薄薄的A4紙,恨不能在上邊燒出幾個洞來,“親子鑒定報告書——哎呀老白,怎麼回事?幾天不見,莫非你腦袋上突然綠了?”

白文昌氣得想給他兩拳,拚命往回奪。

曹宗堂長得膀大腰圓,隻側了個身,就用厚厚的肩膀把他給頂開了。

他直接翻到鑒定書的最後一頁,看鑒定意見那一欄。

“根據檢測結果,排除被檢母龔如梅為孩子白玉雪的生物學母親,支持被檢父白文昌為白玉雪生物學父親……咦?”

曹宗堂念完以後,滿頭的霧水——白玉雪不就是白文昌家那小丫頭嗎?去年考中top2,還大辦宴席,請了一幫人過去顯擺呢。至於龔如梅,白文昌的原配老婆啊?怎麼檢測結果這麼魔幻呢?不應該是龔如梅是白玉雪親媽,而白文昌不是白玉雪親爹嗎?

不懂就要問,曹宗堂先掏出手機對著那一頁拍了張照片存檔,才大方把檢測報告還給白文昌︰“這怎麼個情況啊?不是我說你兄弟,你們家也忒亂了,再說這事兒親爹是誰你不知道,來檢查下也就罷了,怎麼親媽是誰都不知道?孩子從誰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一目了然啊!”

白文昌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滾你媽的蛋,關你屁事!”

他拿著失而復得的檢測報告,狠狠撞了曹宗堂一下,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走了。

曹宗堂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玩味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嘿呀,這裡邊肯定有事兒!

他要不好好往裡挖一挖,都對不起老天爺的這場安排!

正想著,後邊他兒子頂著一張豬頭似的臉,畏畏縮縮地被他的秘書帶了過來︰“爸……”

曹宗堂的好心情登時碎了一地,回轉身罵道︰“別叫我爸,老子沒你這麼瓜慫的兒子!還給人欺負到來驗傷……我踏馬寧願是給別人驗!賠錢都認了!”

唉,虎父犬子啊!

他更想在老對頭身上,把這份兒憋屈找補回來了。

畢竟,老子都這麼不開心了,你丫就把自己的倒霉事兒亮出來,讓老子開心開心啊?

白文昌積著一肚子火,鐵青著臉回到家,把那疊鑒定書狠狠摔到龔如梅的臉上︰“你怎麼解釋?!”

龔如梅等了半天,終於等來了結果,她捂著自己的臉,非常入戲地哭了起來︰“我能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我也不想自己是個不完整的女人啊!玉雪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一向視若己出啊……能有一個屬於你的血脈,我就很知足了……嗚嗚嗚……”

白文昌︰“哭你媽啊哭!所以你就裝大肚子騙我?所以你就弄死了玉雪的親媽?還踏馬視若己出,早沒發現你這麼狠毒這麼無恥呢?”

龔如梅失控大喊︰“我沒弄死玉雪的親媽!那就是個意外!”

白文昌︰“那你早年玩那麼瘋,墮胎好幾次還敢補上一層膜,也是意外?”

龔如梅哭聲一頓,她咬牙切齒,這事兒白文昌又是從哪兒知道的?有人跟他嚼舌根了?

但她肯定也是不能認的,抬起臉來,一幅受辱的模樣︰“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你又是從哪兒聽來的閑言碎語,有種讓她跟我對峙啊!”

白文昌冷眼看著她,估摸著她心靈快要失守了,突然話題一轉,道︰“你什麼時候讓龔如松給我結扎的?”

龔如梅︰“……你知道了!”

直到此時,她才臉色大變,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徹底慌了手腳。

但白文昌卻是詐她的,他還沒去醫院檢查呢,沒想到那個夢竟然真的這般靈驗!

他氣得渾身哆嗦,右手劃拉了兩下,隨手摸到一隻玻璃煙灰缸,就狠狠朝龔如梅砸了過去︰“我踏馬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惡心的毒婦!”

龔如梅側身躲過,玻璃煙灰缸砸在後面的牆上,一聲巨響,蹦碎成好幾塊,霹靂乓啷地散了一地。

她驚呼著捂住自己的小腹。

白文昌譏諷她︰“少裝模作樣了,當了一輩子不下蛋的雞,年過半百還懷上了不成?老子都被你弄成活太監了,就算懷上也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

龔如梅沒有理會他,依舊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她臉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怪笑,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掀開衣服把手伸進去,就是一頓的抓撓,一邊抓撓一邊呼痛,卻無論如何也不停下來。

白文昌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幹什麼呢,你瘋了?”

龔如梅︰“癢,好癢,又疼又癢……”

她動作大了點兒,白文昌又在她正對面,離這麼近,很快就看清楚了她好像並不是裝的,因為在她的小腹上,不知何時泛起了一塊巴掌大的潰爛傷口,邊緣處還有些小膿包模樣的東西,給她這麼一撓,全破掉了,流出來一些特別惡心的淡黃色膿水。

他驚得後退一步,臉上浮現出厭惡之色︰“那是什麼鬼東西!你從哪兒染來得髒病?”

龔如梅先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掀開衣服低頭看小腹,臉上的表情比白文昌還要崩潰︰“天吶!這個什麼時候出現的?”

突然,她靈光一閃,想起上午龔如松那坐立難安的模樣來了,抖著手指去拿手機,給龔如松打電話。等電話一通,她劈頭蓋臉地罵道︰“是不是你傳染我的?那根本就不是燙傷對不對?王八蛋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可是你親妹妹!”

龔如松從龔如梅那兒回來,就又住進了醫院。

他很惜命,腰側長得這玩意兒一日弄不清楚,就一日不得安生。所幸在傳染病科室又檢查一通,得出的結論是他身上的病菌是惰性的,雖然發作的很烈,但目前可以確定沒什麼可傳染性。當然,確切的治療方案,醫院方面還得繼續討論,因為類似的病癥他很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例……

又疼又癢,龔如松正煩躁呢,龔如梅的這番話卻如同一盆冰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不是說不傳染嗎?!

他都沒跟自己妹妹有過身體接觸!

龔如梅見他不說話,又氣急敗壞道︰“你在哪兒呢?!”

龔如松把醫院名字告訴她。

龔如梅狠狠摔掉了電話,連衣服都沒心思換,就要去醫院看病。

然後她就發現剛還在對面跟她跳腳的白文昌,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

龔如梅苦中作樂地笑笑,她這怪病來得可真是時候,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看白文昌跑得多快。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到第二例病人,本來就比較重視的醫院立刻把警報升到最高級,龔如梅龔如松兄妹倆住進了隔離的單間病房,醫院院長按照流程,往上邊打了報告,生怕怪病控制不力,再大面積地傳播開來。

國家對烈性傳染病的防治,一向快準狠,當天下午,就派來了專家組,除了研究病理以外,還排查了一下龔如梅龔如松這兩天接觸過的人,並重點檢查他們去過的地方,確定傳染源。

洪都會所的幕後人快把龔如松恨死了!因為他說了自己病之前,在賭.場洗手間暈倒過,疑似遭了暗算,所以專家組把重點就放在了那個賭.場。

在大是大非面前,有多大能量也不好使了,賭.場停業整頓,那天有份在場的全都要上交名單,去醫院做排查。

就不說賭.場的損失,那些有可能被傳染的賭.客們也惶惶不可終日啊!所幸都去醫院排查過一遍後,發現感染了未知病毒的還是只有龔家兄妹倆。

至於白玉澤,沾了他“哥哥”聞先生的光,洪都少東把他、聞城、顧臨風的名字劃掉了,隻讓他們務必自己去做個檢查,如此又能確保安全,又能避免在相關部門的記錄中留檔。

於是中午剛吃完飯分別沒多久,白玉澤就又跟他的哥哥見面了。

哥哥親自開車,帶白玉澤去醫院做檢查,一路虎著臉教訓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了!”

白玉澤坐在副駕駛,系著安全帶,老實地點點頭,跟隻無辜小白兔一樣連連保證︰“不敢了不敢了,以後肯定不去!”

他難得這麼乖,於是哥哥愈發顯得威嚴高大︰“最好是,以後再讓我看到,我就——”

白玉澤︰“打我的屁股嗎?”

哥哥嗆了一下︰“……咳咳。”

白玉澤︰“唉,好吧,誰讓我犯錯誤了呢。”

哥哥於是失神地沉默了一路。

等到了醫院,下車,剛走兩步,白玉澤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可不正是白文昌嗎?

一對親父子擦肩而過,一個沒認出對方,一個隻當對方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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