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賀向淵朝著紀行伸出手。
紀行順勢將手搭了上去,賀向淵皺眉道︰“手怎麼這麼涼?”
“可能是水涼吧。”紀行原本的位置被別人佔了,乾脆直接坐在賀向淵身邊,“這位是……?”
oga露出一個十分得體的笑容︰“你好,我叫宋寒郊。”
“是挺嬌的。”
宋寒郊面色一怔,隨即看向賀向淵,那神色看起來十分委屈。
紀行咧開嘴角,他倒是也沒組織,只是自己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紀行摟著賀向淵的手臂,往邊上靠去,柔聲問道︰“你找我先生有什麼事嗎?”
“先生?”宋寒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元帥你……結婚了?”
紀行還沒等說話,賀向淵先不耐煩的說︰“關你屁事。”
紀行︰“……”
宋寒郊吶吶道︰“我、我只是關心你。”
“少來,不就是想蹭蛋糕嗎?門都沒有。”
“噗——”紀行實在沒忍住噴了一口茶水,總感覺都用不到我上場。
紀行連忙悄悄掐了他一下,在賀向淵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
賀向淵看見他這個眼神,頓時覺得頭有點痛。
宋寒郊咬牙道︰“賀元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對你的仰慕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對我這麼殘忍?而且……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嗎?他比我好在哪裡?賀元帥你睜開眼楮看看!難道就只有我覺得你身邊這個人並不好看,根本配不上你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紀行吸了吸鼻子,眼裡不知什麼時候騰起一層水汽,他小心翼翼的抓著賀向淵的手,“向淵哥哥,我真的……我真的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嗎?”
賀向淵強忍著動手的沖動,擰著眉把紀行抱在懷裡,配合到︰“他眼瞎。”
“不是的,你看他,臉上的粉底塗得那麼均勻,隻忘了脖子,哪裡黑的可怕。還有眼影打底隔離高光,他每一個都畫得很好,而且你發現沒有,他每說一句話臉上都掉粉,這說明化妝品質量並不好,但是他還能化妝的這麼好看,他的化妝技術確實很棒!你注意看他的眼楮,眼楮裡的美瞳那麼大,要是換了我,我肯定都戴不上去。”
說到這,紀行更傷心了,“我連化妝都不會,每天都是用洗面奶洗過就好!好,都是素顏出門的。向淵哥哥,你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會不會覺得我吹彈可破的肌膚並沒有他畫的好看?可是沒有皺紋也不是我的錯啊,我也不想的。”
宋寒郊神情錯愕,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臉上的粉底,根本就沒有掉粉!
你這個人在瞎說什麼!?皺紋?我還年輕哪來的皺紋!
宋寒郊氣的咬牙切齒,但是礙於賀向淵在對面,他深吸一口氣,悄悄地落下兩滴淚來︰“既然這樣,那倒是我的真心錯付了。”
“向淵哥哥,他為什麼哭了?他看起來好可憐呀,我們給他捐點款看看腦子好不好?”紀行邊說著話,邊搖晃著賀向淵的手臂,狹長的眸子睜到最大,隱約透露出幾分小布偶的影子,他嘟起嘴眨巴眨巴眼楮︰“求求你了向淵哥哥。”
賀向淵恨不得把宋寒郊的腦子給挖了。
但是小布偶那麼柔弱,顯然不能看見這種血腥畫面,賀向淵只能先摟著紀行哄道︰“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其他的事押後再議。
眼看著宋寒郊氣到爆炸即將支撐不下去,紀行扭頭看向賀向淵︰“向淵哥哥,我們的甜品還差一份,你幫我去後面看看好不好?”
“這邊有上菜的鈴……那我就去幫你看一下。”說著,賀向淵面無表情的起身,轉身走的時候悄悄摸了一下腰,嘶——掐的還挺疼。
“剛才茶杯上的東西是你弄得?”故意把他引開,好找到下手的機會。
宋寒郊不耐煩道︰“是又怎麼樣。”
紀行冷笑一聲,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隨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就你這道行的綠茶,冷水泡的吧?”
宋寒郊見賀向淵走了,也不必再維持柔弱的模樣,乾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勸你自己有點自知之明的主動離開。”
紀行挑了挑眉,“你想怎樣?”
“像你這種心思惡毒的人,就該扔出去被蟲族活活咬死!”宋寒郊抬手就將桌面上的蛋糕砸在了自己的臉上,同時嗚咽著哭出聲來,“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會妨礙你和賀元帥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寒郊頂著一臉奶油的模樣分外狼狽,聳動的肩膀仿佛在抽泣。
賀向淵這個時候已經端著一小盤布丁回來了。
紀行也不在乎這些,直接當著賀向淵的面抄起蛋糕直接往宋!宋寒郊臉上按!
一個不夠接著來下一個。
滿桌子的蛋糕都被他禍害了個遍。
“啊——!”宋寒郊氣的發出尖銳的叫聲,匆忙起身躲過紀行的手,他氣急敗壞的抹開眼楮上的奶油喝道︰“你幹什麼?!”
然而,紀行卻先一步邁過地上的蛋糕沖到賀向淵身邊抱著他,神色驚恐地說︰“向淵!”
“向淵哥哥,我好害怕。”紀行哭唧唧的指著宋寒郊說︰“你剛才走了沒看見,他原本好好地,卻突然用蛋糕往自己臉上砸,我說了不要砸,這些都是用來吃的,糧食不能浪費,但是他根本不聽我的,向淵哥哥,他好凶啊。你快抱抱人家,人家的胸‘撲通撲通’直跳呢。”
賀向淵︰“……”
你注意到自己拿蛋糕砸他的時候是什麼樣嗎,你就說人家凶。
臥槽!
你t!
宋寒郊捂著胸口,感覺呼吸有些許不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奶油糊住了鼻子,整個人都感覺很不舒服。
宋寒郊語意蒼白的說︰“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回事?”賀向淵把紀行擋在身後。
宋寒郊大張的嘴巴一頓,怎麼回事?
能說嗎?
說是我想砸自己蛋糕陷害他,好讓他在你心裡的形象破碎?
那怎麼可能說呢?!
宋寒郊莫名其妙被人砸了滿身的奶油蛋糕,到頭來只能忍氣吞聲的咽下去?!
而且,自己拿蛋糕砸自己不也是瘋子的作為嗎!
不管說還是不說,他根本都不佔理。
宋寒郊氣的大喘氣,要不是賀向淵還在,他都想給自己按下人中自救。
紀行還偏偏在賀向淵身後朝他招了招手,挑眉的動作更像是在挑釁。
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懂了嗎?
弟弟。
宋寒郊︰“你——!”
紀行神色變換,委屈的抓著男人的衣服,“算了,向淵哥哥,我感覺他好可憐,我們把他放生了吧。”
“你t才放生!”宋寒郊氣炸。
紀行這話根本就沒把他當人看!
!紀行抬手捂住嘴,驚駭的說︰“誒呀,他又凶起來了,人家好害怕。”
宋寒郊氣的喘不上氣。
“向淵哥哥,他是不是不行了?”紀行說︰“看起來像是哮喘,我們把他埋了吧。”
“……”
紀行︰“?”
這麼不堪一擊。
“你這茶道悟的還是不夠透徹啊。”紀行嘆了口氣,深感遺憾,湊過去試圖給自己賺點外快,“考慮一下拜師嗎?三百一天,包教包會。”
“怎麼不說話?要不二百九?真的不能便宜了,成本價!”
“好了寶貝,咱不鬧了。”賀向淵見紀行把暈過去的人氣的都開始抽抽了,生怕他再把人給氣醒了,到時候還得鬧,乾脆把人拎回來,重新換了一桌,蛋糕也是上了一分新的。
老板出來的時候,只看見宋寒郊還躺在剛才的地方,當即大驚,“怎麼回事啊這是?”
紀行看了一眼沒說話,低頭專注吃著自己僅剩下的布丁。
這個蛋糕店不大,即使是在後面做甜品,外面都吵成這樣了他不可能半點不知情,現在才出來,那肯定就是避著不出來,再說了,賀向淵剛才進去拿布丁,最後一道甜品都好了人還不出來,這意思還是不夠明顯嗎。
“還喘氣呢。”賀向淵說︰“現在拖回去洗洗還能要。”
“哈哈。”紀行含著布丁的杓子,笑的差點沒噎到,“你說話比我還氣人。”
賀向淵湊過去和他對上額頭頂著,“近朱者赤。”
紀行笑著喂給他一杓布丁,“好吃嗎?”
“好吃。”賀向淵咬著杓子細品,“薄荷味的。”
紀行︰“?”
“嘖。”紀行打了他一下,“別鬧,這個布丁好甜啊。”
“應該沒做三分甜,別吃了,我帶你去小吃街看看。”賀向淵吃著都感覺一般,更何況紀行那貓舌頭,剛才一小杓一小杓吃他就看出來了,但是紀行當時沒說什麼,畢竟,他剛才砸了那麼多蛋糕下去。
賀向淵知道,紀行這是怕他說他浪費糧食。
但是……怎麼可能呢。
紀行連忙放下杓子,說︰“你就!就只知道吃。”
“那以後別管我要小魚乾。”
“切,不要就不要。”紀行作為一個冷漠的反派才不會被這種小玩意違背自己的原則。
然後他就看見賀向淵真的拿出一袋小魚乾,當著他的面一口全都塞進了嘴裡。
那是a星的小魚乾!
z星根本沒地方買去!
紀行眼楮瞪大了一瞬不眨的看著他。
賀向淵見狀,還嚼了兩下。
賀向淵見人委屈的都快哭了的模樣,連忙走過去往他嘴裡塞了一條小魚乾,細細親吻著他的臉頰,“騙你的。”
紀行反手一針扎他腦袋上。
往外走的時候,賀向淵忍不住撥弄頭頂上的針,感覺不是很疼,針扎的也不是很明顯。
就是好像挺久沒挨扎了。
這冷不丁的被扎一下還真有點懷念。
紀行扭頭見賀向淵一副會議的模樣,抬手把針拔了下來,問道︰“想什麼呢?”
“想你。”賀向淵摟著他作勢要去搶他嘴裡的小魚乾,“除了想著你,我還能想著誰。”
紀行喂給他一半小魚乾,說︰“走吧,先去小吃街。”
賀向淵去之前還是提醒了一句,“那邊雖然熱鬧,但是也挺危險的,記得跟緊我。”
事實上,這z星哪裡都是如此,
軍區都未必安全,更別提別地方。
紀行說︰“知道了。”態度十分敷衍。
“這麼敷衍?那不帶你去了。”
紀行停下腳步,挑眉斜了他一眼,“嗯?”
賀向淵秒慫,“咳咳,我的意思是,去,必須得去,當然要去。”
紀行見狀笑道︰“早這樣不久好了。”
“是是是,您老說的對。”賀向淵問︰“要不要抱著走?”
“不要。”
“不要不行,我要抱,快點。”
紀行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也只能化為獸型,跳到男人身前,“喵嗚?”
幹嘛呀?
賀向淵把衣服每一寸都給拉緊了,這才推開門。
‘嘩啦’一聲。
狂風卷著地上的石頭塵土迎面而!而來,大有一種沙塵暴前夕的感覺。
紀行在賀向淵衣服李曼都隱約感覺到了外面風不對,都已經透過衣服滲進來了!
這是什麼鬼天氣?
明明之前出來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為什麼才這麼一會,風就升級了?
不過好在這股風沒持續多久。
賀向淵一直抱著他,也沒給他探頭的機會,等風平息得差不多了,賀向淵才打開一個口。
小布偶順勢探出頭來,“咪嗚?”
看著小布偶的頭頂因為他的搓弄而出現了一個小窩窩,忍不住笑了兩聲。
小布偶仰著頭,用爪子推他,“咪呀!”
然而,男人紋絲不動。
小布偶乾脆跳出來化作人形,這個時候的他,頭頂上還是有一個小窩的模樣。
賀向淵連忙幫他把頭髮理順,“走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紀行不久之前剛吃了午飯,這會一點也不餓,跟著過來也只是覺得去幹什麼都是一件事,就乾脆聽著賀向淵安排了。
而且,z星這個地方,除了吃的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了。
說實在的,賀向淵一個成天都不怎麼出軍區的人,即使出軍區也是為了解決蟲族或者帶兵打仗,也沒時間看什麼z星上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知道的地方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最多的也就只有吃東西。
娛樂場所他反正是一個也沒去過。
不過好在紀行不在乎,也沒有要拆台的意思,很乖的聽他安排。
賀向淵可以說是很喜歡紀行的性格了。
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實踐想法的能力,有自己的小性子,但是在一些事上卻表現得十分隨意,任他安排的那種乖巧。
賀向淵一路把人帶到了地方,然後發現,攤位上都沒什麼人。
賀向淵︰“……”
應該是剛才的那陣風,把僅剩的商戶都給吹走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
都是賣吃的,上來被揚了一層的土,別說買家了,就連賣家自己都看不下去。
“呃……那個……”
紀行收手在賀向淵口袋裡摸索,把僅剩下的兩條小魚乾拿出來,一人一條分了,“吃小魚乾吧。”
“你吃吧。”賀向淵對小魚乾興趣不大,紀行叼著那一條,他乾脆把另一條收起來。
心裡還在尋摸著,什麼時候送軍需物資的人過來,讓他們幫忙帶小魚乾。
多帶點,不然不夠吃。
紀行找了個石頭當椅子坐下,叼著小魚乾問︰“你平時的日常都這麼無聊嗎?”
事實上,賀向淵把很多事情都交給自己手底下的人和博弈華。
賀向淵純屬交代完就跑,都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手環裡拉黑的那些身居高位的元帥什麼的,還老老實實的在黑名單裡面躺著呢。
小吃街一直沒人,倆人乾脆把這個當成飯後遛彎。
而且奔著來都來了的念頭,又繼續往前走了不遠,倒是意外發現一條河。
賀向淵拉著紀行用樹枝釣魚。
但是河裡的魚顯然不傻,沒人搭理他。
賀向淵最後急了,把樹枝削尖了,扎魚。
眼疾手快的扎了一串。
賀向淵趟著水上來,舉著自己的戰利品樂呵呵的問︰“我厲害吧。”
“太棒了。”紀行說著話想去拉他,卻被賀向淵揮開,“手上有水,別給你弄髒了。紙巾遞給我擦擦。”
賀向淵把魚插在地上,等身上的水差不多幹了以後才重新把魚拿起來,“走,老公回去給你做好吃噠。”
“好。”
然而,晚上回去的時候,剛走到宿舍門口,賀向淵迎面被博弈華逮了個正著。
賀向淵看了看手裡的魚,再看看博弈華那皮糙肉厚的模樣,感覺,這一棍子下去應該還是扎不死。
賀向淵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護著小oga要往屋裡走,卻被博弈華主動擋住去路,賀向淵無奈給了他一個眼神,“你是誰啊?”
博弈華面無表情,眼神卻十分哀怨︰“我就是不久之前被你當成工具人鎖在辦公室的那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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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賣吃的,上來被揚了一層的土,別說買家了,就連賣家自己都看不下去。
“呃……那個……”
紀行收手在賀向淵口袋裡摸索,把僅剩下的兩條小魚乾拿出來,一人一條分了,“吃小魚乾吧。”
這樣,就相當於來過小吃街了。
“你吃吧。”賀向淵對小魚乾興趣不大,紀行叼著那一條,他乾脆把另一條收起來。
心裡還在尋摸著,什麼時候送軍需物資的人過來,讓他們幫忙帶小魚乾。
多帶點,不然不夠吃。
紀行找了個石頭當椅子坐下,叼著小魚乾問︰“你平時的日常都這麼無聊嗎?”
“不,我的日常都是和蟲子一起。”
事實上,賀向淵把很多事情都交給自己手底下的人和博弈華。
賀向淵純屬交代完就跑,都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手環裡拉黑的那些身居高位的元帥什麼的,還老老實實的在黑名單裡面躺著呢。
小吃街一直沒人,倆人乾脆把這個當成飯後遛彎。
而且奔著來都來了的念頭,又繼續往前走了不遠,倒是意外發現一條河。
賀向淵拉著紀行用樹枝釣魚。
但是河裡的魚顯然不傻,沒人搭理他。
賀向淵最後急了,把樹枝削尖了,扎魚。
眼疾手快的扎了一串。
賀向淵趟著水上來,舉著自己的戰利品樂呵呵的問︰“我厲害吧。”
“太棒了。”紀行說著話想去拉他,卻被賀向淵揮開,“手上有水,別給你弄髒了。紙巾遞給我擦擦。”
賀向淵把魚插在地上,等身上的水差不多幹了以後才重新把魚拿起來,“走,老公回去給你做好吃噠。”
“好。”
然而,晚上回去的時候,剛走到宿舍門口,賀向淵迎面被博弈華逮了個正著。
賀向淵看了看手裡的魚,再看看博弈華那皮糙肉厚的模樣,感覺,這一棍子下去應該還是扎不死。
賀向淵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護著小oga要往屋裡走,卻被博弈華主動擋住去路,賀向淵無奈給了他一個眼神,“你是誰啊?”
博弈華面無表情,眼神卻十分哀怨︰“我就是不久之前被你當成工具人鎖在辦公室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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