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一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出男人眼底的擔心,他輕聲說︰“好。”
“你在也去休息一下吧。”從時間上算,賀向淵應該是剛落地沒多久就又上了飛船,可能連坐下的動作都沒有吧。
“不累。”賀向淵搖了搖頭說︰“我陪著你。”
這麼搞鐵人都受不住,紀行怎麼可能答應,知道男人在怕什麼,他乾脆答應他說︰“我不走,我就在房間裡哪也不去,你睡吧,我守著你。”
賀向淵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仰躺在床鋪上,看著視訊對面有點乖巧的小oga,他無奈的說︰“紀小行,你又搞事。”
一睜眼還把自己從帝國弄到了聯邦。
要不是梵羅發現了,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系上紀行。
手環毫無消息,比的定位手段他怕紀行會覺得他在監視引起紀行反感所以根本沒用,只是升級了手環。
誰能想到,一玩就玩了個大的。
直接沖出帝國了。
紀行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這是倒霉,“這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賀向淵挑起眉毛,“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喜歡玩這種極限運動了。”
之前的跳窗也是,現在跑到聯邦也是。
玩的越來越野了。
“咳。”紀行垂下眼眸,暗戳戳的說︰“也沒那麼喜歡。”
賀向淵手指在視訊上點了兩下,似乎氣急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紀行湊上去老實的讓他點,正在這時,隱約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隨後,便是紀初的聲音︰“你在跟誰視訊?紀行嗎?”
紀行︰“……!”
爸爸怎麼來了?!
紀行慌張的看著賀向淵,賀向淵送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給他。
紀行︰“先掛……”
“敢?”
紀初輕描淡寫一個字,微微揚起的尾音帶著無限精神力的壓製,紀行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明明紀初沒有站在自己面前,但是身為父輩帶給他的!的壓力還是有點大。
見紀行歇了關閉視訊的心思,紀初抬了抬下顎,示意他自己說︰“怎麼回事?”
“……我就醒來就到這了。”紀行真沒想過要來聯邦這邊,最起碼是在現在,帝國的皇后來聯邦玩,那不是找死嗎。
好在那些人只顧著走私,也沒關注新聞什麼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然,身份被發現了以後才是真正的危險。
紀初側身撇了他一眼,“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莫名被點名的賀向淵渾身一顫,“紀行這次來聯邦我也有責任,我會把他安全的帶回來的。”
紀初聞言笑了,“你倒是會轉移話題。”
他問的根本不是這件事。
他篤定紀行在聯邦不會出事,隻想看看賀向淵會怎麼教訓一下,畢竟壓抑了這麼多年的天性一朝釋放,光找事的本領他們就招架不住。
結果賀向淵閉口不談要怎麼教訓他,反而把問題扯到自己身上。
紀初雖然不喜歡他這種無條件替紀行遮掩的行為,卻又覺得賀向淵能這麼護著紀行讓他很安心。
就有一種孩子沒嫁錯人的錯覺。
紀初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幾乎下不去,他抿了抿嘴角,“行吧,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就不插手了。但是……”
“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懂嗎?”
最後這半句是對著賀向淵說的。
這不僅僅是針對紀行,之後他們要是有了孩子肯定更得嚴加管教,要不然,皇權養出幾個熊孩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賀向淵點頭應是。
“你們聊吧。”紀初放下文件夾轉身走了出去。
賀向淵打開文件夾邊翻看其中內容,邊和紀行聊天,“看看你,知道錯了沒?消息傳過來的時候爸爸嚇得臉都白了。”
對於紀初來說,往後余生只要孩子安穩就好,結果突然就這麼一個驚天雷,嚇都嚇死了。
紀行笑了笑說︰“知道錯了。”剛才賀向淵在爸爸面前對他的維護他都看出來了,“那你打算怎麼罰我啊?”!賀向淵翻閱文件的手一頓,抬頭挑眉道︰“那就打一頓吧。”
話雖這麼說,真打卻不太可能,昨天剛打過,今天就玩了個大的,要不是紀行真心是無意的,賀向淵都要懷疑是不是把人給打生氣了然後故意搞事情。
“唉,就罰你禁足吧。”賀向淵想了想又加上了時間,“禁足一周。表現好的話可以提前解禁。”
看著上面還沒有褪去的痕跡他抿了抿唇,突然拉好衣服坐回去,“唔,好像被蚊子咬了。”
賀向淵︰“……”
賀蚊子沉默半晌,眼楮在他手上黏著移不開,他說︰“禁足兩周。”
紀行︰“???”
說是兩周就兩周,不給紀行任何撒嬌改變他想法的機會,賀向淵乾脆大被蒙頭,“我要睡了,你也休息一會吧。”
紀行睡了一天一夜怎麼可能困,不過賀向淵要睡了他也沒有打擾,而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考慮到裡面的頌歌,他還關了雙方的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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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沖著浴室喊道︰“頌歌,洗完了就出來吧。”
“你聊完天了?”
紀行暗道你果然在躲賀向淵,無奈又好笑,“聊完了,你出來吧。”
頌歌頭髮都沒擦乾,搭著毛巾就出來了,饒是害怕卻還抵不過自己好奇的內心,湊上去詢問道︰“君主沒說要罰你吧?”
紀行說︰“有。禁足一周,我覺得不夠所以讓他又加了一周。”
頌歌︰“???”
這句話槽點太多,我竟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紀行端起果盤分給他一份,然後拎起枕頭靠在上面吃,“休息一會吃點水果,等他找過來吧。”
“他真的要過來啊?”頌歌一直在想賀向淵會不會親自過來找紀行,要是之前,賀向淵只是一個元帥的時候來去自如,可現在他是君主,代表的是整個帝國。
萬一奔著紀行來!了,然後出了點什麼事該怎麼辦?
不說別的,就聯邦和帝國這幾年表面上的假裝安穩,真的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戰爭,那是所有人都無法防備的。
賀向淵來聯邦也注定不可能攜帶太多的護衛與帝隊。
變數還是很大的。
“嗯。”紀行‘ 嚓 嚓’的咬著隻果,含糊不清的說︰“所以,禁足一輩子也可以啊。”
頌歌沒聽清,“什麼?”
紀行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吃你的吧。”
頌歌好奇的打量著他,有點像是八卦的好奇,沒等他追問便看見閃光一亮一亮的,“你手環亮了。”
看著上面的人名紀行陷入沉思,都是陌生的名字,竟然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賀向淵敲了敲視訊,示意他打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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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照做以後只聽他說︰“要是出現意外,找名單上任意一個人都可以,曝出身份他們就會保護你。”
紀行挑了挑眉,要是按照賀向淵這麼說,這些人都應該在聯邦,如果是臥底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列出名單來,肯定還是別的身份,既然如此那他要曝出什麼身份?
紀行保存下名單,狐疑的問︰“皇后的身份?”
“不。”賀向淵搖了搖頭,聲音低下來像是交頭接耳般,小心翼翼的說︰“是紀初的孩子。”
紀行豁然一愣,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用眼神詢問,得到男人肯定的昂首之後更是一亂。
腦子裡的想法幾乎化為漿糊,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
紀行張了張嘴復又閉上,想問的話很多,但是一開口卻又不知道從哪裡作為切入點,糾結半天回歸本源,乾脆簡單一句問道︰“爸爸是聯邦的人?”
賀向淵點了點頭,“紀初爸爸是聯邦的人,如果你的alha父!父親還活著的話,大概率也是聯邦的人。”
紀行︰“……”
信息量有點大。
“那我爸爸……”
“也就是說,消失了二十年,再出現以後就懷了你。”
說著,賀向淵頓了頓,快速在手環上翻找,最後定格在一張看起來十分破舊的照片分發給他,“之前的二十年,我在皇宮的檔案室找到了塵封的檔案。”
紀行作為紀初唯一的孩子,有權利知道這些事。
點開照片的時候,紀行的手都在抖。
紀初的檔案記錄在皇宮,而且還是加密檔案,那他在沒有身份的這段時間做的是什麼事想必都已經是心知肚明。
如果這段時間是在聯邦度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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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一拍手頓時明白了。
“爸爸一開始就是皇權的人,還曾經做過臥底,那他懷著孕回來,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賀向淵說︰“檔案上沒寫,不過追溯到同年同時,帝國和聯邦並沒有爆發戰爭,所以我的想法是,爸爸沒有帶回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才會有後來的實驗。”
因為任務失敗,所以被皇權的人當成了實驗品。
“當時爸爸懷著你,所以精神力不穩定,一直到你出生才被帶走做實驗。”
嬰兒時期的紀行根本不會有記憶,自然也不會知道紀初在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實驗成功以後,其實是爸爸的精神力佔據上風,只是後來他們要對你下手,爸爸和他們撕破了臉,那些人采取了一些手段才得以壓製住爸爸的精神力。”
之後的事,紀行都知道了,也沒必要重復敘述一遍。
“那這些名單上的人……?”
“爸爸沒說,但是我猜上面應該有一個是你的父親。”
!紀行︰“……”
好家夥。
做了臥底然後還來了個帶球跑?
我爸年輕的時候看起來那麼溫柔,沒想到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那父親知道爸爸是臥底嗎?”
“知道。”說著,賀向淵又傳過去一個新聞鏈接,“這是當年聯邦和帝國開打的時候,剛經歷過蟲族戰役的帝國岌岌可危,當時的君主出面在各大報紙上都刊登了這條消息,然後聯邦就退兵了。”
新聞最大標題︰【紀初懷孕產子性命垂危。】
紀行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紀初一個二十年都查無此人的人,也不是明星大腕,這麼寫了個名字誰會在意?
“後來好像聯邦那邊來人要人,可是那個時候紀初參與實驗昏迷不醒,君主怕再惹上事,就乾脆說一屍兩命,再然後……君主被打碎了精神海,神志不清的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被他兒子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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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碎了精神海就會消失所有的精神力,君主當時已經沒有能力勝任君主這個身份,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權,以至於這段時間的帝國破爛不堪。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變得支離破碎,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壓力,才是最殘忍的。
這要比直接殺了他來的折磨的多。
“所以……父親一直以為爸爸死了?”紀行看著新聞有些唏噓,只是簡單地一條消息就能讓聯邦退兵,父親也是很在乎爸爸了。
只是期間差錯太多。
讓爸爸接受實驗的君主再知道這件事之後應該腸子都悔青了吧。
不動手的話,還能有一個製衡聯邦的辦法。
紀行突然問道︰“那父親曾經來過帝國,是不是也知道他是什麼人?”
賀向淵搖了搖頭︰“沒有確定信息。”
傷害君主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在少數,大部分都被滅了口,在場的人大部分也都是聯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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