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心臟,這絕對是20世紀醫學史上的奇跡。”
再次確定手術成功後,雷恩一臉自豪之色,充滿了身為主刀醫生的成就感。
替一個人造人更換生命核心,難度可想而知,好在他本領高超,堪稱在世神醫。
至於那兩把劍鞘,一點輔助作用而已。
“咳咳。”
久宇舞彌忍不住輕咳兩聲,對於無銘這個根本不靠譜的醫生很無語。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確成功了,雖然靠的是兩把劍鞘。
她清理了一下太太身上的血跡後提醒道︰“無銘,最後再替她治療一下吧。”
“了解。”
陶醉於自己蓋世醫術的雷恩大師這才反應過來。
他將從saber那獲取的魔力注入阿瓦隆內,劍鞘全力運轉,再伸出左手,無數螢火一般的光點將太太籠罩住。
兩把劍鞘再加上治療魔術。
待愛麗絲菲爾的生命體征完全平穩後,他取出了太太體內的兩把劍鞘。
真劍鞘和偽劍鞘在空中散發出一陣輝光,雷恩將它們握住,放入了自己體內。
阿瓦隆是很神奇的東西,不用擔心劍鞘體積那麼巨大會不會把身體擠爆。
劍鞘入體,雷恩的臉色變得有點古怪。
這一下,他也是saber的劍鞘了,而且還是兩把,蓋中蓋,雙倍的快樂。
有點滑稽呢。
雷恩又把一旁的小聖杯拿起,三名從者淘汰後,小聖杯已經基本成形,就是體積還有點小,像是發育不良。
它的材質不明,金色外壁釋放著璀璨的輝光,上面有一些華麗而繁復的花紋。
小聖杯當然不符合任務條件,不過他還是試著用自己的投影魔術去解析復製它。
基本材質,內部構造,製作原理……
就這個東西,比一般的a級寶具都復雜,投影它的難度還真不小。
雷恩確定自己能投影出小聖杯,但贗品的具體效果和作用還有待觀察,反正目前還無法完美的替代正版。
他拿出事先準備的一個桃木盒子,盒子的內壁上刻著一些藍色符文,這是一個小型聚靈陣,裡面儲存了一些魔力。
他將小聖杯放入其中。
愛麗絲菲爾這時已經醒了,除了有點虛弱外並無大礙,可以說只要小心療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久宇舞彌抱起太太,和雷恩一同出了手術室。
“太好了。”
saber自然十分高興,臉上露出花朵一般可愛的笑容,或許是太激動了,她甚至給了雷恩一個擁抱。
‘太平了,沒有帶球撞人的感覺。’
不愧是全a王,一馬平川的飛機場,雷恩心中吐槽了一下,saber就這點不行。
眾人只是小小慶祝了一下。
小聖杯安全取出,太太的身體狀況也基本沒問題了。
當然,作為人造人,要想活得更久一點,還是需要德國愛因茲貝倫家更換一些零件,不過這是以後的事了。
老婆不用死,切嗣老爹自然很高興,但他還沒忘記聖杯戰爭,很快恢復了冷靜。
接下來,衛宮切嗣展示出了魔術師殺手極為果斷的一面。
沒有沉浸在喜悅中,也沒和妻子多溫存片刻,他立刻讓久宇舞彌開著奔馳車,連夜帶著太太離開冬木市。
一秒鐘都不耽誤,立刻讓妻子遠離漩渦中心。
朦朧的月色下,雷恩一路將她們兩個護送到鄰城的市中心,才下了車。
初冬的寒風凜冽地拂過冷清的城市乾道,深夜時分,月冷星寒,除了一排排路燈,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少。
冬木市一帶並不繁華。
下車後,掃了一眼略顯冷清的街道,雷恩正準備孤身返回,被久宇舞彌喊住了。
舞彌站在他面前,用她那清冷的嗓音說道︰
“無銘,拜托你了,至少讓他活著。”
這女人依然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但她的眼神中帶著希翼,企盼和懇求。
即使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雷恩也能感覺她對衛宮切嗣那難以形容的感情,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友情,愛情和親情了。
那是把對方視作是自己生命中,存在的全部意義的感情。
久宇舞彌的這種眼神和語氣讓雷恩想到了一個認識的女人,另一個阿克曼。
三笠‧阿克曼,她對艾倫就是這樣的感情。
雷恩的精神微微有點恍惚,他在蒸汽世界待的時間不長,明明才過去半年多而已。
可往事就像褪色的老照片一樣,泛黃而陳舊,帶著一絲難言的晦澀。
雷恩第一次正視了面前這個女人︰“我盡力,如果我沒有倒下,他不會出事。”
“謝謝。”久宇舞彌明顯松了口氣,十分感激的說道。
相比於和切嗣關系緊張的saber,她更相信無銘。
雷恩輕輕點了點頭,面前這個仿佛沒有什麼存在感女人,她把生命的全部意義,都寄托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久宇舞彌”不過是一個護照上的假名字而已。
她隻一個是在殘酷的世界暗面掙扎的女人。
戰亂國家,年幼的戰爭兵器,毫無尊嚴的被男兵們侵犯……生活在和平國度的人們,無法想象世界原來可以那樣殘酷。
太太有點虛弱,靠在車門邊,她紅寶石一樣瞳孔盯著雷恩和久宇舞彌。
“謝謝。”她同樣輕聲說道。
她當然能感覺到久宇舞彌對切嗣的情感,一開始多少有點難受和排斥,不過現在似乎沒有計較的必要了。
雷恩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身後愛麗絲菲爾柔和聲音傳了過來︰
“無銘,我覺得……你很善良。”
雷恩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愛麗絲菲爾︰
“我也覺得,你很善良,盡管身為人造人,卻比大多數人都更有人性。”
話音剛落,他化為靈體消失,向著冬木市趕去,而久宇舞彌也開著奔馳車,帶著太太向更遙遠城市遠離。
聖杯戰爭結束前,除了太太,舞彌也不會再回來。
一路風馳電掣,雷恩心中多少有點感嘆。
久宇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其實本想留下來,無論生死成敗,都要陪著衛宮切嗣到最後的時刻。
但衛宮切嗣拒絕了,他隻說了一句話︰
沒人喜歡打仗時還拖家帶口。
要不是太太就是小聖杯,哪怕是魔術師殺手這樣的人,也不會願意讓家人身處在戰場上。
遠阪時臣其實也是如此,提前送走了遠阪葵和遠阪凜,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肯主任。
雷恩至今也無法理解肯尼斯是怎麼想的,居然帶著未婚妻來參加聖杯戰爭。
想啥呢。
他也知道主任其實算是好男人了,對索拉很癡情,但他的行為太作死了。
當雷恩回到愛因茲貝倫城堡時,saber,間桐雁夜和衛宮切嗣已經收拾完畢。
該離開這了。
切嗣老爹關上了城堡的大門,他拿著一個手提箱,嘴裡叼著一根香煙,淡淡的說︰
“現在,無關的人都離開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還好吧,我沒住過寺廟呢。”雁夜聳了聳肩膀,輕輕一笑。
saber的目光十分驚訝,攘宋攔 興靡謊邸br /
她感覺此刻切嗣的意志,就像磐石一樣穩固,猶如鋼鐵一般堅不可摧,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強大力量感。
她毫不懷疑,縱使前方的路上是深淵煉獄,屍山血海,他都會面不改色的踏進去。
魔術師殺手的狀態已經達到了頂峰。
“自然,事到如今,唯有一戰!”saber握著小拳頭,斬釘截鐵的說。
眾人把目光看向雷恩,他打了哈欠︰“走吧,我不立fg,根本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