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一下遠阪時臣的屍體後,麻婆神父一臉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
“英雄王,根據使魔傳來的畫面,衛宮切嗣已經帶著saber抵達了圓藏山,看來柳洞寺就是聖杯降臨的地點。
—————
另外,也不知道為什麼,caster和他的新禦主間桐雁夜依然沒和衛宮切嗣分道揚鑣。”
說到最後,言峰綺禮的聲音有些疑惑。
這沒道理啊,哪怕之前有合作,但都到了這種時刻了,間桐雁夜和衛宮切嗣怎麼還聯合在了一起?
畢竟聖杯只有一個,最後關頭誰也信不過誰才對。
“哦?有趣,這麼說愛因茲貝倫家有兩位從者嘍?”英雄王晃著酒杯,想起了saber,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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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做一點準備嗎?比如嘗試聯合一下rider,同時向柳洞寺發起進攻。”
“沒必要,本王有自信能處理任何情況,況且以rider的性格,必然會搶先選擇和caster交手。”
金閃閃抿了一口酒,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自認為自己無人能敵,不管是rider還是caster,只要他動真格的,他們都只是死路一條罷了。
“rider的底牌已經暴露了,但caster依然有些高深莫測,他真的是初代山中老人?”
麻婆神父眉頭一皺,王者酒宴上幾位從者的表現他通過哈桑的視野共享看得很清楚。
他本能地感覺到caster比rider更可怕。
金先生的表情這才微微凝重了一些︰
“不像,本王事後想想很快意識到了矛盾之處,無銘根本沒有信仰可言,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是一位教派的領袖。”
雖然自負,但英雄王也清楚,歷史長河中確實有一些猛人能與他抗衡。
“caster來歷莫測,我覺得應該做一點準備。”
麻婆神父目光一凝,用聖杯許願他不在乎,但他還想親自和衛宮切嗣“談談”。
“隨你的便,本王並不在乎,不過你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做點什麼也可以。”金閃閃躺在沙發上,意態十分從容。
無銘是什麼身份他不在乎,反正他一定會殺了那個膽大包天,屢次挑釁他的家夥。
rider的確氣魄非凡,但他有一種預感,伊斯坎達爾大概率會死在無銘手上。
‘rider會先挑戰caster?’
麻婆神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也就是說,只要把握好時機,柳洞寺有一段時間內可能只有saber在防守。
有趁虛而入的可能。
這兩名從者極有可能不會在柳洞寺周邊約戰,萬一兩敗俱傷,容易被人撿漏。
不過要知道rider會在何時何地與caster決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assass死了,光靠幾隻使魔可無法監控整個冬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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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英雄王的實力,但他同樣覺得,讓吉爾伽美什一個人面對saber和caster的圍攻,不是明智之舉。
畢竟無銘似乎有點強過頭了,他拖住archer,saber完全可以試著來殺他。
麻婆神父可不打算躲在暗處看戲,他要去親自質問衛宮切嗣,自然需要多考慮一番。
………
旋風呼嘯,月冷星寒。
雷恩鬼魅般的身影在圓藏山各處出現。
嗖的一聲,他閃爍不停的身影降落至山腳下的一塊灌木叢中,立於雜草上。
他伸出手掌,手指間流轉著星輝,猶如銀河一般的光點灑落至地面上方一處。
熒光迅速凝結著,形成一道道錯綜復雜的湛藍色脈絡,演變成符文,烙印在虛空中,最後緩緩消失不見。
“呼~”
雷恩松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皎潔的月亮,忙碌了四個小時,差不多凌晨兩點了,山體上的節點完工了。
他開始布置圓藏上周邊衍生出的節點,由於地勢相對平坦,相對容易設置一些。
憑借從者非人的速度,大概凌晨五點就完工了,剩下的也就明天加固一下柳洞寺山門,改造成魔術工房就行了。
“諸天萬神星鬥大陣”當然是開玩笑,他布的陣法沒這麼牛逼,也不懂這個。
而且任何陣法都有破綻,一般的陣法或魔術結界,都會有核心,以及承受界限。
哪怕威力再大,金先生用乖離劍也很容易破壞掉。
雷恩當然知道這一點,專門布置了這個非常惡心的陣法──日月星辰,神禁羅網。
名字是他取的,非常拉風,但這不是關鍵,本質上它依然是一種符文陣。
但是它的特性,以及核心很特殊。
雷恩嘿嘿一笑,他充斥著幽藍色光芒的瞳孔掃過周圍一帶,一張繁復又神秘大網已經成形,並且無數隱形難以觀測到的脈絡還在虛空心不斷延伸……
英雄王擁有媲美神明的力量,而他的弒神網也準備好了。
當雷恩回到柳洞寺的時候,發現saber正孤零零的坐在台階上,仰望著晨光熹微的天空。
“少女,這麼快就醒了,落枕了還是失眠了?”雷恩輕輕一笑,坐在了她的旁邊。
攘慫謊郟aber抱著自己的膝蓋︰
“習慣了,我以前都是這個時間點醒來的。”
“這麼勤奮?都不睡懶覺?”雷恩欣賞著漸漸褪去墨色的夜幕,笑著問道。
“很忙,國王每天都有許多事要處理。”
“我指的是在農場的時候,少女,你就不睡懶覺嗎?如果有空的話,躺在草地上曬陽光一定很悠閑吧。”
“無銘,從小到大,我都不是很聰明,為了能成為一個理想中的國王,我只能加倍努力的學習。
每天清晨起來練劍,學習馬術,巡邏村莊,喂馬劈柴……晚上學習治國之道。”
“少女,不累嗎?為什麼不偷懶?”
“還好吧,我覺得很充實,我很喜歡在農場的每一天,還有,偷懶是不對的。”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但並不是嘲笑,反而有幾分無奈。
“無銘,怎麼了?”saber表情小臉上很疑惑。
雷恩很快收斂了笑容,嘆了口氣︰
“沒什麼,只是發現你和工具人沒什麼兩樣,原來到頭來,你連偷懶都不會。
你其實就沒休息過吧,晚上都在夢中接受梅林的教導。”
saber歪著腦袋看著他,沒有吭聲。
“阿爾托莉雅,你希望守護人們平凡溫馨的日子,為此拔劍而戰,但你自己卻沒體會過那種生活吧。
你有試著和同齡的孩子們一起嬉戲玩耍嗎?或者參加村民舉辦的活動,和他們一起談論今天的天氣,今年的收成,感受他們心中的喜怒哀樂?”
迎著他深沉的目光,saber下意識偏過頭去。
雷恩輕聲一嘆,微微搖了搖頭︰
“到頭來,阿爾托莉雅依然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她珍視和想守護的東西,恰恰是她不敢去觸踫的東西。
每一次,當她腦海中想著敞開心扉,去和大家一起感受生活的時候,她都選擇了放棄。
因為覺得自己背負著責任,因為她要成為理想的王,她其實從來沒有和大家真正心意溝通,情感共鳴。
你看到的是畫,而不是真實的人。”
saber的身體微微發抖,凝視著他︰“無銘,你是不是認識我?”
她之前對無銘完全沒有印象,但她覺得對方可能認識她,特別是在這一刻,這種感覺沒由來得十分強烈。
“是啊,你這種笨蛋我曾經見過,見過不只一個,農場,村姑,王女,公主什麼的,女王啊國王什麼的。
真是的,我見得多了。”
雷恩哼了一聲,仿佛在抱怨一樣,心中卻不由得想起了巨人世界的希斯特利亞。
真是的,又遇到了一個這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