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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巨人開始的無限》第十一章 好巧啊原來你也是亞瑟王
面對面前阿爾托莉雅這個正版“騎士王”的發難,“山寨王”雷恩卻是一臉淡定。

要知道,他其實從一開始,冒充的就不是這個世界的騎士王,他冒充的對象其實是“舊劍”──亞瑟‧潘德拉貢!

而對於這個世界而言,“舊劍”就是異世界的訪客,完全是未知的存在。

巧的是,雷恩也是來自其它次元宇宙的訪客……

冒充舊劍對他而言,毫無壓力,甚至只要他自己不否認,幾乎沒有破綻可言。

論寶具,他有可以將聖劍隱藏的魔術之鞘風王結界(InvisibleAir),以及幾乎媲美原版星之聖劍的永久遙遠的黃金之劍(ExcaliburImage)

這兩樣高仿的寶具都與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配置上大體一致,

就算聖劍有微妙差異,也可以用平行世界理論來解釋。

論固有技能,雷恩可以符合“騎士王特征”的技能有魔力放出(A),對魔力(B),心眼‧真(A)這三種。

而呆毛王則擁有魔力放出(A),直感(A),領袖氣質(B),騎乘(B),對魔力(A)這五項技能。

其中“領袖氣質”本就沒有具體的外在表現,可以忽略,“心眼”雖然比不上她的“直感”那麼強大,但也是類似的能力。

至於騎乘,雷恩作為現代人,老司機本就會開車啊……

而論對亞瑟王傳說和事跡的了解,雷恩大師同樣不會露出破綻。

面前這個阿爾托莉雅,可以稱呼她為五呆(五戰呆毛王)。

而四呆(四戰呆毛王)已經被系統選拔成了一位“奇跡的眷顧者”,她和雷恩目前已經正式結盟,彼此都很了解對方。

關於王的故事,雷恩很清楚,就算有不清楚矛盾的,也可以用平行世界搪塞過去。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解釋不通,穿越時空;風格跳躍,虛擬世界;不懂配色,賽博朋克;腦洞不夠,平行世界……

總之,要忽悠人,這還不容易嗎?

加上在主世界,四呆在自己的領域雛形中復活了小半的圓桌騎士,她召開圓桌會議,將雷恩以盟友的身份(即並非她的手下)拉進了“新圓桌騎士團”。

身份上,他是“新圓桌騎士團”的軍師兼禦廚。

當然,小莫,高文,蘭斯洛特他們幾個不太認同雷恩“軍師”這個身份,不過,“廚子”這個身份他們還是承認的……

武器,能力,外貌……甚至是氣息都可以以假亂真,

試問有了這些條件後,已經“厚黑學”大成的雷恩大師面對五呆時會覺得心虛嗎?

“與英靈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有著同樣的過去與傳說,二人既是完全一樣的人物,卻又並非一人……據說他是由於某些目的,自異世界來訪的英靈……”

以上是對“舊劍”亞瑟‧潘德拉貢的描述。

雷恩其實完全可以修改一下,套上這個馬甲,天衣無縫。

………

衛宮宅,皎潔的月光灑在庭院之內。

雷恩身上的銀色甲冑泛起冷光,他將隱形的聖劍插在地上,一隻手手扶著劍柄,淡淡的看著面前質問他的五呆︰

“這位少女,你說我冒充你?有趣,那不如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就不信了,難道你也是亞瑟王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先告狀。

作為假貨、贗品,一定要理直氣壯,否則怎麼逼死真貨和正版?──《山寨王語錄》

‘難道我不是亞瑟王嗎?!’

呆毛王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無形之劍發出一聲鳴顫,差點忍不住就想拔劍砍人。

感受到她的殺氣,雷恩輕輕搖頭,對她這種略顯暴躁的反應也不覺得意外。

五呆和四呆別看都是阿爾托莉雅,差別還挺大的。

例如是五呆參加在愛因茲貝倫城堡的王之酒宴,大帝敢強詞奪理的話,她沒準轉手就是一發咖喱棒糊他臉上。

還有金閃閃那種肆無忌憚的嘲笑方式,四呆能忍,五呆或許就掀桌子了。

還喝個屁的酒啊,一發“風王鐵錘”就砸他臉上。

而“騎士道”在五呆的心中,就和紳士風度一樣。

一般情況下也會講,但還上升不到最高行動原則或者底線的程度,必要時刻,她也可以不講武德和騎士風範。

從這些性格、行事風格的差異上其實也不難想象,這個世界五呆經歷過的“四戰”,和四呆的經歷肯定有一些差異……

這些也是雷恩感興趣的事之一。

“對面的Servant,吾乃尤瑟王之子,不列顛的紅龍,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認真考慮了一下,呆毛王還是報出了自己的真名。

從者的真名當然很重要的情報,但相比這個,她更迫切地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他究竟是個可恥的冒牌貨,還是另有原因。

手持聖劍,擁有風王結界,身上還屬於圓桌騎士的氣息……不搞清楚他的身份,她覺得自己恐怕覺都睡不好了。

而且,呆毛王相信,對方也一定認出了特征明顯的風王結界,和她手中的聖劍。

如此一來,隱藏真名的意義已經沒有了。

“什麼,你說你是騎士王?”

盯著一旁的阿爾托莉雅,凜的表情有點懵了。

她原本是有點懷疑雷恩的身份,但這段時間,她都接受了雷恩就是亞瑟王。

現在……

“亞瑟王?”萌新衛宮士郎表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雷恩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少女,你是這個世界的亞瑟王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呆毛王眉頭一皺,凜的表情也有點奇怪。

“吾乃是星之聖劍使,不列顛的紅龍,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不過,這個世界,貌似並不是我原本所處的那個世界。”

雷恩開始忽悠了,反正胡說八道又不犯法。

而且,他還真就是一個聖劍使,他的寶具魔刀─‧“星光之刃”,就是系統主要以乖離劍和Excalibur為藍本打造的。

因此,它具備星造聖劍的特點,在阿賴耶那,作為的“兵主”他也是聖劍使。

“Saber,難道你是來自其它平行世界……”

凜大小姐睜大了眼楮,有點不可思議。

‘凜大小姐這波堪稱是神助攻,遠阪家的祖先不愧是第二魔法使──“寶石翁”澤爾裡奇。’

雷恩心中暗笑,平行世界理論在這個世界又不是特別稀奇。

運用第二法,寶石翁可以隨意穿梭於各個平行世界,可以說,他要是在場,可能是極少數知道雷恩在瞎幾把亂吹的人。

不過,他老人家在不在目前這個世界都難說呢。

‘大佬不在,我可以隨便編……’

雷恩臉上依舊穩如老狗,看著一旁震撼莫名的阿爾托莉雅、吃驚的遠阪凜和不明覺厲的衛宮士郎,語氣淡淡的說道︰

“嗯,沒錯,我是來自其他世界的英靈,之前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並沒有證據,直到現在才確定了這一點。

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亞瑟王,竟然…竟然是個女孩子,真是讓我驚訝。”

言罷,他還瞄了呆毛王一眼,只見少女一臉震撼和驚訝,顯然被他唬住了。

阿爾托莉雅此刻還是比較相信這套說辭的,因為這個答案,可以完美地解釋面前這個Servant身上的種種“異常”。

假如對方是其他世界的亞瑟王,那麼他身上有眾多圓桌騎士的氣息,手持聖劍和風王結界……這些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接下來,呆毛王看雷恩的眼神就有點奇怪了。

突然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不不,是異世界的另一個亞瑟王,這讓她心中充滿了探究和好奇心。

她發現,對方看向她的眼神也一樣。

‘他經歷了什麼?和我相似嗎?不列顛的命運呢……’

阿爾托莉雅心中不可遏製地想到了這些,有種立刻詢問他的沖動,不過鑒於眼下的局勢,她強壓下了好奇。

雖然自己禦主和對方禦主認識,畢竟現在在打聖杯戰爭,她和對方也許是敵人。

‘這個呆毛王是怎麼打的第四次聖杯戰爭?’

雷恩心中也暗暗揣測著。

據說,這個世界的切嗣老爹,戰鬥力爆表,可以手撕從者,能把麻婆神父打出心理陰影,甚至跪地求饒,十分之凶殘。

庭院中,隨著雷恩獨家爆料,自己是來自平行世界,氣氛陷入了迷之沉默中。

遠阪凜快速消化著這些信息,士郎臉上一頭霧水,暫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雷恩和呆毛王兩個“亞瑟王”則大眼瞪小眼,雷恩率先打破了沉默︰

“凜,既然這位衛宮同學已經成了一名禦主,那他就不再是路人,而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了,也許是我們敵人。”

此話一出,氣氛就有點緊張起來了。

遠阪凜的神色微微變化,眼神中似乎很糾結,衛宮士郎嘴巴微張,不明所以,至於呆毛王則露出警惕之色。

“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你想動手嗎?”

阿爾托莉雅擋在了士郎身前,將手中無形之劍對準了雷恩,露出了警惕之色。

“動手又如何?本來就是敵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雖然大家都是騎士王,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雷恩嘴角翹起,舉起了聖劍,只聽錚的一聲鳴顫,一股鋒銳之氣鎖定了她。

“哼,正合我意,我也想稱量一下你的斤兩!”

手指了握緊隱形的聖劍,阿爾托莉雅那張白皙如雪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碧綠眸子中充滿了熾熱的戰意。

打倒另一個亞瑟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雷恩和阿爾托莉雅開始對峙,凌厲的劍意勃發,兩道如清流般的鬥氣席卷開來。

“這個……即使不是同一個世界,但你們都是傳說中的亞瑟王,為什麼要互相廝殺呢?”

衛宮少俠一臉疑惑不解,突然插嘴道。

盡管還搞不太清楚目前局勢,但這種自己想砍死另一個自己的行為,他根本無法理解。

紅A︰……

‘我擦,這種我殺我自己的狠人……竟然勸兩個亞瑟王之間別內鬥,請問你是認真的嗎?’

雷恩心中腹誹著。

假如這次他沒有擠掉紅A,這個時候,紅A沒準都在挖空心思想著怎麼擊潰士郎的信念,拿下過去自己的人頭……

這騷操作,也是沒誰了。

雷恩瞪了衛宮少俠一眼,然後用聖劍對準了旁邊的呆毛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少年,你懂什麼?做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我狠起來,連自己都照砍不誤……都是亞瑟王又怎麼樣?少年,現在我就給你示範一下,如何拿下自己的人頭!”

士郎︰“……”

先生,請問你是認真的嗎?

凜︰“……”

凜也很想吐槽,為什麼他準備砍這個少女亞瑟王的時候,比之前和Lancer廝殺時還乾勁滿滿?

“哼,亞瑟,少口出狂言了,你以為自己贏定了嗎?”

阿爾托莉雅板著臉冷哼了一聲,手中聖劍遙指雷恩,她很不滿對方語氣中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

“你連Lancer那隻大狗都解決不了,而他卻是我的手下敗將,阿爾托莉雅,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顯而易見嗎?”

雷恩臉上傲然一笑,眼神睥睨著呆毛王,“很顯然,我才是最強的亞瑟王!”

盜版逼死的正版第一步,開始了。

可惡!最強的亞瑟王?這還能忍?

阿爾托莉雅有點炸毛了,她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手中的聖劍發出一聲清越的輕吟,一股鋒銳之氣遊蕩四方。

好強的她怎麼可能輕易認輸,何況是輸給另外的亞瑟王。

特別是,想起了Lancer曾說過亞瑟的劍術比她強……呆毛王眼神變得十分銳利。

板著臉,她很不服氣的說道︰“亞瑟,少逞口舌之利了,一次短暫的較量算不得什麼,今天,我會在這裡擊敗你!”

“哈哈哈哈……惱羞成怒了?來吧,難道我還會怕一個矮冬瓜一樣的少女嗎?”

雷恩咧嘴一笑,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釁。

矮冬瓜?

豈有此理!長得高一點就了不起嗎?呆毛王同樣不甘示弱,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我也不會怕一個瘦竹竿一樣的少年!”

雷恩身高有1米76,長得比較英俊,但他的面相十分年輕,只有16歲左右的樣子。

某種程度來說,很符合“騎士王的特征”。

(雷恩從靈魂上計算實際是20歲,但因為中途更換過一次肉身,外貌上是十六七歲。)

“那就來戰!”

“正合我意!”

呼~

清風呼嘯,聖劍上聚集的氣體散去,顯露出寒光四溢的華麗劍身,劍柄上面瓖嵌著寶石,劍刃上刻著妖精文字。

尊貴,鋒利,奪目,寒氣逼人……雷恩手中的永久遙遠的黃金之劍露出真容。

他看著正目不轉楮地注視著他手中的聖劍的呆毛王,笑了笑︰

“對付你,倒是用不上這個。”

“是用不上。”

幾乎同時,阿爾托莉雅也散去了用於隱藏武器的風王結界,顯露出聖劍Excalibur那盡顯尊貴之氣象的真容。

兩把聖劍寒光四溢,在夜色下交相輝映,從外觀上看,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一模一樣啊……”

這也讓凜和士郎更加認定了他們都是亞瑟王。

下一刻,殺氣顯露,庭院中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手中的劍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瘦竹竿”雷恩和“矮冬瓜”阿爾托莉雅皆冷哼一聲,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沖向了對方。

雷恩有心掂量一下對方,阿爾托莉雅同樣如此。

“住手!”×2

眼看兩人就要撕逼大戰,凜和士郎幾乎是同時喊道。

………

衛宮宅,客廳中。

凜大小姐從桌上拿著一壺泡好的紅茶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桌子面前。

她的對面是剛剛擦幹了臉上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換掉破損衣服的衛宮士郎。

呆毛王已經銀鎧褪去,隻留著一身古典風格的湛藍色騎士長裙,她的對面,也就凜的旁邊,坐著身穿西裝的雷恩。

衛宮士郎主動幫凜倒了杯熱茶,伸手推向了對面,感謝道︰

“遠阪同學,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

遠阪凜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推過來的熱茶,微涼的小手捧起了溫熱的茶杯︰

“衛宮同學,你應該還對自己的處境沒什麼深刻的認識吧。”

“嗯。”

“簡單來說,你被選為Master了。”

“Master?”

“是的,你身上的聖痕,或者說令咒,它就是Master的證明,也是Master製約Servant的咒文,只要令咒存在,就可以讓Servant聽命與你……”

明亮的燈光下,遠阪凜盡量簡潔地介紹著Master的使命和義務,說了一下聖杯戰爭的事,將一個Master應該有的覺悟灌入了衛宮士郎的腦海。

衛宮士郎則神情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或提問。

呆毛王也適時補充了一些,她講的都是一些關於英靈的知識。

但是,當凜介紹聖杯戰爭其實是七個禦主之間互相殘殺的魔術儀式時,衛宮士郎瞪大了眼楮,神情激烈地說道︰

“互相殘殺?你在說什麼啊!”

“事實如此。”遠阪凜平靜地說道,“你心裡其實也明白吧,畢竟你差點被一個Servant殺死,而且還是兩次。”

“……”

衛宮士郎皺起眉頭,沉默下來。

“我也是被選中的Master之一,你把Servant當成為了讓你在聖杯戰爭中勝出,所以賦予你的使魔就行了。”

“……使魔?”

衛宮士郎下意識扭過頭,望了一眼身邊穿著騎士長裙的金發少女,她正在和雷恩大眼瞪小眼,似乎隨時會乾架。

“他們看上去可不像是使魔。”

“那是當然,他們雖然是使魔的一類,但卻是超越了人類的存在,過去英雄的化身,被聖杯賦予了實體的英靈……”

“傳說中的英雄?”

“嗯。”

遠阪凜強調了一下,旋即抿了口茶說道︰

“好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大致來說只有兩點,一,聖杯戰爭很殘酷,所以你必須戰鬥,二,Servant很強要好好利用,這些應該是Servant沒辦法直白告訴你的東西。”

“……”

衛宮士郎點了點頭,眉頭還是緊鎖。

遠阪凜沒有在意他的神情,悠閑的喝著茶。

“凜,解說完了嗎?現在可以把他們兩個全都乾掉了嗎?”雷恩笑眯眯的問道。

呆毛王輕哼一聲︰“你做不到!”

“怎麼做不到?我拖住你一會兒,凜三拳兩腳就能打爆你的菜鳥禦主。”

不是他吹,這個時候,是士郎最菜的時刻。

不管是八極拳近戰,還是魔術攻擊,這個時間點遠阪凜都可以擊敗少俠。

只要凜能狠下殺手,他只要擋住呆毛王一會兒就行,要淘汰他們兩個簡直不要太簡單。

凜︰“……”

士郎︰“……”

呆毛王也沒有反駁,這是事實,假如雷恩和凜這時動手,他們一組暫時擋不住。

遠阪凜翻了個白眼,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亞瑟,走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衛宮士郎微微一怔︰“遠阪同學,你要離開了嗎?”

遠阪凜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我們。”

“啊?我也要離開?”

“當然!”

“……去哪?”

“教會。”

遠阪凜轉過身,語氣淡淡地說道,“去見一個對聖杯戰爭非常了解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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