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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豬的豪門日常》第53章 chapter 53
6月7號, 高考。

早晨六點半, 遲小圓就精神十足地從床上爬起來,把準考證、陸堯替他辦下來的身份證、鉛筆、簽字筆、尺子, 橡皮都放在透明小袋子裡, 又把袋子裝進小背包。

快速吃完早餐, 他背好背包站在玄關催促陸堯, “快快快。”

“好。”陸堯輕笑了一聲, 牽起遲小圓的手, 跟他一起出門。

私立學校並不作為考場, 遲小圓的考場, 在一中。

校門口人山人海,到處是送學生的家長,一條路堵成了一條長龍, 學生個個帶著對未來的期待, 走進考場。

附近的車位停滿了車, 陸堯就讓司機先開到酒店,然後跟遲小圓步行走回學校。

他們兩人的外貌都太優秀了, 遲小圓在網上又小火了一把, 盡管許久沒出現, 可也有人認出了他。人群有小小的騷動,不過考試即將開始, 很快就平靜下去了。

人很多, 遲小圓緊緊跟在陸堯身邊, 一隻手抓著陸堯的衣角, 有點慫慫的。

人類又脆弱又危險,他雖然不怕了,但還是不習慣。

陸堯身邊最有安全感啦。

遲小圓不是一中的學生,又只是在私立學下掛學籍,就去了幾堂課,一個人都不認識,他一直跟陸堯待在一起,直到廣播通知學生進考場。

“那我走啦。”遲小圓隻帶了他的透明小袋子,背包陸堯幫他拿著,朝陸堯揮揮手。

陸堯笑了,朝他點了下頭。

遲小圓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人群裡,不過在陸堯的眼裡,那一抹名為“遲小圓”的色彩一直都在,即便人山人海,他也能夠看得到他。

六月份,B市已經很熱了。

樹上蟬鳴聲聲,陸堯站在樹蔭下,旁邊是家長攀比的聲音,他的目光穿過學校大門,穿過長長的台階,最後落在教學樓上。

遲小圓,就在那裡考試。

一定會考得很好。

周航一夜沒睡,親自跑了一趟章芸和許柳的老家,回來又去了一趟許柳跟章芸的母校,只在路上小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帶著滿滿的資料,趕到了一中。

他眼下全是青色,衣服也變得皺巴巴。

“陸總。”他把調查到的資料交給陸堯,“我們查到了一件事,章芸在跟陸榮俞分手後,曾經跟許柳在一起過……”

“我自己看,你回去休息。”陸堯打斷周航匯報的話,偏頭看了他一眼,“辛苦了。”

周航搖搖頭,又點頭,“那陸總有需要再聯系我。”

這會才十一點,考試結束是十一點半,陸堯低下頭,翻開厚厚的一疊資料,裡頭有文字,也有照片。只是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泛黃。

不過照片再泛黃,也能認得出來人,就是許柳跟章芸的合照,兩人姿勢親昵。

照片的右下角有時間,200x年,九月。

章芸跟陸榮俞分手的時間,正好是同一年的五月。

收好照片,陸堯又去看文字信息。

章芸在陸榮俞提出分手後,整天魂不守舍,以淚洗面,期間許柳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是為了移情,也或是陸榮俞跟傅雅結婚的新聞滿天飛,她死心了,終於答應跟許柳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時是九月,正是照片拍攝的時間。

接下來一年,章芸都跟許柳在一起,許柳對章芸很好很好,兩人在旁人眼裡,就是神仙眷侶。許柳甚至已經準備求婚。

可在他求婚的前一天,章芸重新遇見陸榮俞。

兩人很快舊情重燃。

陸堯皺起眉,快速翻過這些他看一遍就覺得惡心的事,但翻到中間,他停了下來。

章芸掉過孩子?

這個時間,這麼巧?

章芸跟陸榮俞重新在一起之前,因為一場意外,掉了孩子。意外是人為,製造的人,是許柳。

腦袋閃過一個想法,可沒有抓住,陸堯又繼續往後翻。

許柳親手害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成了他跟章芸分手的導-火-索。

而跟許柳分手後兩個月,章芸就成了陸榮俞養在外面的情-婦,兩人重新在一起。

兩頁紙,陸堯反復翻了三遍。

終於,他找到了違和點,剛才一閃而過的想法再次冒出來,並且定型。

他給楊軒打了個一個電話。

他需要楊軒幫他一個忙。

掛掉電話後,陸堯沉默了會,再次往後看。

後面沒有什麼了,許柳因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恨極了自己,對章芸也有愧,他又癡情了章芸十幾年,就這麼生生等著章芸,聽盡章芸的吩咐。

陸堯看完資料,考試結束的鈴聲剛好響起。

離開的家長們又都回來了,校門口再次恢復熱鬧,到處都是人。

遲小圓艱難的擠出人群,熾熱的太陽底下,大汗淋灕,臉頰也被曬得紅撲撲的。

腦袋左右轉動,找到陸堯,他就開開心心朝陸堯跑過去。

“陸堯。”他仰起臉,笑容滿面。

跑動了幾步,遲小圓更熱了,額頭的汗流下來,覺得有些不舒服,抬起手就要隨便擦掉。

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陸堯抓住了。

陸堯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方格手帕,仔細替遲小圓擦掉額頭、鼻尖,耳鬢的汗。

遲小圓一直被陸堯寵著,早就被寵壞了,這會的親密,也覺得理所當然,他乖乖仰著臉給陸堯擦,一雙又黑又亮的眼楮,彎成月牙的形狀。

摸了摸遲小圓的頭,陸堯接過他手裡的透明小袋子,語氣溫和,“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不休息,我餓了。”遲小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在考場裡不能吃零食,他憋了三個小時!

陸堯笑了笑,“午餐已經讓廚師準備了,會送到房間。”

“真的哦?”遲小圓晃著陸堯的手,巴巴地望著陸堯,十分期待。

“嗯。”陸堯溫柔地應了一聲。

“那快走快走!”這條路上擠滿了車跟人,遲小圓跑了兩步,擔心自己跟陸堯會被人群沖散,又掉頭回來,抓起陸堯的手腕,帶他左擠右擠,很快走出人群的包圍圈。

盡管酒店離得不算遠,可在大太陽底下走,兩人到達酒店時,都大汗淋灕。

幫遲小圓放好水,讓他先去洗個澡,陸堯又打電話,讓人送來兩套全新的衣服,然後又打了客房服務,讓他們送餐。

遲小圓肚子餓了,聞到香味,就迫不及待裹著浴袍跑了出來。

他浴袍的帶子沒系好,浴袍松松垮垮,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膚,剛剛洗過澡的緣故,皮膚透出一點粉色,襯得本來就白皙的肌膚更加白。

陸堯聞聲轉頭,看到這幕,怔了下。

稍時,他掩下眼底的神色,走上前,親自幫遲小圓把帶子系好,整理好浴袍,“好好穿衣服。”

“嗯嗯,記住啦。”敷衍地應聲,遲小圓一顆心都撲在餐桌上,探頭探腦的,“我聞到香味了!”

他繞過陸堯,手已經摸到了蓋子。

遲小圓想起什麼,手停在蓋子上,原地轉了一圈,又跑回陸堯面前,“陸堯,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

高興地比了個剪刀手,遲小圓蹦蹦跳跳,小跑到餐桌旁邊,一個個揭開蓋子。

牛排、羊排、雞排、鵝肝、龍蝦、炒飯、炒面、精致的小蛋糕,還有小甜點。

全是遲小圓喜歡的東西。

“哇!”遲小圓捧著臉,眼楮亮晶晶的,認真思考要從哪裡開始吃。

陸堯走過去,輕輕拍拍遲小圓的頭,讓他坐下,然後自己也在旁邊跟著坐下。

陸堯將牛排、羊排、雞排一塊塊切好,龍蝦肉取出來,放到遲小圓面前,才開始吃自己的飯。

遲小圓笑得露出嘴角的梨渦,軟軟甜甜地跟陸堯道完謝,就大快朵頤起來,塞的腮幫子鼓鼓。

陸堯吃飯很優雅,慢條斯理的,看遲小圓吃得風卷殘雲,幾個盤子都掃光了,連忙叮囑他,“別吃撐了。”

這些分量夠吃四五個人了,遲小圓如果一個人吃掉,又要捧著肚子委屈巴巴地難受了。

遲小圓耳朵動了動,也想起之前那次吃撐,被吃撐支配的恐懼,默默放慢了速度。

吃完午飯,在陸堯的要求下,遲小圓乖乖爬到床上,午休了半小時。

下午三點,他又繼續第二科的考試。

高考兩天很快就過去,最後一科考完,遲小圓從校門出來,忍不住直接撲到了陸堯身上。

“我考完啦!”他的情緒受到一起考試的人類的影響,莫名的也跟著激動起來。

陸堯莞爾,“很棒。”

兩人直接抱在一起,多少引起了一些注目,遲小圓單純,也不懂人情世故,全然不在乎。

陸堯更不需要在乎什麼。

司機今天把車開了進來,在旁人的注目下,陸堯牽起遲小圓的手,兩人一起上了車。

坐上車,遲小圓就好奇問︰“對啦,那個壞人說實話了嗎?”

“還沒有,”陸堯給遲小圓削了一個隻果,“不過快了。”楊軒已經拿到他要的東西了。

遲小圓點點頭,“那就好呀。”



兩天后,陸堯拿著楊軒交給他的一份手術保證書和醫院證明,來到了警局。

再見許柳,許柳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眉頭緊皺,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可他依舊嘴硬的很。

“你又來做什麼?”許柳的聲音沙啞粗嘎,“我說了,我沒殺過人,更沒受人指使,我隻圖錢。”

他呵呵地笑,大概是疼了,笑聲戛然而止,倒吸了一口氣,過了會繼續說︰“我許柳做過的事,我會承認,沒做過的事,你就是來問一百遍,我都是一樣的答案——沒有。我、沒、殺、過、人。”

陸堯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許柳,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真可憐。”十分鐘後,陸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陸堯憐憫的目光和“真可憐”三個字,仿佛觸到了許柳的逆鱗,刺激到他,他暴跳如雷,“滾你-媽,老子不可憐,老子活得比你們這種人舒服多了。”

他兩手用力捶欄桿,額頭青筋暴起,死死地盯住陸堯,凶狠無比。

陸堯神色淡漠,機械的又說了一句,“真可憐。”

許柳喘著粗氣,恨不得沖出圍欄,掐死陸堯。

幾分鐘後,許柳冷靜下來,他看著陸堯,又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你想用激將法,哈,沒用。”他絕對不會背叛章芸。

“不。”陸堯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色彩,“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可憐。”不再浪費時間,他將調查來的文件資料、醫院證明、手術保證書拿給許柳,“你看完,會改變想法的。”

章芸跟許柳在一起的一年,其實過得很幸福。許柳雖然沒多少錢,但僅有的錢,都花在她身上,幾乎將她寵上天。

可是章芸並不滿足,整天柴米油鹽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她想往上爬,她想過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重新遇見陸榮俞的那天,他們就滾上了床。

一個月後,章芸覺得不舒服,惡心、反胃,而且月經一直沒來,她買了驗孕棒,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以為孩子是陸榮俞的,見面,就告訴了陸榮俞這件事。

然而事與願違,她去醫院檢查,時間對不上,孩子是許柳的。

她要重新跟陸榮俞在一起,所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她偷偷跑去了醫院,想要拿掉孩子,但簽完保證書後,又猛的意識到,這樣不行。

她不能自己動手。

章芸從醫院跑出來,站在風裡想了許久,想到了一個主意。

章芸將懷孕的事告訴了許柳,許柳高興得不行,摟著她,貼在她耳邊說了很多承諾。

許柳不怎麼會喝酒,那天晚上,章芸說要慶祝一下,故意買了度數高,卻不容易察覺的雞尾酒,不知不覺,許柳喝多了。

章芸的胎位不穩,身體也沒做好懷孕的準備,醫生叮囑她好好養胎,千萬不能再跟人發生關系。但她卻故意勾引醉酒的許柳,十分主動,事情結束,她直接進了醫院。

孩子自然沒保住。

因為許柳喝醉了,章芸就把責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說許柳強迫她,自己清清白白,盛世白蓮。

許柳沒有去拿文件夾,而是警惕地盯著陸堯,“你想做什麼?”

陸堯沒再說話了。

許柳移開視線,轉到文件夾上,眼裡閃過恐懼和退縮,他似乎有所預感,看完會顛覆他的認知。

陸堯不催促他。

許久,許柳終於伸出手,將文件拿了起來,打開前,他咽了咽口水,又安靜了會,才翻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切仿佛靜止了。

突然,“砰”的一聲響起,是椅子被踹翻在地的聲音。

他撲到欄桿前,一雙眼楮通紅,表情都有些扭曲,“這些都不是真的,是騙我的,對不對!”

陸堯默不作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許柳的歇斯底裡漸漸停下來。

“啪——”是文件夾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

A4紙張撒了一地,許柳猶如困獸,蹲在地上,緊緊抱著頭,不停在深呼吸,發出“呼呼呼”的聲音,他淚流滿面,然而哭了會,他又笑了,仰頭大笑。

笑聲詭異淒厲極了。

怪不得,怪不得。

他明明那麼珍惜章芸,怎麼會強迫她?

原來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是章芸設計好的!

自己只是她往上爬,勾上陸榮俞的墊腳石,可笑他還一直心裡有愧,為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許柳又哭又笑,像瘋子一樣,好半晌,他終於停下來,只是整個人都變得頹唐、萎靡。

安靜地扶起倒地的椅子,他重新坐下來,眼底空空蕩蕩,是徹底絕望的眼神。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離開警局時,陸堯抬起頭,天空瓦藍如洗,陽光明媚,他閉上眼楮,眼角滑下一滴淚,消失在鬢發中。再睜開眼,他恢復了面無表情,對人對事都淡漠的模樣。

不遠處,遲小圓從車上下來,看到陸堯,就揚起了笑臉,揮著手朝陸堯跑了過來。

“陸堯!”他的聲音軟軟,尾音拖著小調,自然地染著撒嬌的音。跑到陸堯面前,遲小圓抱住陸堯的一隻手臂,仰起頭沖陸堯笑,笑容如天上的太陽,治愈又明亮。

“你忙完了嗎?”他語氣藏著迫不及待,“我們要趕去機場啦,快到時間了。”

陸堯周身氣場軟化下來,冰封的眼底,也重新有了溫度,他垂眸,語調柔和,“嗯,我們走。”

換成牽手的方式,遲小圓關心問︰“他今天說了嗎?”

頓了頓,他又壓低聲音悄悄說︰“哥哥說,他已經教訓了許柳一頓,你剛才有看見嗎?”

想起許柳蒼白的臉,痛苦的神情,陸堯點頭,“有。”

遲小圓一隻手握成拳,在空中揮了揮,口吻凶巴巴的,“讓他壞,報應!”

陸堯的臉上浮起一抹淺笑,他緊了緊牽著遲小圓的那隻手,掌心跟掌心相貼,暖意傳到四肢百骸。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小圓。



警察上門的時候,陸榮俞正準備帶著陸恆去找陸爺爺。

陸恆把事情告訴陸榮俞以後,陸榮俞氣了個半死,但他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隻好想辦法幫忙善後。養傷住院的幾天,他算是想明白了,現在唯一還能勸得動陸堯的,只有他爸。

一開門,看到門外站了四個人,陸榮俞皺起眉,“你們是誰?”

“警察。”為首的警察出示了證件,“我們找章芸和陸恆,他們在嗎?”

“你們搞錯了!”陸榮俞冷著臉,一手背在身後,對陸恆擺手。

陸恆聽到聲音,瞳孔微微張大,恐懼的後退一步,撞到了聽到聲音出來的章芸。

“小恆你怎麼了,慌慌張……”話還沒說完,章芸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四名警察,臉上的血色,瞬間退的乾乾淨淨。

拿出照片對比,認出陸恆跟章芸,為首的警察上前一步,拿出手銬,扣住了他們。

“帶走。”

“等等,你們要幹什麼?”陸榮俞一手拉著章芸,一手拉著陸恆,“你們憑什麼抓人!”

“章芸涉嫌與十八年前一起謀殺案有關,陸恆則涉嫌綁架。”說完,他們就帶走了章芸跟陸恆。

陸榮俞聽完,震驚地望著被帶走的妻子,綁架他知道,兒子都跟他說了,但章芸殺人……

反應過來,他連忙抓起鑰匙,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警察局,局長被陸堯叮囑過,見他過來,直接將他請到審訊室的隔壁。

“你自己聽聽吧。”

審訊室裡,兩名警察坐在章芸面前,章芸掐著自己,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她本來是個聰明的人,只是許柳被抓後,她開始接連做噩夢,總是夢到傅雅的鬼魂來找她索命,因此說話時,各種小動作不斷,撒謊撒的毫無技術可言,甚至有些歇斯底裡。

“我跟榮俞真心相愛,傅雅才是那個第三者。”

“我沒找人殺傅雅,傅雅的死是車禍,你們憑什麼說我殺人?”

“許柳在報復我,他恨我!”

時隔十八年,突然再聽到傅雅的名字,陸榮俞已經怔住了,又聽到詢問的警察指出許柳指認她雇傭他殺死傅雅,腳有些軟。

他茫然地看著審訊室裡的妻子,仿佛第一天認識她。

審訊還在繼續,章芸說話顛來倒去,明顯不是真話,陸榮俞呆呆愣愣,隻覺得渾身冰冷。

局長看了看他,又將陸堯交給他的文件,轉手遞給了陸榮俞。

陸榮俞手指顫抖,抿著唇翻開文件,從第一個字開始,臉就沉了下來,看完一頁,已經怒到極致,兩頰的肉都在抖動。

他咬牙切齒,紙張被他捏的,完全變了形。

他不惜為章芸拋妻棄子,被趕出家門,失去所有,但一切都是假的。

他以為的一見鐘情,根本是章芸的刻意而為,他以為的再見傾心,更是章芸有意勾引。

她根本不如他想的那麼美好、善良,他們第一次遇見,就是她有意計劃的接近。

他被最愛的女人騙了大半輩子。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陸榮俞氣到險些昏厥,他的胸口劇烈起伏,怒不可遏,眸底迸發出狠厲的目光,穿過鏡面,想殺死對面的那個女人。

她居然一直在騙他!

繼續往後,翻到最後一頁,在看到章芸曾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許柳的,並且是她親自設計許柳傷害她流產以後,陸榮俞怒氣上湧,大腦一片空白,跟著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章芸也終於經不住壓力,崩潰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濱城,影視基地。

辦好酒店的入職手續,陸堯接到了周航的電話。他站在落地窗旁,聽完周航的匯報,有一瞬的茫然。

陸榮俞被氣到中風了。

是報應吧?

就是報應啊。

握緊了手機,陸堯望著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思緒飄回童年,他不禁出神。

忽然,手被另外一隻柔軟、滾燙的手牽住,陸堯偏頭,望進遲小圓帶笑的眼楮裡,驟然回神。

“小圓。”

“嗯。”

“小圓。”

“嗯。”

遲小圓側過身,跟陸堯面對面,然後輕輕擁抱住了陸堯。他聽到了,周航在電話裡說的事。

“我在,陸堯。”他在陸堯耳邊,說得十分鄭重。

懷裡是溫暖的遲小圓,是他喜歡的人,陸堯情不自禁,更緊地圈住遲小圓的腰,將人擁在身前。他側過頭,如羽毛輕撫一般,吻在了遲小圓的額頭。

額頭傳來的溫熱的觸感,遲小圓怔住了,他抬起手,摸了摸被陸堯親過的位置,心跳突然變快。

下巴枕在陸堯的肩膀上,遲小圓又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神情茫然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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