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木屋處於幾套房子的中心點，風景柔美，樹林陰涼，未來幾天這裡便是大家的集合點。

節目組的人到小木屋時還早，剛當地時間早上六點，他們輕腳輕手地開始布置現場，卻發現兩位本該躺在床上的嘉賓都已經醒來了。

凌澈正在滿屋子找水喝，廚房、冰箱，他都找過了一遍，一點飲用水也沒看見。

許棠舟也出房間了，和凌澈一樣，他也拿著一個杯子︰“沒水嗎？”

凌澈看了他一眼︰“嗯。”

晨光中，兩人一個頭髮還亂糟糟的，一個還穿著睡衣，鏡頭中的景象卻像是在拍什麼養眼的MV，連濾鏡都不用加。

兩人簡單交流後都進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許棠舟不知道凌澈在想什麼，反正他在想︰凌澈看到那個花絮了嗎，他好想一秒回到那個時候捂住臉啊！毛細血管就不能爭點氣！

凌澈放下杯子，淡淡道︰“叫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許棠舟自告奮勇︰“我去問！”

話音剛落他就慌忙趿拉著拖鞋，小跑出去找人了。

節目組果然不愧是最坑爹節目組。

茉茉進來後告訴他們，因為當地不允許開發，所以飲用水需要他們自己去便利店購買，而節目組獎勵給他們的三天免費食宿是不包括飲用水的。

這還沒完，她硬著頭皮被節目組推出來作頂鍋說明︰“舟舟的事，當時行李是由後勤部門整理的，我們正在調取前天的監控錄像。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在沒弄清楚之前我們會先把你們昨晚的花費承擔一半。”

凌澈已和司徒雅聯系過，挑眉道︰“一半？”

凌澈算不上強勢，語氣也不凶，可茉茉都快嚇哭了︰“對，這個根據規則算在日常用品裡面了。”

許棠舟︰“……”為什麼他對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驚訝。

大概節目組就是巴不得看到他們出各種狀況吧。

茉茉本以為凌澈不太好說服，誰知凌澈卻沒有反對︰“弄清楚以後，我需要你們節目組公開道歉。”

當事人許棠舟心大，已經在用手機計算器算他們還剩多少錢了。

*

事情暫時告一段路，簡單地吃過早飯，所有嘉賓到小木屋的院子裡集合，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原來是Beta姐妹花夏月和夏星經過轉機與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作為第三組到達的嘉賓，她們得到了減免水電費的房子，且沒有休息時間就要開始錄製第一天的節目，兩人看上去都很疲憊。

但讓人意外的是，她們是一路吵過來的。

“那就不要參加了。”夏星眼楮都氣紅了，“退出啊！我們現在就回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夏月站住腳步，攤開手︰“你？？？你好意思說？誤機的是你不是我！”

夏星一下就沒了言語，哽了一下︰“那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又不是故意的！”

夏月是姐姐，吼道︰“那就閉嘴！”

米非站在最近的位置，見夏月走開後留夏星一個人在原地，便上去拉她︰“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走，先跟我們一起吧，消消氣。”

夏星卻不分青紅皂白地甩開他︰“不關你的事！”

米非有點尷尬了。

陸承安站在原地，喊了聲︰“小米。”

這對姐妹花日常撕逼吵架，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兩人在綜藝節目上分分鐘懟起來也是正常的，誰勸誰倒霉。

原來夏氏姐妹並不是選的C組廉價機票，她們權衡利弊之下，選了折中的B組。本來基礎資金就落後一截，她們也不想成為最晚到甦裡蘭的那一組。誰料夏星不知道幹什麼誤機了，兩人趕緊又買了C組機票，花了兩次機票的錢才趕到甦裡蘭。

這麼一來，她們吵架就原因大家就都明白了。

跟拍攝像一直對著夏星拍特寫，她的眼淚就那樣一滴一滴地掉落，負氣地一動不動，任攝像怎麼拍。

夏月︰“你還不過來！”

夏星猛擦眼淚，乖乖走了過去︰“催什麼催！”

許棠舟︰“……”真是神奇的相處方式，有兄弟姐妹的家庭都是這樣的嗎？

凌澈站在他身側，將他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盡收眼底︰“喂。”

許棠舟回頭︰“嗯？”

凌澈放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道︰“下次臉紅，不要像她一樣傻站著讓人拍，懂？”

許棠舟心臟猛地一跳，天啊，凌澈果然看見花絮了。

日！

臉上適時泛起熱度，許棠舟抓著T恤領口，把半張臉縮進了領口裡︰“懂了！”

這時，導演組提示可以開拍了。

外景主持人昨天大家就已經見過，還一起吃過飯了，是個叫小白的Beta，近年來主持過好幾檔大熱外景綜藝，聽說他是戚木的徒弟。

小白先說了一些熱場的話，更不忘感謝金主爸爸寶芬尼的獨家贊助，詼諧的主持方式別具一格。

“《我們的完美旅行》，給你不一樣的精彩。請不要說我們坑爹，因為我們從不撲街。”小白站在嘉賓一側，“三組嘉賓都已經成功抵達了甦裡蘭，首先歡迎大家！”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凌澈和陸承安掌都懶得鼓，夏星還在負氣，只有許棠舟和米非象征性地拍了兩下手。

這種節目組，不能給它臉——昨天不僅支出了牙膏牙刷沐浴露等所有日用品的費用大出血，誰料竟然連水都需要大清早去便利店買才能喝的眾人如是想。

小白睜眼說瞎話︰“哇，大家都很興致高昂呢！”

眾人︰“……”

鴉雀無聲。

小白充滿感情地說︰“旅行，是找到生活美好的出發點，是找到人生意義的過程！來到甦裡蘭，就不得不說甦裡蘭本地風靡全球的網紅打卡點！接下來幾天，我們將和所有的嘉賓一起探索這片美麗的島嶼，完成我們的完美旅行！那麼，今天我們要去的打卡點是哪裡呢？”

說著，小白撕開行程立牌上Day1的那一欄，上面寫著︰人魚礁。

他開始巴拉巴拉地介紹。

許棠舟本來在認真聽主持人說話，忽然聽到陸承安在和身邊的凌澈講︰“澈神，今天你準備怎麼去？”

許棠舟都有點佩服陸承安了。

被騙過一次竟然還敢套路凌澈嗎。

凌澈道︰“陸前輩怎麼去？”

陸承安說︰“我聽說昨晚你和舟舟去便利店，花費了一筆不少的錢，信息素阻斷劑挺貴的，你們應該會節約一點了。”

凌澈不動聲色︰“還好，畢竟我們的房子不花錢。”

陸承安︰“……”

陸前輩每天都被凌澈懟得懷疑人生。

許棠舟忍不住了，他真心實意地給陸承安火上澆油︰“陸前輩，所以你們的房子日租到底是多少錢啊？”

嘉賓間彼此都對對方的財政感到好奇，能算就算，預估對方還剩多少錢是製勝必備法則，對自己的消費則是能模糊就模糊，絕對不告訴對方。

陸承安道︰“小朋友，你和凌澈在一起學壞了。”

許棠舟是嘉賓裡年紀最小的，陸承安叫他小朋友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陸承安剛叫完，就發現凌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那一刻，陸承安竟稍微感受到了壓力。他摟著自家男朋友的肩膀，告訴米非︰“寶貝，他們這麼壞，你以後不要和他家崽崽玩。”

“好呀。”米非摟著陸承安的腰，無聲地對許棠舟做了個再見。

真是戀人如手足，朋友如衣服啊。

他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呢。

“到達網紅景點人魚礁，為對方拍下最美的照片，便算是今日的成功打卡！！”小白說了任務，“還等什麼，我們快一起出發吧！”

人魚礁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十公裡左右，並無巴士可以到達，他們只能選擇打車或者步行的方式。

島上地勢平緩，許棠舟是認真做過攻略的，他告訴凌澈︰“我們可以騎雙人自行車，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人魚礁，在便利店附近第二個路口可以租自行車。攻略上大家都是在附近騎著玩，以前沒人騎過那麼遠，他們應該想不到還能這樣。”

等他們到達租自行車的地方，所有嘉賓都在那裡了。

兩人︰“……”

說好的想不到呢？

“謝了啊舟舟！”米非和陸承安已經戴上墨鏡騎上車了，“你的提議特別好！”

夏月和夏星看上去已經和好了，至少沒再吵架。

夏月道︰“我附議！我們下次跟著舟舟走就不會錯！”

許棠舟付完押金，特別無語︰“你們怎麼偷聽我們說話。這是剽竊創意，我要收費的。”

夏星笑著說︰“你們說話隔那麼遠，我就是在海那邊也聽見了！還用偷聽！”

這倒是實話。

許棠舟今天隨時都離凌澈很遠，連站位都空著一個人的距離，好像故意在躲著什麼。

等這些人都走了，凌澈才輕咳一聲︰“走了，你騎前面。”

便利店買得到腺體貼和阻斷劑，卻買不了仇音的處方藥。

許棠舟調節信息素敏感度的藥沒了，他現在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情況，總覺得馬上就要被凌澈身上的氣息攪得流鼻血。

“我騎後面吧。”許棠舟遲疑道。

騎後面，就算發生了什麼凌澈也看不見。

凌澈懶得和他多說，先一步跨上了後座︰“有我在前面擋著，你看得見路？”

個子比對方矮大半頭的許棠舟︰“……”

Alpha了不起啊！

他一坐上前座，凌澈就在他後面講了一句話。

那聲音又低又甦。

從耳後傳來，他就像整個人被後者抱在懷中耳語一樣，距離與氣息都親密無間。

“你不用太費力氣，交給我就好。”

凌澈說。

許棠舟手一抖，還沒開始踩腳踏板，腰就已經軟了。

第20章

凌澈把座位調到最高，果然如他所說不需要許棠舟太費力氣，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雙人自行車很快就在小徑上跑起來，跟拍的車輛則一直不緩不急地跟在他們身側。

騎雙人自行車需要一定的默契，兩人最好頻率一致才能騎的更快。

可是……因為靠得太近，他的藥又丟了，前些時候還不太敏感的信息素，正無時無刻地從凌澈身上傳給他的感官。

一上車許棠舟就知道要完，果然，他現在簡直有點想跳車。

凌澈在看他嗎？會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許棠舟越敏感越如芒在背，他亂七八糟幻想各種被凌澈發現後的可能，總之都沒有好結果，只好努力把注意力都放到腳下去。

騎車就騎車！

在腦子裡開什麼車！

椰樹、海風、烈日。

這樣的環境裡，許棠舟盯著周而復始滾動的車遼。

漸漸地，他像是被催眠一般，周圍的一切都遠去了，椰樹換成了嫩綠的柳葉，車筐裡的礦泉水變成了雛菊，腳上的鞋子也換成了帆布鞋。

他眼前又浮現了黃哥那天年會開凌澈回家時，在凌澈家的半山小徑上出現的畫面。

畫面裡，是他自己在蹬自行車，因為追不上前人的速度，他還猛地站了起來使勁蹬圈：“等等我！”

前面那人襯衫被風吹得鼓起，一邊騎車一邊回頭，語氣閒散：“加油，許棠舟，你平時省著力氣光用來睡覺？”

那個人他看不清臉。

光是試著去想那個人的眉目，太陽穴就特別痛。

「許棠舟。」身後，凌澈忽然開口。

許棠舟回過神，額頭出了冷汗，身體一個前傾，是凌澈按了剎車。

他雙腿撐地，已從凌亂的畫面裡清醒過來：“怎麼了？”

他們已經騎了半小時，凌澈剛才從後面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不舒服？」凌澈蹙眉，伸手去探他額頭。

這麼一看，才發現許棠舟濃密的睫毛上還有汗珠，湮得他五官冷艷，憑添幾分煙火氣。那雙眼睛眨了眨，脈脈含情般，好像會說話。

凌澈突然收回手，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而許棠舟原本就曬得發紅的臉頓時更紅了，剛才還算安靜的腺體也有了騷動的徵兆。他知道，他的身體現在特別想被凌澈碰，這到底是什麼費洛蒙敏感症！

節目組的車子停下，茉莉跑過來問：“舟舟怎麼了？是不是中暑了？”

可能是嫌眨茉莉，凌澈沒有回答，直接擰開車籃裡的礦泉水。

他遞給許棠舟：“喝點水，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許棠舟點點頭，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去半瓶，那股燥熱的感覺才好了很多。

茉莉著憂心忡忡，omega真的是這麼柔弱嗎？她怕出什麼閃失擔待不起，黃千可是給她千叮嚀萬囑咐過的。她建議：“今天不用比速度，不用比誰先到人魚礁。澈神，你們剛才不是騎得太快了？”

言下之意是他們求勝心切，許棠舟跟不上凌澈的速度才會這樣。

可是她不敢直接說。

凌澈都懶得解釋。

許棠舟不好意思地告訴她：“不是的。其實我都沒怎麼動，都是他一個人在動，我平時省著力氣都用來睡覺了。”

凌澈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

許棠舟察覺到了，他抬頭與凌澈對視，凌澈卻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凌澈生氣了嗎？

殊不知是他剛喝完水的淡色唇瓣還留著水光，配上他現在這副有點可憐的模樣，讓人想啃罷了。

大家在路旁休息了一會兒，再出發時凌澈冷道：“你，坐後面去。”

許棠舟：「？？？」你們alpha也太善變了？

凌澈不知從節目組車上哪一個人的頭上搶來一頂草帽，不等許棠舟有異議，就不太溫柔地把草帽蓋他頭上了。

這次不需要許棠舟再看路。

凌澈在前面，給他擋住了一大半的毒辣太陽。

許棠舟心裡有一小塊地方在發燙。

他膽大包天的想，如果他先告訴凌澈實情，萬一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求凌澈給他一個臨時標記，用以保證節目的順利錄製，凌澈會同意嗎？大家都這麼熟了，話也說開了，他應該不會被打死的、吧？

正在此時，他們碰到了已經成功打卡人魚礁，正回程的陸米cp和夏氏姊妹。

陸承安：“澈神，你體力不行啊。”

凌澈：“呵。”

陸承安：“人魚礁有很多omega女孩在日光浴，去晚了就看不見了！”

凌澈：“沒興趣，你們慢慢看。”

許棠舟心想，還是算了吧。

肯定會被打死的。

當晚，扣除第一日房租水電費及日常支出，節目組公佈了第一日的基礎資金勝出者。出乎意料的是，基礎資金原本最少，還因誤機花了兩次機票錢的夏氏姊妹竟以優勢勝出了。

她們得到了第一天的勝出獎勵：第二日網紅打卡點門票免費。

而澈舟這一組是唯一房租免費的，他們本該是贏家，卻因為許棠舟購買信息素阻斷劑與腺體貼額外花費1000塊而位居第三。

再說陸米cp，雖然在飛機上他們輸掉340塊，還被凌澈搶了優先選房不得不支出房租，但他們仍在他們自己所預計的第二，穩居不動。

節目第一天一般來說是最輕鬆的，大家還沒什麼比賽意識，越往後面競爭才會越激烈。

節目組的監視器裡，每一組嘉賓的房內狀況都正在實況錄製。

陸承安與米非老夫老妻一般，互相按摩聊天。

米非說：“我們明天也得爭取拿第一名才行，不能落後。早知道有獎勵，我們今天就不該花錢租自行車，我覺得十公里走路是沒問題的。”

陸承安笑道：“十公里不難，可是天氣這麼熱，中暑就很麻煩了。”

米非猶豫道：“我看今天舟舟好像就不太舒服，我問他他還說沒事。”

陸承安笑了笑：“有澈神在應該不會有事，不放心的話明天你問問許棠舟，再關心一下，如果有事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忙。”

夏月夏星這一組，正在數錢。

夏星很興奮：“我們竟然是第一名！姐，你還怪我誤機，這不是很穩嗎？”

夏月翻了個白眼：「我拜託你，我們的房租是最貴的好不好，水電減免有個屁用？只要我們多在這房子裡住一天，他們就能輕鬆超過我。尤其是澈神，他們的房子根本不花錢。我覺得，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金額差距應該很小。”

夏月拿出本子寫寫畫畫算了一會帳，估計出每一組嘉賓目前剩餘的錢。

依照她的核算，目前澈舟剩餘約4000塊，陸米4600塊，而她們自己還剩4800塊。節目組的人在監視器前暗自心驚，夏月算也太準了吧！

夏星看了之後，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一下子就焉了：「對哦。澈神他們的免費房子還有兩天，而我們每天的房租水電就要消費1200。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兩天後也贏了我們。”

夏月道：“所以，每天打卡我們都得贏，這樣才能得到第二天的獎勵。你今天吃了兩桶方便麵，明天只準吃一桶了。”

夏星不服，兩人又吵了起來。

而凌澈和許棠舟這一組。

客廳裡沒有人。

到處都空蕩蕩的。

這兩位嘉賓每天一回去就各做各事，零交流。

節目組切換小木屋的攝像頭，看到許棠舟蹲在院子裡…和一隻狗。狗狗很溫順，長得又壯又乖，吐著舌頭任許棠舟撫摸。

它的項圈上有一個信封，許棠舟找到一封信，他打開看了一遍就站起來往房子裡面走。

「凌澈！」許棠舟一邊喊一邊敲門，“節目組太坑了！”

節目組監視器前的眾人：“…”

等凌澈打開房門，許棠舟才發現他戴著黑色眼罩，看上去已經準備睡覺了。

凌澈的模樣本就極為俊美，眼罩被拉在棕色的亂發上，有股被吵醒的不羈，他就那麼帶著些微不爽地看著許棠舟。

許棠舟被迷得大腦當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就很生氣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選房時，節目組說房主交待過，替他照顧好小木屋內所有的東西，是有坑的。

節目組才不會給完全免費的房子這種好事。

這狗帶來的信是房主寫的，說狗狗名字ruby，它很想念這裡，決定要自己回家，因此交給他們兩位房客餵養照顧。狗狗已經量了體重，目前是35公斤。等他們退房時，如果狗狗每輕100克，就扣他們500塊基礎資金。除此之外，狗狗還需要去島上的寵物店美容一次，洗澡一次，費用他們自理。

許棠舟義憤填膺：“控制體重誤差不能超過100克，節目組是變態嗎？”

凌澈：“……”

ruby跟了進來，熟練地從某個地方找出食盆叼在嘴裡，證明它確實是這裡的狗沒錯。

它餓了。

許棠舟說：“我們可以不可以拒絕？我要求換房子。”

凌澈走過去，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ruby的頭。

這次他竟然沒有嘲諷節目組，還說：“留著吧。你不是很喜歡狗？”

許棠舟愣住，凌澈怎麼知道的？難道又是司徒雅告訴凌澈的？他記得他沒有在資料上填入涉及這些方面的東西。

他的確是很喜歡狗。

凌澈站起來說：「以前就一直吵著要養，叫你把狗退了你還和家裡吵一架。不是說了一獨立就要養狗？這次當實習了，養幾天也不會怎麼樣。”

他們兩人站在門框的位置，敲好走廊和房間裡的攝影機都拍不到他們的正臉，畫面上只能看見走廊與房內情形，這裡成了死角。

畫面裡有好幾十秒都沒收到音，節目組還以為收音器出問題了。

許棠舟搞不清楚凌澈現在是在即興表演他們是朋友這件事，還是別的什麼，他有點接不上這話題。

在鏡頭下他什麼也沒問，只猶豫地說：“可是我們都沒多少錢了。”

“狗糧應該沒有很貴，洗澡我可以幫忙。”凌澈冷道，“還有，他們能弄這一出，就是知道我們本來也拒絕不了。”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但從天而降這麼大一個坑爹設置，仍然讓許棠舟有些意難平。

這個節目太水了！！

難怪應宸在flow點讚“今年有哪些傻逼藝人想不開”，原來如此。

兩人牽著狗去買狗糧，殊不知這回便利商店已經由節目組安排好，給裝上攝影機了。便利商店被包了下來，專門為他們拍攝服務。

許棠舟在貨架前選狗糧，他沒有經驗，不知道選哪種好。

凌澈看了他一會兒，等他站起來，就伸手來探他的額頭。

畫面中，凌澈看起來有點粗魯。他這回實實在碰到了許棠舟，後者驚訝得退後一步，整個人靠在了貨架上。

凌澈皺眉道：“許棠舟，你在發燒。”

許棠舟慌張地想，不，是發情。

假性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