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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63
樓南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對陳安修說,「三天吧,三天之後給你結果,你那邊能等得及嗎?」

陳安修笑說,「十年我都糊裡糊塗地過來了,@黃色小說/class12/1.html還怕等三天嗎?」

「陳安修,你這麼正經,我看著不習慣。」這小子不應該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天塌下來只要有高個頂著他也不操心的那種人嗎?突然這麼沉下來,怎麼看都不順眼,不過這可能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件事對他的衝擊不小,又或者是那個男人對他真的很重要,如果是不在乎的人,他還用再來確定一遍嗎?

陳安修恍然大悟狀,「原來你喜歡以前的我,你怎麼不早說?暗戀什麼的最沒前途了。」事實讓他歪曲的慘不忍睹。

「你皮癢了是不是?」樓南在桌面捶了一下。

「樓醫生,你確定,你現在可以和我動手?」陳安修眨眨眼,壞心地比個胖肚子葫蘆的形狀。

「陳安修,你最好祈禱別有一天落在我手裡,如果有那麼一天,看我不在你肚子上多劃個三五六刀。」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這麼大聲,我在門口都聽到了。」葉景謙提著一個保溫桶推門進來。

陳安修對上樓南殺人的目光,不怕死地說,「樓醫生正在對我表白,說是暗戀我多年。」他知道這兩人的感情好地很,絕對不會把他的小玩笑放在心上。

葉景謙推推眼鏡,溫和的笑問,「那你打算接受嗎?」

「恩?我正在考慮。」

樓南隨著葉景謙在桌邊坐好,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你趕緊的考慮清楚,快點做決定,我愛你愛地都想掐死你了。」

葉景謙按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把保溫壺裡的湯水倒出來,推給他一小碗。

「今天是什麼?」

「銀耳玉米甜湯。」

樓南不是很滿意地嘀咕一聲,「又是甜的啊?」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想吃點甜的嗎?」

「今天又不想吃了。」

真難伺候,陳安修想,這個葉院長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打理這麼大一間醫院,還要親自給樓南燉湯,這樣的人真難找,而且他吃過葉院長做的菜,絕對的大廚水準。

「那咱們今天先吃這個,明天我給你做干貝排骨湯。」

「恩。」樓南沒多加抗議,低頭喝起來。

每次看到他們的相處情形,陳安修就想起一個詞:一物降一物。

「還有不少,安修,要不要一起喝點?」

「不用了,葉院長,我這就要走了。」這麼恩愛的場景,他的小心臟承受不住啊。

樓南喝湯的同時,抽空提醒他,「別忘了三天。」

「我就是忘了吃飯,也不會忘記這個。」

陳安修離開後,葉景謙坐到樓南身邊問,「安修過來是有什麼事嗎?什麼三天。」

樓南把抽屜裡的信封遞給他,「來給噸噸做DNA鑒定的,你待會走的時候,順便把這個帶去鑒定中心那邊,我剛才給何晨打過電話了,何晨答應先把這個給他做了。」

「噸噸的那個爸爸出現了?」

「看安修那個樣子,應該是,說不定兩個人之間還發生了點什麼。」

「安修這些年不容易,現在在只希望那個人能對他們父子好點。」葉景謙感概了一句。

樓南白他一眼,「我當年一個人懷著糖球,也沒見過你這麼心疼。」

葉景謙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怎麼可能不心疼,我後來不是追著過去了,差點沒被你爸爸打死。」

「那是你應得的。」那時候葉景謙還是個醫學院的學生,可他已經出來工作了,他爸爸一點都不相信這個毛頭小子能把人照顧好。

想起當年的事情,兩人又說笑了一會,最後葉景謙說,「不過安修和咱們還不一樣,當年我們有糖球的的時候,雖說還年輕,但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是個剛參加完高考的高三學生,人生還剛剛開始,確定懷孕後,他那時候都嚇壞了,剛檢查出來的時候,他身體不錯,本來是想讓他在家裡休息調養的。」

樓南攪攪碗裡的湯水,插話說,「可是我記得他最後那一個多月是住在醫院裡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和陳安修熟悉的。

「是這樣的,他回家後,總是喊肚子疼,他媽媽嚇得沒辦法了,又把人送回來了。」

樓南皺眉,「怎麼會這樣?那個時候孩子都七個多月了,應該進入穩定期了。」

葉景謙是負責陳安修產前工作的,對他那時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開始我不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幾次有滑胎的跡象。飲食方面沒有問題,我猜想可能是他的情緒影響了孩子,後來我問他,他才說,他晚上睡不著覺,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著。明明很困了也睡不著,老覺得床邊有人。」

「這就難怪了。」

「他那種狀況,也不能對他用藥,只能勸他想開點,後來他自己可能也調整過來了,願意配合醫生,情況才慢慢的好轉,在他那個年紀,他已經算是個很少見的性格堅毅的男孩子了。」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陳安修時候的情形。」那時候在醫院裡待產的族人大概有五六個,基本都是有伴侶陪伴的,見到陳安修的時候,他正一個人趴在桌上默寫英語單詞,「我當時就問他,他說高考的時候,英語發揮不是很好,家裡人的意思是想讓他回去複課一年,明年考個更好的學校,如果忽略他明顯隆起的腰腹,他真的是一個相當漂亮的普通男孩子。」

「我記得當時問過他,為什麼睡不著,他說的很含糊,說本來有些事情,他已經打算忘記了,但這個孩子的存在時刻在提醒他,我據此推斷,噸噸的到來應該是個意外。」

樓南把碗裡剩下的最後一點湯端起來喝掉,然後總結陳詞說,「人生剛開始就遇上這麼一遭,陳安修沒因此長歪了,也算是個奇跡了。」

*

此時被人慶幸沒長歪的陳安修從醫院出來,正在返家的途中,接到章時年電話的時候,他的車子還沒進山,「晚上吃飯嗎?可能不行,最近網上櫻桃的預定很多,我這裡有點忙不開啊。」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應該忙不完。」

「後天呢?」

陳安修就在這邊笑,「喂,章先生,你這樣問下去,我很為難啊。」

「那我晚上去看你?」

「我最近都在家裡睡,你知道,我要忙著和噸噸改善父子關係。」

「那好吧,注意身體,別把自己弄的太累。」

「這個是肯定的,我還想活到八十,多享受一下人生呢。你那邊也是,工作是做不完的,晚上早點休息。」

「好。」

章時年掛掉電話,捏捏鼻骨,這是第幾次了,自從那天把事情說來之後,安修就找各種借口,拒絕和他見面,他明白安修想要冷靜一下的心理,可是又擔心真的就這麼放任他冷靜下去,他們之間遲早會發生變故。這段感情雙方都投入的太快,以至於根基太淺,要想能經歷住風雨,還需要他們一起努力。

「先生,那今天晚上宋夫人那裡的慈善晚宴還需要取消嗎?」

「照舊吧。」

「女伴那裡?」

「不需要,讓君恆和我一起去。正好介紹些人給他認識。」

陳安修收斂了笑容,摘掉耳機,扔在副駕駛座上。

六月中旬,櫻桃已經差不多採摘完畢了,個頭較大的櫻珠還有不少,此外就是一些黃櫻桃了。劉波夫婦有開飯館的經驗,他們上山後,陳安修相對輕鬆不少,劉波負責炒菜,徐麗幫著上菜和收拾桌子,他們店裡原先的小姑娘羅芳芳也跟著過來了,洗碗洗菜她都能做,孫大吉的媳婦吳燕,陳安修就讓負責淘寶店這邊的工作,她會打字,雖然不是很快,但淘寶店這邊也不需要和人家長篇大論,一般就是做點簡單的產品介紹和確認訂單地址的工作,以她的身體狀況完全可以勝任。

「陳哥,你回來了?」午飯後的時間,店裡沒客人,孫曉他們正聚在院子裡樹下打牌,小籬笆上爬滿了豆角,現在都開出了紫瑩瑩的小花,再過段日子,就可以摘著吃鮮豆角了。

「恩,午飯的時候忙嗎?」

「還行啊,來了兩撥山下的人,吃完午飯爬山照相去了,還要了十來箱子土雞蛋,我們都給他們稱重,裝好了。」孫曉努努嘴示意,屋裡的牆邊果然擺放著十幾個雞蛋箱子。

「安修,今天的櫻珠和黃櫻桃也訂出去不少。」吳燕從櫃檯一角專屬於她的電腦桌前站起來喊了一句。

「行,待會再去山上摘一些。」

劉波甩掉手裡的最後一張牌,說,「正好打完,安修,我跟你一起去。」

張言也附和說,「這牌少了五個人也打不成了,一起去吧,順便到樹上吃點最新鮮的櫻桃。」

陳安修大方的表示,「這個月底,每個人都有紅包。」這些人跟著他,雖然名義上是在小飯館工作,但平時摘櫻桃,撿雞蛋他們都跟著,算是一兼多職了,小飯館裡賺錢了,大家都有得分,才有動力。

張言,孫曉和羅芳芳年輕,當場喊了起來,「陳哥,你太好了。」劉波夫婦和吳燕年長一些,相對來說穩重點,但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他們都是吃過苦的人,此時跟著陳安修有計劃有目標的一步步往前走,也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了盼頭,每天做起來事來很有幹勁。

陳安修換了件舊衣服,扛了梯子,手裡提了籃子,選了一棵果子最密的黃櫻桃樹爬上去,黃櫻桃個頭挺大的,半透明的果凍一樣,向陽的一面有紅暈,果肉是黃色的,他摘了兩顆在袖子上擦了擦,扔到嘴裡,酸甜酸甜的,汁水特別多。

梯子下面有嗚嗚的叫聲,陳安修低頭一看,又是那隻小黑狗,「你怎麼又跟著來了?你是不是打算賴上我?」小飯館附近丟掉的垃圾相對多一些,經常可以看到一些野貓野狗的來覓食,他腳下的這個就是其中一隻,看這個頭,剛出滿月也沒多久,連汪汪都不會叫,每次搶食被別的大狗一爪子拍出去老遠,他覺得太可憐,就給過它幾次剩飯,它倒是什麼都不挑,每次都把那隻破碗舔地乾乾淨淨,但也因此惹來一個後患,這個小毛頭賴上他了,只要他在鎮上,一回頭經常就能看到它的身影,有次跟著他回家,他沒讓進門,它就在門外趴了一整夜。早上望望出門沒留意,差點把它一腳踩死。

「嗚……」

「我和你說啊,我是不會養你的,你趕緊自己找別的人跟著去吧。」也不管這麼小的狗能不能聽懂。

小黑狗兩隻前爪扒著梯子不走,陳安修坐在梯子頂端沉默一會,丟些櫻桃給它吃,「其實你是個笨蛋吧,給你點吃的,你就巴巴地跟過來,大概我也是,人家給一點,我就沒有理智地跟著人跑了。像我們這樣的,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

鑒定的結果,三天后,陳安修準時拿到了,白紙黑字,明明白白,他這次真的沒什麼可懷疑的了,噸噸真的是章時年的孩子,他錯了十年,十八歲的事情,到二十八歲終於知道了真相。因為提前有了心理準備,現在知道這結果,好像也不是特別的驚奇了,總比噸噸是季君恆的孩子好點,起碼他不用去背負和叔侄亂倫的罪名了,噸噸應該也是喜歡章時年多一點吧?

可為什麼心裡還是這麼難過呢?他可以輕易地原諒季君恆,是因為他不需要和季君恆過一輩子,他想把那一頁徹底翻過去,想和章時年好好地在一起,可現在的對象變成章時年,他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

已經進入後半夜了,山裡的村子徹底安靜下來,除了風吹過枝頭,一點聲音都沒有,陳安修躺在床上又翻了個身,噸噸好像醒了,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爸爸。」

噸噸有時候會在夢裡這樣喊他,陳安修一般都不敢答應,怕一答應,噸噸就徹底醒了,睡不著了。

不過這次和以往的好像都不太一樣,以前只要陳安修不答應,噸噸一般喊兩聲就睡了,今天竟然又喊了一聲,「爸爸,你睡著了嗎?」

陳安修一聽他話這麼長,就知道他是真的醒了,正打算回話,就感覺噸噸的小手往他臉上摸,他趕緊閉上眼睛。

「真的睡了啊。」噸噸自以為沒人察覺地悄悄掀開陳安修的被子爬了進來,抬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上,鑽進他的懷裡躺好,「爸爸,我真的是你生的嗎?」他那天都聽到了,「以前小松媽媽都罵我是沒人要的小孩。你老是不回來,媽媽也沒來看過我,我也覺得你們都不想要我了。」

沒有不想要,陳安修沒說出來,他還想聽噸噸接下來想說什麼。

噸噸以為他還在沉睡,繼續說,「其實我是你和章叔叔生的嗎?他也是我的爸爸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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