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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121
又是一年的十二月了,算算時間過得真快,去年這個時候剛剛知道懷了冒冒呢,現在冒冒已經三個多月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秋裡鎮上很多店鋪的門都關了,小飯館裡的燈還亮著,但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只有旁邊包間裡還有四五個年輕人還在拚酒。

陳安修坐在櫃檯裡,正在整理今天的入帳,孫曉出去倒垃圾回來,趴過來曖昧的眨眨眼,「陳哥,家屬來接人了。」

陳安修拿著帳本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就你眼睛好用,去廚房幫你劉哥收拾一下,趕緊下班,今天剩下的那些雞爪子和那兩塊大骨頭,你們自己分分帶回去吧。」

孫曉一邊往廚房跑,一邊孩子氣地振臂高呼,「陳哥,我愛死你了。」

章時年聞言,挑眉輕笑,「這麼受歡迎?」

陳安修感嘆說,「天生招人愛也是一種巨大的煩惱。這種感覺,你是不會理解的。」

章時年靠近他說,「我可以後天彌補一下,你知道我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你該慶幸已經和我結婚了。」否則對於這麼自戀的人,他真的有砍兩刀泄憤的衝動,太囂張了,當然這是針對外人,如果換成自家人,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章時年笑,又問他,「快了嗎?」

「差不多了,稍等一會。」他把手邊隻喝過一口還熱著的柑橘茶推給章時年。

章時年沒怎麼避諱地端過來喝了。

陳安修點了點錢,把大額的拿出來,零錢放回抽屜,「天冷了,你在建材店等我就行,又跑這一趟做什麼?」

章時年在他身邊坐下,「我也是剛回來,先回家看了看噸噸和冒冒,他們都已經睡了。」

「這麼快就睡了,半個小時之前,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媽說噸噸還在看書,一邊看,一邊用腳拍打著冒冒,冒冒還很享受,電話裡都聽到他在笑……」

「感情也需要時間相處……」

最後一桌的客人付帳走人了,孫曉和劉清也收拾乾淨下班了,小飯館裡只有櫃檯這裡的燈還亮著,燈影下的兩個人,喝著同一杯茶,頭挨地很近。

「這裡漏了一張單子。」

「啊?我就說怎麼一直對不上帳……」

等陳安修核對完帳單,又把小飯館裡的門窗檢查完一遍,鎖門出來的時候快十點半了,入冬後的夜裡很寂靜,此時的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了,風吹在鼻尖上冰涼冰涼的。

「你的手套呢?」

「下午的是時候忘在家裡了。」

章時年拉著他的手裝到自己外套口袋裡。

兩人很少有機會在公開的場合有比較親密的行為,此時也不著急回去,就在無人的街上緩步而行,陳安修望望天空說,「好像快下雪了。」

「你怎麼知道?」

「有味道,雪的味道。你聞聞。」

章時年可沒他那麼好用的鼻子,但今天格外冷倒是真的,「也許明天能下。」

陳安修肯定地說,「今晚就能下。」

他們還沒走到家呢,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就紛紛揚揚的下起來了。

噸噸和冒冒現在跟著奶奶住,建材店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下雪的夜裡,床上的兩個人親吻,撫摸,糾纏,就在章時年即將進入的時候,陳安修緊急喊停,「你說樓南的話能不能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章時年的回答也駕輕就熟,他重重地吻身下的人,直到再次讓他神志模糊,挺身而入的同時告訴他,「樓南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而且他沒有騙你的必要。」

窗外的風很小,雪花落在窗台上有輕微的沙沙的聲響,地面上沒多長時間就白了一層。

下過雪之後,天就慢慢變冷了,陳安修農家樂的房子不得不暫時停工,自打冒冒滿月後,他就著手此事,地是之前就買好的,就在陳家小山坡前面的一大塊平地上,動工之前,陳安修在大瓦房和小樓之間做了比較,又詢問一些之前客人的意見,最終決定先蓋一些寬敞明亮的大瓦房,裡面鋪火炕,這樣相對來說造價成本比較高,他初步打算先蓋二十間,每四間房一個院子,生意好的話,以後再繼續,反正地皮買了好大一塊,由於人手充足,這次下雪之前就建好了一大半。

這場初雪下了兩天才停,雪停後,陳安修扶著江三爺爺到山上走走,因為這裡少有人過來,雪地上很乾凈,只有一點淺淺的鳥和小獸類的足跡。

「三爺爺,小心腳下,走這邊,這邊高。」

「這雪下的真好,山上都看不到其他的顏色了。」

因為雪剛停,天還沒放晴,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陳安修拉拉脖子上的長圍巾,呼吸之間,嘴裡吐出來的熱氣都是白的,但空氣是真的好,清冽乾淨,讓人神清氣爽,「下了這場雪,山上又清凈好幾天。」上山下山的路堵了,即使勉強還能行車,也沒多少人冒著雪天路滑的危險跑到山上來。

「天這麼冷,冒冒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昨天下雪,抱著他在窗戶那裡看了看,高興的又伸胳膊,又踢腿的。腦門貼在窗玻璃上還不想下來了。」

「這孩子就是喜慶,和你小時候一樣。」

「他就是傻樂呵。」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會,在蓋好的房子那裡停住,「三爺爺,最東邊的那兩個院子早些時候都弄好了,過幾天我想先搬進去住住。孫曉他們也想過來湊熱鬧,三爺爺,你要不要過來住兩天?」他和章時年住在家裡不合適,老住在建材店裡也不是那麼一回事,臨時打算先搬這邊住住。

「我就不過來了,我這年紀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還是自己家裡住得習慣。東邊那麼一大塊地還空著,明年是不是多少種點什麼,雖然這塊地不是很好,但一直荒著長草也怪可惜的。」

「我打算明年在那裡養幾頭奶牛。現在市場的牛奶質量也不敢保證,自己養幾頭,孩子們喝著安全,如果有剩餘的,就在小飯館裡賣賣。」還有那小馬,也不能一直關在棚子了,弄個小牧場,天氣好的時候,也把它放出來溜溜。

「主意是不錯,但花錢的地方這麼多,你手頭上的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那裡還有。」

「我還有錢的,如果不夠,我就和你借了。」從辭職回家開小飯館到現在,算算也有一年半多了,雖然一直想著好好經營這些,但中間發生這麼多事,他的主要精力也沒放在這上面,現在所有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事業方面,他也是該好好打算打算了,他雖然是和章時年結婚了,可也沒打算依附那人過日子。

*

本來想著小飯館裡今天應該沒什麼人,即使有幾個要小炒的,劉波他們幾個也能應付,所以陳安修和江三爺爺又轉道去了趟養雞場,撿了一籃子雞蛋才回來。

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見羅芳芳在門口那裡東張西望的,明顯是在等人,一見到陳安修就迎上來說,「陳哥,你們總算回來了。你手機放在櫃檯那裡也沒拿。」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那個姓季的朋友來了,帶了好些人過來,你看那邊停的車子,現在劉哥他們正在炒菜呢。你快進去看看吧。」

姓季的朋友?除了季君恆還能有誰,陳安修把雞蛋籃子交給羅芳芳。

「安修。」

「果然是你,怎麼事先也沒打個招呼?」這人成天神出鬼沒的,說不定哪天就竄出來了,陳安修都有點習慣他的不定時出現了。

「想給你驚喜,過來,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季君恆拉著他往包間裡走。

陳安修問了一句,「什麼人啊?」

「見了你就認識了,以後都是常見面的。」季君恆還買起關子了。

陳安修叫住路過的徐麗,讓她告訴廚房多做些菜,隨即被季君恆不由分說的拉進包間裡去了,可以坐十幾個人的包間,零零散散地坐了八個人,六男兩女。此時見他們兩個進來,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其中有一個面色特別溫和,在這群人中年紀稍長的一個人,還主動走了過來。

陳安修覺得這個人有點面善,但確定沒見過,季君恆主動替他們介紹說,「安修,這是我大堂哥季君毅,大哥,這就是安修了。」

季君毅?他聽章時年說過,季方平的長子,比他還大四歲,結婚多年,現在西南某市的市長了,細看這人的眉眼,確實與季方平有幾分相似,連那份穩重也有點像。

季君毅主動伸手,「聽家裡人說起很久了,一直也沒機會見面。」

陳安修伸手與之交握,笑說,「我也聽你小叔常提起你。」

「好久沒見小叔了,他的眼睛現在好點沒有?」

「視力現在恢復地差不多了。」

季君恆看他倆在這裡客套來客套去,連他都覺得彆扭,「大哥,安修,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話,安修,來,我給你介紹其他的人。」

在座的諸人,大都是季君恆的朋友,有一個叫衛林的,陳安修在季君恆的嘴裡聽過幾次,自小玩到大,關係非同一般,兩個女孩,一個是衛林的未婚妻陳嵐,一個是陳嵐的堂妹,初次見面,這些人又都是極客氣的,陳安修當然也說不出太親近的話來,其他人還好,只是衛林的目光就帶了些玩味。

陳安修裝作沒看見,到最後兩人的時候,季君恆的介紹就簡單很多,「這個是陸亞亞,旁邊的是他堂弟陸展展。」

「我們在英國見過一面,陳先生還記得嗎?」陸亞亞主動提及。

陳安修笑說,「當然。」這麼有特色的名字,他還以為只有一個陸亞亞呢,誰知道陸家的人都喜歡這一口。

「陳先生比起在英國的時候,變化不小。」在英國見到的時候,腰粗肚圓的,不過半年沒見,已經腰瘦腿長,身形挺拔了。這變化不是一點半點。

「國外的飲食不太習慣。」他隻負責提供理由,至於對方是否相信,他就管不著了。

「原來如此,陳先生最近見過我三叔嗎?」他在二嬸那裡聽到些消息,這個陳安修和三叔多年前的情人林長寧容貌非常相似,而且聽說這人還是林長寧的外甥。三叔對這個人上心的程度顯然已經超出正常的範圍,即使是因為林長寧,有些做法也解釋不通。

陳安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怎麼一個兩個都跑來他這裡找叔叔,他這裡難道是叔叔收容所嗎?但面上還是笑著說,「從英國回來就沒見過陸叔了。」

「和他們吃一頓飯,我起碼少活半個月。」除了季君恆之外,每個人都是說一句,留半句,痛痛快快說句話就那麼難嗎?他們說得不累,他聽得累死了。

章時年攬腰拉他坐在自己身邊,「這麼嚴重?那以後就不見好了。」

他多少可以猜到陸亞亞他們來的目的,陸家這一輩中,陸亞亞和陸碧婷都是讀的商科,自身的能力也比較出色,陸家有意培養他們在商界發展,白手起家固然不錯,但有現成的鴻遠這麼好的平台,沒人會傻得放棄,特別是陸江遠又沒有子嗣,繼承人少不得要從這些子侄裡出,比起陸亞亞,陸江遠更偏疼陸碧婷,但陸碧婷總是女孩子,以後是要出嫁的,所以說陸亞亞也不是沒有勝算。而陸江遠呢,想補償安修,特別是在英國出事後,心態太過急切,動作幅度過大,以至於引起了陸家那邊的注意。

君毅來看安修,多半是好奇,君恆呢,是想把安修拉入那個圈子,但他和陸江遠犯了同樣的錯誤,太著急了,而且忽略了安修本身的感受。

陳安修手裡抓著一個凍柿子,先給章時年咬了一口,「這樣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

陳安修抓著手裡的柿子啃了兩口,話是這麼說,但衛林和陸亞亞那些人,他可以不搭理,但季君毅他們是章時年的家人,他總不可能一直躲著=不見吧,北京的老爺子已經好幾次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有空帶著孩子們去北京住段日子。章時年知道他不太想去,就找借口搪塞過去了,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吧。

他回頭看看躺在炕上的兩個孩子,噸噸已經睡著了,冒冒緊貼著就躺在他的旁邊,冒冒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雖然還不會爬,但是會翻身了,他翻個身,把自己的大臉貼到噸噸的臉上。

噸噸睡著睡著從炕上跳起來,擦著臉上的口水,驚叫說,「章冒冒,你臟死了。」

冒冒揮著小手,大眼睛晶晶亮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兩晚上真是手殘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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