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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第291章
「五年不見,你是剛剛發現我比你英俊瀟灑嗎?看地這麼入神?」

陳安修淡定的挑挑眉,直接將手中冰涼的啤酒罐摁在他腦門上將那張熟悉的臉推開。

剛出冰箱的啤酒,抓在手裡還覺得冰涼入骨,更何況貼在臉上,吳崢嶸嚎叫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一張嘴想說什麼,但對上陳安修帶笑的眼眸,他的眼底也跟著染上一抹真實的笑意,「這麼多年不見,你都沒怎麼變。」

「那你以為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大腹便便還是腦滿腸肥?」

吳崢嶸抿抿嘴笑,「我倒是希望,可惜你沒滿足。」怎麼樣都好,只要不是那個走不出陰影的陳安修就好。

「你還在咱原來的部隊工作嗎?」

吳崢嶸倚在門邊,搖搖手中的啤酒罐說,「家裡人希望我能穩定下來,前兩年本來打算調到秦皇島的,各種原因沒走成,這麼多年下來,我都習慣了,對了,還沒和你說吧,我去年提了少校。」

陳安修過來和碰了一杯,「幹得不錯啊,前途遠大。」從上尉到少校是個門檻,能上來不是件容易事,吳崢嶸年紀比他還大,今年已經35歲了。

吳崢嶸能看出來,陳安修是真的為他高興,認識這人十二年了,兄弟不是白做的,「可惜你走了,要不然咱們兄弟還可以在一起。」

「我當年要走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吳崢嶸難得感嘆,「可惜說了那麼多,也沒能留住你。」不得不說是個遺憾,「不過看你現在過得也不錯,大家也都可以放心了,你當初走的那麼突然,又一聲不響,那天大家追到火車站都沒找到你。「

其實他當時看到那些人了,只是不想露面,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情緒太壓抑,「其他人現在都怎麼樣?」

「老金和大劉在你走的第二年就退伍了,老金現在瀋陽老家弄了個車隊搞運輸,做地有模有樣的,老婆就是他以前給咱們看過照片的高中女朋友,現在閨女都五歲了,大劉在祈州那邊做特警,別看他學問不高,老婆可是正經八百的大學生,長得也漂亮,在當地電視台做記者的,據說是有天下班晚了,在一偏僻街區救了一個被攔路搶劫的姑娘,就這麼一回,嘿,你別說,人家姑娘還真就看上他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都三歲多了,去年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想帶老婆孩子來綠島旅遊,順便看看能不能找找你,只是去年夏天,他爸爸過世了,後來也就沒過來。」

「我記得他爸爸年紀不大。」大劉爸爸以前去部隊探過親,給他們帶了很多山核桃。

「不到六十,是心肌梗塞,說沒就沒了,大劉趕回去的時候都沒見著人。」說到這些,吳崢嶸也不由地有些唏噓,不過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小於後來調到廣西那邊帶新兵了,羅平這小子運氣不錯,被挑到北京給首長當警衛員去了,大隊長就不用我說了。」

「看來大家都過地不錯。」

「都還可以,只是現在天南海北的,很難再像以前那樣聚在一起了,每次通電話,大家最惦記的就是你,總問我你的聯繫方式,可惜我也只是知道你老家在綠島,至於有沒有回來,回來住什麼地方,你是一點沒信息沒留給我。」

「那你這次是怎麼知道的?」

吳崢嶸在短短的頭髮上摸了一把說,「今年春天在一次聯合軍演中遇到大隊長,我想你要回綠島的話,肯定和他有聯繫,一問還真給問著了。」

他就說如果是羅平,他們早該得到消息了,可能羅平也看出點什麼來,只是沒點破。

「說了一圈,你呢,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吳崢嶸一仰頭,把最後一點啤酒倒進嘴裡,笑嘻嘻地說,「看上我的姑娘大把大把的,主要是我眼花挑不過來。」

「切,直接說沒老婆不就行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你這次有空跑我這裡來,不會是休假回家被逼著去相親了吧?」

吳崢嶸朝他豎個拇指,「在家待了十天,相了三個。一個大腿沒我胳膊粗,一個比我小十來歲,還有一個,我小姨單位上的,我一瞪眼,直接把人給嚇哭了,事後人家那姑娘跟人說,懷疑我有暴力傾向,怕婚後拿她當沙包打,你說我像那種人嗎?」

陳安修抹抹嘴邊沾到的酒水,從上到下將對面的人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得出肯定的結論說,「你別說,還真有點像。」本來像吳崢嶸這種常年在作戰部隊的,身上就有種煞氣,再加上這人偏硬朗的長相和這體格,一般姑娘見到,還真要怵兩分。

吳崢嶸被他打擊地差點跳腳,「行,你好,你帥,你討人喜歡,你讓我看看,我那弟妹是個啥樣的。」

「你會見到的,他現在市區上班,你到時候別嚇著就行。」人都來了,他也無意將章時年藏起來。

吳崢嶸懷疑地眯眯眼,「難道你還真娶個天仙不成?」

陳安修打算將關子賣到最後,「你見到就知道了。」

老戰友久別重逢,即使中間有五年的空白,但還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吳崢嶸小心地規避者那條線,在那條線外,他們可以天南海北地胡侃。

快四點的時候,噸噸和冒冒在建材店睡完午覺,室外的溫度也降低一些,噸噸就領著冒冒出去溜達一圈,接著就回家來了,他們一進門,吳崢嶸就認出噸噸來了,畢竟從一歲到七歲的照片都見過,也算是間接看著長大的,但真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這一刻,他很理解陳安修,怪不得那麼小就猴急猴急的,光看噸噸這相貌,也知道媽媽必定是個極出色的大美人。

「你還記得我嗎,噸噸?」

噸噸仔細辨認一會,又想了一下,「吳叔叔。」爸爸那些戰友,都給他買過東西,爸爸曾經拿著照片給他看過。

吳崢嶸驚喜地讚歎,「噸噸記性真好。」他剛才也不過是試探問,沒想到孩子真能光看照片就能記住人。

陳安修在旁邊臭屁地加了一句,「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吳崢嶸也不理會他,徑自和噸噸說,「幾年沒見,噸噸都長這麼大了,吳叔叔給你帶了禮物,都放車上了,一會拿給你。」

「謝謝吳叔叔。」

吳崢嶸拍拍他的肩膀,「乖了。」一轉眼,終於看到跟在噸噸旁邊的小胖子,就問陳安修,「這是誰家的孩子?」

冒冒在陳安修開口之前,先過去抱住他的腿軟乎乎地喊,「爸爸。」

吳崢嶸怔愣,「你小兒子都有了?真夠速度的。大隊長怎麼一點都沒和我提,讓我看看這胖小子。」他把人從陳安修身邊抱過來,又問,「叫什麼名字。」

陳安修回說,「叫冒冒。」

「你叫冒冒啊?」剛才沒看仔細,這下抱在懷裡仔細瞅瞅,眉眼間還真能看出點陳安修的影子,不過比陳安修可愛多了,肉嘟嘟,白白嫩嫩的,吳崢嶸忍不住伸手想碰碰孩子的臉,冒冒瞪著眼睛看他,兩隻爪爪抓住他的手指不讓碰。

「這小子一點都不怕我,我家裡那幾個侄子侄女,一到我手上就哭個不停。」吳崢嶸愛不釋手地抱著逗了會,見冒冒想下去玩,就將人放下了。

陳安修打發兩個小的去裡屋玩,趁著吳崢嶸上廁所的時候,給章時年打了個電話。

章時年在電話那邊擰了下眉,「戰友嗎?我今天可能沒法回去,明天再見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他要在這裡留四五天,晚上別忙到太晚。」

章時年的唇角勾出些笑容,應道,「恩,知道了。」

「那你忙吧,我掛了。」

吳崢嶸上廁所回來,得知傳說中的弟妹今晚不回來,直誇陳安修心大。

陳爸陳媽知道陳安修的戰友來家裡了,送走陳建紅她們,就直接過來了,倒是弄的吳崢嶸怪不好意思,拉著陳爸陳媽的手一個勁說,「本來這次是探望陳叔和林姨的,順帶認認門,你看,我這還沒過去,反倒讓你們二老過來看我了。」

陳爸陳媽都不是那種事事要規矩的人,對這種小事根本不在意,吳崢嶸又是個爽朗的性子,所以雖然是初次見面,意外地居然很合得來。

晚上一家人就在這邊吃的飯,陳媽媽張羅的飯菜,陳爸爸特意回家拎了瓶好酒過來,吳崢嶸的酒量是真的好,不像陳安修一樣是虛報的,和陳爸爸對飲了一瓶白的,還自己喝了四五瓶啤酒,也僅僅是臉紅了紅,陳安修知道自己的那點酒量,沒敢喝太多,不過耐不住勸,又是在自己家裡,就少了些顧忌,陪了兩瓶啤酒,不過一直到晚飯結束,理智還算清醒。

陳爸爸也還好,他酒量本就不錯,那瓶白酒大半讓到了吳崢嶸的肚子裡,飯後他也沒讓人送,從這邊拿了個手電筒,就和陳媽媽一路溜達著回去了。

今天家裡有客人,冒冒興奮地蹦躂了半天,吃完飯不久就渴睡了,陳安修怕他積食,帶著人在院子裡涼快半天,這才把他放回自己的炕上,讓噸噸陪他睡覺。

陳安修轉身出去後,冒冒可能又不太困了,扭股糖一樣在哥哥身上翻來翻去的,噸噸伸腿把他壓住,又從旁邊的抽屜裡拿一疊畫紙出來,「上次講的是海獺。」噸噸翻翻標記好的圖畫,「今天講小鯨魚的故事,從前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生活著一群黑色的鯨魚,有一天兩個鯨魚爸爸出門了,家裡就只剩下大鯨魚哥哥和小鯨魚冒冒,他們是兩隻漂亮的鯨魚,身上長著白色的圓圓的花紋,小鯨魚冒冒不聽哥哥的話乖乖睡覺,然後就被一群白色的鯊魚抓走了……」

冒冒在哥哥懷裡拱拱,「啊……」

噸噸拍拍他的背,「大鯨魚哥哥就追上去問,你以後會聽哥哥的話嗎?小鯨魚冒冒就哭著說,我最喜歡哥哥,最聽哥哥的話了,大鯨魚哥哥就遊過去,一口咬在鯊魚的肚子上,又過來一個,又咬一口,大鯊魚哥哥的牙齒又大又堅硬,鯊魚們就這樣都被打跑了……」

陳安修止住進門的腳步,笑著搖搖頭將門關上,噸噸的故事永遠這麼簡單又粗暴。

吳崢嶸跟在身後也跟著聽了一點,此時摸摸下巴點點頭說,「黑色的鯨魚,有圓圓的白色花紋,虎鯨嗎?那確實能擊敗白鯊,但如果是一群白鯊的話,就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你還和孩子較真了。」

吳崢嶸哈哈笑,「那不是我的小鯨魚侄子們嗎?我要這麼一雙兒子,我這輩子就知足了。」

「那你也得先要人肯嫁你才行。」

「你都有了,我這次回去就加把勁。」

陳安修懶得理會他,找床乾淨的夏涼被出來,將人安置在家裡空著的房間裡,不過兩個人都沒什麼睡意,就半靠在炕上說話,說到後來,口渴了,吳崢嶸就提議再喝點,陳安修這會可能酒意也上來了,膽子比較肥,答應的比他還爽快,直接去把今晚喝剩下的還有冰箱裡的存貨都抱過來了,邊說邊聊,不知不覺間就將十來罐啤酒全部報銷乾淨了。

陳安修不用說,這下就連吳崢嶸也起了酒意,聊著聊著就少了顧忌,「安修,你還記得咱們走了的那些兄弟們嗎?都六年了,要說這些年,我也目睹和經歷過不少生死,可有時候晚上一閉上眼睛,還是會想起他們,無論多麼美好的記憶,最後總會切換到那一幕。」封閉的船艙,刑求過後殘缺的肢體,滿眼的血腥,垂死掙扎的呻,吟,昔日最親密的兄弟以一種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慘烈呈現在他們面前,那種視覺和心理的衝擊,大概他這一輩都不會忘記。

「怎麼不記得。」陳安修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就是這雙手,曾經沾滿了那些人滾燙的鮮血。

可能日光燈太刺眼,吳崢嶸拿手臂擋住眼睛,繼續說,「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對你挺不服氣的,總認為你這人心太軟,之所以最後能當上隊長,少不了秦明峻的私心,直到那天,面對他們最後的祈求,我都辦不到,手一直在抖,我這一輩子就沒那麼退縮過。」到頭來將所有的壓力都丟給了陳安修。「你走之後,我曾經不止一次也想離開那裡,可是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從心裡也捨不得。」

陳安修深吸口氣,壓住因回憶往事,胸口乍起的疼痛,「這些年如果不是你為我保守秘密,說不定我連順利退伍都不能。」

「如果換成你,你也會這麼做,而且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這次過來,見你日子過地安穩,我也就放心了,說實話,我真怕你走不出來。」

「有人陪著總比一人走好,你年紀不小,身邊也該有個人了。」

「我努力找個比弟妹更好的。」

「那估計很難。」

「你就臭屁吧,吹牛又上稅。」

酒喝到後來,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白天到來後,吳崢嶸依舊爽朗,陳安修也還是那副笑嘻嘻渾不在意的模樣,兩個人誰也沒再提起過那晚的事情。這天吳崢嶸去探望了陳奶奶,又跟著陳安修到山上四處逛了逛,陳安修主動跟他要了其他人的電話號碼,當聽到電話那邊久違的聲音中透露出的壓製不住的驚喜,他終於覺得有些事情是該讓它徹底過去了,幾個人約好,明天夏天大家要來綠島聚一次。

臨近傍晚,陳安修帶著吳崢嶸從山上下來,吳崢嶸一手拎著剛摘的好些桃子,另一邊的肩膀上扛著胖冒冒,噸噸今天和同學約著去去市區的大劇院看話劇了,就把胖冒冒一個人留在家裡了,吳崢嶸足足扛了他一天,兩個人終於熟悉一點。

快到家的時候,陳安修接到電話,要去小飯館裡處理點事情,就把門上的鑰匙丟給吳崢嶸,「你先帶冒冒回去,我去小飯館那邊辦點事,待會順便帶點菜回來。」

吳崢嶸接著鑰匙,嘴裡又問,「要是弟妹回來怎麼辦,她不認識我,再把當成闖空門的。」

陳安修看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六點,他沒這麼早回來,就是回來,他也不會怕你,他打你,應該足夠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弟妹越來越好奇了。」

陳安修朝他擺擺手,抄近路走了,吳崢嶸勾著手裡的鑰匙,把胖冒冒從肩膀上放下來,熟門熟路的回家準備開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外停放的車了,他打量一眼,心道,「車不錯,看來這個弟妹不僅貌美如花,功夫好,還很有錢。」就是看著這車型不太像是女人喜歡的。

冒冒認識章時年的車子,一看車子就推門進去,邊跑邊喊,「爸爸,爸爸。」

「你爸爸剛走,屋裡是你媽媽才對。」吳崢嶸怕他摔到了,在他旁邊彎腰小心護著,剛進屋門,就聽浴室的門哢噠響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望過去,首先落入眼簾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他第一反應是,這弟妹腿夠長的,個頭肯定不矮,但想到這是兄弟的老婆,也沒敢仔細看,立刻轉過身去,「弟妹,我是安修的戰友,你先忙著,我待會再過來。」

「既然來了,就先坐吧,我一會就好。」

嗓音低沉清越,悅耳至極,但吳崢嶸絕對確定那不是女人的聲音,他驀地轉身。

身後的人應該是洗澡到半途出來的,只在腰間鬆鬆垮垮系著條浴巾,一手抓著毛巾擦拭著濡濕的頭髮,另一隻手摸摸冒冒的臉,即使是這樣略顯尷尬的見面,那人所表現出來的卻是絕對的從容鎮定,可是再雍容的氣度,再精緻的相貌,也掩飾不了這個人是男人的事實,還滴著水珠的平坦胸口,明顯鍛煉過有著不誇張肌肉的精壯身材,無一不在說明,這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相當出色的男人。

他想問這人是誰,可從這人閑適的姿態和冒冒親近的態度讓他又心底隱隱有了答案,要說一點沒懷疑是假的,因為這個家裡明顯沒有一點女人的痕跡,一個女人再不講究,家裡總得有個梳妝台,洗刷間裡總得有一兩件女人專屬的日用品,可這家裡別說這些了,連雙女人穿的鞋子都沒有,他原先還安慰自己,說不定安修老婆是個女強人,平時不輕易回家,外面還有房子,你看,昨晚不就沒回來住在市區嗎?可見到這人,他連欺騙自己最後那點勇氣都沒有了,「你就是安修的……」

章時年朝他點頭,「我是。」

吳崢嶸略顯僵硬地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安修的戰友吳崢嶸,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面對安修老婆是個男人的事實。

章時年剛要開口,陳安修就拎著些飯菜從外面回來了,飯館裡有點小糾紛,他到的時候都快處理完了,他就過去簽了個免單,進門後見到兩人在屋裡站著,他沒心沒肺地說,「你們已經見上了,我原先還想給你們做介紹呢。」

章時年的眼底湧起些好笑和無奈,「我先失陪一下,安修,你招待客人。」

他一進浴室,吳崢嶸立刻衝上來掐住陳安修的脖子,「你把我騙地好慘。」想想剛才的見面,都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你怎麼不早說,你老婆是個男的?」

陳安修強詞奪理說,「我也沒和你說我老婆是個女人。」

吳崢嶸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誰沒事會想別人老婆是個男的。」

「你不介意?」

「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介意做什麼。」像他們這些人,也許見過了太多生死,有些事情反而不願意太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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