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日來終於痛快釋放一次,事後身心舒爽的陳安修四隻大開地攤在床鋪上一個指頭都不想動,如果這時有人闖進來,一定不會懷疑他剛剛遭受了一番激烈的蹂躪。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眼角濕潤,乳尖紅腫,雙腿間滿是白濁粘膩的痕跡。
章時年想像一下那個場景,心跳頓時有些失序,兩個多月,這次離開的時間好像是長了點,他真的開始想念安修和孩子們了,尤其是安修。以前明明身處什麼地方都能安之若素的,現在這種被牽絆的感覺。
「現在好點嗎?」
陳安修懶洋洋的抓過擱在枕頭上的手機,低低笑道,「我看現在不好的是你吧?」他就不相信經過剛才的事情,章時年能沒有任何反應。
章時年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兩腿間,被他猜對了,自己現在是不怎麼好。如果安修現在身邊,他好不懷疑自己會立刻壓上去,但現在只能無奈,從自瀆這個方面來說,他和安修的水平不相上下,都沒太多這方面的經驗。他僅有的那點經驗差不多都用在安修身上了。
「時間不早了,你洗個澡就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忙嗎?」
因為只有一個人而略顯空曠的房間裡,陳安修鄙視地翻個白眼,這會知道和他裝正經人了,剛才什麼話都敢說的人是誰,「後面還是空的,章先生,你不親自進來試試嗎?」他的聲音還帶著j□j過後的沙啞,這麼刻意壓低了勾引人,效果十足驚人。
果然他話音一落,明顯就聽到電話那頭章時年的呼吸亂了,語帶警告說,「安修……」
要是往常,陳安修聽到他這語氣,絕對會跑遠點,但這會章時年遠在香港,鞭長莫及,他膽子就肥了很多,裝模作樣地打個呵欠說,「哎呀呀,時間真是不早了,那我去洗澡睡覺了,章先生,你也早點睡啊,晚安。」說完不能對方說話,直接掛斷電話。想佔他便宜,總得付出點代價。
想想章時年在那邊無法紓解的苦悶樣子,陳安修握住手機伏在枕頭上大笑出聲。切,誰怕誰啊。
香港這邊,章時年就沒他這輕鬆的好心情了,直接摔了電話就去浴室了,本來在調戲安修的過程中,他就有些情動,只是他意志力過人,強自壓製著,所以語氣聽上去還算自然,這會火苗還沒徹底熄滅,就被陳安修這麼一桶油澆下來,後果可想而知。
經過晚上那一鬧,陳安修舒舒服服睡個覺醒,即使第二天還是一大早就起床了,看著精神還是不錯,一個上午都笑眯眯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好幾個人湊上來喝了什麼蜜水兒,高興成這樣。
陳安修和他們笑鬧兩句,將人趕走,說到底那只是他和章時年之間的房內小情趣,兩個私下鬧也就罷了,實在不足對外人道。
淘寶店裏的生意忙過元旦,算是過去一個小高峰,但還有一個月就是農曆的新年,所以大家也沒真的閑下來,不過比起之上陸陸續續有訂單,明曉靜那裏也給介紹了不少客戶。
經過這小半年的磨合,現在和明曉靜的合作默契也越來越好,照之前商定好的,明曉靜並不干涉具體的工作,但她每個月都會來停雲寺燒香,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陪著媽媽,順道的也會來小飯館坐坐,雖然她並不在意,可陳安修有時間的話,還是會將農家樂裡的一些基本情況和她說說,怎麼說也是合夥人,總不能什麼消息都不透露。
「太詳細的也不用和我說,那些全憑你做主,你是大老闆,我是小股東,隻管收錢就好,隻說最近生意怎麼樣?」
「就像你看到的,一直沒停下,還多虧了你給介紹的上的訂單,以前小飯館累積的老客戶,再就是明曉靜介紹的單子。
明曉靜整個人窩在窗枱邊上寬大的單人沙發裡,抱著盛湯的大碗暖暖手說,「可惜這裏規模還是小點了,大的單子沒法接,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幾個大單子呢。」
「一步步的來吧,明年應該擴大點規模,這兩年摸索地也差不多了。」
「那就太好了,銷路方面我會想辦法的,這個你放心,等規模大了,我也可以多賺點私房錢。」
「在這裏先謝謝你了。」
「說什麼客氣話呢,別忘了我是股東,倒時候分錢不能少我的。」
話說這麼說,陳安修也知道明曉靜大概也不會真的將這點錢放在心上,明曉靜找上他合作,肯定有自己的思量和目的,但有幫忙也是真的,季家的權勢是很大,說是手眼通天也不為過,但他們不可能角角落落都能顧及到,就像在綠島,知道紀家的人肯定比知道季家的多,明曉靜不用親自打招呼,光那些關係牽著關係的就足夠了,他去辦營業執照商標註冊之類的,明曉靜這邊隨便說句話就比旁人要順利很多。要換成章時年,一來那人工作已經夠忙,他不想拿這點小事去煩擾他,二來即使章時年想幫忙,在綠島工商局之類的地方也不一定就能找到熟人,如果再通過上面層層壓下來,就太小題大做了。這大概就是縣官不如現管吧。起碼在綠島,有紀家幫忙要省力很多。
這樣就可以了,明曉靜能賺到錢,他也有便利,有時候人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弄地太清楚了,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這奶裡加了什麼,聞著挺香的。」明曉靜進屋暖和過來了,拿著杓子開始喝湯。
「就一些核桃和花生粉,自己磨的,你喜歡喝的話,總的時候給你捎點,煮牛奶的時候撒了兩把就行。」
明曉靜的左手點點腦門說,「你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媽還說讓捎點木耳和松蘑回去,自打從你這裏拿了,她現在總說市場上的味道不對。」
「這個沒問題,別的東西沒有,這些還是不缺的,你等等,我去給你裝一包。」明曉靜的媽媽也來過幾次,是個相貌普通的中年婦女,說話很溫和,喜歡燒菜,還從他這裏討過好幾道菜譜,「還要別的嗎?」
「再要點臘肉,臘排骨和一些乾豆角,回家做燉菜吃,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外面還掛著醬鴨醬肉的,怎麼現在沒了?」
「我讓人捎到北京那邊去了。」他們這邊的人不習慣這個口味,很少做,媽媽吃過兩次說醬油味有點重,不過在老太太很喜歡這口,曾經說過醬鴨醬肉在他們家鄉是必備的年貨,他們小時候常吃,他入冬的時候就嘗試做了些,自覺味道還可以,前段時間都打包送到北京去了。老太太還特意打了電話,說東西都收到了,味道很喜歡,「你要的話,過段時間再給你做點。」
「那倒是不用了,我就隨口一問。」
陳安修起身說,「那我去給你裝東西,你拿了東西早點下山,不是不留客,看這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雪,下了雪山路上很滑。」
明曉靜眨眨眼笑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晚上還有事,可不想被這雪困在山上。你看程婕多聰明,看著天色不好,今天都不到這裏來了。」
陳安修笑了笑,這一對未來的妯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很像。他把倉庫裡把明曉靜要的東西裝了一大箱,用膠帶封起來幫她裝到汽車後備箱裏。明曉靜忘了戴手套出來,等她回去再出來的時候,從山頂上下來四輛車,一路飛馳著,只差當飛機開了。有個人拐彎的幅度大了,差點擦到剛出院門的明曉靜,陳安修及時出手一把將她拉過來了。那幾輛車停都沒停,沒減速地揚長而去了。
明曉靜受到不大不小的一次驚嚇,攏攏圍巾說,「那是些什麼人,怎麼開車神經病一樣。」
陳安修還是第一次聽她開口罵人,知道必定是氣到極點了,「不知道哪裏來的,來過兩三次了,現在嚇得鎮上的人一聽到車子響,老遠就躲開。」看那些車子質量都不錯,看那速度的話,應該都是些改裝車,能玩得起這個的,家裏必定是有錢的,只是那些少爺們玩什麼不好,為什麼非得跑到村鎮周圍飆車,這種人被明曉靜罵聲神經病還輕了,有幾次他們在鎮上差點就撞到人。大家商量了幾次,也沒很好的辦法阻止那些人來。
明曉靜走後的那天傍晚,果然就開始下雪了,開始飄飄灑灑的,小碎米一樣,還夾著雨,到半夜才下大的,這算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天兩夜,冬天不興建房子,現在又臨近年根,建材店的生意就很清淡,偶爾的就有人來買桶油漆,買點刷子和釘子之類的小物件,一下雪的話大概就更沒人了,所以下雪的時候建材店就直接沒開門,陳爸陳媽三爺爺在家帶著冒冒在家待了兩天。
直到今天早上雪停了陳爸爸才和陳安修一道出門,其他人依舊留在家裏,雪後初晴,但溫度並沒有升上去,從村子到鎮上的山路上,雪還沒來得及清掃,雪不算很厚,踩上去堪堪到腳面,咯吱咯吱地響,山上,樹上,山下的溪谷裡,到處是白茫茫的顏色。一陣風過來,雪沫子直往人的臉上撲,冰涼冰涼的。
陳爸爸下坡的時候冷不防滑了一腳,陳安修趕緊扶住他,「爸爸……」
「沒事,沒事,底下好像結冰了,滑溜溜的。」
「開始先下的雨,底下應該是結冰了。」
陳安修不放心,還想攙著爸爸走,被後者不怎麼客氣地拍開了,「你爸爸還沒老呢,再過二十年,你再攙著我不遲。不知道噸噸這上下學的,路上開車安全不?」
「劉師傅是個老司機了,開車很穩當,實在不行的話,我打電話讓噸噸去樓南那裏住兩天,噸噸和糖球要好,他應該願意去和糖球住。」市裏也有其他的親友,就是擔心噸噸心裏不願意。
「這路太滑了,老司機也保不準有個失手的時候,你還是讓噸噸去樓南那裏住兩天,等這冰化化再讓他回來。」
「那我中午的時候和噸噸打個電話商量一下,然後和樓南他們說一聲。」讓爸爸這一說,他也有點擔心這路況了。
他們父子倆今天出門並不早,路上又走得慢,到鎮上的時候就九點多了,街面上好多人拿著掃帚已經在掃雪了,戴著帽子,戴著手套,從上到下全部武裝的。現在雖然有專門的清潔工做這個,但大家還是習慣把自家門口及附近的地方都掃出來,不費什麼事,就當時鍛煉身體了。
大家見面,一路上相互打個招呼,陳安修和爸爸剛在自家建材店門口站定,門還沒開呢,就聽到呼嘯的車子聲,儘管車子還沒開到跟前,陳爸爸本能地攥住兒子的胳膊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沒看清楚幾輛車子,一路飛馳著往山頂方向去了。
陳安修盯著握住他的那隻手,鼻子突然就那麼酸了一下,他動手揉了揉,對爸爸說,「車子過去了,今天這麼冷,凍得都快流鼻涕了,爸爸,你快開門,咱進去暖和暖和。」
「這些人哪裏來的,開車簡直不要命。」他放開兒子,伸手去口袋裏掏鑰匙,一連掏了好幾次沒掏出來。
陳安修分明看到他的手在發抖,他知道爸爸那年出車禍後,對這種開快車的就有心理陰影,總擔心會出事,但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湊過去抱爸爸的肩膀,笑道,「爸爸,你怎麼這麼慢,我都快凍死了,還是我來開吧。」他伸到爸爸口袋裏把鑰匙勾出來,蹲下身把捲簾門打開。
他們進門的時候,還能聽到街面上差點被撞到的人咒罵聲,「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趁早開到山溝裡摔死這些禍害。」
大家罵的時候無所顧忌,無非是差點被撞到,氣急了說兩句狠話,但誰也沒想到會應驗,還不到中午的時候,就聽到離著小飯館不遠的轉彎處嘭嘭嘭傳來好幾聲巨大的聲響,爆炸一樣的動靜驚得小飯館裡正在幹活的人都跑出來了,這動靜太大,街上不少人都聽到了,紛紛出來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有細心的人就注意到那長長的車轍是奔著山谷的方向過去的,就往那裏跑,山路上這處轉彎的幅度大,是個事故多發區,鎮上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有幾次鎮上是想修修這一段的,但牽扯的事情太多,首先就是要拆除不少人的店面,拆遷款低了,人家肯定不願意,那是一家的生計,拆遷款太高,就為了修這麼一段路,好像又不劃算,拖著拖著,事情就沒戲了。
不過沒引起上面人的重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裏雖然小事故不斷,但太大的事故也沒發生過,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大家走到山谷邊上往下一看,底下竟然有三輛車,有一輛白色寶馬都車頭都撞爛了,裏面的人要還活著就只能說是奇跡了。本來還有一輛,下車一看到這情形,開車一溜兒煙地跑了。
圍觀的人群紛紛掏出手機,又是110,又是120的一通忙亂,還有給市電視台和報社打的,陳安修和幾個青壯年順著邊下去看了看,車裏有男有女,三輛車裏一共有六個人,他們撬開車門把四個受傷看著較輕的人弄出來,剩下兩個年輕男人卡在駕駛座上了,沒有醫護人員在場,他們也沒敢亂動。
警車來了,救護車來了,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也來了,還有聞訊趕來湊熱鬧的,場面那叫一個亂,有幾個下去救人的,被記者抓住採訪,陳安修可不想出名,趁亂溜走了,就這樣他回到家的時候也快兩點了,中午飯也沒吃,他換身衣服,給自己湊和地下了碗麵條,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要給噸噸打電話,這次他下定決心了,不管噸噸同意與否,一定要讓他在山下住兩天,就是他們愛惜命,也保不齊世上就有這種不要命的,比如今天在雪地上飆車的那幾位,看著年紀都不大,二十上下的樣子。
總算噸噸是個懂事的,聽爸爸講完前因後果,也沒拒絕,「等路上好走點了,爸爸就去接你。」他給兒子保證完,又給樓南打電話。
「住幾天都沒問題,下午我過去接他。」
打完這兩通電話,陳安修才略略放下心來,不過等他吃麵的時候,發現面都糊糊了,也有點涼了,他倒上點熱水,胡亂扒了一碗,接著去小飯館那邊忙活。
噸噸下午放學是樓南親自開車去接的,先接的他,又去接的糖球。糖球對噸噸的到來當然是歡迎的,這意味著回家也有玩伴了。
冬天天黑地快,還不到六點,天已經全黑了,他們到家的時候,保姆已經開始做飯了,糖果一個人在客廳裡開他的小汽車,嘟嘟嘟這裏,嘟嘟嘟那裏,副駕駛上還放著一隻小熊,有冒冒那麼大。
糖果認識噸噸,見到他還會很乖地叫哥哥,叫完之後瞪著圓亮亮的眼睛,探頭朝著噸噸的身後看,看了一次不死心地又看一次,最後直接轉到噸噸身後去了。
樓南知道他在找什麼,就把他從小汽車裏報出來,親兩口說,「今天只有噸噸哥哥來了,弟弟沒來。」
糖果似乎還不相信,指著門說,「弟弟啊。」
「弟弟沒來,下雪太冷了,弟弟和小陳叔叔在家呢。」
噸噸也過來捏捏他的小肉手說,「過兩天哥哥走的時候,帶你去山上見弟弟。」
糖果還是探著身子,指著門說,「弟弟啊。」
樓南見他是不聽勸了,讓噸噸和糖球先上樓去玩,自己給糖果扣個帽子,抱著他去院子裏看看,「你看弟弟是沒來吧?」
糖果又指著院子的大門說,「弟弟啊。」
這次樓南不依著他了,將人放下,蹲下和他說,「糖果,弟弟這次真的沒來,過兩天爸爸帶你去找弟弟玩,行不行?」
糖果不聽,還是要往前去,樓南也不阻止他,但剛下過雪,院子裏有點滑,糖果沒走兩步,跐溜一聲摔了個屁股墩,不等爸爸去扶他,他自己手撐著地,撅著屁股爬起來,還往門外走,站在門外,向左看看沒人,向右看看沒人,再向左看看沒人,再向右看看沒人,腦袋搖地撥浪鼓一樣,站了好一會他可能確定冒冒真的沒來了,就木木著胖臉站在那裏不說話。
樓南拉他,他也不走,直到給他保證說回家給他看電腦上的冒冒,他才給人抱。
現在正是吃飯時間,樓南不可能讓陳家人抱著冒冒和糖果視頻,就把平板擱在糖果腿上,然後給他看之前冒冒的錄像。
糖果也不懂得這個,看到冒冒就行,一個人趴在那裏看地挺開心的,還弟弟長弟弟短的喊著,當然裏面的人不會搭理他就是了。
糖球仰天長嘆一聲,「怎麼就笨成這樣呢?」
噸噸想的則是,沒想到他家的笨蛋章冒冒還挺有人緣的。明明在家裏,除了吃和睡,就是睜著眼睛淘氣。
秋裡鎮上那場車禍動靜鬧得挺大的,沒死人,但後來救出來的那兩個都截肢了,他們救出來的一個女的右半邊臉毀容了,其他三個也各有傷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死人,電視台和報紙可能也沒什麼大新聞了,追蹤著這事連續報道了好幾天,從青少年飆車的反思到勇於救人的大義村民,內容五花八門的,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把這段路況的問題也給曝出來了。
鎮上的領導受到上面的壓力,終於下定決心修這段路,錢的方面,鎮上出一部分,剩下那部分讓周圍幾個村自己湊湊,陳家村挨著鎮中心最近,這件事肯定躲不開,村裏就召集村代會商量這件事。
陳爸爸不大不小也是村民代表一個,於是也被請去開會了,其實這村民代表什麼也不是,一沒權二沒錢,要真說點好處,大概是村裏要下達的通知之類的知道早點,但想想一個村子能有多大點的事情,早知道和晚知道,中間也就能差半天。
村裏開會大多是晚上,白天大家都忙,開會誰搭理,陳爸爸開完會回來的時候都快晚上十點了,陳媽媽還沒睡,陳安修靠在沙發上看書。
「爸爸,怎麼樣,會上怎麼說的?」陳安修見人進門,就放下書起身,給他爸爸倒杯水。
陳媽媽嫌他沾了一身的煙味回來,免不得又嘮叨兩句。
陳爸爸在暖氣邊上站站,烤烤手說,「難啊,修路大家都同意,出錢大部分都不同意,特別是在鎮上沒有店面的,又不是個小數目,平攤下去每家都得出不少,大家真要都不出的話,村裏也沒辦法,現在又不能強行攤派,我看你孝禮叔他們愁地頭髮都快薅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冒冒爸爸的大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