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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第283章
一行人進屋,章雲之聽到動靜從她的畫室裡出來了,可能剛剛正在作畫,身前系著圍裙,手裡的油畫筆還沒放下,陳安修喊她媽,季君毅和冒冒喊她奶奶,她笑著讓大家坐,過來親親冒冒,又讓玉嫂上了茶點,這才回屋換衣服。

這是季君毅自工作調動後第一次回北京,免不得的,老爺子要問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們談論的時候沒避諱陳安修,陳安修就跟著聽了幾耳朵,聽那意思,季君毅的工作開展並不順利,甚至是受到了排擠,他初來乍到沒有根基,書記是另一派的人,下面幾個副市長也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在談話的過程中,老爺子並沒有給他任何具體的解決方法,隻說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不過其中的點撥意味連陳安修這個外行人都能聽出兩分,更別說久在官場的季君毅了,光看他越到後來越沉穩的眼神就知道了。

陳安修在心裡感嘆了一回做哪行都不容易,又深深覺得,在他們這種家庭,有這樣一位老爺子坐鎮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他們那代人經歷過戰爭,經歷過各種運動,大半輩子起起伏伏,光累積下來的人生經驗和智慧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更不用說那些多年經營下來的強大人脈和關係網。而且因為他們曾經站在一個相當高的位置上,目光較之普通人更長遠,給出的指導也絕非常人能比。

章雲之換衣服出來,見其他兩人在說話,就陳安修空坐在那裡喝水,就說,「安修,一路上走了這麼長時間,你先去洗漱一下吧,咱們七點半開飯。」

陳安修順勢說,「那行,媽,我順便收拾一下東西,冒冒我放在這裡了。」從剛下車老爺子抱著就沒捨得放手,就現在和季君毅說話,還邊伺候他吃著東西。

章雲之把人從老爺子懷裡抱過來,拍拍說,「這麼久沒見他,正想好好看看他呢。」

冒冒有段日子沒來了,可能覺得有點陌生,見爸爸在還老實點,現在一見他要走,就扭著頭喊,「爸爸。」

陳安修捏捏他的小爪爪,上面都是點心渣渣,「爸爸回房間一趟,你在這裡陪爺爺奶奶,爸爸一會就出來了。」

冒冒可能聽懂了就不鬧了,陳安修又和老爺子季君毅他們打個招呼,之後轉身回屋,說實在的,老爺子和季君毅的談話,他聽是聽得懂,可心裡明白,這種事情沒他插嘴的餘地,他隻知個一鱗半爪,妄加評論的話,未免可笑。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要自作聰明,雖然他覺得不聰明這種事情和他的腦袋從來不沾邊,不過人都有短板,他也沒必要處處和別人較勁。

他向來心寬,等他洗完澡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那件事已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從桌上拿了手機,分別給家裡和陸叔都去了電話,家裡一切如常,沒什麼事情,不過陸叔那邊還在忙,兩人約好,明天一起吃晚飯。

做完這一切,他才有空坐下來打量一下這個房間,章時年前段時間還時常在這裡住,隨手可見的地方還放著一些他常用的小物件,玉嫂平日進來也隻負責清掃,並不會動他的東西,那人也沒有亂放東西的習慣,所以房間裡看起來還是很整潔的。

陳安修撲到床上,從床頭櫃上拿過那本打開倒扣著的書,這一頁章時年好像看過了,頁面上一側留了短短幾個字,字體是熟悉的清雋挺拔,大部頭的數學類原文書,他實在提不起興趣,粗粗翻了幾頁,夾好書籤,重新放回原地,書的旁邊還有一本台曆,這個月的七號被用藍色的筆圈了出來,他往後翻翻,八月十六,九月五號,十月二十一,這幾個日期怎麼看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反應過來,失笑出聲,拿出筆在七月二十五那裡也重重地畫個圈。

「六月七號是誰的生日?」

他的簡訊發出去沒多久,就接到了迴音,內容簡潔到不能再簡潔:媽。

他媽媽的生日是農曆十一月初的,他剛才已經看到了,這個媽是誰不用問也知道了,但這個人還真是,多打個字會死嗎?老太太的生日,這次正好趕上了,可是該送點什麼呢,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不過時間還有幾天,現在也不是煩這個的時候,兩位老人現下都在客廳裡,他也不好在房間裡磨蹭個沒完,之前帶來的衣物,玉嫂已經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加上之前留在這裡的衣服,他倒是不擔心沒衣服穿,不過等他進到衣帽間的時候,還是發現衣服比他想象中的多很多,不知道章時年什麼時候又置辦的,他抓了條棉線褲子和短t恤套上,這一番收拾下來,果然覺得身上清爽很多,可等他出去看到冒冒的時候,僅有的那點清爽感蕩然無存,他感覺自己早晚會被這兒子氣死。

客廳裡這會冒冒已經不在奶奶懷裡坐著了,他在一張小嬰兒床上四仰八紮的躺著,鞋襪都脫了,老太太正在給他擦臉,擦完臉,他抬抬左邊的小爪爪,擦完左邊,他又抬抬右邊的,好不容易把兩隻爪爪裡裡外外仔細擦乾淨,這還沒完,他翹翹自己兩隻圓胖小腳丫放在人家手裡,他還想來個全套。

「冒冒還要擦擦腳啊?那奶奶再去換塊乾淨毛巾。」老太太輕言軟語的,倒是一點不嫌棄他。

可陳安修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攔著,「媽,媽,你別忙活了,他就是臭毛病多,我來,我來。」

冒冒聽爸爸說他臭毛病多,還不太樂意,張嘴喊老太太,「奶奶啊。」他大概覺得自己又乖又配合,想讓人給他爭情理。

老太太哪裡捨得,就俯身給他撫撫小枕頭說,「咱們冒冒還小啊,等冒冒長大了,就自己會洗手洗腳了,是吧?」

「嗯。」他答應地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陳安修心道嗯個屁,每次答應的倒是好好的,他還天天答應不調皮呢,可就沒見他老實過一天。來的路上就不止一次叮囑,到北京後要聽爺爺奶奶的話,要乖一點,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可誰能想到,冒冒表達乖巧的方式這麼讓人吐血。他剛要端起地上的水盆,章雲之就阻止說,「我已經下手了,你就別沾手了,你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地怎麼樣了。」

話說到這裡,陳安修也不好多做堅持,季君毅今晚不在這裡留飯,這時話說地差不多了,也起身說,「那爺爺奶奶,我先回去了,改天帶著躍然再來看你們。」

玉嫂從廚房拎了兩盒草莓和櫻桃出來,他都帶上了,又和陳安修說,「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後天端午放假,正好躍然和陶陶還總在家裡念叨很久沒見他們的小叔和小小叔了。這次能見一個也好。」

陳安修想想冒冒那大侄女熱情的架勢,再看看現在的冒冒,覺得家裡離翻天的日子不遠了。

北京這邊其樂融融,可在綠島這邊,就不太美好了,這天晚上章時年和噸噸回來算是比較早的,六點多一點就到家了,進門後,章時年慣常地進浴室洗澡換衣服,噸噸就回屋寫作業,等到七點多,兩人都肚子餓了,才共同意識到一個大問題,今晚沒人給他們做飯吃,章時年中午還拒絕了陳媽媽來給他們做晚飯的提議,要知道這兩年有陳安修在,幾乎就沒獨立操持過一頓飯,噸噸是年紀小,章時年是經驗不多的動手能力都快被陳安修養廢了。

這下陳安修不在,父子倆乾坐在家裡傻眼了,但飯不能不吃,「我來做吧。」章時年這做爸爸的還是很盡職的,立刻挽挽袖子就要去廚房。

噸噸見此乾笑說,「爸爸,要不然咱們去小飯館吃吧。」記憶中大爸爸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雖說也能吃,但那是不知道要糟蹋多少東西後的成品。

「小飯館裡現在人應該很多。」櫻桃上市,現在正是農家樂的旺季,不僅各個院子裡人住地滿滿的,光是天天上山採摘櫻桃的人就絡繹不絕,所以每次到飯點,小飯館裡基本都沒有空位,還有不少排隊等外帶的,「要不,你出去看看,我在家裡找找有什麼能做的。」

「那爸爸,我出去買點火燒肉包子什麼的。」

章時年見他一點遲疑的抓著錢包跑出門,搖頭笑笑,他做的菜好像也沒那麼難吃吧,不過等他打開冰箱門的時候,就直接笑地站不穩了,生鮮區那裡整整齊齊的擺了好幾個盤子,蓋著保鮮膜,每個盤子上面還貼了張紙條,在一盤醃製好的肉串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撕掉保鮮膜,插上微波爐電源,開門放進去,關好門,擰開關,正面烤三分鐘,翻過來再烤兩分鐘,最後還有紅字加重寫,烤好端出來的時候記得戴手套。其餘的還有些需要蒸的菜,也都簡單易做,只要掌握好時間就行。

所以等噸噸二十分鐘之後,拎著一堆火燒包子花捲回來的時候,發現桌上竟然已經有好幾道菜了,一盤烤雞翅,一盤烤肉,還有一盤蒸茄子和豆角,他偷偷拿筷子夾了幾口,驚訝地發現味道居然還不錯。原來他大爸爸是個做飯高手,以前都是隱藏水準?他晚上在被窩裡給陳安修打小報告,陳安修心裡已經笑抽,嘴上隻裝作不知道。

轉過天來,從早上一起床,陳安修就幾乎沒挨過冒冒的身,快三十斤的小胖子,老爺子和老太太硬是能抱著進進出出的一點都不嫌累。

陳安修也不稀罕他,自然懶得去搶,就是晚上去鴻遠的時候,本想帶著他一起的,不過今天天氣太熱,外面暑氣重,之後再帶著去冷氣足的餐廳的話,怕他身體受不住,於是決定把他留在家裡。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去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書房裡陪著老爺子寫字,雙腿翹著趴在書案上,手裡抓著一支毛筆,在宣紙上長長劃了一道,自己握握拳頭元氣十足地說,「1。」他挺得意。

老爺子就高興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冒冒真聰明,都認識字了,你再寫個爺爺看看。」

冒冒又劃一道,「1。」

就這樣老爺子還高興,又問,「冒冒還會別的嗎?」

冒冒繼續劃,「1。」

陳安修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總不能進去和讓老爺子說,冒冒長到這麼大,統共就認識這麼一個數字吧,還是噸噸寫作業的時候,他去搗亂,噸噸抓著他的爪爪硬摁著教的。

老太太端著做好的水果蛋筒過來,見他在這裡,就問,「這就要出門了?」

「恩,剛想過來和爸爸說一聲呢。」

「我進去和你爸爸說就行,免得冒冒又不讓你走,你嘗嘗這個,你拿來的草莓做的。」

老太太的手藝實在是不錯,光賣相就一等了,蛋卷裡面裹的都是新鮮水果,有草莓櫻桃芒果和桃子,好像還放了一點酸奶之類的的東西,涼涼的,有點稠,但很爽口,陳安修邊吃邊誇讚說,「很好吃,媽,那我走了。」

「路上開車小心些。」

陳安修和陸江遠約的餐廳就在鴻遠附近,他先到的,陸江遠還沒下班,他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等,從這裡直接就能看到鴻遠大廈的正門,他到的時候七點多一點,大廈裡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下班出來,餐廳裡的人也多了一些,好像有什麼人在看他,陳安修敏銳的覺察到了,可等他留意的時候,那道目光又消失。他心裡奇怪,正想進一步觀察一下的時候,就見陸江遠從公司裡出來了,就他一個人,陳安修推開窗子,朝他揮揮手,他看到了,加快腳步往這邊走。

也許是當兵多年的本能還沒消失,陳安修總覺得剛從餐廳出門,朝著陸江遠走過去的那個人有點奇怪,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有些東西,他看地也不是十分清楚,但總覺得哪裡有點怪。

「爸爸,小心前面。」他說話的同時從二樓上一躍而下。

陸江遠的反應極快,幾乎是陳安修一出聲,他就往路邊閃了過去,路上的行人也許什麼都沒注意到,但陳安修已經聞到了彌散在空氣中微不可查的火藥味,不等那人開第二槍,陳安修已經追了過來,那人見事情敗露,也不戀戰,飛奔兩步跳上了急速行駛過來的一輛車。

陳安修沒追上,又擔心那些人還有後招,就急忙趕了回來。「爸爸,你沒事吧?」

陸江遠捂著右邊的手臂說,「沒事,只是打到了胳膊。」但有血已經從左邊的指縫裡滲了出來。

「我們去醫院。」

陸江遠的表現比他還要淡定的多,「手機在口袋裡,你打電話給吳東,讓他安排一下,這事不要聲張。」

吳東接到電話,一聽是槍傷,就在那頭驚叫了一聲,「槍傷?什麼情況,嚴不嚴重?」

陳安修邊開車,邊和他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因為不簡單也不行,他根本不知道剛才那是什麼情況,吳東很快地冷靜下來,等他們車到的時候,醫院的一切已經安排妥當,沒經過任何的手續,已經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在等候,還有一位值班的副院長在陪同,到這裡以前,陳安修已經給陸江遠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傷勢確實不是嚴重,只需重新消毒包紮就行。

趁著他們在屋裡忙的時候,陳安修拉著剛剛趕到的吳東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了會,他抱著頭抓抓頭髮說,「爸爸他是不是在工作上惹到什麼人了?」

吳東雖然知道這是自己老闆唯一的親兒子,但他身為一個助理,有些事情他確實不能隨便往外泄露,就含糊了一下說,「商場上形形□□的什麼人都有,有時候是這樣的。」不過喪心病狂到在這北京城裡就對陸家的人動手,那人看來真的是打算魚死網破了,陸家現在是沒落些,可也不是阿貓阿狗誰也可以過來踩一腳的。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陸維恩動的手吧,那個陸家不知道怎麼就觸了老闆的逆鱗,以至於老闆根本不顧陸行遠的反對,直接把那個陸家掀了底朝天,毀了人家多年打拚下來的基業不說,還把那個陸家管事的幾個人全部打包送去吃牢飯了,重大走私的罪名可不輕,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在這件事上就原先在在綠島的陸維均逃過一劫,陸維恩是潛逃在外,現在全國通緝令已經下來,那人估計想出國都難,也就難怪想孤注一擲了。

因為這事,陸行遠已經生病住院多日,兄弟已到反目成仇的邊緣,要說這事也挺微妙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裡面的水深著呢。但現在老闆這事一出,陸家的那些人又將會如何抉擇呢?

陸江遠執意不想住院,等他包紮好打完針,陳安修和吳東就帶他回家了,晚飯沒吃成,周嫂在家裡又重新做了,陳安修沒什麼胃口,簡單地挑了幾筷子,陸江遠的胃口奇異地竟還不錯,讓周嫂給他盛了兩次湯,還用左手吃了大半碗飯。

陳安修本想今晚留在這裡陪他的,但冒冒在家見不到爸爸,鬧著不肯睡,陸江遠趕他走,「你明天再過來,帶著冒冒一起,我大半年都沒見他了,今晚周嫂和吳東都在這裡,你擔心什麼。這件事就別和你爸爸說了,他在美國的工作也挺忙的。」

陳安修一一答應著。

吳東送人出門,其實他很想說,他好像沒表忠心想留下來吧,老闆那張臉,他白天已經看夠了,為什麼晚上還不放過他?等他轉身回來,竟然發現老闆頗有情趣的在客廳裡聽音樂,「陸總,您(腦袋)還好嗎?」哪個正常人剛挨了槍子,還有這興緻的?

陸江遠今天的興緻顯然真的不錯,示意他在對面坐,「你剛剛聽安修喊我什麼嗎?是爸爸不?」

吳東想翻個白眼的,安修今天喊了不止一次,這還需要確認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白眼沒翻出來,只是用確定的語氣說,「是啊,喊的是爸爸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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