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現在僅僅是個開始,陸江遠忍了這麼多年,也不會強求這一時,況且他看林長寧的樣子也累了,飯後說了會話,外面風雨又大,他就催人上樓休息了。周姐走了些日子,但家裡還是有小時工定時過來清理的,所以林長寧原先住過的房間還是很乾凈的。打開衣櫥,裡面各種衣物一應俱全,整潔如新,好像主人從未離開過,下一刻就會回來一樣。
林長寧的行李箱裡有足夠的換洗衣服,但他想了想,還是從衣櫥裡拿了最上層的那件睡袍出來。泡完澡,身上的疲累感稍減,他擦擦半乾的頭髮,剛一拉門就見陸江遠站在浴室外面,「你怎麼過來了?」
林長寧身上的這件睡袍,隻中間一根鬆鬆的腰帶,隨著身體的走動,鎖骨和胸口處大片的皮膚隱隱可見,陸江遠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灼熱,指指說上的水杯說,「給你端杯水過來,剛敲門沒反應,還以為你在浴室裡睡著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今天很晚了,你也早點睡。」這就是準備送客了。
「長寧……」兩人擦身而過,林長寧沐浴後的清香擦過鼻尖,受到蠱惑一樣,陸江遠情不自禁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林長寧的身體一僵,但沒掙脫他的鉗製,裝作若無其事地回身看他,「怎麼了?你還有話要說?明天說一樣。」
陸江遠火熱的鼻息靠近,「我一直以為他的自製力還不錯,但其實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看清他目光中隱含的欲望,林長寧臉色陡然一變,後退一步說,「陸江遠,你想幹什麼?我說過先試著相處看看。」
「長寧,你敢來找我,真的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嗎?」陸江遠步步逼近。
林長寧唇色不明顯的發白,是的,他想到了,陸江遠這人他太了解,得寸進尺,潑皮無賴都是拿手好戲,不鬆口兩人還能勉強固守朋友的界限,可是一旦鬆口,陸江遠絕對不會處處受他的挾製,這也是他遲遲不敢來的原因之一。
屋裡的燈光被熄滅的一剎那,林長寧差點驚跳起來嗎,可是剛一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攔腰抱起來了。
「你放開我,陸江遠。」林長寧雖然沒什麼功夫傍身,但好歹是個男人,真的掙紮起來,力氣也不是沒有的。
陸江遠被他揍地腳下一個踉蹌,兩人雙雙摔在床上,腰被牢牢攬住,林長寧想起身都難,別說逃跑了,他猶不死心地掙扎,「放手。」
「長寧,長寧……」陸江遠胡亂地吻著林長寧的臉和嘴唇,手從睡飽下方撫向他的大腿內側,生疏而急切的揉搓著。
近三十年沒被人這樣激烈索取過,林長寧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他本能地抵抗了兩下,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停止了所有的掙扎,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如果早晚都要有這麼一次,此時成全他又能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對這人妥協,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得到默許的信號,陸江遠激動難言,他迅速地褪掉兩人的衣服,近乎虔誠的親吻林長寧的全身。
「夠了,陸江遠,要做就做……」林長寧喘息著抓住陸江遠埋在他腰側的頭。
陸江遠卻並不理會,大力吞吐他前端的同時,雙手大力揉捏著他的臀部,指尖尋到中間隱蔽的入口處,試著探入。
長久沒被外物進入的身體,被陸江遠猛然破開的瞬間,林長寧的身體彈跳一下,吃痛地驚叫出聲。
分開三十年的再度結合,陸江遠舒服地嘆息一聲,湊過去親吻林長寧的耳朵,「長寧,我終於等到你肯回來了。」
林長寧沒說話,但從剛才起就垂在身側的手臂卻環在了他的背後。
一夜無話,但床上的震動卻比外面的風雨聲還要激烈,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林長寧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屋裡很暗,但外面的風雨聲已經停了,微微開啟的浴室裡透過來一絲光亮,他摸摸床頭上放著的腕錶,借光看一下,馬上就四點了,陸江遠大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睡地很沉,眉宇舒展,放下了多年的重擔一樣,相識這麼多年,他還是一次光明正大的觀察陸江遠的睡相,上學時驚弓之鳥一樣,交往都是偷偷摸摸的,每次偷偷摸摸做完,睡在一起都不敢,更別說是這樣相擁著到天明了。
他從以前就覺得陸江遠的眉毛生地最好,雖然不是很濃,但密密的,一點不見雜亂,不用修,眉形就很好看。這人倒睡得安然了,他卻幾乎一晚沒睡,身體累到極點,但精神卻意外地清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現在他必須要走了。
林長寧輕輕推開身上的人,翻身下床,腰被折斷一樣,下半身要粘膩地很。他挪著步子到浴室裡沖個澡,行李箱沒打開,現在也就用不著收拾了。他走到床邊給陸江遠拉拉被子,想想又在桌上留了一張便簽。
做完這一切,都快早上五點了,天色開始發灰,下了大半夜的雨,現在一開門,濕漉漉的空氣撲面而來,李睿棠因為今天要去南站接她從外地回來的女兒,所以一早就起來了,開車經過陸江遠家門前的時候,正好看到林長寧拖著行李,步履蹣跚地從家裡出來,她驚訝地叫了一聲,「長寧?」
「睿棠?」剛做完那事,立刻就遇到熟人,林長寧身上立時有些不自在,怎麼會這麼巧?
李睿棠打開車門下來,「你這是要去哪?」
「我上午的飛機要回美國,昨天在這裡借宿一夜。」
「原來這樣。」李睿棠是知道他現在工作的,對著這說辭也沒起疑,不過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借宿的程度了,據她所知,兩人不是多年沒聯繫的嗎?「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到我那裡坐坐?」
林長寧笑笑說,「昨晚過來的,一大早就要走,時間太短了,所以也沒過去打擾你們。」
「那下次再來一定要提前通知一聲啊。」說了這麼好一會話了,也沒見陸江遠從屋裡出來,李睿棠疑惑地問道,「陸江遠在家嗎?他怎麼都不出來送送客人?」
「他還在睡著呢,我自己出去搭計程車就行。」
說不出是哪裡,但李睿棠聽著這話就是有點奇怪,客人要走了,主人還在呼呼大睡?陸江遠待人雖然冷淡點,可不是這麼沒教養的人,不過看看時間不早了,怕女兒一個人在火車站乾等,她也沒多問,「長寧,我正要出門去接心心,我捎你一程。」
從這裡到小區門口還有好長一段路,以現在的身體狀況,林長寧也沒信心走到那裡,他道謝上了李睿棠的車子。
李睿棠本想再送他一段距離,但林長寧知道從這裡去南站和機場根本不同路,就婉言謝絕了。
「那長寧,有空再聯繫。」
李睿棠走後,林長寧就在路邊等他叫的計程車,時間還算早,這邊的路上都沒什麼人,忽然有輛車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路霸真是太好了,這麼容易就吃到長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