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會換個醫院看看吧,要是傷筋動骨就麻煩了。”翟星辰說著又道:“你當初就不該護著我,我知道怎麽保護自己,你摟著我,我反倒動不了了。”
裴勖說:“我傷著沒事,我就怕你傷著。”
翟星辰聞言朝裴勖看了一眼,他覺得裴勖就是有這個本事,這麽曖昧的話他也能說的那麽自然。他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就扭頭朝外走去,還沒走出洗手間的門,就見霍城進來了。
霍城說:“你也在這呢。”
翟星辰有點尷尬,“嗯”了一聲,就出去了。
裴勖隨即也出去了,霍城解開腰帶,扭頭朝裴勖的背影看了一眼。
他們回到包間,嚴執他們已經在點菜了,見翟星辰回來了,端藝華就給翟星辰遞了一張菜單。
服務員認出了他們,頗為興奮地看著他們。
“星辰點吧。”胡瑛說。
“大家都點點吧,點自己想吃的。”翟星辰說。
“你懂美食。”胡瑛說。
翟星辰點了個湯,就把菜單給了裴勖,裴勖沒點,把菜單給了端藝華。
他們點了十來個菜:“先點這些吧,不夠我們再點。”
“你袋子我給你放後面了。”端藝華對翟星辰說。
“那畫我們還沒仔細看呢,拿出來再看看。”胡瑛說。
翟星辰那那幅肖像畫拿過來,大家傳著看了一下,室內光線充足,看的更為清楚。溫諾一直讚不絕口,就連胡瑛都露出幾分驚豔的神色來,說:“好好看啊。”
霍城正好回來,胡瑛就把肖像畫遞給他看了一眼。
霍城看了一眼就直接還給胡瑛說:“真不錯。看來嚴執驚喜不斷啊。”
“你學繪畫應該有年頭了吧?”端藝華說,“看得出不是一年兩年的功力。”
嚴執就說了一下自己學畫的經歷,端藝華朝翟星辰看了一眼,翟星辰一直在低著頭幫大家拆餐具。
嚴執就畫了幾十分鍾就畫這麽傳神,要是給他時間好好畫,細節上估計會畫的更好。
而且這畫翟星辰肯定是要收著了,估計還會收一輩子。
這比滿天星還要有意義。
胡瑛和霍城又受到啟發了。
約會還可以送禮物。
禮物越有紀念意義越好,越能存放越好,送一捧花幾天就蔫了,送一幅畫掛牆上,那可是長長久久不會變的。
裴勖覺得這畫跟他的玫瑰畫有點撞了。
他的玫瑰畫用了翟星辰送的真玫瑰花,算是用了巧思的,可是嚴執這肖像畫也是嚴執自己親手畫的,兩個都很有意義,一時難分高下。
“我記得上次裴勖也送了星辰一幅畫?”
裴勖聞言朝對面看去,就見端藝華笑著問他。
燈光下,端藝華的臉成熟而穩重,看起來整個人都是很正派的英氣儒雅,隻目光幽微。
其實上次翟星辰和裴勖回來,他們聊天的時候,翟星辰就說過他們製作樹皮畫的事,不過那話後面緊跟著說了放煙花的事,大家都被煙花這件事給震驚到了,以至於都沒人去留意樹皮畫了,現在突然被端藝華提出來,胡瑛和霍城他們都驚了一下,齊齊地看向裴勖,包括嚴執和溫諾。
嚴執很意外,問說:“裴勖也會畫畫麽?”
裴勖說:“我送的是樹皮畫。”
溫諾恍然大悟:“樹皮畫。”
“你做的什麽?”胡瑛問,“我們都沒看過。”
“比他這個小。”裴勖說,“一朵花。”
天哪。
聽到他製作的是一朵花,嚴執,霍城,胡瑛,端藝華,溫諾,他們的心都驚了。
好會啊。
一朵花……
越是簡單隨意的一句話,越是蘊含著無盡想象。
這麽一比,肖像畫也不算什麽了。
霍城抿了下嘴唇,心臟跳的都快了一點。
胡瑛咬了下嘴唇,往椅背上一靠。
溫諾想,他要出局了吧。
端藝華微微垂著眼,嘴角帶著僵硬的笑。
嚴執作畫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
很嫉妒。
裴勖感覺大家的矛頭從嚴執身上又轉到自己身上了,拿起茶壺,開始給大家倒茶。
翟星辰抿著嘴唇,繼續給大家拆餐具。
老天爺,救救他這個萬人迷。
第116章
“我們要不要喝點酒?”霍城問。
“他們這好像也有藍莓酒。”胡瑛說。
“那我們來一壺吧。”端藝華說。
酒是好東西,能壯膽,能解憂。
霍城出去要了一壺藍莓酒,服務員又過來給他們上了一套酒杯。
“裴勖要喝點麽?”霍城問。
“他不是受傷了嗎,別喝了吧。”翟星辰說。
“手上一點傷,關系不大吧。”胡瑛說。
“我喝一點吧。”裴勖說。
“他酒量不是很差?”嚴執說:“還是別喝了,喝多了,星辰還得照顧他。”
嚴執這話一說,倒是提醒了霍城和胡瑛他們。霍城就把裴勖的酒杯拿了過去:“那你還是別喝了……酒量那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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