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4

對於平時睡眠極度充足人來說， 熬夜惡會在第二立馬表出來。本站名稱

元旦，新年第一清晨，正朝蓬勃好時候， 柏生卻兀自在保姆車裡睡成一頭小豬︰“呼呼呼……”

晨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臉上，他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方圓伸手幫他擋了擋，很沒好︰“知道睡！”

別人都朝蓬勃， 看柏生這樣子，沼蓬勃都說輕了。

二十幾歲年輕人，偶爾熬個夜，至於這麼元大傷樣子？

前面小衛聽著方圓碎碎念在那吐槽， 一邊聽他話在道路上繞第五圈。

也不知道第六圈時候小少爺睡夠沒有。

柏生很難得做夢了。

他一般不做夢，要做夢都做噩夢， 但今這次有點特殊——他夢到自己路過一個黑乎乎小村莊， 然後在一個拐角突然遇上了一隻帶著領結大鵝， 一人一鵝對視了三秒後，那隻飛大鵝驟然掀起翅膀向他撲過來，和他進行了激烈格鬥！

這個夢也太莫名其妙了， 以至於柏生醒來時候滿肚子火。

做夢很影響睡眠質量！

都怪聞鶴！

他沖沖地拿起手機打算輸出，結前頭坐副駕駛方圓像後腦杓長了眼楮一樣， 陰陽怪道︰“唷，一醒拿手機啊，跟誰聊呢？”

柏生︰“……”

最近這個鹵蛋老這樣， 動不動冒酸， 像個毛蛋。

他把屏幕熄了，困四肢發軟︰“今有很多工作嗎？”

“說多也不多，說不多也多。”方圓說了句很有道理廢話， 然後道︰“做好加班準備吧。”

元旦假期正各種商業活動高發期，柏生今要拍張臨時海報，接受一個采訪，另外，要順去見一下《癡心暗刻》男主角演員。

對，霍昨發消息來說定下了，一個叫做denise新人演員。

柏生有點迷糊，“外國人嗎？”

“不，”方圓也有點納悶，“看這樣子，大概藝名吧……霍再怎麼樣也不會選一個外國人當刑警角色啊，這肯定。”

沒搞懂，到時候再看，在小衛正在載著他去公司，柏生在後座上翻了個身，準備在打個盹之前看看粉絲們都在幹什麼。

雖然他百度百科上生日沒到，但正值新年，除了線下活動之外，大家應該也正在歡歡喜喜地慶祝跨年吧︰

「柏生，來點自拍，九宮格起步上不封底，快發嗚嗚嗚，大伯最近看太多分析貼有點腎虛，急需補充維獺命了」

「維獺命我笑到想死……」

「所以到底誰啊？我看誰都說有道理，不笨比不配上網了qaq」

「我覺得聞鶴那個分析貼雖然牽強，但多少有點可信度在，說一些人攻……」

「……有人說孔遊呢，閃過來，也頭頭道，咱們不傳謠不造謠吧，畢竟人家不算圈內人，這樣帶名字不太好」

柏生︰“？”

你們，大過年在討論這種東西、嗎？？

他點進那個分析貼，發老熟人——

話題主持人那個給他發資資料妹子，之前只有23粉，其中20個全大眼塞僵屍號，幾不見都已經上四位數了，柏生點進去一看，被她們福爾摩斯程度震驚掉下巴︰“……”

她們不僅把聞鶴遠景裡手和鏡頭裡進行多次比對，順手畫了一下戀綜cp關系圖，錯綜復雜圖中，柏生活像個戲台上渾身插滿了箭頭老將軍，年僅二十三歲他似乎承受了太多……

但畢竟這一切都猜測，她們也不敢發散，隻偷偷在這邊扒馬甲。

活像一群吱哇亂叫小倉鼠。

柏生抿著唇，色有點微妙地點進那個被譽為「極柏聖經」一分多鐘視頻，拉了拉進度條。

之前完全沒注意過，這他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這個視頻，搖晃暖黃光線中，他看見自己腦袋正一點一點往下掉，在下巴即將磕到堅硬木桌時，框外反應迅速地伸來了一隻手，輕輕墊住了他下顎。

柏生一眼看得出，那確聞鶴手——這其實很好認，聞鶴好像有某種強迫癥，指甲總修剪相當平整，圓潤弧形，骨節較為縴長，食指指腹處有一顆顏色淺淡小痣。

其實那顆痣柏生從來沒有發過，昨聞鶴拉著他給他扣上袖扣時，他注意到。

距離要比較近才看得清。

柏生注意到，聞鶴支撐著他名指和中指微微使著力，正挨著他臉頰和嘴唇大拇指和食指卻僵得動都不敢動一下——他迷糊半醒著轉頭時，唇肉輕輕在聞鶴大拇指上擦過，那人指節有些反射性地彈動了一下，最後默默再移開了些。

想捏，但沒捏→整個視頻大概生動形象地詮釋了這六個字。

柏生看著彈幕裡吱哇亂叫著“誰嗑死了我嗑死了”“常看常新”“好可愛好可愛”“極柏、啊啊啊極柏站起來了”彈幕，心情相當復雜地關掉了視頻。

不他想多了吧？

原來那個時候……

算了，柏生不想那麼多了，不知道怎麼，他總覺得想七想八一件令人羞恥事情，於每次都生拉硬拽地強行轉移注意力——比如在，他正在嘗試自拍。

方圓余光看見他在後頭硬邦邦擺半剪刀手，終於忍不住笑了︰“在幹嘛？”

柏生理直壯︰“粉絲想看照片。”

“哦？沒想到啊？”方圓看著他忘記收剪刀手，有點不可思議︰“你知道給粉絲發福利？”

上次那獺音灌耳粉絲們沒忘呢，在微博粉絲數再高他們都不敢催了，生怕下次福利視頻等來一個死亡擱淺。

“這怎麼算發福利呢？”柏生出乎意料反應奇怪，他正經著臉，嚴肅道︰“我又沒有脫衣服。”

方圓︰“………………”

獺寶。

有沒有人說過你，明明個小基佬，一些時候思維方式卻相當直男啊。

方圓最後決定代勞，“手機給我，我幫你。”

柏生毫戒心地把手機交過去了，正打算比v時，瞧見方圓伸出手，在他臉前晃了晃，“來。”

柏生︰“？”

方圓又晃了晃，“下巴放到手上來。”

柏生︰“？？？”

小水獺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點不對，他露出了警惕眼，嘟囔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方圓循循善誘，“粉絲們喜歡看這種。”

柏生狐疑︰“？”

方圓大忽悠︰“。”

柏生雖然有些半信半疑樣子，但聽到方圓說“粉絲喜歡這種”，最終有點不太情願地把下巴擱了上去，“那，快點拍吧。”

方圓手心裡一軟，對上他帶著些微惱眼楮，差點被萌心肝顫︰“…………”

其實，這樣看來。

好像小水獺蠻好騙。

他可沒有聞鶴那麼憐香惜玉，頓時毫不客地把柏生差點掐成個小雞嘴，柏生很生，但畢竟自己答應拍照，於也不好發脾，隻拍完之後帶著紅臉蛋悶悶不樂地坐在後座，不想理方圓了。

……

霍見到，生悶狀態下柏生。

他有些心驚膽戰︰“怎麼了這？”

方圓覺得這人態度怎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有點不適應︰“沒什麼，你別管他。”

霍又看了柏生好幾眼，心想，這要他管他也不敢管啊。

了解演員一個導演必備功課，於他這幾假期去好好地把柏生作品看了一遍——前幾年看他差點出十個痛苦面具，但近期《江山困》演技又相當出彩。

抱著這種疑惑心情，霍點開了《一起約會吧2》，然後他深深沉默了。

如沒有看錯話，裡面那位嘉賓，應該聞鶴吧。

聞鶴吧，那個聞鶴。

聞家大兒子，那個工作狂人，從小到大“別人家孩子”，以前和聞蕭玩時候，小孩子們經常拿聞鶴嚇唬人，“你再這樣我叫聞鶴來把你抓走！”，差不多這種恐怖//分子般定位。

但只看綜藝裡僅存部分，霍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眼楮。

他用了很長時間消化並接受了這一事實，那，“駕鶴西去”這個成語，用在別人身上可個形容詞，但用在柏生身上——

這可個動詞。

太恐怖了。霍想為自己之前莽撞自罰三杯。

不過比起在仍讓臥病在床十年聽不得水獺叫胡陶而言，他算幸運了。

出乎意料，《癡心暗刻》女主角應該算個熟人，戀綜裡那位石向，和劉韜關系不太好那位女嘉賓，柏生既然認識，也沒什麼再介紹必要了，人踫面，先一觸而分地握了握手。

石向大概三十上下，臉上沒什麼歲月痕跡，毫攻擊性溫和長相，但私下裡和劉韜扯頭花時候陰陽怪戰鬥力相當凶猛，她微笑道︰“合作愉快。”

石向對柏生有著一種和他人截然不看法。

她自然知道柏生不好惹，她也沒打算和柏生發展出超出事關系，不僅死對頭劉韜在他身上栽過跟頭，連梁俊逸也——

近期梁俊逸踩過了縫紉機後，在可謂相當乖巧，再看不出之前合作時把自己坑了個慘禍害樣，柏生，可恐怖如斯。

但石向在娛樂圈紅這麼久，肯定人也相當清醒，她運用自己與人相處智慧，成功做出了正確決定……那一定要和柏生保持距離。

不主動親近，最好作壁上觀，這她生存之道。

柏生和她握手時，也清晰感受到了這位女士身上傳來明顯疏離，他手一觸而分，對石向點了點頭，“合作愉快。”

和女主演見過，接下來重頭戲了，“那個denise呢？”

“哦，他啊。”霍低頭看了眼手機，有點困惑，“不說早來了嗎……？”

說到到，推之聲驟然響起，三人轉頭，眼前一片開闊，從那頭，走來了一個年輕男子。

大冬，他理了個清清爽爽寸頭，工裝沖鋒衣，連個帽子都不戴，膚色微黑，眉尾有一道淺淡疤，鼻梁高挺，輪廓鋒利，並沒有很異域，很硬朗又不失桀驁野性長相。

越走越近，方圓才發這人骨架很大，整個人看上去比柏生要大一整圈，這麼極富攻擊性走近，站定——

一般陌生人社交距離半米左右，但他沒有，鋼板軍靴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篤聲，他站定，垂眼，下顎幾乎快貼上柏生眼前，有些輕佻地側臉笑了笑，“小……柏生？”

鋒利虎牙在柏生眼前一閃而過。

算虎牙，長在不人身上，看起來很不一樣，柏生小虎牙偏向圓潤，偶爾比較凶凶，這人虎牙看上去倒一口把人叨出血來。

柏生︰“…………”

又來了吧。

方圓蹙著眉，像隻護崽母雞︰“麻煩不要離這麼近可以嗎？”

“sorry。”dennis往後微微撤了一步，舉起手來，遊刃有余地微笑，看上去絲毫沒有抱歉意思，“隻不知道一個二十幾歲人了，有什麼奇怪之處，讓你們一個個眼珠子一樣愛護著——又不小baby，不嗎？”

方圓不懂︰“你怎麼說話？”

這裡中國！再說英語試試看！

“……”霍深恨自己為什麼要被迫承擔起拉架義務，“國際友人，國際友人，不太會說話，體諒一下。”

這人退了一步倒也沒退很遠，饒有興趣地低下頭去觀察柏生色，好像把他當成了什麼值得欣賞小玩偶一般。

柏生看著他，準確地捕捉到了他黑深眼裡閃過那一抹幽紫。

denise見柏生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些趣地吹了聲口哨，準備轉身離開，在此時，柏生在他後頭幽幽道︰“你吧？”

denise︰“？”

柏生︰“西八。”

denise︰“…………”

“竹西八先生，”眼看著這人表情逐漸從僵硬變得驚恐，柏生仍沒有放過他，在後頭幽幽道︰“你哥哥最近很擔心你，快點家吧，哥哥絕對會賞你最愛吃大嘴巴子，老管家看到都感動哭了。”

denise︰“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叫我denise……”

柏生︰“西八，你在說什麼啊西八。實在不行我叫你老八吧？你愛吃漢堡嗎？”

denise︰“我不……”

柏生亮出虎牙︰“啊西八咕咕shake it。”

“……”終於，這人吞咽一聲，垂下了高傲頭顱，嘴唇甕動，極致卑微︰“……求你，別再說了！！”

方圓︰“…………”

霍︰“…………”

人在旁邊沉默地看了半，腦海中只有一句話閃過。

你這，又何苦呢。

-

這邊。

柏生發完自拍沉浸入工作中，渾然不知自己一張自拍照在互聯網上攪起了怎樣風雲變幻。

大伯們原本好好，在熱火朝地扯頭花，結退出來一看，這前不沾後不著節點，柏生發了張照片，甚至連文案都懶得想︰

柏生︰分享圖片

她們一點開圖，瞬間被暴擊︰“……嘎啊！！”

底下評論區以風卷殘雲速度瞬間到了上萬︰

「嗚嗚我小水獺……我小水獺……我我……你們不許看……你們都不許看……嗚啊啊啊啊黃豆哭泣拳頭拳頭」

「哈哈！這有什麼！今晚馬上通過網線魂穿黑鹵蛋咯！happy！」

「再來點，再來點再來點，摩多摩多摩多！！我承認我被媚到了（閉眼）（安詳）（流淚）（駕鶴西去）」

「不懂問，圖中這位我失散多年親水獺嗎？媽媽找了你好久啊，柏醬你這裡欠我用什麼！！」

傳播範圍實在太廣，連聞氏集團各位職工們都不約而地在各種地方看到了這張照片，大家手不自主一顫︰“……”

最近網上關於極柏那位快手極速版流言，她們其實在員工小群裡都不知道傳了多少遍了，應該沒人沒看過吧。

不怪別人，實在那個分析貼寫太……太讓人信服了啊，擺證據，講道理，實到令人發指，雖然她們平時直接接觸到頂頭boss機會也非常少，但那隻手……好像聞總啊！！

況且最讓人信服，甚至都不那個帖子了。

而那個分析貼以超高熱度苟了這麼這麼久，竟然沒有被直接刪除……

要知道以往那些比這個隱晦多了緋聞，不管不捕風捉影，基本上不到24小時都會瞬間消失，他們公司公關部不蓋，老板也相當守男德樣子，所以知道了之後，基本不會再有膽大包明星來買什麼通稿了。

而這個帖子，這麼久了，竟然在蓬勃發展……

她們不得想起了上一次高層會議，那個只在傳說中流傳小道消息，那位備注。

但於實在太荒誕了，所以大家基本把它當做個樂子來看。

畢竟聞總那麼高冷，那麼冷酷，那麼高嶺之花，那麼不可接近，怎麼、怎麼可做出那麼小學雞事情啊。

肯定編吧。

“……”

與此時，聞氏集團27層，又一次例行內部高層會議。

眾高層端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仿佛吃了老八秘製小漢堡一樣集體沉默了︰“。”

聞鶴坐在主位上，情淡然︰“有什麼要匯報。”

眾人仍死寂︰“。”

這怎麼了，聞鶴微微挑眉︰“沒有？”

一旁白手套終於看不下去了，在眾人求助般眼中上前一步，冒死小聲諫言道︰“老板，你這個手機壁紙不有點……有點誇張了，這樣會讓人誤會，不然換了吧。”

聞鶴挺疑惑︰“壁紙？”

白手套︰“……、啊。您看，在這樣……有點不太好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有些語凝噎視線越過聞鶴頭頂，大屏幕上，柏生那張新發被捧著臉臉照片以被修復過4k清晰度展在上，手機主人甚至怕遮住他臉似，把上頭那些應用程序小心翼翼地全都往下拖，生生留出了一片空白區域，以求完整地露出柏生薄怒整張臉。

……這特麼也算了，他竟然欲蓋彌彰地把方圓黑手給截掉。

聞鶴順著他視線看了眼，色自然︰“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沒什麼問題嗎！！”白手套都差點哀嚎出聲了，“老板，您這、您這不……說好了不要太明顯嗎！！”

沒看底下那位年紀已將近不惑高管臉都綠了嗎！！求您！！算他求您了！！您尊老愛幼一下行不行！！

“不明顯啊。”聞鶴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淡然道︰“在拿明星做壁紙人，很多吧。”

白手套︰“………………”

你再說一遍。

，別逼我扇你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