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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貓後我喂養了小皇子》第57章 歡迎回家啦正版 ,感謝……
原本做點心和膳食都在小廚房,後來做的點心種類多了,就膳食與點心分開做,換到了另一個小廚房。

一走進來就聞到點心的甜香味。

雲洛亭隻『露』出個小『毛』腦袋,低頭便見著裴玄遲的手在案板上團著點心。

節這些時事少,點心做起來也並不繁瑣,加之自己做,放了多少糖心中有數,不必擔心小貓吃甜的多。

所這幾雲洛亭吃的點心都是裴玄遲做的。

點心內陷是包整個的果仁和果脯進去,鹹口的還會包小魚乾和肉干。

知曉雲洛亭喜甜,裴玄遲做的時候便時不時的會先拿一塊果脯喂給小白貓。

團點心的果脯有些硬,雲洛亭咬著怕掉下去就用爪子捧著,“喵嗷嗚……”

小廚房裡煮著清果茶,‘咕嘟咕嘟’的聲響伴著花果的清香散開。

裴玄遲放下手裡的點心,淨手後倒了杯果茶放在一旁晾至微熱。

雲洛亭舒舒服服的窩在裴玄遲衣服裡,一口果茶一口果脯吃的開心。

點心還未製成,都快吃飽了。

看著做點心的程也令人心情愉悅,裴玄遲的手很好看。

許是因為修煉的緣故,前手上的傷疤盡數消失不見,手握著薄面果仁包起來,修長的五指一點點收攏封口後簡單團一團,便放進小竹籠蒸屜中,等蒸籠裝滿就往上疊個新的,直到三層都擺滿後才放到鍋裡。

蒸的時候屬於點心的甜味散的滿屋都是,屋外的陽光自窗口傾瀉進來,溫柔的暖伴著此等氛圍,讓人隻想懶懶的歇著,悠閑的可。

喝了小半杯果茶,雲洛亭『舔』『舔』爪子,見裴玄遲又遞了塊果脯來,叼著扭頭喂給他。

“吃飽了?”裴玄遲吃下那塊果脯,給他擦擦嘴角,順勢又用巾帕蹭蹭肉墊。

“咪嗚~”雲洛亭伸了個懶腰,扒拉著他的衣衫跑出來蹲在裴玄遲肩上。

尾巴垂到裴玄遲後背上晃晃,而後又卷起搭在另一側肩上,尾尖蹭著他的下顎。

暖洋洋的光落在小白貓身上,蓬松的『毛』『毛』上都鍍了層暖光。

---

上元節後,不久便要離開京城。

裴玄遲進宮和大臣商議登基一事,雲洛亭便留在王府沒有跟去。

此事復雜繁瑣,裴玄遲留了傀儡在此處,讓賀昱瑾處此事,放權的思很顯,但大臣卻不敢多言。

朝堂動『蕩』,經歷了裴文軒的雷霆手段,想多言也不敢開口。

純妃被囚在楓樺殿,也沒有上枷鎖,與她自己用靈器護住楓樺殿不出之時似乎沒什區別。

守在楓樺殿門前的傀儡侍衛打開門,楓樺殿中的侍衛也紛紛走了出來行禮,“殿下。”

待裴玄遲走進去後,侍衛關上楓樺殿的門,楓樺殿圍了起來。

“本宮就覺著今的天氣不錯,原是有貴客登門。”純妃身著華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她化精致的妝容,發飾一絲不苟,如封妃那一般,簪子上更墜著一枚鮫珠,在頭的照耀下熠熠輝。

“也怪本宮小瞧了你,竟是養虎為患。”純妃看著裴玄遲那雙眼楮,語涼薄道︰“真該在你一出的時候就挖了這雙眼楮。”

還何苦等到長大。

靈眼雖未長成,卻也比現在半點好處都沒落到的強數倍。

本為一個廢宮中無人在的廢物皇子翻不出什風浪來,卻不曾想,她機關算盡一輩子,最後竟在陰溝裡翻了船。

裴玄遲淡淡道︰“你的野心,當時怕是舍不得。”

純妃猛的攥緊了手絹,是,她是舍不得,長成的靈眼可讓她兒子步入仙者之列,但剛出稚嫩的靈眼根本毫無作用,與普通眼楮無異。

但養了這久,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她自不甘心。

為了讓裴玄遲沒有反抗的力,她裴玄遲的消息藏得很好,加之皇帝寵她,也樂縱著她這些小事,賀淑月那個蠢貨自也不會。

思及至此,純妃驀地笑出了聲,“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本宮,你早就被賀淑月派來的殺手奪了小命,又怎可活到現在。”

“我可是你的恩人呢。”

“如果不是發現這雙靈眼,我可也撐不到淑貴妃派殺手來吧?”

皇子出,還是背靠淑貴妃,背靠軍府的皇子。

純妃自容不下他。

聞言,純妃笑一頓,抬手撚著簪子上的鮫珠,冷聲道︰“那又如何,我幫你除了那些殺手是不爭的事實!”

“你別為你贏了,在這個時候殺了裴文軒想必你也不是等閑之輩,擁有靈眼者比旁人更容易進入修仙一途,你怕經是修者了吧?”

純妃倒了杯茶水,說是茶水,下人克扣刁難,送來的與清水無異,指尖不經的撫茶杯,她嗤笑道︰“修者奪權,沾染上因果,你這輩子完了。”

“等著吧……我兒遲早會他的位置奪來的。”

純妃抿了口茶水,“等他找到平空長老,屆時整個仙門的人都不會放你。”

裴玄遲說︰“平空長老死,魂俱滅,你不必等了。”

純妃面『色』如常,像是對這個答案了於心,她等了這些時都不見平空長老,必是出了事,不……那不是個傳信的嘍 樟耍 趾渦胊 br /

“至於你背後那位仙尊……”

純妃挑了挑眉,“知曉了仙尊,還如此大膽?”

換了侍衛後,久等不到平空長老,純妃便放出仙尊的事,想讓仙尊知曉是一事,更多的還是想看看仙尊的名號不震懾住一些人。

她與仙門之人有所牽連一事滿朝文武都知曉,她也從不平空長老放在眼中,若是換了侍衛的人是朝中大臣,那消息傳出去,這位大臣如何處置她自會再斟酌。

哪怕先帝遺旨在,也未必敢動她。

卻不曾想……這人竟是裴玄遲。

純妃心知裴玄遲不會放自己,一口飲盡茶水,“罷了罷了,是我技不如人,等他找來,必會救活了我,哪怕到時候不是我的臉,我的魂魄也留存於世,只是你……”

純妃冷笑一聲,倒沒有細說。

裴玄遲自不會那所謂仙尊放在眼中,問道︰“你想見見裴文鈺嗎?”

純妃嘴角一僵,抬眸間『色』不善的看著他,“你什思?”

“端上來。”

兩個傀儡一個密封的罐子端上來,旁的還有一個箱子。

還未走近,純妃便嗅到了腥臭的味,那木頭箱子上面更是沾滿了血,看起來格外駭人。

純妃自一開始維持著的冷靜驟消失,她顫抖著指尖不敢置信道︰“你殺了他!你——”

“他還活著。”

純妃猝睜大了眼楮,呼吸急促間面『色』白了幾分,“你為本宮是如此好騙的嗎?”

傀一打開罐子上的遮掩,又順手木頭箱子掀開,而後默默站在一旁。

罐子中的頭顱仍睜著眼楮,被血沾濕的頭髮糟『亂』的貼在臉上,血經幹了,髒『亂』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容貌,純妃卻第一眼便分辨出了他是誰。

純妃呼吸一滯,扶著桌沿的手幾乎放不穩,唇瓣顫抖著,喉中不斷發出‘赫赫’的氣音,竟說不出話來。

罐子中的人見是純妃,他情緒激動的張大了嘴巴,兩眼中流出血淚,像是在嚎啕大哭一般,卻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有些安靜了。

傀一上前敲了敲罐子,“沒規矩,都不跟你母妃打聲招呼。”

頓了頓,傀一又道︰“忘了,舌頭在箱子裡。”

轉而又有禮的問了純妃一句︰“需要幫你舌頭拿出來嗎?”

“放肆!我兒……我兒……”純妃氣急猛拍桌子,更咽的大喊道︰“你怎敢?!裴玄遲你怎敢!我兒是子!他可是子啊!”

純妃引為傲的自製力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氣紅了的眼楮中不斷有淚水留下,她氣急怒道︰“裴玄遲!本宮早該殺了你!早就該除掉你!你個雜‧種,畜‧!”

“仙尊不會放你的!他一定會抓了你剝皮抽筋,煉成人傀儡淬火鍛煉讓你永世不得超!”

純妃撕心裂肺的怒罵,汙濁不堪的話語盡數出於她口。

傀一漠道︰“這話說得絕了,殿下心善,為了讓你見上裴文鈺一面,特他的靈魂禁錮在這些軀體中,碎成這個樣子,很廢心力的,要知道感恩。”

聽了這話,純妃更是瞠目欲裂,“裴玄遲!”

“你陪他一起。”裴玄遲淡淡道︰“不必遷出楓樺殿,你一直陪他一起。”

“就埋在……那棵樹下吧。”

識到裴玄遲話中之,眼見著傀一靠近,純妃慌張的想往後退去,被扣住手腕,清脆的一聲響,劇痛傳來讓她感覺手腕好像斷了。

純妃咬緊牙關,沒讓自己那聲痛呼出口,她平復著氣息,獰笑道︰“你困不住本宮的魂魄,也休想折磨本宮,本宮簪上的鮫珠遇水化毒,本宮的『性』命只有本宮自己做主!”

裴玄遲『色』漠的打斷她的妄想,“楓樺殿有毒的東西都清了,包括那鮫珠。”

純妃駭的睜大了眼楮,“你……不、不可,這不可!”

純妃慌張的扯下頭上的鮫珠,泡在茶壺中,用力的搖晃茶壺,最後竟是抱著茶壺一口飲盡,中的鮫珠吞了下去。

但鮫珠大了,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純妃張大了嘴巴,抱著必死心思的人,真的到了死前仍是會感到害怕。

傀一一掌拍在她的背上。

鮫珠自口中吐出,純妃猛烈咳嗽著,噎的她淚眼模糊。

傀一順勢純妃從椅子上拽下來,拖著人往殿內走。

純妃自知若是進去裡面定不會有好下場,她奮力掙扎著,“放開,你要幹什,你快放開本宮!”

滿頭的珠寶華翠拉扯中落地,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傀一像是拖著死人那樣拉硬拽,地上久未有人清掃的碎石劃破她的掌心。

鮮血混著泥土沾在衣服上,純妃大哭著喊道︰“裴玄遲!你放我,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後必會報答你!”

“裴玄遲!殿下!九皇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啊!救命!來人啊!”

……

見裴玄遲不為所動,純妃死死的用手扣著草地,滿眼惡毒怨念的詛咒道︰“裴玄遲,你必遭——”

話音未落,純妃嘔出一口血,舌頭落地發出聲輕響,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頂著空『蕩』『蕩』的眼眶一頭倒在地上,硬疼暈了去。

“處好洗淨身上的血腥氣再去。”

“是。”

---

曬了一中午的陽光。

小白貓在涼亭上起身抖了抖『毛』,跳下來化為人形。

在一旁候著的傀儡上前遞上茶水,“公子,外面來了個宮女想見您。”

“見我?”雲洛亭也不認識什宮女,“不是來找玄遲的?”

傀六搖了搖頭,“說是來找公子的。”

“我去換身衣服。”

“是。”

雲洛亭換好衣服,從內院的小路去,這邊封了一條長廊,裡面還鋪著暖石,也省的來披著披風麻煩。

出來時,見這宮女眼,見都沒見。

宮女行禮道︰“公子,奴婢是貴妃娘娘的貼身丫鬟名喚蓮河。”

“何事?”

“貴妃娘娘有些要事想跟公子說,讓奴婢來傳個話。”說著,宮女還拿出淑貴妃的腰牌,“請公子目。”

像是怕雲洛亭拒絕,宮女連忙又說︰“那要事與軍府和九皇子有關,貴妃娘娘讓公子無論如何去一趟。”

雲洛亭沒,隻眼平淡的看著她,宮女抵著頭也不敢與他對視,瑟瑟的等著答復。

半晌,雲洛亭說︰“傀六,去備馬車。”

“是。”

雲洛亭指尖繞著腕上的紅線,心裡傳音告知裴玄遲一聲,但想了想,隻說出門一趟。

入宮之時也走的小路,正門那邊都是馬車,出去還可會撞上朝廷官員,見著是王府的馬車不免會上前寒暄,雲洛亭不善於應對這些事。

方宮一如往常一樣,裴文軒得勢時雖是軟禁,但待遇要比純妃好的多,畢竟誰也不想被戳脊梁骨,好歹淑貴妃幫他良多,照顧不周的話可會落人口舌。

雲洛亭上次見淑貴妃還是在軍府的時候,後來淑貴妃偏幫裴文軒,直接放棄幫裴玄遲爭權奪位後,就再也沒見。

“找我何事?”

賀淑月說︰“坐,我備了好茶和點心,我們邊吃邊聊。”

“不必,有話直說。”雲洛亭不在宮女傳話說的軍府和裴玄遲的事,他更好奇,純妃找他有什事,需要找這些莫名妙的。

賀淑月隻當他是怕自己下毒,隨後拿起一塊糕點咬下,慢條斯的嚼著,“都經這個時候了,你何必這謹慎,我若是敢對你做什,裴玄遲不得活撕了我。”

“你知曉裴玄遲去楓樺殿的事嗎?”賀淑月嘆了口氣,嘴角的笑有些苦澀,嘆息道︰“下一個該輪到我了。”

雲洛亭淡淡道︰“早該輪到你。”

純妃無非是算計得利,那賀淑月呢?純粹是為了那個位置,連親兒子都說丟就丟,怕在外不死,還派殺手滅口。

讓你安穩活這久屬實是便宜你了。

賀淑月一噎,沒想到雲洛亭會如此說,一時間竟不知接下來說什。

半晌,賀淑月輕聲說︰“我到底也是他的母親。”

你說話注一點。

雲洛亭聞言笑了,“你還知道你是他的母親?”

“……”

賀淑月捏著糕點的手緊了幾分,“你無需如此與我說話,倒顯得我像個罪人似的。”

“當時我也為難,如果不放棄他,那軍府便要遭受滅頂之災,兩者相較取輕,我自會……”

雲洛亭身為局外人,結合自己所知及原文中所書,他看的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

見賀淑月話裡話外中都提及母親一事,雲洛亭隱約也猜出賀淑月的想法,是想在他這賣慘罷了。

雲洛亭冷聲打斷她的話,分析道︰“軍手握兵權,皇帝雖蠢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哪怕堅持賭一把,皇帝看出你的態度也不敢輕舉妄動,頂多是失了恩寵,承受各方壓力,但你不想失去恩寵,你不想自己陷入危險,反而想借著放棄裴玄遲這事讓皇帝對你心愧疚,更方便你奪權罷了。”

自始至終,賀淑月心裡想的就只有皇位。

“那我也是他的母親,身母親。”賀淑月咬牙說︰“他是我月懷胎下來的!”

雲洛亭正要說話,卻見外面宮女慌慌張張跑進來。

隱約見著院子外面裴玄遲的身影,他起身便要出去。

賀淑月先他一步起身,“你且看著吧。”說著,直接走出門迎著裴玄遲而去,“皇兒……”

抬手間似乎是想抱一下他,但傀儡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人踢倒在地。

雲洛亭腳步一頓,本來還想出去的,可傀儡這一做,他出去裴玄遲只怕會多想。

裴玄遲本就有心魔,雲洛亭想了想,隱匿了氣息留在屋內,“今來宮中一事不許跟殿下說。”

身後的傀儡輕聲應道︰“是。”

賀淑月跌坐在地上,沒急著起身,“又何苦做的這絕呢?你還不殺我,也不像處置純妃那樣隨便處置了我,我是你母親,你動我必會遭天下人詬病,哪怕你登上皇位,你也難服眾。”

“更何況還有軍府在,還有賀家在,我父母兄長不會允許你肆妄為。”

她賀淑月可不想純妃那個蠢貨,她懂得萬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裴玄遲說︰“你不會死。”

賀淑月勾了勾嘴角。

“死便宜你了。”

賀淑月驀地抬眸,“裴玄遲,我是你的母親,哪怕我對你不好,你也不否認我是你的親母親!你想幹什!?”

“裴文軒狼子野心與淑貴妃起了爭執,暗中下毒,淑貴妃不治身亡,後,你會被送去一個無人認識你的地方,會有殺手追殺你,盡力跑,殺手追上了便會取走你一物,眼楮,或者耳朵,你不會死,哪怕到最後一刻,都會一直活著,除了殺手,包括你也無法傷到自己,你比任何人都長壽。”

感受疼痛,饑餓,痛苦,驚恐,害怕,但你不會死,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獲得永。

賀淑月在裴玄遲話音落下那一瞬,遍體寒,驚恐的淚從眼中流出,“我是你母親,我可是你母親啊!你怎敢如此對我!”

賀淑月掙扎著便要起身想撲去,但侍衛死死的擋在身前,竟是半點機會都不給她。

“裴玄遲!你如此冷血不近人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看著淑貴妃狼狽跌倒在地,怒吼的模樣不復當初居高臨下的雍容華貴。

裴玄遲淡淡道︰“你的報應經來了。”

淑貴妃呼吸一滯,迎面而來的震懾讓她說不出話來,而,裴玄遲卻不等她說什,直接轉身便走。

如此,賀淑月顧不得他,滿臉淚水,連聲說︰“裴……別走,裴玄遲你別走!”

而,裴玄遲充耳不聞,根本沒有會她的痛哭,徑直離開了方宮。

“裴玄遲!”賀淑月氣急喊了句,此刻裴玄遲早就不見人影。

賀淑月看著裴玄遲離開的背影,緩緩攥起拳頭,倒在地上時間久,腿都僵了。

被侍衛一推,只怕也撞到地上受了傷,她踉蹌起身,顧不上打自身儀容,頭也不的說︰“看見了嗎?我是他的親母親,無非就是下來沒有管他,哪怕派出殺手,不也是沒有傷他分毫嗎?他一朝得勢便如此對我。”

“你還敢待在他身邊嗎?”

“他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半點人不近的人,你為他現在對你好,後也會一如往的待你嗎?等他煩了,厭了,倦了,自也會拋棄你。”

沒有得到應,賀淑月並不氣餒,而是繼續說︰“跟我一起,我可幫你,萬事掌握在任何人手中都不如拿在自己手裡,我有辦法幫你奪權,你自己當皇帝,亦或者,你拿下那雙眼楮,不僅可修煉,還可得到他的一半修為。”

“你覺得如何?”頓了頓,賀淑月又添加著籌碼,“我所擁有的東西,都成為你的助力。”

雲洛亭走出來,眼底思緒萬千,沉聲道︰“你足夠可怕。”

他知道賀淑月讓丫鬟找他來是為什了。

賀淑月知道自己逃不掉,所想借他的手,給他灌輸這種莫名妙的認知,想讓他認識到裴玄遲是什樣的人。

借激起他對後的擔憂,後尋求合作。

利用他,從裴玄遲的手下逃脫。

“裴玄遲是什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多。”雲洛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不想與這個滿腦子算計的瘋子多說什,“你還是抓緊時間跑吧,貴妃這手不提肩不扛的,屆時跑不動就糟了。”

賀淑月面上的笑漸漸僵了,似乎沒想到在親眼見之後,他仍沒有動搖,“你、你沒聽懂我的思,我是說……裴玄遲現在這對我,後也可——”

“他不會。”雲洛亭打斷她的話,厭惡道︰“別拿你那惡心到令人作嘔的念頭來猜想他。”

“等等……你別走,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賀淑月慌張的便要伸手去抓他,結果卻撲了個空,直接趴在地上。

她最後倚仗只有他了,若是他再走了,那她豈不是——

不、不行,她不要這樣。

她堂堂貴妃,她可是賀家嫡女!

“我知道錯了,怎說我也是裴玄遲的母,你是他身邊的人,你哪怕不在乎我,你忍心他後被世人唾罵嗎?他這心狠手辣,你當真就半點不害怕?”

賀淑月眼裡再出流下淚來,她這次是真的怕了,她不想裴玄遲話中的活,她不想下輩子都永在恐懼當中。

“救救我,哪怕你是發發善心,求你救救我吧。”

看著這個人,雲洛亭淡淡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看見我沒有與你合作的思,你知道怕了。”

哪怕到了最後一刻,你仍沒有半點悔之心,也並不覺得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嬰兒丟棄在廢宮有什問題,甚至在怨當初的殺手為什沒有除掉他。

“世人只知道你被裴文軒毒死的,關他什事?”

雲洛亭搖了搖頭,心下煩躁道︰“他沒有主動害任何人,他本不該遭受這一切,他本應該有幸福的童,有飛升成仙受萬人敬仰的未來。”

避開趴在地上痛哭的淑貴妃,雲洛亭轉身迎著外面的陽光走去。

書中為你寫下悲慘的結局,你真正的未來,應當我們一書寫才是。

但走出去時,雲洛亭腳步頓了頓,轉身又走了來。

賀淑月眼前一亮,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那樣,“你是不是改變主——”

雲洛亭問道︰“方宮後門在哪?”

傀儡說︰“公子隨我來。”

“好。”

雲洛亭眼中根本容不下倒地的那個人,跟著傀儡離開時又忍不住催促道︰“走快些。”

“是。”

---

走的急,來時恰好遇到朝廷官員家的馬車,路上堵了。

雲洛亭著急,便乾脆跳下馬車跑去。

傀儡見狀,想背著他跑,但伸了手又收來,不知如何是好,想的時候雲洛亭經跑遠了。

好在他去後裴玄遲還沒到,進屋換了身衣服,聽見外面有動靜出來。

正巧見著裴玄遲下馬車。

雲洛亭跑去撲到他懷裡,在他懷中蹭蹭,“歡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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