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哼!
雲洛亭抖抖耳朵,轉過身去,留他一個冷漠背影。
裴玄遲見著小『毛』團子像是圓了幾分,『毛』『毛』在月『色』下看著更加蓬松,轉過身去不理他,可小貓顯然沒注意一甩一甩尾巴。
裴玄遲靠近小貓,抬手放在他上『揉』了『揉』耳朵。
“喵~?”雲洛亭抬起。
裴玄遲正『色』道︰“我們可以來一次。”
雲洛亭︰“……?”
反應過來裴玄遲說是什麼,雲洛亭頓時失笑,彎了彎眼楮,舉起爪子拍在他手心,“咪!”
幼稚!
裴玄遲見狀,收攏五指握住小貓爪子,順勢將他抱起帶回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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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定下幾日後回京,是因為怕平空長老去了京城做什麼事。
但現在平空長老已經去不了京城,那純妃從寢宮中出來也是遲早事。
靈器在沒有靈力地方也撐不了多久,沒有靈器護著,到時候就看裴文軒怎麼解決。
以裴文軒『性』子,只怕不讓純妃好過。
經由平空長老這麼一耽擱,他們也不必急著回京,繼續待在行宮等傷養好了說。
昨夜落地那些璞玉果都被放在了小廚房。
有點多,吃不完。
雲洛亭便挑揀著洗淨削皮想煮成果脯,這樣方便保存,不容易壞。
裴玄遲幫著削皮切塊,刀刃貼著璞玉果輕輕轉動,薄如蟬翼果皮被完整削下來。
雲洛亭看著自己手上坑坑窪窪璞玉果,看看裴玄遲。
“我教。”
“好。”雲洛亭換了個璞玉果,剛拿好刀,緊緊盯著裴玄遲手,想看一遍他是怎麼削。
可裴玄遲卻沒有拿刀,而是繞至他身後。
“嗯?”雲洛亭楞了一下。
裴玄遲抬手從背後環住他,握著雲洛亭手,帶著他一點點削皮。
懷中暖意蔓延,雲洛亭緩緩挑起半邊眉『毛』,促狹道︰“是這麼教嗎?”
裴玄遲不改『色』道︰“是。”
雲洛亭彎了彎眼楮,正說些什麼,裴玄遲先一步俯身,唇擦過他臉頰,“好了。”
將削好皮璞玉果切下小塊喂雲洛亭。
雲洛亭咬住那塊果子,沒忙著吃,而是扭送到裴玄遲嘴邊,“唔……”
在裴玄遲張口時候,直接將那塊果子含進嘴裡嚼碎,邊吃邊無辜說道︰“突然想起來,璞玉果好像只有靈獸可以吃。”
咽下後『舔』『舔』嘴角,還認真點評了句︰“挺甜,好吃。”
裴玄遲垂眸,幽深如墨眸子中思緒流轉,一瞬不眨看著雲洛亭。
雲洛亭眼見著他眼逐漸變得危險,察覺到些許不好,他輕咳一聲,抽身欲走,匆忙說道︰“我看那邊鍋熬糖水好像不夠,我去加些糖。”
然而,剛邁出一步便被攔腰抱了回來,雲洛亭忙道︰“等、等一下……唔!”
裴玄遲根本沒有他多說機,覆上來唇掩住了雲洛亭說話可能,指尖順著長向下將人按進懷中。
抵在身前手驟然收緊,衣領上平白多出幾道褶皺,五指收攏,指尖隱隱泛白。
柴火燃燒,時不時出細碎響,恍惚間雲洛亭耳邊盡是急促呼吸聲。
無法呼吸使得他胸口起伏,上逐漸浮現出少許緋紅,腰間收攏手緊緊錮著讓他無法後退。
“唔……”
過了。
裴玄遲放開他時候,雲洛亭已經站不穩了,靠在裴玄遲懷裡,額抵著他肩膀,小口呼吸著平復。
裴玄遲拇指抹去他嘴角痕跡,認真道︰“挺甜。”頓了頓,又說︰“不加糖。”
也不知說是鍋裡熬糖水還是他。
只是這話,落在雲洛亭耳中意思分。
“……?”雲洛亭一噎,過分!
裴玄遲拿巾帕擦擦他嘴角,問道︰“果脯還做嗎?”
“做!”
削皮都削好了,不做話,豈不是浪費。
只是這麼一耽擱,弄有些慢,切好後之前熬好糖已經沒那麼燙了,下火一直燒著,小火很穩。
切好璞玉果丟進去,簡單翻炒一下,等放涼裝進罐子裡就好。
璞玉果特『性』如此,尋常做果脯辦法磨掉中靈力,只能簡單弄。
雲洛亭嘗了一塊,璞玉果味道一般,但做成果脯口感還不錯,有點像是在吃芒果乾。
還有些微熱,等完全放涼之後味道應該更好。
罐子就放在殿裡,想吃隨時可以拿一塊。
下午時候。
裴玄遲見那罐子沒幾塊,就只剩個底,見雲洛亭手中還拿著一塊,說︰“今日吃了太多甜。”
雲洛亭咬著果脯一頓,眨了眨眼楮,然後快速將剩下果脯塞進嘴裡。
裴玄遲︰“……”
雲洛亭隻坐著無聊時候拿果脯點心吃,也沒注意自己吃了多少,加之這種東西也吃不飽,不知不覺間就快把做好果脯吃完了。
“不多,本就沒做多少。”雲洛亭喝著茶,慢悠悠說︰“本就打算今日吃完。”
“不是說做成果脯可以多留些日子?”
“……最近宮裡有傳信出來嗎?感覺好久沒看見新信鴿了。”雲洛亭起身坐到裴玄遲身邊,眼巴巴瞅著他。
裴玄遲沉默半晌,沒有糾結於果脯,說︰“裴文軒已經將皇帝生前兵馬拿在手中,純妃事一定便可登基。”
應不了多久。
雲洛亭點了點,伸手探向裝著果脯罐子裡,問道︰“趙凡是不是落在裴文軒手裡了?”
皇帝已死,沒有聖旨沒有口諭,將軍又不平白從裴文軒號令,這中應還有些隱情。
仔細想來,能在中周旋此事,除了賀將軍,也就只有趙凡了。
這個皇帝還是太子時便跟在身邊老太監,深得皇帝信任,說不定手裡有什麼能敲定乾坤東西。
“嗯。”裴玄遲抓住小貓手腕,拿來過水巾帕幫他擦拭著指尖糖。
雲洛亭歪靠在他肩上,“純妃那個靈器還能堅持多久?”
“沒幾日了。”
能撐這麼多天,靈器應已經到了靈力枯竭時候。
加上殿內留著吃食和水也差不多盡,到時候哪怕靈器還能堅持,純妃應也主動收起法器。
純妃了這麼久妃子,在皇帝寵愛下隱隱都壓了皇后一,有什麼稀奇貢品都是先緊著楓樺殿,現在吃不好,過段日子又可能缺食少水,怎麼受得了呢。
實,純妃算很準,撐到平空長老來,所有問題便迎刃而解。
但壞就壞在平空長老路上被靈草吸引,為此還搭上『性』命,徹底過不去了。
如此一來,純妃計策中最重一環斷了,撐到最後,也只有束手就擒份。
“那我們等裴文軒即位後回去嗎?”雲洛亭換了隻手偷偷去夠罐子,“話說回來,想皇帝嗎?”
裴玄遲既然已經修魔,也就沒必去爭搶這個皇位,日後必有更大地方施展。
修仙者也不拘於皇宮這小地方。
但是不搶話……雲洛亭總感覺這個皇位就應該是裴玄遲。
他們欠他。
之無,棄之可惜?
雲洛亭一時也有些糾結。
而且,如果是裴玄遲話,自是魔尊之位更適合他。
裴玄遲倒未想過這些,皇位於他可有可無,只是想徹底解決了這邊事,帶小貓離開這,“可以找個想皇帝人坐上去,屆時我帶出去雲遊四海。”
他不拘於皇宮,小貓也不。
小白是靈獸,必然不可能一直困在半點靈力都沒有皇宮之中。
只是無論如,最後坐在那個位置上人,都不是他裴文軒就是。
雲洛亭點點,伸出去手沒踫到罐子,反而觸到了裴玄遲手背,他垂眸一看,就見裴玄遲將罐子放到桌上,反手握住了他手。
裴玄遲將小貓那點小心思看透徹,隻這果脯是加了許多糖炒出來,不宜吃太多,平日裡吃點心甜口都少加些糖,“時候不早了,漱漱口,去休息吧。”
雲洛亭輕眨了下眼楮,淡藍『色』眼底透出幾分靈動,他起身,故作糾結道︰“唔……好吧。”
看著老老實實起身去漱口小貓,裴玄遲挑了挑眉,『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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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雲洛亭在床榻上躺好卻並沒有睡,白日睡得多不困,且貓活動時間大多在晚上。
現在才是他應該活動時間。
裴玄遲已經睡下了。
雲洛亭看著旁邊裴玄遲,悄悄指尖推他一下,說是推,但力極小,像是點點那樣。
見他沒反應,便小心翼翼坐起身來。
他睡在床榻裡,出去必然經過裴玄遲。
想了想,雲洛亭化為小貓往後退幾步,輕巧兩步跳起,在床榻邊緣時候墊了一下,穩穩落地。
一點聲音都沒有出來。
扭看裴玄遲,依舊睡得很沉。
雲洛亭心裡無聲笑了下,朝著罐子跑去。
他沒有化為人形,變來變去麻煩,而且貓走路沒有腳步聲,變回人話可能吵醒裴玄遲。
雲洛亭跑到桌邊,扯下罐子上那層布。
果脯放在陰涼不見光地方好儲存,但親殿內有些熱,萬一一晚上果脯熱壞了,那豈不是浪費。
罐子不深,比高不了多少,踩著邊緣探進去,正巧能咬到上果脯。
果脯味道好像比之前更好了些。
正吃開心,背後響起了裴玄遲聲音。
“好吃嗎?”
小貓埋在罐子裡甩甩尾巴,甜甜叫道︰“喵嗚~!”
好吃!
聲音落下,尾巴咻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