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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貓後我喂養了小皇子》第21章 嗷入威了喵正版 ,感謝……
雲洛亭沒聽清他說的話,見裴玄遲沒了動靜,便擺了擺手,“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裴玄遲頓了頓,“勿要擔,我這便抱你下來。”

說著,裴玄遲飛身而起,站在樹乾上朝他伸出手,“來。”

指尖泛著些許涼意,不知道在上面吹了多久的冷風。

將人抱在懷裡,環著他的腰身,薄薄的裡襯傳來的觸感讓他指尖一頓,稍一怔愣,人形的小貓經靠在他懷中。

雲洛亭當貓當的久,被這麼抱著習慣了,輕車熟路的將下顎搭在他肩膀上,“你來的時候見靈獸了嗎?”

“沒見。”裴玄遲脫下外衫披在他身上,察覺到小貓身上那一縷不屬於他的靈力,“你見到了?”

“嗯。”雲洛亭攏了攏外衫,將孔雀與他說的事盡數告訴了裴玄遲。

握著孔雀留下來的儲物袋,雲洛亭說︰“他把東西留給我後便了太子€殿,我來不及追就失了意識。”

再醒來,便是現在。

雲洛亭輕問道︰“他還有救嗎?”

裴玄遲實話實說道︰“靈契印記抹除,需要震碎神魂,修為再高無力回天。”

雲洛亭眼眸微垂,面上有少許失落,孔雀是他見到的一個同族。

裴玄遲頓了頓,抬手想『摸』『摸』小貓耳朵安慰,想了想,並未動手,而是將一縷碎發理到他耳後,“話雖如此,萬事皆在人為,宮裡還沒傳出靈獸現身的消息,別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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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奉殿內。

裴玄遲一回來便將殿內所有下人都打發了出。

將雲洛亭安置,裴玄遲翻找著櫃子,想找出一身合身的,拿了幾件,小貓穿著都偏大。

雲洛亭坐在床邊,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本為還得跟裴玄遲解釋自己是誰,沒想到這麼簡單便被認了出來。

裴玄遲挑了身淺『色』的衣服,伸手『揉』了『揉』他頭頂發間的貓耳朵尖。

雲洛亭一愣,貓耳下意識的抖了抖,這……?

“你的耳朵『露』出來了。”

“……”

“不必遮,挺的。”

被穿了小動作,雲洛亭默默地放下手,“我只是想『摸』一下。”不是要遮。

裴玄遲輕笑一,“嗯。”

“不許笑。”

“。”

雲洛亭︰“……”

“這個怎麼收回?”雲洛亭都沒注意到自己頭頂的耳朵,不禁有些後怕,還找來的是裴玄遲,若是別人見這雙耳朵就糟了。

“你沒有築基,未入道,能化形是因為靈獸將頭血給了你。”裴玄遲能感受到小貓體內充盈的靈力。

有靈力是一回事,小貓並不會運用。

裴玄遲說︰“等靈力散一些,你應當會新變回貓。”

“至於這耳朵……”裴玄遲抬手,輕輕握住耳尖。

雪白的貓耳在他手中緩緩消失。

“殿下——!”

采荷的音從外面傳來。

“殿下!賀將軍傳信來說靈獸找到了,在楓令殿,讓您盡快過呢。”

雲洛亭驀地抬眸,“我要。”

裴玄遲掩他身上靈力的氣息,應道︰“走。”

---

“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皇帝失望的著裴文鈺,“偷盜靈獸,斬殺靈獸,你怎麼敢犯下如此大錯!”

“不是,我沒有偷靈獸,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裴文鈺跪在院中,慌張無措的喊道︰“父皇,兒臣是無辜的,你相信兒臣。”

裴文鈺氣的咬緊牙,額頭上滿是冷汗。

那該死的靈獸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殿裡?!

仙門之人檢查他的€殿時,他站在門口都沒想著進來,只等查完了他離開,問問母親是怎麼回事。

卻沒想到,靈獸竟然死在他的殿裡,屍體就在他床底下藏著!

一時間,裴文鈺感覺整個人都懵了。

“無辜?”仙門弟子嗤笑一,“那靈獸不無辜?你可知那屋內滿是靈獸的血,你為擦拭乾淨我們就發現不了嗎!可笑。”

“知道殿門被鎖的時候,你留在殿裡那些下人都慌了吧?怪不得你提議從廣奉殿開始查,理由倒是多,卻原來是為你毀屍滅跡拖延時間!”

“我沒有,我不是……”裴文鈺快要崩潰了,他只是想查裴玄遲,因為他知道靈獸屍體必然在裴玄遲那,早點查完,這樣能在當日,父皇震怒的時候處置了裴玄遲。

他從未想過靈獸會出現在他的殿裡,又怎麼會想著拖延時間呢。

裴文鈺了眼身邊的宮女,卻見她緩緩搖了搖頭,斟酌片刻,他輕說︰“溫師兄,你冷靜些,我懷疑有人惡意陷害,我又不蠢,殺了靈獸還藏在自己殿裡,還跟著一起找,豈不是把我自己推上絕路?”

溫師兄並不認同他的話,“找靈獸是陛下的意思,不許可疑之人離開,是陛下的意思。”

裴文鈺面『色』凝滯,這都是他一手促的,怎麼變陛下的意思了?

他不能說,說了只會加自己身上的嫌疑。

為今之計只有……

裴文鈺閉口不言,俯身磕了個響頭,“父皇明察,兒臣冤枉。”

雲洛亭他們到的時候,裴文鈺面前的地上經有了小片的血跡。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動作僵硬神情木訥的磕頭。

賀昱瑾見裴玄遲進來,悄無息的推至人後,“靈獸慘死,仙門那幾個弟子怕回仙門被長老怪罪,氣的必須要太子給個交代,連陛下都驚動了。”

仙門那幾個急著找靈獸,倒不是多喜歡,只是因為靈獸是他們帶過來的,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都是他們的錯。

靈獸丟失他們勉強還能抱著靈獸還活著,能找回,帶回的想法,可現在見到靈獸身死,他們回到仙門又怎麼會過。

且這不算是他們辦砸了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裴玄遲問道︰“皇帝是什麼意思?”

賀昱瑾撇了撇嘴,“不痛不癢的訓斥了幾句,還未下定論,我見著有太監跑出,猜想應該是找貴嬪了。”

若是別人犯了此等大錯,砍頭都是小,裴文鈺只在這磕了幾個頭,皇帝就不再言語。

雲洛亭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許是因為身上有孔雀的頭血,走進殿內後,他對孔雀余存的靈力感知尤為明顯。

能感覺到,停止了呼吸,躺在殿內的正在消散的孔雀屍體。孔雀是靈獸,靈獸誕於天地,死後若放任不管,不久後會消弭。

不久前孔雀還笑著跟他說話呢。

雲洛亭緩緩攥起拳頭,指尖一寸寸陷入掌,對傳來的刺痛混不在意,冷眼著不斷磕頭的裴文鈺。

驀地腕上一暖,裴玄遲一點點分開他攥緊的手,指腹輕擦過他掌指甲留下的痕跡,遞了塊玉佩給他。

玉佩上纏了一張符,因是折疊的,不見上面繪製的字。

雲洛亭一愣,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還未等他開口詢問,手中的玉逐漸升起暖意,散落在殿內的孔雀的靈力,一點點自殿內凝結,後又附著在了玉佩上。

抬眸,就見裴玄遲豎起食指抵住唇間。

雲洛亭眼前一亮,大抵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裴玄遲下意識想『摸』『摸』他的頭,抬手抵在他發間卻沒有動。

雲洛亭歪頭蹭蹭他的手,彎了彎眼楮。

賀昱瑾挑起半邊眉『毛』,“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而且……

“這位是?”

為什麼從未見過這位?

衣著打扮不像個侍衛,沒在裴玄遲身邊見過這人。

怎麼感覺他和裴玄遲如此親近?

裴玄遲格較冷,不與人親近,可剛剛……又是握手,又是『摸』頭的,不符合他的格。

雲洛亭不知怎麼回答,他總不能開口說,我是裴玄遲的貓。

裴玄遲摟著他的腰身,將小貓往身後帶,隨口道︰“貴嬪來了。”

“嗯?”賀昱瑾顧不上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帝身上。

他想知道如此情形,皇帝會不會怪罪貴嬪。

貴嬪對磕頭的裴文鈺熟視無睹,神『色』坦然,落落大方的走進殿內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皇帝沒讓她起身,直接問道︰“貴嬪,太子所做之事你可知曉?”

貴嬪柔道︰“臣妾感染了風寒,身子不適,一直在殿內養著,消息閉塞,臣妾鬥膽,請陛下告知太子所犯何事。”

溫師兄抱劍立於一旁,聞言冷笑道︰“犯了何事?偷了我宗門靈獸斬殺,你說犯了何事?”

貴嬪一怔,“陛下,這其中恐有誤會,太子是你著長大的,太子是何格你是最清楚的,他從小到大最為善,遇見小動物憐愛,又怎麼會斬殺靈獸呢?”

“此事必有人在背後搞鬼。”

貴嬪叩首道︰“臣妾懇請陛下,徹查此事,還太子一個道。”

賀昱瑾隻覺得笑,“這倆人,這是沒話說了,只知道磕頭。”

貴嬪在示弱,又說自己病中,又說太子善的,想必是沒話說了。

雲洛亭想,她當然沒話說。

這個謀算是她給裴玄遲準備的,方方面面自然會處理,不會留下把柄。

現在被審的人了裴文鈺,貴嬪能做什麼?

她什麼做不了。

仙門弟子在一旁虎視眈眈,皇帝若是輕饒了他們,仙門弟子絕對不會同意。

靈獸死了,他們回到仙門必會受罰,嚴些的可能還會被逐出仙門,眼下若是解決不當,他們拚了魚死網破要讓太子付出代價。

話雖沒明說,他們面上的表情透『露』出來的皆是這個意思。

皇帝裡自然知道這些,所拖到現在都沒有定論。

現在的情形,無意於是把皇帝架在火上烤。

裴玄遲在他耳邊輕道︰“累不累?”

雲洛亭搖了搖頭,歪頭靠在他肩上,“我們什麼時候回?”

“等殘魂收齊我們就走。”

貴嬪態度放的很低,她跪下叩拜之後,皇帝居然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

貴嬪掩在袖下的面『色』陰沉,靈獸失控出乎她的預料。

本為死一個靈獸,能除掉仙門那三個人,讓裴玄遲失了聖,屆時他們在找機會拿走那雙靈眼,一箭三雕,卻沒想到出了岔子。

靈獸撕毀契約的事,她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當時就覺得不,讓人給仙門長老傳了信,現在當真出了事,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陛下還是早做決斷,讓靈獸安息。”

溫師兄突然開口,貴嬪攥著袖口的手一緊。

“如此……”皇帝頓了頓,瞥了眼跪在地上兩人,神『色』似有些無奈,“太子品行不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妄圖靈獸血肉修煉,天理不容。”

“朕倍感痛,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犯下此等大錯,朕絕不姑息。”

“遂貶為庶人……”

“陛下——!”貴嬪驀地抬頭,“陛下三思,太子當真是被冤枉的。”

裴文鈺面上滿是淚水,“父皇!”

彼時,一道金『色』靈力化作翎羽墜於溫師兄面前。

貴嬪見狀面『色』一頓,嘴角微揚,下卻是松了一口氣。

“陛下且慢。”溫師兄舉起手中翎羽,“此乃我仙門長老傳音,靈獸一事我等悉數告知,長老傳音而來,此事必另有安排。”

說話間,溫師兄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落在裴文鈺身上。

“長老平日對靈獸最為照顧,陛下可要聽了長老所言之後,再做決斷?”

溫師兄嘴角微抿,你為,你還能活?

皇帝偏,隻貶為庶人,斬殺靈獸,竟連一個死罪都沒有,溫師兄自然不認。

有了長老的傳音,你必死無疑。

屆時煉了你的魂點油燈給靈獸殘魂引路!

雲洛亭蹙起眉頭,倒是覺得這傳音來的巧,且孔雀說長老並不他,只怕這個傳音……

溫師兄話音一落,不等皇帝開口,便直接催動了傳音。

長老虛無縹緲的音散在空中︰【鳳羽孔雀靈獸是我百余年前契約的靈獸,契約時便有了小『毛』病,我掐算了出結果,是靈獸舊傷復發,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自己了,怪不得旁人,靈獸一事,爾等勿要傷及他人。】

溫師兄眼底滿是怔愣,待音消失,傳音散時仍未回過神來。

裴文鈺一步喊道︰“父皇!兒臣當真冤枉!”

“那靈獸本身有病,死了又怎麼能怪到兒臣頭上,兒臣一開始便說了,此事與兒臣無!”

貴嬪吶吶不言,坐在裴文鈺身邊,柔美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

皇帝著愛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的,頓時軟了,加之此事鬧了半天當真是誤會,便沒了顧忌,開口便叫貴嬪閨名,“綰綰……”

裴玄遲淡淡道︰“長老傳信倒是及時。”

“說的是。”賀昱瑾緊跟著說︰“仙門長老真是仙人之憐憫眾人,靈獸此等要的東西喪命,居然擔牽扯到太子,緊著就傳來了信,此等胸懷讓吾等拜服。”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雙手合攏拜了拜。

皇帝聞言面『色』緩緩沉了下來,他與仙門長老常有交易,皆是給了不少處,他貴為皇帝亦是如此。

那長老此次,為何主動提出靈獸舊病,而不是借著靈獸之死,來謀取一些寶物?

皇帝被稍一點撥,不禁想多了些,越想越覺得奇怪,連帶著向貴嬪的眼神都有少許異『色』。

貴嬪尚未察覺,她啜泣道︰“賀將軍此言差矣,仙門長老這是……”

皇帝冷喝道︰“夠了,這麼多人在,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貴嬪一愣,眼底的淚還未落下,如此便呆住了。

“太子品行有失,當不得太子之位,禁足楓令殿,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外出。”

“貴嬪降為貴人,禁足楓樺殿,抄寫經文靜靜,當是為朕,為皇子祈福。”

說完,皇帝擺了擺手,身後的侍衛一並上前,抬起轎子。

儼然是不想繼續就著這件事糾纏下。

裴文鈺經完失了神,為什麼……就如此便失了太子之位?

長老都說了此事與他無,為什麼還要罰他?

他是無辜的。

裴文鈺直起身,伸手竟妄圖抓皇帝的轎子。

貴嬪見狀忙伸手把他按下來,“殿下冷靜些,稍安勿躁。”

“我——”裴文鈺眼底一片血『色』,冷靜?這讓他怎麼冷靜!

眼見著裴文鈺掙扎不休,貴嬪咬了咬牙,直接打暈了他。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貴嬪扭頭喊道︰“殿下氣急攻暈過了,快傳太醫。”

侍衛匆忙跑來,又是一陣混『亂』。

殿內放著的孔雀的屍體經消散,地上的部分血跡還沒擦淨。

再加之禁足,侍衛們便將裴文鈺抬著送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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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昱瑾是借著貴妃的名頭進來的,這會待了太久,眼見著天快暗了,就沒再繼續留下。

雲洛亭把玉佩遞給他,“這裡面有孔雀的靈力。”

“嗯。”裴玄遲倒了杯溫水,“孔雀屬鳳凰一種,只要殘魂不散,將養些時日可浴火。”

“喝口水。”

雲洛亭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握著茶杯喝了口,“如此,孔雀活過來是不是不用受靈契的牽製?”

“自然。”

小廚房一早就備了晚膳。

桌上擺著飯菜,下人都不在殿內。

“吃飯。”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雲洛亭都顧不上吃東西,往悠閑的時候,除了定時三餐,還會有小零食糕點吃著。

這會放松下來,倒覺著有些餓。

飯菜還是熱的,都是雲洛亭愛吃的菜。

吃過晚膳,裴玄遲拿著那塊玉佩起身道︰“我幫他凝魂,你累了一天,休息。”

雲洛亭想了想拽著他的袖口說︰“我跟你一起吧。”

書房有聚靈的陣,裴玄遲選在靈力充沛的地方凝魂。

雲洛亭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往都是趴在桌上的,他現在變不回貓。

裴玄遲說︰“凝魂不會有危險,所需時間很長,你若是累了可回睡覺。”

“嗯。”雲洛亭點了點頭笑著應了,卻沒有起身,只是趴在桌上歪頭著他。

裴玄遲運轉魔氣,玉佩中殘存的靈力凝結繞在玉佩周圍,兩股力量相抵,玉佩緩緩浮於空中。

淡『色』靈力在昏暗的房間內起來很是漂亮,雲洛亭卻不甚在意,視線不自覺的追著裴玄遲。

裴玄遲說過,凝魂需要很長時間,雲洛亭一開始沒有這個‘很長時間’的概念。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累了一天的疲憊在安靜的氛圍中席卷,直到他漸漸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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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需要反復幾次,才能將殘魂凝聚如初。

裴玄遲估算著時間,收了氣息,將玉佩放入盒中,同時折了一張符進。

抬手間發覺,腕上環了一圈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沒等與雲洛亭說凝魂之事,扭頭就見雲洛亭恬靜的睡顏。

那雙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許是靈力散的快些,連尾巴出來了。

裴玄遲動了動手腕,隻覺得腕上一緊,環在上面的尾巴用了些力氣,似乎是想讓他不要『亂』動。

睡夢中的雲洛亭毫無意識,然不知自己的尾巴做了什麼。

裴玄遲『揉』了『揉』他的耳朵,漫不經的想,他不是不累,他是想陪著我。

像前那樣。

時候不早了,裴玄遲小將雲洛亭打橫抱起,他的貓哪怕幻化人形後,還是很輕。

小貓分外乖巧的靠在他身前,『毛』茸茸的貓耳尖低著他的下顎,時不時的顫一下,人卻並未醒來。

裴玄遲將人放在床榻上,只聽一輕哼的鼻音,“嗚……”

“嗯?”裴玄遲為他要說話,湊近了聽。

“喵、喵嗚……”

裴玄遲一愣,旋即失笑,『揉』『揉』雲洛亭的臉頰,息了殿內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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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帷幔遮不住傾瀉的日光。

雲洛亭眯起眼楮,有些不舒服,翻了個身,『摸』索著抓住身側的人,像往常那樣低頭埋首在他懷裡,躲開這惱人的日光。

裴玄遲早就醒了,小貓一直未睜眼,想著昨日他累壞了,便沒有鬧他。

許是這樣靜謐的時間太,裴玄遲不知不覺又淺眠睡。

等雲洛亭睡醒,經是下午了。

『迷』『迷』糊糊睜眼,見裴玄遲還在自己身邊,雲洛亭枕著他的手臂抱住蹭蹭,“早呀。”

“睡了這麼久,都不餓嗎?”

“唔……?”雲洛亭眨了眨眼楮,動作緩慢的扭頭,本為是起得太早天還沒亮,卻原來是起得太晚,天快黑了嗎?

往裴玄遲都會起很早,見裴玄遲還在,雲洛亭下意識的為醒的太早。

雲洛亭打著哈切坐起來,“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裴玄遲晃了晃腕上的尾巴。

雲洛亭了眼,還為是什麼『毛』絨裝飾,定楮一才發現……這像是自己的尾巴。

雲洛亭︰“?!!”

觸及到雲洛亭眼底那詫異的情緒,裴玄遲笑著想到,幸虧現在不是小貓的模樣,不然身上的『毛』『毛』又該炸開了。

雲洛亭嘗試著將尾巴收回來,是這尾巴像是不受控制那樣,死死的纏著裴玄遲的手腕。

雲洛亭︰“……”

砍了吧。

眼見著小貓漸漸沒了耐,裴玄遲一步握住了腕上的尾巴,『摸』索著找到尾巴尖尖,一點點繞過手腕,將尾巴摘了下來。

順了順『毛』,裴玄遲起身道︰“這幾日在殿內不要出,等你學會控制耳朵和尾巴後……或者靈力散盡,你變回小貓之後才行。”

“。”雲洛亭知道,自己這不覺間就會冒出來的耳朵和尾巴很危險。

出要時刻在意著,在殿內能輕松很多。

反正不出,『露』出來的耳朵和尾巴,雲洛亭不急著收,倒是不礙事,就是……尾巴老是找到機會就纏上裴玄遲的手腕。

雲洛亭著再次摘下尾巴,裴玄遲的手腕都紅了一圈,他叮囑道︰“你下次記得躲。”

裴玄遲笑著應道︰“。”

應了,卻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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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留下的儲物袋裡,有很多和靈獸修煉相的東西,雲洛亭挑了一本慢慢。

一般而言,在母親身邊長大的靈獸,母親都會教會他存本能,及如何使用靈力。

雲洛亭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靈獸,自然沒人可教他。

現在要學,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

書房中。

裴玄遲又一次給孔雀凝魂後,展開符紙繪了幾張符。

等裴玄遲繪符後,小貓又在他手邊睡著了。

許是書房比較安靜吧,所小貓每次在書房都能睡著。

裴玄遲悄悄拿起功法放在一旁,免的功法上的筆跡印在小貓臉上。

雲洛亭隻眯了一會,裴玄遲一動他便醒了,“你忙完啦?”

裴玄遲幫他打理了一下著頭髮,問道︰“整日待在書房,會很無聊嗎?”

雲洛亭搖了搖頭,說︰“這幾天倒是安穩。”

皇帝那邊不見太監傳話,貴妃沒有再找上門來,比起之前有人找事,安靜的都有些無聊。

“裴文鈺不鬧,事便少了許多。”萬事究其本源,還是裴文鈺為這一雙靈眼。

不過那日宗門長老為澄清太子之事,主動挑出靈獸本身受傷,似長老胸懷大義,皇帝跟長老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自然知道長老本。

如此一來便出了問題,皇帝一旦懷疑,那不管什麼事,都可能多想。

貴人這段時間必得安靜,若是再鬧出什麼事,失了聖,只怕在宮裡就難了。

外面采荷喊道︰“殿下,禦膳房今個買了不少鮮魚,還有些海物,奴婢選了些肥的,個大的,奴婢將這些東西放小廚房。”

下人都未經允許不得進入殿內,采荷來送東西,得在門口得了令後才能進。

時候不早了,裴玄遲起身說︰“京城離海遠,鮮少見到海物,可有你喜歡的。”

海物不多,擺在外面的可見多的還是魚,畢竟比較常見。

有兩隻海螃蟹還在晃鉗子,著挺新鮮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貝類,貝類樣子不一樣,大概有三種。

新鮮的海物清蒸沾著蘸料,亦或者是什麼不加,吃本身的鮮味。

海物送來便是清理乾淨的,直接蒸上就。

貝類開口便熟,裴玄遲夾了一塊送至小貓嘴邊,“嘗嘗。”

“吃。”

東西不多,再加上硬殼比較佔分量,挑出能吃的那部分肉來,滿打滿算沒多少東西。

裴玄遲不口腹之欲,見小貓喜歡,便專拆蟹,將肉剝了喂給他。

雲洛亭︰“啊——”

“嗯?”

小貓不知何時剝了滿滿一杓的蟹肉,眼巴巴的望著他,像是在等著他吃。

裴玄遲沒有拒絕小貓的意,將自己那一碗蟹肉給他,轉而又剝貝肉。

雲洛亭捧著小碗,跟裴玄遲分吃。

這東西不頂餓,就吃個味道。

一隻巴掌大的符疊的紙鶴飛了過來,落在了還未來得及收拾的一堆蟹殼上面。

【殿下,今日亥時,微臣將登門,有要事與殿下商議。】

雲洛亭挑了挑眉,是國師的音,“國師找你會是什麼事?”

裴玄遲說︰“應該與靈眼有。”

靈獸死亡一事,使得前來京城的仙門弟子,縮短了留在京城的時間。

雖說靈獸的事有了結果,太子受到了責罰,是這其中的事顯然沒有表面起來那麼簡單。

他們走的急,丹『藥』符都沒留下多少。

皇帝還想借他們的眼楮來裴玄遲那雙靈眼,卻沒了開口的機會。

“之前皇帝召見國師,應當是說了些什麼。”

雲洛亭點了點頭,“吃飯吧,等國師晚上到了再說。”

“。”

---

國師趁著夜『色』來了廣奉殿,他到底是皇上的人,被發現與裴玄遲私交甚篤,只怕會失了聖。

最要的是,皇帝信他,所才沒有直接挖靈眼,若是覺得他與裴玄遲勾結,那便會懷疑他的話,到時候直接挖靈眼,裴玄遲必不會放過隋平。

為了保自己,國師來的時候會小翼翼的避開其他人。

國師隻坐於院內涼亭,並未進殿內,他出殿內的陣法與符,雖不知是有何作用,其中透『露』出的靈力讓他望而畏。

見這些,隻覺得裡越發沒底,面對裴玄遲時,態度越來越小翼翼。

雲洛亭泡了壺熱茶,閑來無事的時候便自己琢磨了些吃的,想著一會裴玄遲與國師說事,就提前備了茶水點拿出來。

國師正煩意『亂』的時候,見雲洛亭出來放下茶壺便走,沒有要倒茶的意思,他蹙起眉頭,“站住。”

雲洛亭腳步一頓,叫我嗎?

國師點了點茶杯,“倒茶。”

雲洛亭理都沒理,轉身進端其他吃的。

國師等了一會不見人倒茶,再抬頭,哪還有人在,正要發作,卻突然發現這殿內一個下人都沒有。

國師稍作斟酌,便猜到那人許是九皇子叫出來試探他的,這樣一想,國師便壓下裡的想法,安靜等著。

等了一會,見裴玄遲出來,國師忙起身行禮︰“殿下。”

“何事?”

“仙門之人走後,陛下又招我詳談有靈眼一事,被我搪塞過了。”

國師正準備細說,雲洛亭又端著兩盤點,這回放下東西人沒走,直接坐下,當即蹙起眉頭。

下不滿,國師正要說話,就見裴玄遲拎著茶壺給雲洛亭倒了杯茶水。

國師面『色』一怔,瞬間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殿下,我見陛下的意思,著急於靈眼的事,若是再沒有其他辦法壓下這件事,陛下很可能不顧微臣的話,直接取走這雙眼楮。”

雲洛亭咬了口牛『乳』糕,倒不覺得國師是急的沒有辦法,更多的像是借這個理由,來展現自己多麼不容易,來和裴玄遲談條件。

雲洛亭淡淡道︰“那就讓他取。”

國師一噎,“這怕是……”

這人是誰啊?怎麼在他面前信口胡說呢。

裴玄遲並未開口,給雲洛亭挑了幾塊點,這幾日他吃了不少點,各種口味的都有。

一開始,他未製止,覺得小貓有胃口,那便多吃些,結果後來,糕點吃多了,反而吃不下正餐,裴玄遲便開始控制他糕點的量。

國師還等著裴玄遲開口教訓這人,見狀,便知道他不會說什麼,下無奈,他試著說︰“微臣與陛下聊了很多,才堪堪穩住陛下的想法,讓陛下暫且歇了取靈眼的念頭。”

雲洛亭挑了挑眉,“既然他都歇了取靈眼的念頭,你還來幹什麼?”

國師︰“……微臣。”

國師最喜歡講表面功夫,雲洛亭懶得裝,直來直,反而把國師弄的不知所措。

雲洛亭問︰“直說吧,你來是想做什麼?”

“微臣只是來將這些事告知殿下,讓殿下小防備。”

雲洛亭點了點頭,“我為你是想見隋平呢。”喝著茶水,優哉遊哉道︰“要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

說到隋平,雲洛亭自己細想想,像很久沒見過。

不知道裴玄遲把人藏哪了。

國師幾次想說話,都被雲洛亭不偏不倚的給噎了回來。

裴玄遲還坐在他身邊,國師想氣不能,還得『露』著笑臉。

待的他頭疼,索起身道︰“沒別的事,隻叮囑殿下要小,既然話帶到,微臣便告退了。”

雲洛亭見他離開,不禁輕笑一,感覺走出的時候,背影都帶著氣呢。

“國師真沉得住氣。”

裴玄遲說︰“他當然沉得住氣。”

不然……哪來的命走出這個門?

雲洛亭點了點頭,手又伸向面前的糕點,結果半路被人抓住。

“吃幾塊了?”

雲洛亭眨眨眼楮不答話,他當貓的時候裴玄遲給他喂的都是鹹口的點,甜口的許是對貓不,裴玄遲便沒喂過。

變人後吃的甜口點就多了些。

裴玄遲將剩下的那些糕點推至一旁,握著小貓的手,擦掉指腹沾上的糕點,“今天晚膳吃的早,夜裡我想著給你做些烤魚,少吃些糕點,留著胃口吃烤魚可?”

“。”雲洛亭眼楮亮亮的,“那我捉魚。”

烤魚遠沒有捉魚來的有吸引力。

無聊時會坐在池邊徒手抓魚,抓完再放回。

裴玄遲『摸』『摸』他的頭髮,見耳朵沒有冒出來的意思,便起身道︰“我將烤魚的東西拿出來。”

殿內不留下人,凡事都得自給自足。

裴玄遲向來不是養尊處優的人,比起下人打點一切,他更傾向於自己照顧小貓。

雲洛亭蹲在池邊,這些魚都變得精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一抓一個準,現在見有人在池邊,魚不會主動浮上來。

雲洛亭很有耐,安靜的等著魚『露』頭。

過了會,他眨眨眼楮,感覺有些暈,可能是盯著水面一個地方太久,還未等他起身,眼前一切驟然變化。

雲洛亭身形一晃,人影消失在池邊,雪白的貓裹著外衫直直的落入水中。

“喵——!”

裴玄遲察覺到不對,幾步上前,一把將小貓從水中撈起來。

外衫飄在水中,渾身濕透的小貓趴在他身前,有氣無力的吸了吸鼻子,“咪嗚……”

怎麼突然變回貓了。

捉魚太認真,忽視了自己身體的問題,加之半個身子探出水面,變貓後根本來不及反應。

“沒事,洗個澡就。”裴玄遲用衣袖簡單給小貓擦拭一下,抱著小家夥往小廚房走。

為了清洗烤魚的架子,新燒的熱水還沒用,正給小貓洗澡。

“喵嗚。”雲洛亭抖了抖耳朵,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尤其現在晚上溫度低,即使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是會覺得有些冷。

感覺小貓沒有精氣神,裴玄遲想了想,許是因為變人沒維持多久就變回來了,所不開。

裴玄遲安慰道︰“孔雀留給你的儲物袋裡有供靈獸化形的丹『藥』,有丹『藥』的煉製方法,過幾日我練一爐出來。”

有丹『藥』,隨時想化形都可。

就是煉丹爐在京城不常見,想找到合適的煉丹爐,得拍賣行才行。

“喵~”

裴玄遲一手抱著貓,一手準備溫水,剛放水,還未等試試水溫,便覺得手上一沉。

下意識抬手將懷裡的貓抱穩,察覺到些許不對,裴玄遲低頭,瞳孔驟然瑟縮。

『毛』『毛』化作的白『色』內襯經被水浸濕,懷裡的貓,不知何時從貓又變回了人,雲洛亭自己顯然處於茫然狀態。

雲洛亭靠在他懷裡,還未清自己新化為五指的手,外衫便從頭蓋了下來。

被遮在外衫裡,雖不見外面,卻不影響動作,雲洛亭歪了歪頭,“怎麼了?”

“無事。”

“嗯?”聽有些不對,雲洛亭狐疑道︰“你嗓子怎麼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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