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喻一覺醒來林熙和已經不見了,山洞裡只剩下克裡克和莉娜的搭檔, 他不覺無奈地笑笑, 這些人居然把自己和兩個競爭對手放到一塊, 也不知是該說他們太過相信別人還是警惕性太低。
不過從今天的幾句交流來看,克裡克也的確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他之前並不相信克裡克,就像大多數人以為的那樣, 格蘭西姆被禁賽, 除了鮑裡斯, 克裡克就是最大的贏家, 皇家軍團今日會想到讓克裡克來奪槍冠之神, 難保當年沒有參與其中。
林熙和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連和他青梅竹馬的鮑裡斯都能背叛他, 又何況是克裡克?
所以從最初見面時,遲喻對克裡克就一直保持著極高的警戒心,直到在林間交談過幾句後他才發現自己真是想多了, 克裡克是比林熙和還要簡單的家夥。
他和正在查看終端機的兩人打了聲招呼,朝山洞外走去。
楊子坐在門口, 一手抓著鷹, 眼楮還緊緊地盯著盤在樹枝上的綠樹蟒,一看就很累的楊子。莉娜則眉頭緊鎖眺望遠處,林熙和和克裡克他們都不見了蹤影。
“楊老板, 熙和他們呢?”
“你終於醒了!”楊子像看到救星一樣把他推到綠樹蟒面前,“快快,該換你看著小抹茶了, 真是要命,再看他一會我眼楮都花了。”
“我是問你熙和他們人呢?”
“他們到林子裡去了,好像是那邊打起來,他們去看看動靜。”
遲喻環視四周,“就他們三個?”
“是啊,讓我們留下來守著你。”楊子說著掏出終端機,“終端機上還有30多個人,這波團戰應該能解決不少吧!”
莉娜忽然道,“既然你醒了,我就沒必要留下來看著你了,我去找克裡克,你自己保護隊友吧!”
說完她拎起背包頭也不回地跑了,楊子盯著她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自己保護隊友,說的好像她的隊友不在似的。”
那兩個皇家軍團的新人連忙跑出來,可莉娜已經跑遠了,這下只剩下他們和遲喻、楊子了。
楊子提議,“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反正我是不想在這看蛇了。”
遲喻正要說什麼卻忽然頓住,然後看向空中的某一點,“看來我們暫時跑不了了。”
“怎麼?”
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都看見了半空中的一架無人攝像機。
這些無人機開始時是按照特定的軌跡飛行,但隨著比賽進程,一些無人機被損毀,一些地區的選手已經全部被淘汰,這些無人機便開始通過聲音感應系統來追隨剩余選手。而現在,這架無人機正朝他們的方向飛來。
遲喻暗暗將之前拆下來的攝像頭安在了槍管上,看上去就像是給沙漠之鷹加了一個瞄準鏡一樣。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即將出現的人是鮑裡斯。
他盯著無人機,忽地揚起唇角,對那兩位皇家軍團的新人說道,“既然你們的搭檔都去拚命了,不如就先聽我指揮,這次來的是條大魚,你們也不想給你們的搭檔拖後腿吧?”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還沒正式成為職業選手的新人,這種和頂級選手合作的機會本就千載難逢,萬一搞砸了極有可能徹底斷送了職業生涯。不管怎麼說,這個遲喻之前自稱是SS級選手,又隱隱是那群中國人的頭子的模樣,實力怎麼說也在他們之上吧?
楊子更熟悉遲喻的打法,立刻興奮起來,“說吧遲喻,你想怎麼辦?”
遲喻笑著點了點來時的方向,“記不記得那個網球場?”
*
鮑裡斯很快就出現了,他是根據布尼最後留下的信號追過來的,但當他爬上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綁成粽子懸掛在樹上的布尼。
他瞥了一眼那鷹,卻沒動。
接著一發子彈猛地從暗處朝他打來,這發子彈已經接近極限距離,鮑裡斯不過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同時看到一個黑影從樹林中一閃而過。
他立刻裝槍上彈朝樹林中跑去,路過那棵樹時揚手一槍將拴著布尼的繩子打斷了。那人仿佛有意引他去某個地方,始終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跑著,鮑裡斯一路追著他穿過樹林,走進一個空曠的網球場。
他才剛進去,背後就走出來幾個人,兩個美國人,還有一個有些胖的中國人。
“Hello!”中國男人朝他打著招呼。
鮑裡斯看到這三人從後面進來,也沒有一絲慌亂,反倒笑了,“原來你們把我引到這來是想3打1,其實沒有這個必要,只要你們想打,任何地方我都絕對奉陪。”
楊子連連擺手,“鮑裡斯主席您誤會了,我們沒打算和你三對一,您好歹是國際生存競技協會的主席,要是輸給我們三個臭皮匠多丟人啊。”
鮑裡斯還沒等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見楊子挺起胸膛拍了拍手,“夥計們,關門,放遲喻!”
唯一的鐵門被牢牢關上,背後忽然傳來一道腳步聲,鮑裡斯立刻轉過身,接著倏地瞪大了眼楮。
“你好,鮑裡斯主席。”
遲喻從不遠處的躺椅上走下來,他唇邊帶著笑,兩隻手插在口袋裡,看上去如此自信灑脫,甚至沒有握槍。
鮑裡斯似乎不敢相信遲喻會好端端地出現在他面前,一時竟忘了言語,也忘了開槍,只是緊緊地盯著步步走來的遲喻,眼底陰森的目光冷得滲人。
遲喻哂然一笑,“怎麼?鮑裡斯主席看到我很意外嗎?”
鮑裡斯反應過來,跟著合上保險,換成單手持槍,“確實有些意外,真沒想到會在這踫上你。”
他頗為從容又有風度,看上去好像並沒有要和遲喻打的打算,就像一個關愛後輩的前輩一樣。
但遲喻並不領情,微笑的模樣仿佛鮑裡斯在跟他開玩笑,“也不算意外吧?鮑裡斯主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要發生戰鬥,為什麼連搭檔都沒有帶?難道不是害怕搭檔拖了你的後腿嗎?”
“你的那位搭檔不是也不見了嗎?”
“說來我也覺得好奇。”遲喻兩手勾出槍,笑容卻未變,“我這位搭檔會看面相,您和格蘭西姆是搭檔,看面相應該懂的吧?是在中國流傳很久的文化,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長相來判斷他的性格。他說您頭尖額窄,顴骨過高印堂有紋,應當是心胸狹隘、嫉妒心強的類型,這種人呢不會有兄弟相助,做事也不會光明磊落,只會在背後使壞。”
鮑裡斯握槍的手漸漸收緊,“那看來你朋友看得不太準。”
“我想也是,鮑裡斯先生能憑借格蘭西姆的人氣和成就坐上國際生存競技協會主席的位置,怎麼能說是沒有兄弟相助呢?”
鮑裡斯的手指慢慢撥開保險,“你是格蘭卡的粉絲,我不怪你,但我想,就算格蘭卡能聽見你這番話,也不會認同的。”
遲喻揚起唇角,“所以,鮑裡斯先生這話的意思是,格蘭西姆絕對不會有機會聽見這番話了是嗎?您倒是對他的死比任何人都深信不疑啊。”
“閉嘴!”鮑裡斯終於暴怒起來,“我不允許你這樣詛咒他!”
說罷他猛地架起槍朝遲喻的方向打出一溜子彈,鮑裡斯的配槍是溫徹斯特1907,一把製式古樸的突擊∣步∣槍,而鮑裡斯作為職業選手最出色的便是他壓槍能力,即便是在高手如雲的突擊∣步∣槍選手中,他的壓槍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一溜子彈完全看不出是連發,子彈擴散範圍不超過半指,一上來就打出這麼多發子彈,顯然他心中是真的動了火。
而遲喻反應得非常快,在鮑裡斯扣動扳機的一瞬便迅速向右閃開,整個人如迅猛的獵豹一般就地一滾,鮑裡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牢牢地抓住了腳踝。
砰!
遲喻用力一抽,鮑裡斯還不清楚遲喻的打法,身子一栽,狠狠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喲,鮑裡斯主席的鞋怎麼好像濕了?”
鮑裡斯已經有幾年沒摔過跟頭了,加上退出生存競技圈後幾乎沒怎麼進行過訓練,這一下摔得他心都跟著一顫,一時居然沒爬起來。
“真巧,”遲喻用槍口敲了敲自己的鞋,“我第一晚不小心落水了,也弄濕了鞋。我記得自己當時是在岸上,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掉進了水裡,鮑裡斯主席有印象嗎?”
鮑裡斯咬牙站起來,“我是因為一隻不知從哪鑽出來的野狗對我亂吠,然後追著他去了海邊,這才弄濕了鞋。”
遲喻微微一笑,“那可能,害我掉進海裡的和鮑裡斯先生看到的是同一條野狗吧?”
鮑裡斯目光一沉,起身的同時揚槍朝遲喻的脖頸掃去,溫徹斯特1907那利落的槍身帶起一陣冷風,遲喻向後仰頭,右腳同時向上猛踢。鮑裡斯隻覺一股大力從下方襲來,接著槍口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
“突突突!”
鮑裡斯這幾槍全部打空,可不偏不倚居然剛好將追著他們錄像的無人機給打掉了!
無人機上有感應裝置,會自動測算出和選手之間的安全距離,但之前遲喻和鮑裡斯幾乎是在地上扭打,無人機的高度也降低了些,現在遲喻突然出手,無人機的感應裝置當然趕不上他的速度,一瞬間就中了彈。
鮑裡斯見無人機掉了下來,毫不留情地補了一腳,無人機的塑料翅膀連同裡面的攝影頭都被他踩得粉碎。
遲喻看到了,卻沒什麼反應,好像絲毫不知道無人機損毀對戰局會有什麼影響。
呵,太天真了。
鮑裡斯眼中的遲喻已經被鮮血的顏色所覆蓋,這個小鬼根本不知道攝像機對於選手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了攝像機,就連格蘭西姆也難逃被人欺辱的命運!這個賽場就是這樣血腥又殘酷,它根本就不是比賽,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修羅場!
鮑裡斯眼底已是一片殷紅,他突然對準遲喻的下巴猛抽一拳,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甚至帶起了一陣嗖嗖的風聲。遲喻其實躲得過,但他沒有盡全力去躲,佯裝成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挨了鮑裡斯五成力。
他踉蹌兩步,身子還沒站穩,鮑裡斯就跟著沖上來,用槍托猛擊他的肩膀。
這一幕將皇家軍團的兩個新人都嚇壞了,他們都認識鮑裡斯,有一個對他甚至頗為尊敬,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鏡頭前溫文爾雅的鮑裡斯‧索科洛夫居然也有這麼凶悍嗜血的一面。
在比賽中直接攻擊選手面門,這可不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選手會做的事。雖然這是私人賽,可他們總覺得鮑裡斯有些不一樣,他不像是為了贏得比賽,更像是為了致敵人於死地一般。
鮑裡斯不像林熙和,他是個地地道道的俄羅斯人,有著俄羅斯人都有的健壯體魄,他也學習過格鬥術,論格鬥能力甚至不輸於林熙和,只是不會將這種本領和槍法結合起來而已。
此時他放棄用槍進攻,完全依賴拳頭,幾乎是將自己格鬥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在他迅猛攻勢下,遲喻節節敗退,連抬槍的機會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閉上他那張討厭的嘴。
“喲,鮑裡斯先生的格鬥術不錯嘛,要是槍法也能有這麼厲害,應該就不會總是區居第二了……哦,抱歉,就算第二名也是槍王克裡克,克裡克至少還拿到過大滿貫,可鮑裡斯先生職業生涯獎杯無數,卻好像唯獨少了一塊個人獎牌。”
這句話仿佛刺激到了鮑裡斯,他用盡全力猛揮一拳,這一下直接打在遲喻的胸口,居然將他整個打飛了。
遲喻趴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雖說他是故意沒有使出全力,給鮑裡斯營造出一種佔據上風的假象,借此讓他掉以輕心,可這一拳還真是痛得他心口發麻。
但他還是面不改色地譏諷道,“怎麼?鮑裡斯先生這麼生氣我難道說錯了嗎?難道你有拿到個人獎,只是我記錯了?”
“我當然能拿到!”鮑裡斯停下來怒吼一聲,“我有無數次機會拿到,只是我沒有那麼做而已!你以為格蘭西姆就很厲害嗎?你以為他是天才、他就戰無不勝嗎?如果沒有我,他根本拿不到今天的成就!”
遲喻揚起嘴角,他知道魚已經上鉤了,他抬起沙∣漠∣之∣鷹,槍口上的“瞄準鏡”直直地對準鮑裡斯,好讓所有人都能看清他的嘴臉。
楊子納悶地呢喃,“遲喻什麼時候給槍裝了瞄準鏡?就他那三米脫靶的技術也用得上瞄準鏡?”
旁邊的皇家軍團新人問道,“我們不過去幫忙嗎?你朋友好像需要幫助的樣子。”
“啊,不用,遲喻的性格我們要是幫忙他會不高興的。”楊子比比劃劃地說著,總算用他那不太熟練的英文和對方達成了共識,“你們有人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兩位新人紛紛搖頭,鮑裡斯他們說的是俄語,又沒有生存競技相關的戰術字眼,他們也聽不明白。
遲喻道,“這句話你更應該對自己說吧?如果沒有格蘭西姆,你才是一無所有的那個。否則你也不會在格蘭西姆被禁賽後就同時宣布退役,因為沒有他,你自己根本不敢打。”
鮑裡斯笑了,那笑容無死角地被遲喻槍管上的攝像頭收錄進來,“你以為格蘭卡如果能活到今天也同樣是那個歐洲奇跡,首屈一指的槍神嗎?他被禁賽的這五年能人輩出,槍支的改進也日新月異,那家夥目中無人、倨傲自大,從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就算還在賽場上也早就過氣了!”
他輕笑一聲,“你們尊敬他、愛戴他是因為他已經死了,成了你們心中永遠的神話!可如果他還活著,他也會變老、變菜,會有被新人淘汰、被後人追趕的那一天!我倒真想看看,等哪一天到來,你們會不會也如像對我這般輕視、嘲笑他!”
宴會廳中全場嘩然!
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人敢相信鮑裡斯會說出這番話來!他一直表現得那般重視格蘭西姆,甚至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詆毀格蘭西姆一句,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汙穢難聽,那醜惡的嫉妒心幾乎已經穿透了屏幕。
最開始他們還不明白遲喻為什麼要把無人機上的攝像頭拆下來,現在卻都明白了,攝像頭之外的鮑裡斯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遲喻趁熱打鐵,“所以,你後悔陷害你最好的朋友了?”
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屏幕,等待著鮑裡斯接下來的回答,當年格蘭西姆的案子審理速度非常之快,還沒來得及翻案格蘭西姆就突發車禍,其中的門道讓人細思極恐。
如果這一切鮑裡斯有參與其中,那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罪大惡極!
可鮑裡斯到底還是理智尚存,又或者說這麼多年的欺騙別人的說辭也欺騙了他自己,他當即否定,“我陷害他?我為什麼要陷害自己最好的搭檔?你不也說了嗎?失去他我才一無所有,這五年的時間沒有人比我更思念他!”
鮑裡斯這番話居然又把自己之前的狂言給圓了回去,甚至會讓人覺得正是因為他和格蘭西姆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才有膽量說出這番話來,因為當事人根本不會在意,連他嫉妒自己搭檔的心都仿佛變得情有可原。
遲喻暗道自己大意了,鮑裡斯顯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敏感,他不應該指望一個攝像頭就能曝光鮑裡斯的所有罪行。
也就在這時莉娜的搭檔和楊子居然一個個接連被淘汰,終端機上的數字變成了8人。
遲喻微微一笑,“鮑裡斯先生真是找了一個好幫手。為了槍冠之神不惜和費勞德合作,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鮑裡斯完全不上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幫手從來都只有自己。”
兩人再次進攻,而這一次遲喻的速度更為迅猛,天漸漸亮了,連克裡克的搭檔都被淘汰出局,遲喻就知道,林熙和快來了,他加快了進攻節奏,打算在林熙和趕到之前結束戰鬥。
鮑裡斯今年已經34歲了,到底不如遲喻一個剛剛成年的男生精力充沛,越是打便越是力不從心,可遲喻卻好像絲毫不會疲憊,左手的格洛克連打三槍將鮑裡斯的血量壓到了30點,而他自己也中了鮑裡斯幾槍,血量只剩35點。
最後一槍遲喻抓著鮑裡斯的肩膀將他壓向地面,而鮑裡斯反手迅速開槍,子彈空打的 噠聲讓他眸子一縮。
他的子彈打空了!
遲喻輕笑道,“看來這次,就是老天也不幫你了。”
沙∣漠∣之∣鷹的槍口直直地瞄準了鮑裡斯的頭盔,這一槍下去絕對必死無疑。
鮑裡斯雙目猩紅,不,他不能輸!他必須拿到槍冠之神!
千鈞一發之際,他從懷中摸出一把秀珍手∣槍抵住遲喻的胸口扣動扳機。
突!
輕輕的一聲響,連子彈都幾乎毫無重量,但遲喻的耳機中卻收到了淘汰提醒。
他愣了一瞬,子彈還沒來得及打出去,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鮑裡斯將一把手∣槍塞回懷裡。
“呵,蜂鳥。”遲喻被淘汰卻反倒笑了,“鮑裡斯主席還真有備無患,連這種國際生存競技協會明令禁止的槍也帶了進來。”
蜂鳥,這是世界上最小的手∣槍的稱呼,它的大小甚至可以讓一個成年男子將它攥在手心中而不被發現,因為這個特性在近身戰鬥中十分影響比賽平衡,被國際生存競技協會列為禁止類槍支。
雖然外形秀珍,但蜂鳥同樣使用的是通用規格的手槍彈,只是賽級槍的彈容量只夠放一發。
可瞄準致命點的一發就足以要人命。
鮑裡斯雲淡風輕地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輸了就是輸了,你不會不承認吧?”
遲喻揚起唇,“聽鮑裡斯主席的語氣是打算抵死不認了?也是,我人微言輕,估計就算是說鮑裡斯主席攜帶了違禁槍支也不會有人相信……”
鮑裡斯臉上的神情十分放松,顯然他就是料定這一點才會將蜂鳥拿出來。
“不過……”遲喻卸下沙∣漠∣之∣鷹上的攝像頭,“如果有六百多人都能為我作證的話,事情或許就有反轉了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我遲哥,人狠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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