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裡斯下場後,賽場上就只剩下馬卡龍戰隊和菲律賓戰隊了, 這兩支戰隊踫上幾乎是毫無懸念, 菲律賓戰隊也沒多做抵抗,對於他們來說能走到這一步已經相當光榮了。
楊子和陰玉澤在跟新西蘭戰隊打過後血量就已經不足10點, 但在林熙和加入戰鬥後就幾乎沒用他們打前排, 愣是讓他們十點血堅持到了最後, 不過由於後面的幾支戰隊都有點弱,林熙和也沒有使用槍冠之神, 這倒是讓觀眾有些遺憾。
比賽結束後結算三場比賽的分數, 雖然馬卡龍戰隊第一場的分數很低, 但當時領先的阿爾法戰隊在這一場同樣拿到了很低的分數, 最終三場結算後馬卡龍戰隊以5分之差位居小組第一,晉級戰區賽。
這個結果雖然是意料之中,可過程也足夠跌宕起伏, 相信今天過後網上一定會掀起關於馬卡龍戰隊隊員們的討論熱潮。
總算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有了些遊戲體驗的林熙和心滿意足地晃悠著槍, 楊子呼了一口氣, “好險, 幸虧最後拿到第一名了,不然真是臉都沒地方擺。”
陰玉澤毫不留情地道, “你的水平有必要擔心丟臉嗎?”
“嘿, 我這水平怎麼了?我這水平可也是拿過亞洲杯冠軍,有了積分榜武器的人!”他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擺手道,“開玩笑, 開玩笑,我這不是怕丟林老師的人麼,要是我自己的話,能打到世冠賽我都覺得挺光榮的了。”
這是實話,其實對於馬卡龍戰隊的其他人來說這場勝利真的有些不太真實,雖然是小組第一,可這畢竟是高手如雲的世冠賽,而且他們還是在阿爾法戰隊手中拿到的第一,這真的很不可思議,回想起來他們心中要贏的信念也僅僅只是源於不想讓林熙和輸而已。
“輸”這個字放在他們自己身上沒那麼難接受,可如果要掛在林熙和身上,卻讓他們有種拚死也無法接受的感覺,也正是因此才爆發出了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想到的力量。
林熙和摟住良正豪,“小良這場打得太棒!我剛剛看到大屏幕上的精彩瞬間回放,你是怎麼想到用步槍彈去打散彈的?”
良正豪被他誇的很不好意思,跟一隻任人□□的小奶貓一樣小聲道,“因為您說要想成為頂級選手就要想辦法挖掘自己的長處,我、我也是從阿列克謝那得到啟發,忽然想到的。”
陰玉澤聽到“頂級選手”幾個字偏過頭來,倒不是嫉妒隊友,卻難免生出些羨慕的情緒。盡管他真的很喜歡林熙和,但性格使然,他沒辦法像良正豪和楊子那樣和林熙和像朋友一樣聊天、自然地身體接觸,林熙和似乎也不擅長應對自己這一型的人,兩人私下交流少得可憐,就更別說是肯定他成為世界頂級選手這種話了。
楊子和陰玉澤認識這麼久,總算也知道些他在想什麼了,丟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結果不出預料地收到了一個白眼,好像在責怪他多管閑事。
陰玉澤雖然在意林熙和稱贊別人,但不代表他會因為這種事而影響狀態,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下一場更加更加地努力,那麼下一個被肯定的人就是自己,他希望在一場自己也足夠滿意的比賽後,聽到林熙和對他說你絕對會成為世界頂尖的SSS級選手。
林熙和沒注意到陰玉澤的狀態,還在和良正豪聊天,“啊,說到阿裡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那孩子是會因為自己的賽場表現不夠好而苛責自己的類型呢。”
提起這林熙和還挺傷心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阿列克謝怎麼了,那種感覺就跟從小養到大一直很粘人的小貓崽兒,突然不讓抱不讓摸,還露出爪子攻擊你一樣。
遲喻幫他把槍收好,“說不定你一會就能看到他了。”
“嗯??”
林熙和還有些納悶,可沒想到還真讓遲喻說準了,幾人收拾好東西一推開休息室的門就看到阿列克謝出現在門外,他退後兩步還抬著手,顯然剛剛正要敲門。
遲喻看到他微微一笑,阿列克謝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去看林熙和時卻又忍不住移開視線,“啊,那個,我就是過來說一聲,嗯……”
他支支吾吾好一會,聽的人還沒覺得不耐煩,他自己卻先煩躁起來,“總之就是,雖然你假死的事沒有告訴我,復出後也沒回到阿爾法戰隊我很生氣,但只要你誠心地跟我道歉,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阿列克謝說這話時心裡真的非常忐忑,都沒敢看林熙和,他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語速又快,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準確聽清,結果說完半天對方根本沒反應。
“原來你是在因為這件事生氣啊。”
這恍然大悟的語氣讓阿列克謝更生氣了,當即扭過頭吼道,“當然了!正常人都會因為這件事生氣吧?不然你以為還能是什麼事?!”
林熙和被他吼得有些呆,“我以為是孩子長大了,進入叛逆期了的緣故。”
“啊?你是傻了嗎?”阿列克謝覺得自己簡直沒法和他溝通,“叛逆期是什麼?就算是叛逆期,難道不是你先做錯了嗎?如果你沒做錯事我怎麼可能會生氣?人還活著不告訴我們也就算了,連復出都不回阿爾法戰隊也不打招呼,你都這麼大了怎麼一點社會人的圓滑都沒學會?”
可憐林熙和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被小自己九歲的孩子教訓得跟隻小白兔一樣,話都插不上一句。
“道歉!立刻!”阿列克謝重重地指著地面。
“我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所有關心我的人,”林熙和說到這注意到阿列克謝的臉色一變,連忙補充道,“尤其是最最關心我的阿裡克!”
阿列克謝心裡的氣這才順過來,冷哼一聲,“原諒你了。”
“嘿嘿。”
林熙和立刻把人摟進懷裡揉了揉,然後發現有些不對勁,“你好像長得跟我一邊高了。”
“準確地說,是比你高三公分。”
林熙和一把將他推開。
“格裡戈裡呢?”
“他也比你高三公分。”
“我是說他人在哪?”
“休息室,怎麼了?”
林熙和盛情邀請道,“我們戰隊打算一起出去吃飯慶祝,叫上阿爾法戰隊的人一起吧?”
這個劇情發展別說是阿列克謝了,馬卡龍眾人也沒反應過來。
和阿爾法戰隊的人一起吃飯?剛剛他們還在賽場上打得你死我活啊!
阿列克謝也有點猶豫,遲喻勸道,“走吧,剛好訂的房間夠大。”
“好吧,我去叫大家。”阿列克謝點了下頭,轉身跑開了。
良正豪猶豫道,“他會不會把鮑裡斯也叫來?”
這話讓幾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楊子乾笑道,“這孩子不能這麼虎吧?”
“可是我們也沒說不能叫鮑裡斯啊……”
林熙和看著阿裡克謝的背影笑了笑,“不會的,以阿裡克的性格如果不是知道了我和鮑裡斯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能只是道歉就原諒我的,他一定會質問我為什麼不回阿爾法戰隊。”
“好吧。”
阿列克謝的確沒有叫鮑裡斯來,阿爾法戰隊的其余人則叫全了,大家看到林熙和都顯得有些興奮,會加入阿爾法戰隊的選手一定都是慕槍□□氣而來,雖然他們入隊比較晚沒能和林熙和有過接觸,但現在看見他仍舊十分激動。
格裡戈裡和林熙和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就站在了後面,他看上去狀態不太好,林熙和看出來了,但這裡人多,格裡戈裡又是個有什麼事喜歡埋在心裡的孩子,他也便沒有問。
因為早就有過比賽結束便帶林熙和大吃一頓的承諾,所以飯店是遲喻提前就訂好了的,不僅包間寬敞,裡面的裝潢也十分豪華。
楊子看著一樓門口氣派的巨獅噴泉說道,“憑借我多年經驗,這家店做的菜一定不好吃。”
林熙和和良正豪納悶地問,“為什麼?”
也不知陰玉澤是和楊子心有靈犀,還是兩人以前討論過,不等楊子回答他便說道,“因為一般門面越是豪華的飯店賣的菜品就越是中看不中吃。”
楊子打了個響指,“對頭。”
林熙和和良正豪兩個好學寶寶認真地點了點頭,結果點到一半就被遲喻壓住了腦袋,“別聽楊老板胡說,今天請的總店高級主廚,絕對合口。”
楊子好奇,“你怎麼知道?”
“我媽吩咐的。”
“……”
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個隱性土豪?怪隻怪這小子平時吐了吧唧的,都忘了他也是個體面人了。
良正豪︰“所以,隊長的母親是開餐廳的?”
遲喻拿了卡片上樓,“產業之一。”
“……”
幾人上了包房點餐,除了正式菜單外,服務員還遞給他們一份格外的菜單,是今天這位大廚的拿手菜。
遲喻將菜單遞給阿爾法戰隊的幾人,“你們先點吧!”
但那幾人似乎對飯菜沒什麼講究,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麼都能吃,結果最後還是馬卡龍眾人在遲喻的推薦下點完的菜,服務生微笑著問,“請問飲品要喝些什麼?”
下一秒阿爾法戰隊的幾人齊刷刷舉手,“伏特加!”
看著一張張平均年齡不到20歲的稚嫩面孔,馬卡龍眾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口水,良正豪小聲問,“我們今晚還能活著回去嗎?”
這可是6歲孩子都能喝酒的戰鬥民族啊!
楊子同樣小聲回答,“這要看林老師給不給力了。”
林熙和跟著舉手,“果汁就好,謝謝~”
兩人絕望地對視一眼,良正豪道,“楊老板你酒量怎麼樣?”
“也就兩杯半吧……但問題他們點的是伏特加啊!這酒我也不行。”
“那怎麼辦?鼠哥可是沾酒就倒啊!”
兩人說到這不約而同地看像遲喻,哥們,靠你了!
遲喻還算淡定,酒上來也認認真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陰玉澤和良正豪都是不怎麼喝酒的人,光是聞到伏特加那高濃度的酒味都要醉了。
林熙和看到大家杯子裡都是酒,還納悶地問,“你們都喝酒啊?”
我們也是為了面子啊!!
“你也換上。”阿裡克謝不由分說地用酒杯換掉了他面前的酒杯。
“哎哎,我忌了!”
“你還是不是俄羅斯人了?”
“……好,破例一次!”
好像也總在破例。
酒確實是一個能拉近關系的東西,一杯下肚氣氛就活躍了不少,兩杯之後阿爾法戰隊的幾人已經開始圍著桌子跳民族舞了,還拉著林熙和一起,俄羅斯本來就是能歌善舞的民族,而且跳起舞來特別有活力,整個包間熱鬧得好像在開篝火晚會。
後來大家也不拘泥於原來的座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連楊子這個英文半吊子都用肢體語言和對方聊得開心,陰玉澤已經趴下了,良正豪和阿列克謝反倒擦出了些戰友情誼。
“你那一槍真的很漂亮,戰區賽的時候我一定要和你打一打。”阿列克謝摟著良正豪的肩膀道。
“你也厲害,可是不知道戰區賽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機會踫上。”
阿列克謝豪邁地道,“沒關系!戰區賽不行還有總決賽,總決賽沒機會還有錦標賽!總會踫上的,對了,明年錦標賽在莫斯科舉行,你到莫斯科了來找我,我帶你玩,晚上也可以住在我家裡,我給你看我的寵物球球!他超級粘人的!”
良正豪醉酣酣地點頭,“好啊,球球是狗嗎?”
“不是,是棕熊。”
“……”
遲喻趁著沒人注意,把酒往垃圾桶裡倒了一半。
林熙和則坐到了格裡戈裡身邊,“你看上去不太開心,因為輸了比賽嗎?”
格裡戈裡搖頭,喝了口悶酒,過了一會忍不住道,“槍神,鮑裡斯……我是說鮑裡斯主席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林熙和笑笑,“怎麼了?”
“今天在賽場上他朝我發火,說我靠人氣打上SSS級,是一個膽小如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雙人賽的蠢蛋,明明前一秒他還對我非常友好,我從來沒被人當面這麼直接地罵過。”
格裡戈裡說到這就覺得委屈,“我承認我當時狀態受到了影響,我不是個稱職的選手,可我不明白他怎麼這樣……這樣急功近利,直到下場後我都在思考,可比賽一結束他又跑來和我道歉,他跟我說他只是不想阿爾法戰隊輸有些心急,他說他在阿爾法戰隊的時候從沒輸過比賽,因為太想守住這個榮譽才會苛責我,他不斷地懇求我原諒他,一次次道歉,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他那個樣子很、很虛偽,抱歉我這麼說您曾經的搭檔,可是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
格裡戈裡努力想著措辭,今天讓他心態崩了的不僅僅是鮑裡斯那番怒罵,也包含對方後來的道歉,盡管鮑裡斯當時表現得真的很誠懇,甚至說為了得到自己的原諒願意做任何事,可卻覺得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脅迫,好像自己除了接受沒有任何辦法。
林熙和當然知道鮑裡斯為什麼會如此反常,現在的他早已將對方看清了,現在的職業賽和五年前不一樣了,選手比賽胸前都會攜帶攝像機,除了可以在場內攝像頭拍攝不到的地方切換錄像外,也是為了出現萬一時可供主辦方留檔備查。
一般情況下,場內攝像頭的覆蓋範圍就已經足夠了,而且像素更高,導播是不會切換選手佩戴的攝像頭,也就聽不到選手之間的談話,但如果出現選手投訴的情況,這些影像資料都是很容易調出來的。
佩戴攝像頭是這幾年才出現的新規則,以前他們打比賽時是沒有這東西的。鮑裡斯肯定是忘了這件事,等退場後更換作戰服時才意識到自己還佩戴了賽方發的攝像機,他那麼急切地跟格裡戈裡道歉只是擔心對方將這件事爆出來而已。
畢竟格裡戈裡作為當代選手有著更高的人氣和更扎實的粉絲基礎,而鮑裡斯為了還能做個讓人誠服的主席,也不能被爆出這件事。
他真的是為了名譽和地位可以放下尊嚴的人。
林熙和看透了,他笑著和格裡戈裡踫杯,“這證明你是個成熟的孩子,比我早這麼多年看清了他。”
格裡戈裡稀裡糊塗地□□了杯,看著林熙和平靜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麼。
眾人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就是出門時都醉醺醺的,阿爾法戰隊的幾人還好,馬卡龍這邊良正豪和陰玉澤已經東倒西斜了,遲喻看上去居然還不錯,讓清楚他酒量的林熙和嚴重懷疑他到底喝了沒有。
阿爾法戰隊的選手半開玩笑地道,“我們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應該間隔一段時間,免得被人發現兩支戰隊私下聚餐。”
比賽期間為了避免被懷疑是黑幕,選手們都盡量避嫌,減少私下聯系,像他們這樣光明正大地出來聚餐被拍到就是很大的嫌疑。
林熙和揚唇笑道,“沒關系,我本來也沒打算在戰區賽上手下留情。”
阿爾法戰隊眾︰“……”為什麼還沒出門就好像已經醒酒了?
阿列克謝扶著良正豪,遲喻撐著陰玉澤,楊子還算行,雖然說話不利落了,倒是還能自理。
幾人在門口告別,阿列克謝將良正豪遞給林熙和,“再見,戰區賽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正說著,一道刺眼的車燈忽然晃過,不待幾人睜開眼楮,一群人提著棍棒從車中魚貫而出,腳步聲凌亂而嘈雜,這其中一道手槍上膛的 嚓聲尤為明顯,格裡戈裡當即大喊一聲,“快跑!他們是沖我們來的!”
話音剛落,槍已經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錦標賽前夕,良正豪看到阿列克謝口中超級粘人的球球。
“啊啊啊!你讓他離我遠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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