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玉澤這邊才兌換了5發子彈就提醒他剩余積分不足, 他不信邪地看了眼終端機, 上面赫然寫著剩余積分2分,而兌換一發散彈需要5點積分。
剛剛戲耍了英、澳、日三隊選手, 導致13人淘汰出局一口氣拿下210分的機關大佬陷入了沉思。
楊子眼楮都瞪圓了, “臥槽, 一點都沒給咱們留?肯定是遲喻拿去兌換終極物資去了, 那小子看見製退器比看見錢都親。”
他們三人都是沒打職業賽之前便在一個地區經常踫上的選手, 陰玉澤也清楚遲喻那見了製退器就雙眼發亮的性子,剛剛聽到終極物資是製退器的時候他心裡就咯 一聲, 沒想到下一秒終端機就提醒他積分不足了。
楊子還在吐槽, “遲喻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 一聽到製退器都把我們給忘了吧?這離4區十萬八千裡,這麼點子彈怎麼回去?”
陰玉澤只是平靜地站起身,將幾發子彈一顆顆推入彈匣中, “算了, 本來要求分頭行動的人也是我,這種後果也在情理之中。”
“哎,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你子彈不多,我子彈也不多, 要不就苟著等救援?”
陰玉澤沒說,若是平時的他或許不會反對這個提議,他本來也不是那種會在意自己的打法是否“光明正大”的類型,況且剛剛還拿到了210分,即便現在避開危險等待救援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
只是, 他還想表現得更好,最好,讓林熙和看到自己的努力和道歉的決心。
“不了,我們……”他話未說話空蕩的停車場內便忽然傳來嗖的一聲響,陰玉澤一把扯過楊子向前一步,兩人幾乎是緊緊地趴在了兌換機上才躲過了從側面打來的子彈。
“嗨”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笑著朝他們打招呼,他肩膀上是澳大利亞的國旗,身後則跟著一個滿臉不爽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的女人。
是澳大利亞戰隊的歐文和安。
楊子呼吸一緊,向後退了兩步。
這兩人絕對是澳大利亞戰隊最不好對付的兩個了,當然作為今年的黑馬,澳大利亞戰隊的每一位選手都沒那麼好打,剛剛托陰玉澤提前布置了場地的福,兩人聯手解決了澳大利亞兩位選手,現在的澳大利亞戰隊就只剩下隊長歐文和女槍鬥術選手安了。
“完了完了,這下想苟都苟不了了。”
不僅如此,之前布置好的機關也都用光了,兩人身上的子彈又所剩不多,正面踫上根本打不過。
不過現在也不僅僅是正面的問題,而是逃都做不到的問題。
陰玉澤看上去卻很平靜,他轉過身,左手慢慢旋轉彈筒 噠一聲對上槍膛。
歐文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隨即微微一笑擺手道,“我是來談判的,其實比起你和你的搭檔,我們更想和槍神交手,所以,帶我們去找槍神可以嗎?”
楊子說英文有些困難,聽力卻沒什麼問題,“我去,這什麼意思?這是瞧不起我們嗎?”
歐文似乎看懂了楊子的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們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而是你們看,我們隊現在只剩下兩個人,肯定是會被淘汰的對吧?所以想在退場之前和槍神打一次,也算死得其所。”
陰玉澤仍舊沒什麼表情,“你有什麼可拿來和我們談判的?”
“你們的命。”歐文答得一派輕松,好像陰玉澤和楊子的命早已捏在他的手裡了似的。
陰玉澤目光一沉,“我猜也是。”
話音未落他便已經端著槍沖了過去,楊子沒想到陰玉澤這麼痛快,慢了半拍才追上去卻被迎面而來的一發子彈攔住了。
歐文笑眯眯地放下槍,“一對一哦。”
陰玉澤沖上去的同時安就已經迎了上去,陰玉澤是散彈手,正面剛槍比較吃距離,可安用的是沖鋒槍,又是槍鬥術選手,比他更依賴近身作戰,近距離攻擊的情況下陰玉澤很難佔到甜頭。
解說驚訝地道,“這是什麼情況?魔術師陰玉澤居然要和敵人正面對槍?!而且他的對手還是槍鬥術選手安!難道他也想像良正豪時那樣用走位迫使安謹慎犯規嗎?”
兩人此時已經交上了手,陰玉澤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算是好的,也有常年健身訓練,但他本身不是容易長肌肉的體質,就算按照教練的指導訓練飲食也還是瘦不拉幾的,安一拳砸下來居然讓他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幾步。
安自己也是一頓,但沒有任何得意之色,上次敗給良正豪的事讓她備受打擊,在那之後無論是打敗多麼強的對手,打出多少分數都無法讓她忘記當時的恥辱。
輸並不丟人,可身為一名槍鬥術選手居然因為惡意進攻犯規而輸掉比賽卻是絕對的恥辱,那就好像是在否定她身為槍鬥術選手本身,好像她所使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招數。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歐文才決定找機會讓安和良正豪再打一場。
至少就現在的情況來說,能不能和槍神打都已經不重要了,幫助安走出陰影才至關重要。所以挑釁陰玉澤也好,提出要見槍神也好,都只是希望安能一點點找回自信。
陰玉澤踉蹌幾步後臉色有些難看,安沉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也像良正豪那樣抱著想讓我犯規的心思就放棄吧!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只是這次陰玉澤還沒等回答,楊子就猛地沖上來,“居然敢打我鼠哥,跟你拚了!”
接著一陣猛烈的掃射撲面而來,饒是安這樣身手靈巧的都連續翻了兩個後翻才躲過,她有些詫異,她可不記得陰玉澤的搭檔有這種水平,就算不是在高手如雲的馬卡龍戰隊,也絕不是出色的類型,可他剛剛那幾槍瞄得很準。
歐文也沒想到,因為剛剛楊子沖過去的時候也躲過了他的子彈。
雖說那發子彈他也沒怎麼走心,被淘汰了3位隊友後他們積分多到用不完,子彈都已經不是問題了,沒有淘汰楊子也只是因為想把這個白給的人頭讓給安,可剛剛的情況還真好像有點意思。
楊子那一瞬間的爆發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到,觀眾卻很難看出來。解說欣慰地說,“魔術師的搭檔總算派上用場了!剛剛這下出擊非常漂亮,雖然只打中了一槍,還是退步,但至少逼退了安。對於槍鬥術選手來說近身是非常重要的,重來一次相信魔術師也不會讓對方輕易接近自己。”
這一點上陰玉澤是散彈手,還是比其他職業更有優勢的,但他只是掃了楊子一眼便再次沖上去,“閃開,小肥羊!”
楊子︰??
陰玉澤沖的速度比安還要快,這一點讓對方措手不及,安身為槍鬥術選手還從沒踫見過這種巴不得主動近身她的敵人,這甚至讓她覺得自己被人小瞧了,當即更加猛烈地反攻起來。
她勾住陰玉澤的腳踝,對準他槍支握把猛砸一拳,陰玉澤反應也快,他當即分出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前方的槍管,右手隨即勾動扳機——紓br /
這麼近的距離又在打鬥過程中,槍口很容易飄,錯誤的持槍姿勢也使得後坐力變得更加難以承受,但陰玉澤還是勉強自己打出了這一槍,安快速側身躲過,但還是受到了濺射傷害,陰玉澤也沒好到哪去,這麼近的距離散彈的傷害是無差別的。
“兩人距離太近,都中了散彈的濺射傷害!難道是因為來不及布置機關?這樣硬拚魔術師顯然會落下風啊!”
但陰玉澤就好像不知道一樣,仍舊堅持與安近身肉搏,並在各種詭異的被迫的姿勢下開槍。
接連幾槍後,歐文忽然看出了門道,“安!離他原點,他是想和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
可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來,那不像是一個同歸於盡的人會有的眼神,更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將敵人撕裂的頭狼。
但兩人的血量確實都在穩步減少,彼此不分先後,這樣下去就算對方擊殺了她,自己也會死。
眼看著兩人的血量都已不足20點,而安根本不聽勸告,歐文終於忍不住抬起槍瞄準了陰玉澤,他是一名狙擊手,槍法雖然比不上林熙和,但也絕對不差,敢和安這種槍鬥術選手打配合沒有點準頭是不行的。
他快速預判陰玉澤的走位倏地勾下扳機—— !
幾乎是在槍響的瞬間陰玉澤忽然扔了槍,雙手用力抓住安的手臂朝身前一帶,將自己完完全全掩蓋在了安的身體之下。
完了!
直到此時歐文才意識到陰玉澤在做什麼,所謂的同歸於盡不過是在製造緊迫感,他真正的目的是逼自己出手,因為他和安的距離一直很近,所以突然出手就算是安也很難反應過來。
這一刻悔恨的情緒瞬間淹沒了他,他自認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看低了這位魔術師,就像是魔術大師們說的那句話,真正厲害的魔術大師是不會依賴魔術道具的,同樣,陰玉澤也絕不是那種不提前布置機關就無法戰鬥的類型。
變故僅是頃刻之間,陰玉澤儼然就要得手,又是一發子彈嗖地從遠處飛過,如同乘風破浪的利刃一般猛地擊飛了打向安的子彈!
陰玉澤和安摔到了地上,子彈從他們身側飛過擊在了牆壁上。
停車場回蕩起的腳步聲,陰玉澤扭頭看去的時候眸子一沉,忽然無比後悔自己沒有和安同歸於盡。
格裡戈裡收起槍,笑道,“幸虧趕上了,還好我反應速度比較快。”
他前面的阿列克謝面容冰冷,那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隨即撥開了槍側的瞄準鏡。
作者有話要說︰ 阿列克謝︰要死也要死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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